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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撒了謊
根據方達提供信息，方萬雖然只是個才上小學四年級孩子，平日里家長給報補習班可一點也不少。
“現孩子可真是夠辛苦，學校里給減負，家長給增負，這個方萬才上小學四年級，都已經開始參加初中一年級英語課外***了！”到了方萬上補習班地方，正好遇到一波送孩子來上課，補習班門前本來就不算寬敞人行路和馬路旁擠滿了來送孩子車和人，安長埔只好把車暫時停馬路對面，斜望著對面門庭若市，不禁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都說是怕孩子輸起跑線上，說到底不過是一些家長太天真罷了，”秦若男搖了搖頭，“不管人還是動物，從來就沒有絕對公平，孩子從出生那一刻，先天還是后天好多因素，就已經把他們面前起跑線畫成了弧線，不是上幾天補習班就能追回來。話又說回來，肯用功學習小孩課堂上就能學很好，課堂上不努力，塞到補習班也不過是花錢讓他們去繼續溜號罷了。”
“你看法雖然聽起來有些消極，但是也有一定道理！”安長埔摸摸下巴，對秦若男觀點給與認同。
等了一會兒，送孩子家長陸陸續續離開，補習班門口又重歸清靜，安長埔和秦若男這才下車到馬路對面去，推開門走進補習班。
這是一家頗具規模補習班，補習內容分門別類，年級跨度也很大，一進門就是寬敞咨詢臺，幾個穿著統一服裝年輕人坐咨詢臺里面，咨詢臺上方懸掛著一個滾動屏，上面顯示著各個補習班開課時間和任課老師。
一見有人進來，還是兩個成年人，一位咨詢人員立刻站起身，露出招牌般笑容，她先是迅速審視了走到面前兩個人一番，似乎覺得這兩個人年齡不大像是來為自己孩子咨詢報班樣子，便試探性問道：你們好，有什么需要幫忙么？二位是替親戚來咨詢，還是來應聘？”
她邊說邊把手搭咨詢臺邊貼著招聘任課老師廣告位置上。
“都不是，”安長埔拿出證件遞給咨詢員，“我們想了解一下你們這里一個名叫方萬學生情況，男孩，1歲。”
“方萬？？”咨詢員看了看安長埔證件，客客氣氣還給他，然后從咨詢臺下面抱出幾本名冊，根據安長埔給出性別和年齡，開始翻找起來，她身后另外幾個人一見是警察來調查情況，也都滿是好奇，不住朝他們這邊看，不過卻又都沒有好意思直接開口打探。
不一會兒，接待他們那名咨詢員就找到了方萬名字，她用手指表格上劃了一下，抬頭對二人說：我們這兒只負責報名和分班，你們要了解具體情況話，我幫你們聯系一下他補習班老師。這個方萬小學語數外，初中英語預習班這幾個都有報，我剛才看了一下時間表，有兩個老師現正上課，要不然你們先和另外兩個聊一聊，或者等一下？”
“麻煩你看一下周一晚上方萬報名哪一個班有課程安排，任課老師現是不是空閑。”秦若男向咨詢員提出請求。
咨詢員會意，點點頭，又翻出時間表來查了一通，抓起手邊電話撥了幾個內線短號碼，那邊很就接聽起來。
“你好，我是咨詢臺，徐老師么？哦，好，那你讓她先別走，稍等一下，有兩個人有事找她，馬上就上去。”
咨詢員放下電話，朝咨詢臺一旁樓梯一指：那天方萬有數學補習班，帶班徐老師正要去吃飯呢，被我攔住了，你們趕上去吧，上樓右拐第三個門。”
秦若男向咨詢員道過謝，跟著安長埔一起爬上樓梯，右轉找到第三個門，門上寫著“小一至五休息室”。
安長埔抬手敲敲門，屋里立刻有人應聲，兩個人便推門進去，這間休息室不算大，墻邊立著一排衣帽柜，室內沒有辦公桌，只有幾張沙發和茶幾，此刻休息室里只有三個人，一個站窗邊走來走去打電話，一個衣帽柜前翻找東西，還有一個坐沙發上，鼻子上架著花鏡看雜志。
“請問哪位是徐老師？”安長埔問。
衣帽柜前那個看起來四十出頭女老師回過頭來看了看他們，說：我是。”
有了之前咨詢臺電話告知，有人來找沒有讓她感到驚訝，倒是看到安長埔和秦若男年齡段，這位徐老師從表情來看，顯然是產生了和前臺咨詢員一樣疑惑。
秦若男對她簡單說明了來意，徐老師聽了之后，倒是十分配合，二話不說關上自己衣帽柜，把兩個人帶到沙發上坐下。
“你們別介意，這兒條件就這個樣子了，因為沒有固定教師，都是外聘，有課就來，沒課就走，所以也沒有給添置什么桌椅，咱們就這么湊合著談吧！”因為沒有面對面座位，徐老師自己坐一個單人沙發上，扭著身子對坐旁邊雙人沙發上兩個警察說。
秦若男和安長埔表示不介意，方才他們對徐老師亮明身份之后，原本坐沙發上看雜志那位老師就立刻識趣躲了出去，此刻休息室里除了他們之外，就只剩下一個還專心打電話，徐老師詢問是否要讓那個人也一同回避，得到了否定答復，畢竟到這里來目就是正常詢問排查，沒有什么涉及到保密東西，不需要過分興師動眾。
聽說自己補習班上學生失蹤了，徐老師看上去有些憂心忡忡，她連連追問到底是綁架還是拐賣，關切程度比方達和錢玉玲并沒有低上許多。
“是這樣，我這里教數學輔導班，我本職工作是另外一所小學數學老師，還是班主任，你們剛才說方萬失蹤，我就有些擔心，現電視上、網上好多丟小孩聞，太嚇人了，所以我想問問，要是近咱們C市也不太平，那我得趁早提醒我班里學生家長！”徐老師似乎是一個很嚴謹人，對于方萬失蹤短時間之內聯想到了許多其他方面。
秦若男只好告訴她，這件事到底是個什么性質還有待進一步調查，現需要弄清楚是方萬失蹤前后行蹤。
“他那天正常來說是應該來上課，但是他沒有來。”徐老師很肯定回答。
“不用再確認一下么？畢竟已經過去四天了，而且方萬后一次被人看到是什么時候，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她這種不假思索回答，讓人忍不住懷疑答案準確性，安長埔提議徐老師再核對一下。
徐老師起身到方才自己那個衣帽柜里拿出一本點名冊，一邊翻著一邊對安長埔說：我理解你們要求，不過這件事我很確定，因為我一周只來這里兼職兩個晚上，一個是周一，一個是今天，周五，方萬那個班級是我從小學數學一年級開始帶起來，那孩子從二年級開始參加這個班，一直都是我教，我認得他。”
說著，她找到了周一晚上點名記錄，遞給安長埔和秦若男：你們看，他確實沒有來，我沒記錯。”
安長埔結果來看了看，遞給秦若男，秦若男看完又朝前翻了幾頁，然后抬起頭看著徐老師，問：方萬缺課次數還挺多？”
“是挺多，人家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孩子上課幾乎是兩天打魚，三天曬網！”徐老師有些恨鐵不成鋼搖搖頭，“我也暗示過他家長，他父親，說如果孩子對補習班排斥，不愛來，硬勉強也無濟于事，但是他父親堅持說補習有幫助，我就不好多說什么了，說多了等于斷人家老板財路，對我影響也不好。”
“方萬逃課事情，會通知家長，和家長取得溝通么？”安長埔問。
徐老師苦笑：這里規定是，我把出勤表給補習班這里人，是否聯系家長那是他們去做，我做老師只管講課，其余事情很少插手，你們不知道，這里是賺外，給人家打工，和自己單位里不是一樣感覺，不光是我，大伙兒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和方萬父親碰過幾次面，他偶爾會來接孩子，聽他說話那個樣子，應該是不知道他兒子逃課事情。”
“除了他父親之外，你還見過他家里其他人么？他繼母有沒有來接過他放學？”
“繼母？方萬是離異家庭孩子？”徐老師先是吃了一驚，隨后又換成了恍然大悟表情，“那就難怪了！怪不得我除了偶爾下課能看到他父親過來之外，就沒看到過他家里任何一個其他成年人！”
秦若男皺起眉頭，目光落周一出勤表上方萬名字后面那個空白框框上面，心里默默想，去補習班上課這件事，方萬顯然撒了謊，可是他沒有來這里，到底是去了哪兒呢？
第六章撒了謊
第六章撒了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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