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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生母與繼母
自己C市認識人不多，熟人號碼她都有存過，自己手機號碼沒有給過什么人，這個時間了，會是誰打來呢？
懷著疑惑，秦若男把電話接了起來，來電話人是一個多小時前還見過面方萬生母——錢玉玲。
“秦警官，我知道這個時間了給你打電話有些冒昧，不知道你現有沒有時間，我想和你聊聊。”錢玉玲電話里說。
秦若男下意識看了一眼墻上掛鐘，已經九點多了：是有關方萬情況么？”
“也是也不是……”錢玉玲含含糊糊答著，忽然就哭了起來，“秦警官，你就出來和我說說話吧！我實是太難受了！”
秦若男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猜想著錢玉玲未必真會談及一些關于兒子方萬事情，可是聽她電話里哭肝腸寸斷聲音，又實是開不了口拒絕，后只好答應下來，兩個人約一個距離秦若男住處不算遠地方見面。
秦若男一向動作比較麻利，本來就剛剛到家，穿著剛換上休閑服，套了件外套就直接出門了，錢玉玲約地方是一個小飯館，秦若男到時候她還沒有到，不過飯店老板一見秦若男推門進來東張西望找人樣子，立刻就問她是不是姓秦，得到了肯定答復之后，立刻把她帶到樓上一間小包房里去，順便倒了一壺已經泡沒什么顏色，沒什么滋味茶水。
等了十幾分鐘，錢玉玲才紅著眼圈推門進來。
“這家飯店老板是我表姐夫，特意給我留了個小間，這兒說話方便。”錢玉玲對秦若男說，邊說邊給自己也倒了杯水，“秦警官吃過了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
“還沒。”
“我也沒吃呢，孩子失蹤了，哪還吃得下去！”錢玉玲立刻跟著說，并重重嘆了口氣。
秦若男沉默看著錢玉玲，等著她來開口。
錢玉玲手指不停摩挲著她面前茶杯上一個小缺口，遲遲不肯開口，過了好久，茶杯里茶水升起熱氣漸漸散去，越來越淡，到后變成了一杯涼水。
“嗚——”錢玉玲忽然發出了一聲響亮哭嚎，好像是一只受傷野獸一樣，秦若男被嚇了一跳，隨即倒也松了口氣，她肯開口就好了，否則兩個人一直這么大眼瞪小眼耗著也不是那么回事兒啊。
“我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么孽了，怎么這輩子就這么坎坷啊！”錢玉玲果然哭嚎之后開始吐起了苦水，“結個婚也沒說沖著什么拜金主義，結果剛結婚日子過緊巴巴，好不容易松一點了，又發現自己嫁那哪是丈夫啊！插根兒尾巴就是驢！我每天醫院里辛辛苦苦，下了班精疲力回到家，要照顧孩子，要洗衣做飯，還得由著他對我發脾氣！我這些年忍辱負重，后換來就是一個離婚證！秦警官，咱倆年紀看著也差了一小截兒，你肯定覺得我說這些特別夸張，特別沒法理解！妹子我跟你說，這些事情你要是經歷過你就明白我有多苦了！”
說完這話，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這么講容易觸到秦若男霉頭，趕忙改口說：我不是咒你將來不幸福，我就是那么個比方，女人不到一定年紀，就理解不了那個年紀人心態和感受！我像你這個年紀時候可不是現這個脾氣，我那時候特別能忍，甭管人家對我怎么樣，我都放心里頭，連個臉色都不會擺，變成現這樣，都是方達給逼！”
秦若男能夠試著去體會和理解錢玉玲現處境，離婚單身，生活比較拮據，前夫娶了年輕漂亮媳婦，現孩子又不知所蹤，換成是誰也確夠受打擊，可是現這個時間，這里聽她傾訴生活不幸，也于事無補，沒有任何意義。
“關于你兒子方萬……”她嘗試著想把話題帶向孩子本身。
誰知道才剛剛開了個頭，錢玉玲就立刻接過話去，帶著重重哭腔說：說起方萬我也挺傷心，現孩子啊，都和大人一樣勢利眼！有奶就是娘！我生我兒子時候難產，大出血差一點就死掉了，好不容易把他撫養大，離婚時候他爺爺奶奶求我別搶走方家唯一孫子，我一時心軟就答應了，沒想到孩子后來和我越來越不親，有一次他說要開家長會，他爸出差了沒空去，我說那我可以去，你猜他說什么？他說不要我去，讓他后媽去，他后媽漂亮，打扮好看，同學看了比較有面子，我去只會讓他丟人。”
“他是寧愿認那個狐貍精，那個小三，也不要我這個媽！這孩子心真狠啊！”她咧著嘴，表情痛苦，眼角淚倒是基本上要干涸了，“可是就算這孩子再不懂事，再以貌取人，那也畢竟是我身上掉下來肉，現孩子丟了，簡直就好像是把我一半魂魄都勾走了一樣！妹子，我求求你，你無論如何要幫我找到孩子，我求求你了！”
秦若男對錢玉玲點了點頭，沒有開口，即便沒有那番懇求，作為一名警察，她自然希望能夠順利找到孩子，把孩子安然無恙回到父母家人身邊，可是現方萬失蹤四天，沒有一點音訊，按照以往經驗，這種征兆已經是兇多吉少，她不敢把話說太滿，讓錢玉玲抱有太過樂觀期待，萬一后結果不人意，那么打擊也會因為之前期待和樂觀而變大。
“你剛才為什么說方達再婚妻子是小三？”于是，她打算稍微轉移一下話題。
一聽秦若男這么問，錢玉玲頓時又來了精神，激動用手桌子上拍了一巴掌：這種事情還用問么！你要是愿意，就去調查調查！看看我和方達離婚才多久，他就娶了那個小妖精！就方達那個人我還不知道么！如果不是實現就勾搭上了，他哪來那么大人格魅力！肯定是還沒有離婚呢就已經有一腿，所以當初我說離婚時候，方達才答應那么痛！”
“離婚是你提出來？”
“這都是方達下圈套！”錢玉玲臉一紅，“他故意把我氣發瘋，逼我先說出來，然后正中他下懷！我是被他騙了！他和那個小妖精，沒有一個好東西！我兒子對我說過，那小狐貍精對他一點兒也不好，沒有一點做后**樣子，家里什么都不做，我之前也悄悄去她工作地方了解過情況！據說她人品特別不好！”
“你怎么能了解到關于她情況？”
“我們工作屬于一個范疇，我是醫院護士，她是外面大藥房賣藥！”
秦若男有一種想要扶額沖動，她強忍耐了下來，沒有說話。
錢玉玲對她默不作聲倒是不怎么意，她現樂于充當講話人角色：方達不是個東西了！我們倆離婚，他立馬就娶了那個小狐貍精進門，結果我這邊每次有人給我介紹個合適男人，他就要來搗亂，久而久之，人家都怕麻煩，不想和我這個與前夫糾纏不清女人交往，你說說可恨不可恨？憑什么他離婚了就可以尋找第二春，我離婚了就必須要一個人孤苦伶仃生活啊！他憑什么妨礙我重找個男人成家！要是說他念舊情放不下過去夫妻感情，自己又和小妖精日子過美滋滋！實是太欺負人了！”
“你方才說，方萬比較勢力，嫌棄你沒有他爸爸條件好，也沒有他繼母形象好？”秦若男問，錢玉玲傷感點了點頭，于是她又問，“那你心里會怪他么？”
“不怪，”錢玉玲回答很，好像早就料到秦若男會問到這個問題，沒有一絲一毫猶豫，“我怎么會怪他呢，自己辛辛苦苦生出來孩子，血管里流著我血，我怎么舍得怪他！至多是當時傷心一下，過后就忘了。再說了，方萬才十歲，還那么小，什么也不懂，我相信他長大了就會好起來！”
“你方才說方萬繼母對他不好？是怎么個不好法兒？有虐待打罵情況么？”
“那我就說不上來了，方萬那孩子這一點和他爸爸一模一樣，成天嘴巴比城門還嚴實，閉上了你就什么都問不出來，問多了還不耐煩。孩子身上我倒檢查過，是沒有什么傷痕，不過有一種虐待叫做冷暴力，這個你們做警察肯定聽說過！把孩子扔那兒不理不睬啊，故意難為孩子讓他難受啊什么，這個你們一定要幫我查清楚啊！就當是找孩子順便兒了，行么？”說到這里，錢玉玲眼淚真又一次掉了下來，她擰著自己手說，“等孩子找回來，我也管不了他們老方家有幾個孫子事兒了，既然方達再婚，又沒把我兒子照顧好，這一次我非得去法院起訴，讓法院知道方達是個多不稱職爸爸，要求剝奪了他撫養權不可！兒子以后必須跟著我！孩子到什么時候都得跟著親媽，后媽是絕對不可靠！”
第九章 生母與繼母
第九章 生母與繼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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