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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以牙還牙
“小穎，你別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方達板著臉，很嚴肅瞪著夏穎，高聲警告她。
夏穎被方達大嗓門兒嚇了一跳，身子一抖，手上紙掉地上，她彎腰想撿起來，被秦若男攔住，自己俯身替她撿了起來，不管喜不喜歡眼前這個女人，也不管她與方萬這件事牽扯有多深，畢竟夏穎現是有孕身人，照顧和保護孕婦還是很有必要。
秦若男撿起醫院證明復印件放進自己包里，順便拉著夏穎讓她安安穩穩坐沙發上，夏穎現已經是一臉要哭樣子，秦若男見識過她哭起來梨花帶淚那副樣子，生怕她站那里身子搖搖擺擺，再哭出什么問題。
夏穎坐到沙發上，順手抓過旁邊抱枕摟懷里，兩只手掐著抱枕邊兒，手指頭軟綿綿抱枕上摳出了十個深深印子。
安長埔拍拍方達，示意他也坐下來，方達始終陰沉著臉，只是方才聽了夏穎話之后，他陰沉里面不知不覺間多了幾分不安。
夏穎自打剛才語出驚人，被方達吼了一嗓子，也不再吭聲，懷里摟著抱枕哆哆嗦嗦，加上被三個人盯著看，蜷縮沙發上樣子愈發顯得楚楚可憐，好像是狼群包圍下一只無助小羊羔兒一般。
安長埔本來害怕秦若男急著開口追問夏穎，想要用目光示意她先安靜觀望，沒想到這一次秦若男倒是和他心有靈犀，除了安靜看著夏穎之外，一句話也不說。
方達目光就沒有他們那么專注了，他一會兒看看安長埔和秦若男，一會兒又看看夏穎，兩方都不開口說話，讓他越來越坐不住了。
“你們這是相面啊還是干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兒倒是有個人來說句話啊！”又過了一會兒，他終于耐不住了，伸手一指夏穎，“小穎，你別光低著頭不說話，今天當著兩個警官面兒，你也把話說清楚了，到底這里頭你還瞞著我什么！”
夏穎猛抬起頭，一臉委屈看著方達，咬了一會兒嘴唇，說：我哪有瞞你什么事！這件事能算我瞞著你么？從頭到尾你也沒有問過我，我只不過是沒有主動告訴你而已！這不算隱瞞！”
“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玩兒這種摳字眼兒游戲！”方達有些急了，“你讓我問你什么！你是孩子后媽！就算是后媽不也帶個‘媽’字么！我是正常人！正常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會懷疑一個做人家**會害自己家孩子！”
“自己家，這個家是你家，是你兒子家，是你們老方家！哪是我夏穎家啊！”夏穎一旦開了口，一肚子委屈就好像再也存不住了，想要一股腦倒出來，“我承認，我偷偷給方萬吃過瀉藥！但是我對天發誓，不不不，我拿肚子里孩子發誓，我絕對沒有存心想要害過方萬，我真只是想要教訓教訓他，讓他吃點苦頭！做過事情我承認，可是你們別這個節骨眼兒上來說這件事，好像和方萬失蹤事情有什么關系一樣行么？那我實是太冤枉了！”
一聽她敢拿肚子里孩子來賭咒發誓，方達臉色略微緩和了一點點，但是沒有搞清楚事情經過依舊讓他心煩意亂。
“你是怎么讓方萬服下大量瀉藥？”秦若男看方達好像一時之間也不想和夏穎再說什么，便開口發問。
“就是碾碎了，往他飯菜里，飲料里頭都放一些。”夏穎畢竟做了虧心事，說起過程也十分心虛，音調驟然低了許多。
“方萬沒有吃出異常？”根據醫生回憶，方萬當時腹瀉脫水程度很嚴重，不是服用了小劑量瀉藥能夠導致。
夏穎表情僵了一下，聲音又小了幾分：我分成很多小份兒，同時拌飯里菜里飲料里頭。”
“你是怎么確保只讓方萬一個人吃到，你自己不受影響么？”
“我和那孩子老早就不一桌吃飯了，以前坐一桌吃飯，他總是故意把飯菜翻倒地上，或者桌子下面踢我腿，找各種茬兒！所以后來我干脆晚上把飯菜分成兩份，一份端進房間里自己吃，另外一份放廚房里，他餓了自己就去拿了，我們各吃各，誰也不影響誰。”
“為什么要這么做？瀉藥是你從店里拿回來？”
沒想到會被說中瀉藥來源，夏穎臉紅了一下，這個反應倒是讓秦若男和安長埔多少有些詫異，那種被說中尷尬和慚愧，竟然出現關于偷藥這件事上，而不是給方萬下藥，就好像給方萬下藥并不是什么嚴重事情，只不過像是過去學生時代偷偷誰背后貼了一張畫著烏龜紙條一樣，反而偷藥事情才真是見不得人羞恥。
這種反應，簡直就是本末倒置。
“那孩子以前不知道是自己有毛病還是受他****教唆，成天和我作對，把我護膚霜挖掉扔了，往里面擠牙膏，我高跟鞋被他偷偷割斷了好幾雙鞋跟兒！所以我才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那充其量也就算是以牙還牙！我真沒有想過吃點瀉藥也至于弄出什么危險來！我以為不過就是跑跑廁所，多也就不小心拉褲子里被人笑話而已！”夏穎委屈替自己辯解著。
“你從藥店里往家拿過幾次藥？”安長埔問。
“不記得了。”
“平時拿回家都是些什么藥？”
“都是些日常用藥，治咳嗽治感冒，反正也就這一類了！你們不會還是懷疑我這一次又對方萬下了什么藥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夏穎瞪圓了眼睛，眼圈也紅了起來，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憐樣子，“我根本不可能對他下什么毒！就算我想毒害他，我總得有毒藥吧！我們店里頭，凡是有些毒性特殊藥品都單獨放一個玻璃柜里存放，鑰匙我們店管事兒手里面，我們其他人都沒有資格開，平時來人拿著處方來買時候，都得特意叫人家來給開！不信你們查去！”
“你這個人！讓我說你什么好啊！”方達聽了半天，現臉上表情有一種說不出怪異，好像很憤怒，想要發脾氣，又有顧忌，極力隱忍著，其中還有許多無可奈何，“你多大歲數？他多大歲數？他出生時候你中學都要畢業了！你怎么竟然會和一個小孩兒一般見識？！他再怎么不對，你告訴我！我回來批評他，教訓他，哪怕是打他，可是你怎么也不能給他下藥啊！事后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這里頭有什么蹊蹺，你就心安理得什么也不對我說！”
夏穎扁著嘴，依舊一臉委委屈屈樣子，想要開口爭辯，又心知肚明眼下自己是理虧那一個，所以只是哀怨看著方達，并不開口。
“反正……反正我肯定不可能真去害方萬就是了！”等方達數落夠了，夏穎才把目光從丈夫臉上移開，看著安長埔和秦若男說，“我自己也要當媽媽了，這種時候哪個準媽媽都會希望多做好事替自己沒出生孩子積德，怎么可能做殺人害命事情！何況，方萬那么大個孩子，我就算是起了歹心，想要做些什么對他不利事情，你們說我現都還沒有到懷孕穩定期呢，我連把他藏起來讓你們找不著能力都沒有！”
“安警官，秦警官，說實話，這件事上我選擇相信夏穎。”方達默默聽完夏穎話之后，也開口替她說起話來，“不是我有了年輕老婆，老婆又給我懷了孩子我就不乎方萬，其實我心里也比誰都盼著孩子能早點被找到，能平安無事，但是夏穎她真不是那種歹毒人，她平時連條魚都不敢殺，見到蟑螂和見了流氓受驚嚇程度差不多，就這么一個小女人，我實是不相信她會對我兒子不利。她之前給方萬吃瀉藥事情，說實話現我也還很生氣，但是這是兩個性質，我不會因為那件事就懷疑自己老婆會害自己兒子！”
夏穎可能沒想到方達竟然會站自己這一邊支持自己，一時之間悲喜交加，伏丈夫懷里哽咽起來。
方達一面輕撫著夏穎后背安慰她，一面對安長埔和秦若男說：我知道這段時間我態度不太好，但是希望你們能夠多理解我一下，因為近我承受東西實是太多了，工作需要照常做下去，家里面妻子剛剛懷孕需要調養，兒子丟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父母現聽說孫子丟了，也受了很大打擊，這些都要我一個人扛，換成是誰，恐怕也會情緒失控。”
安長埔對他點點頭，表示能夠理解。
“還有，既然你們之前懷疑到夏穎頭上，我也帶你們登門來對證了，那警察做事要公平，我也懷疑錢玉玲男朋友，希望你們也能同樣認真去調查一下。”方達輕撫夏穎后背手停頓了一下，停頓了一下，嚴肅對面前兩名刑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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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以牙還牙
第二十五章 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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