第二十章 高利貸
丁木蘭聽了盧吉話，仿佛忽然之間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嘴巴依舊微微張開著，喉嚨里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高利貸？什么情況？”安長埔一聽到這三個字，神色頓時加嚴肅起來，要知道，高利貸本身就是違法行為，平日里接觸過、聽說過，因為借高利貸而遭殃人不勝枚舉，若說魯民因此而惹上了什么麻煩，那他是一點也不會感到驚訝。
盧吉卻并不回答安長埔問題，似乎他只是想把魯民借高利貸這件事情捅破，又不想經由自己嘴巴來把事情和盤托出，聽安長埔這么一追問，他側著臉直朝丁木蘭看，擺明了表示丁木蘭是知情清楚那個人，關于這些事情問她準沒錯。
安長埔和秦若男把目光都投向了臉色難看丁木蘭，丁木蘭臉上漲紅終于消退了一點，她略有些責怪瞥了一眼和自己隔著魯安菊并排坐著大女婿，訥訥對兩名刑警說：魯民跟人家借錢事情，我是知道，不過那錢我之前也問過他，他說都還完了，早就還完了，我不是有意想要隱瞞，是我覺得既然都過去了，提也沒有什么用，橫豎也不是什么光彩事情。”
“誰說爸把那筆錢還完了！據我所知，他可還沒還完呢！”盧吉不等丁木蘭說完，急急忙忙插嘴對安長埔和秦若男說，“我丈人還欠著人家差不多三五萬塊呢！眼看著到下個月就該到期了，到時候還不上，錢數還得往上翻！”
魯安菊就只管自己抽抽搭搭哭，對盧吉和母親所說話不做任何反應，倒是丁木蘭，聽盧吉這么一說，仿佛一下子被嚇到了，目瞪口呆看著盧吉，整個人石化了一樣，一動不動。
“丁大姐，魯民之前是向什么人借高利貸，這個你知道么？”安長埔問丁木蘭。
丁木蘭緩慢搖了搖頭，看上去她現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慌亂，方才盧吉那一句魯民并沒有把錢還完，對于丁木蘭而言，可能比雪上加霜加嚴重。
“我不知道，這些事情他從來都不讓我問，我問多了他就急，就往外跑，一跑就是多少天也不回來，所以我一般都不敢問，我知道他借了高利貸，還是因為他回來問我家里還有多少存款，我才從他嘴里知道。”丁木蘭一邊說，身子一邊瑟瑟發抖，管如此，她卻沒有哭，不知是極力隱忍著，還是這接二連三晴天霹靂，把她打擊連哭都來不及。
“你有沒有問過魯民，他借錢是為要干什么？”
“問了，他說為了做手術。”
“手術前不是用賣掉他父母墓地換來錢來支付么？為什么他又要去借高利貸？”
這個問題，丁木蘭又答不上來了：我不知道，他沒告訴過我賣地得了多少錢，也不讓我知道手術需要花多少，就連借了多少錢高利貸也不跟我說，回來問了我一次家里存款事就走了，等后來再回來，我問他錢事解決了沒有，他說都解決了，不要我管，所以我才以為他都還清了。”
說到后面幾句時候，丁木蘭幾乎帶著哭腔。
“警察同志，我倒是聽我丈人說過他是跟誰借高利貸！”盧吉聽了半天，見丁木蘭什么也答不出來，又一旁急不可待插言。
“哦？那你說說？”安長埔倒是來者不拒，只要能夠提供出相關線索就好。
盧吉清了清嗓子，態度很積極對安長埔說：據我所知，借給我丈人錢那個人叫姚昌，好像是個小流氓，專門靠放高利貸過日子，我丈人手術錢不夠，然后就去找他借了錢，利息是按照借一百還一百三算，我丈人聽說一共是跟人家借了1萬塊錢，本來應該是能還上，結果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沒有按期還上，這么一來利息又往上翻了一番。”
“這個姚昌你們見過么？認識不認識？”秦若男連忙追問。
三個人齊刷刷搖了搖頭。
安長埔又把信息同盧吉重確認了一遍：所以就是說，你岳父魯民因為手術費用不足，向一個專門靠放高利貸為生叫姚昌人借了1萬塊錢，約定還款期限內利息是百分之三十，超期翻倍，你岳父還了一部分，其余部分因為超期，利息翻倍，現還差四、五萬塊沒有還上，還款期限又要到了，如果不能如期還上，這四五萬塊錢數目還會繼續增長，沒錯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
“沒錯！沒錯！”盧吉仔細聽完安長埔復述，立刻予以肯定，并急切對他說，“警官，你們可一定要趕緊把那個人給找出來啊，不然話，我們家已經失去了一個親人，不能再被這種放高利貸壞人騷擾了！”
聽他這么說，魯安菊發出一聲響亮嗚咽，哭得愈發傷心了。
安長埔聽了盧吉話，沒有急著表態，而是用一種饒有興趣目光默默打量著對方，一言不發，秦若男一旁朝他看了幾眼，本想對丁木蘭說什么，瞧見安長埔表情，也改變了注意，沒有率先打破沉默。
盧吉被安長埔這么看著，開始不自起來，剛開始還和他對視，而后別開目光，幾次偷眼看安長埔，見他還是這么看著自己，終于忍不住了，嘴角扯動了一下，看樣子是想擠出一個笑容，半途又意識到自己岳父剛剛被確認了死亡事實，這個節骨眼兒上對人賠笑臉恐怕不太妥當，又急忙把動作收住。
“警官，你這表情是什么意思啊？我被你看有點心里毛毛！”他對安長埔說。
安長埔回他一笑：哎呀，不好意思，是我不好。不過你也沒有什么心里發毛必要，作為女婿，這么積極配合我們警方工作，協助我們尋找殺害你岳父真兇，這是好事。”
盧吉抬手自己后腦勺上搔了幾下，正想表示一下謙虛，安長埔又接著說：我剛才只是想，你和你岳父關系可夠鐵啊，比如說借高利貸這件事，連你岳母都不知道細節，你都知道這么一清二楚！”
盧吉一愣，眨巴眨巴眼睛，猛地一拍大腿：嗨，你是說這個啊！我跟你說，是這么回事兒，我丈人不是沒錢還么，就去我們家跟我和安菊借錢，我倆手頭也不富裕，就借了我丈人三兩萬應急，這才從他那里問出來借高利貸事情，他要不是和我們借錢，我們也不可能知道這些！是不是，安菊？”
他用肩膀頂了頂身旁妻子，魯安菊忙不迭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我就說么，你岳父有你這么樣一個貼心女婿，泉下有知也會瞑目。”安長埔恍然大悟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順便問旁邊秦若男，“你是不是還有事想要問丁大姐？”
秦若男微微頷首，眼睛看向丁木蘭，問道：魯民為什么會想要做手術變女人？”
第二十章 高利貸
第二十章 高利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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