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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生母推理
“你慢慢說,別激動,”秦若男聽著錢玉玲電話里聲調越來越高,連忙示意她冷靜下來,“你現哪里?如果方便,我們現可以見一面。[四*庫&書*小說網siksh]”
“我不想去公安局,你來我家吧!自己來可以么?”錢玉玲電話那頭提出要求。
秦若男皺了皺眉:“這恐怕不行,如果你有足夠證據想要指控夏穎,按照程序來說,我們去你家里就已經算是破格了,實是沒有辦法滿足你其他要求。”
錢玉玲沉默了片刻,終還是做出了讓步,并且把自己家住址告訴了秦若男。
掛斷電話之后,兩個人沒有多耽擱,立刻出發去錢玉玲家,錢玉玲住地方和方達相比,可就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與方達和夏穎居不同,錢玉玲住一個很有年頭開放式小區里,六層樓高度周圍建樓房映襯下,顯得又矮又小,孤孤單單三棟小樓加上一個大自行車棚,好像夾心餅干中間那一層薄薄糖一樣,被前前后后大規模小區夾中間,看上去孤孤單單一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可憐樣兒。
初冬時分,白晝已經被夜晚壓縮很短,來到錢玉玲家,正好是華燈初上,天色還沒有完全黑透時候,樓梯間里沒有燈,安長埔和秦若男磕磕絆絆憑借著手機屏幕光亮摸上樓去,摸到錢玉玲家門上門鈴按鈕,按了幾下發現沒有聲音,只好改成用手去敲。
敲了好一會兒,門里才傳來踢踢踏踏拖鞋聲,隨后門板突然被從里面猛一撞,發出巨大聲響,把安長埔和秦若男嚇了一跳,與此同時,走廊里昏暗如豆照明燈也瞬間亮了起來。
“是你們啊!”門吱呀一聲開了,錢玉玲從門里探出頭來,一面把門推開,一面忙著幫他們拿拖鞋,“老樓了,走廊里聲控感應燈不敏感,聲音小點兒都不會亮!請進!請進!”
錢玉玲房子很小,看上去大概也就只有五十平米出頭,家里東西不少,讓這個原本就陳舊家顯得加局促。
“你們坐吧!坐呀!我給你們到點熱乎水喝吧!天黑了外面冷了吧?喝點熱乎乎暖和暖和身子!”錢玉玲熱情招呼著他們,整個人呈現出一種莫名其妙亢奮。
秦若男和安長埔面面相覷,都覺得錢玉玲狀態很古怪,她明顯比初到公安局去報案時候瘦了一大圈,臉皮因為急速消瘦顯得十分松弛,兩只眼睛布滿了紅血絲,光是沖眼前這個狀態,如果不是事先對錢玉玲背景資料進行過大致了解,秦若男和安長埔恐怕會忍不住把她視為是癮君子也說不定。
不一會兒,錢玉玲就端著兩杯冒熱氣開水從廚房里走出來了,她手顫抖很厲害,水不斷被從杯子里漾出來,灑她手上,她也不覺得燙,等到把杯子放兩個人面前時候,杯子里水幾乎被灑掉了四分之一。
“你們坐!喝水!你們可別嫌棄我這家里破爛啊!這是當年我和方達結婚時候買二手房,那會兒我倆都窮,現就剩下我一個人窮了!”錢玉玲繼續亢奮招呼兩人,自己環顧了一下并不寬敞小客廳,抬手一指墻上墻壁上一個光禿禿釘子,“那兒!原來我們倆結婚照就掛那兒!好大一張!現結婚照早就砸爛了,就剩下個釘子!”
安長埔看看秦若男,面對錢玉玲這種不大對勁狀態,他已經不知道該怎么應對才好,秦若男也有些答不上話,只好伸手去端水杯,打算喝口水之后岔開話題,不曾想手剛剛摸到玻璃杯上,就被里面滾燙高溫給燙了一下,差一點把水灑出來。
錢玉玲方才一路端過來,竟然都沒有覺得燙!秦若男看著錢玉玲,心里頭多少有些沉重起來。
“錢玉玲,還是說說我們今天過來中心目吧,你電話里說要舉報夏穎企圖害方萬,這話是什么意思?”她放棄了那杯滾開熱水,一面撫摸著被燙發疼手指頭,一面問。
錢玉玲一怔,好像之前她自己都忘了兩個刑警登門拜訪目,被秦若男這么一問又猛然記了起來,她噌站起身,咚咚咚跑進臥室里,屋里很就傳來翻找東西聲音,一會兒功夫,錢玉玲從臥室里拿著一個小手包,從里頭拿出幾張照片和幾頁紙來。
她把照片遞給秦若男,滿臉都是難以抑制雀躍之色,以至于臉頰緋紅,遞東西伸出去手有些顫抖,秦若男從她手中拿過照片和紙條時候,發現她手心出了汗,把紙都碰潮濕了。
“看看吧!你們看看吧!這就是我這些天來辛辛苦苦收集來證據!”錢玉玲激動站秦若男和安長埔面前,來回急促踱著步,臉頰肌肉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激動,不時微微抽搐著,兩只手交握一起,說完這話,她又好像怕得罪了兩個刑警一樣,連忙補上一句,“我可沒有信不著你們警察破案意思,純粹是怕你們事情太多,忙不過來,而且我身份特殊,你也知道,夏穎是我和方達之間小三,我說她要害我兒子,你們肯定覺得我有偏見!”
秦若男沒有聽她后面明顯帶著點控訴口吻話,注意力落了手里照片上。
不得不說,那幾張照片拍十分業余,一看就知道是非專業人士,使用著非專業相機,很倉促情況下急忙拍攝,幾張照片大多數是晚上拍,不知道是相機夜晚拍攝模式功能不夠過硬,還是使用不當,或者拿相機人當時實是太匆忙,照片上無論是路燈燈光還是人影,后面都拉著一條虛影,讓照片除了顯得格外鬼氣森森之外,根本看不出什么內容來。
倒是唯一一張白天拍照片,雖然距離遠,照片中人像比較小,還是依稀可以看得出來畫面中人正是夏穎,從姿態來判斷,她正從一見規模不小大藥房走出來。
“你們知道夏穎是藥房賣藥吧?”錢玉玲聲音高昂指著秦若男剛剛遞給安長埔白天照片說,“我花了好長時間才悄悄跟著她,拍到了這些照片!”
“你拍這些照片目是什么呢?”秦若男皺起眉頭,有些不解看著她。
“目當然是讓你們認清楚這個人面獸心蛇蝎女人!”錢玉玲一把抓過秦若男面前幾張紙條,逐一攤開來,一共三張,上端都寫著“證明”二字,三張字條筆跡不同,使用筆不同,墨水顏色也不同,落款是三個不同名字。
秦若男速讀了一下這三張“證明”,發現字條都是由藥房里工作人員開出來,證明夏穎值班時候,經常下班后發現店里有藥物短缺情況。
“你給我們這個,是想要證明什么?”秦若男還是沒有從這里面看出什么必然聯系。
見她一直不開竅,錢玉玲有些急了,抓起另外兩張紙攤開來給秦若男看:“那你再看看這個!看了這個就該明白了吧!這可是我好說歹說,求爺爺告奶奶,甚至給人下跪磕頭,才從方萬學校校醫那里要出來!”
這兩張紙,一張比較大,上面標注日期是初夏時候,看了下面名頭才明白,原來是那所私立學校校醫務室記錄存底復印件。
可能是因為是一家私立學校,為了對家長有個交代以免招惹不必要麻煩,這份記錄表顯然比許多學校都正規和認真許多。表格里記錄了方萬一些個人信息,下面標注著被送去醫務室原因——體育課中虛脫。
而下面關于癥狀描述部分,卻只是簡簡單單寫了四個字“住院觀察”。
秦若男又看了看另外一張紙條,是醫院開具證明復印件,證明方萬被送去醫院時候,身體已經中度脫水,伴隨著嚴重腹瀉,經化驗,有服用過大劑量瀉藥跡象。
這張證明似乎是學校為了表明責任方,所以才委托醫院開出,方萬不是住宿生,學校被發現狀況不對時已經中度脫水,這就很顯然不是學校管理不善責任了。
秦若男把手上這兩份復印件轉手遞給安長埔,自己把那幾張照片歸攏整齊還給錢玉玲,看錢玉玲除了一個空空小手包之外沒有拿出其他東西,便問:“你所說夏穎害方萬證據,就只有這些么?”
“什么叫只有這些!你們這些做警察,國外不就該叫偵探么?你們不是應該擅長推理么!”錢玉玲沒想到秦若男會覺得自己拿出證據不夠,調門兒一下子沒控制住,拔得老高,“夏穎藥房上班,她偷藥房藥,我兒子莫名其妙腹瀉而且體內還有瀉藥成分,這肯定是她干好事!她既然能下瀉藥害我兒子脫水,就一定會用毒藥來毒害我可憐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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