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出手闊綽
“什么意思？”金教授只顧自己一臉嘲諷笑，沒有把話具體說清楚，秦若男聽著心里著急，忍不住開口追問。
金教授撇著嘴沒有說話，從文件夾里抽出兩張紙，分別遞給秦若男和安長埔：你們自己看吧！”
秦若男接過來那一張紙，是一份家屬提供同意書，寫內容很簡單，無非是強調魯民多年以來一直希望能夠做變性手術，堂堂正正成為一個真正女人，作為家人，希望能夠幫助魯民早日實現心愿。落款簽著丁木蘭及兩個女兒，甚至還有盧吉名字。
秦若男不是筆跡鑒定行家，但是端詳了一會兒也還是看得出來，魯安梅名字和魯安菊還有盧吉顯然出自同一個人手筆。
安長埔看完他手里那一份，和秦若男交換過來。
他之前拿那一份，是金教授助理為魯民做一份類似于筆錄一樣東西，里面以問答形式記錄了一些關于魯民手術目和手術要求內容。
“當初為什么會想要做這樣一分記錄錄？是每個患者都需要么？”秦若男有些疑惑問，雖然不是從事醫學工作人，但是誰家里都會有親戚朋友生病到醫院診治經歷，這么詳術前詢問，并且還紀錄一清二楚，這倒是秦若男聞所未聞。
金教授對這個問題好像有些不大開心，皺了皺眉頭，說：以前遇到過一個，當初說什么都要做，不收治就好像沒辦法活下去一樣，結果手術做完了不到半年跑回來，非要我們再把男兒身還給他！說我們毀了他生活，手術是受了我們蠱惑才做。這不是胡鬧么，所以后來為了不惹麻煩，我們就讓想要做變性手術人都簽一份這樣記錄。”
金教授這個理由倒是挺充分，秦若男點點頭，把注意力重放回到那份記錄上面。
從魯民意思表達里，秦若男理解了為什么方才金教授自己看過之后，會覺得自私而有趣。記錄里面，魯民先后簽了兩次名，按了兩次手印，簽名和指印下面時間也間隔了一段日子。
前一次時候，魯民被問起想要做變性手術成為女人理由，他回答竟然是覺得做女人比做男人好，做男人需要很辛苦賺錢、養家，做女人就可以什么也不做享受成果，做女人可以涂脂抹粉，可以穿花枝招展漂亮衣服，還可以享受男人寵愛和照顧，所以他想要做女人，做女人會活幸福滋潤。
前半部分記錄到這里就結束了，之后又有一部分后續內容，魯民狀態似乎發生了一些改變，表述出來理由也顯得合理了許多，開始變成了自己一直以來都想要做女人，無論自己生活習慣還是性取向，都是與女人一致。
“你覺得他第二次意思表達是真實，發自肺腑么？還有他妻子和家人同意書，你覺得真可以說明問題么？”秦若男看完之后，又問。
金教授對此倒表現不大意：我們也有自己收益考慮，你們也知道，如果他把第一期和第二期手術都做完，費用是很可觀。讓他簽字，無非是防止后續糾紛和麻煩，至于他到底為什么要去做手術當女人，這不我們職責范疇里，也不是我個人感興趣事情。”
這樣回答沒有讓安長埔和秦若男感到任何驚訝或者不平，雖然贊美話把醫生稱為白衣天使，事實上他們其實從事也不過是三百六十行中一個普通職業，也需要考慮衣食住行這些生活瑣碎，尤其是象金教授這種，只負責錦上添花，不負責雪中送炭，工作范圍涉及美化和改造人體，卻不用擔負治病救人類型，怎么可能要求他思想一味崇高，不求名不求利。
他負責幫別人實現豐滿愿望，并以此換來豐厚報酬，無可厚非。
魯民死，現還不能確定與他做了變性手術有無關聯，即便有，論責也論不到醫生頭上。
為了不耽誤其他來找金教授看診患者，加上已經問清楚魯民做變性手術理由，再繼續浪費時間也沒有意義，安長埔和秦若男謝過金教授合作，順便又征得了他許可，讓他們可以到病房那邊，找當初負責過他護士、護工聊一聊。
通常而言，患者住院期間，雖然治療、手術是主治醫生負責，但是和患者本人接觸時間久還要數護士和專門負責護理患者生活起居護工了。
到護士站說明了情況之后，因為事先得到了金教授許可，所以護士長態度倒是特熱情積極，花了點時間找到當初值班負責過魯民護士，只要沒有正值班，就讓她們和安長埔、秦若男一起到護士站內間休息室去了。
說起魯民來，這幾名護士對他印象還都挺深，七嘴八舌說了一些瑣碎事情之后，話匣子便逐漸打開了，即便知道他一起刑事案件中不幸失去了性命，說起這名她們負責過患者，有那么兩三個年輕一點小護士還是忍不住要笑了出來。
“不是我們對死者不夠尊敬，主要是你們不知道他住院期間時有多逗！沒事總跑來護士站問我們都用什么牌子化妝品，哪個粉底不干，哪個眼線筆不容易暈開，還非得讓我們叫他魯冰！”其中一個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小護士意識到自己行為不妥，連忙解釋。
一個年紀比較大護士，看起來差不多有四十多歲，責怪瞪了身旁幾個小年輕一眼，清了清嗓子對秦若男他們說：魯民我們科室住得時間也不是特別久，我們對他了解也不多，治療上事情醫生比我們清楚，住院期間生活上小事你們可以去問護工，據我所知他住院期間開銷可不小，原本假體植入可以不考慮請護工，結果他一請就請了兩個，并且就連后來到我們醫院其他科室去做面部整形手術期間，聽說也一直雇用那兩名護工，我們這里護工都是專門公司指派，很容易找到，所以你們還是去問那兩個護工穩妥！”
很顯然，這位年長護士比年輕人富有生活閱歷，知道和謀殺案扯上關聯會比較麻煩，所以才開口極力撇清，不愿意被牽扯到。
既然如此，自然不能勉強，安長埔和秦若男起身告辭，臨走時候，安長埔趁著年長那名護士去和護士長談事情時候，又拉過剛才談過話一名年輕護士問：魯民住院期間，他家里親人有來醫院看望么？”
小護士也不知道是本來就愛講話，還是對安長埔這樣英軍男警比較青睞，態度不似自己那位前輩同事那樣防備抵觸，抿著嘴想了半天，篤定搖搖頭：沒有！我確定沒有！從頭到尾除了護工之外，沒有一個人來看過他，我們也納悶兒呢，要說家里支持，明明家離我們這兒也不遠，怎么都不來個人呢！要說家里不支持，家屬還給寫了同意書！真是奇怪！”
第四十四章 出手闊綽
第四十四章 出手闊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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