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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代練
對于網游模型事情,錢玉玲反應和方達所預料幾乎所差無幾,表示自己根本沒有多余閑錢可以給孩子買那種沒有用東西,甚至連年僅十歲兒子有玩網游習慣都不知道。錢玉玲嗓音十分沙啞,說起話來也有氣無力,即便是猜也猜得出來,這一對無緣夫妻因為方萬失蹤,都受了折磨。
等安長埔開車載著秦若男找到由小洋所就讀學校附近,正好趕上學校放學,大量穿著校服學生走街上,三三兩兩到附近去買吃東西,看樣子應該是晚飯時間,晚飯后還要繼續回去上晚自習。
秦若男心里頭惦記著排查網吧事情,絲毫沒有被這種弄弄“晚餐氛圍”所感染,腹中感覺不到絲毫饑餓感,可是安長埔卻有些餓了。
“咱們吃點東西再去吧,反正網吧建地面上,也不會長出腿來跑了。”他對秦若男說。
秦若男還沒等表態,他又改變了主意:算了,還是節約點時間吧,學校附近網吧肯定不少,排查下來也需要一段時間,你等一下,我買點東西,咱們邊走邊吃,這樣比較不耽誤時間!”
說著他就大步流星走進了路旁一家小店,秦若男沒有什么想吃東西**,干脆站路邊等他回來。
不一會兒,安長埔回來了,兩只手滿滿,走到秦若男身邊,額頭上還掛著薄薄汗珠。
“現真是老胳膊老腿了,買點吃根本擠不過那些中學生,勉強買了點能填肚子東西,喏,這是你那份!”說著他遞給秦若男一個塑料袋,里面是兩個包子還有一杯豆腐腦,“別說你不餓,不餓就不吃早晚要把身體熬壞。”
“你還真善于照顧人。”秦若男對他笑笑,恭敬不如從命接過東西來,用粗吸管扎開一次性塑料杯,吸了一口溫熱微燙豆腐腦,溫度順著食道流進胃里,頓時整個人都暖了不少。
“那是當然,你來時間短估計還不知道呢,咱峰哥可是個出了名愛妻號,作為下屬,或多或少總會受些良好熏陶吧!”安長埔笑嘻嘻開著玩笑,一點也沒有自謙意思。
“那以后誰嫁給你還挺有福氣。”秦若男略微有一些心有戚戚焉咕噥著。
安長埔以為她是和自己開玩笑,隨口說:以后誰娶了你也挺省心,你這種不嬌氣姑娘,不用別人來照顧。”
秦若男唇邊笑容一下子變得有些苦澀起來,心里知道他只是開玩笑,卻依舊覺得有些刺痛,轉念一想卻又無從反駁,一個連自己都懶得照顧自己人,又會有誰會替她來照顧自己呢。
兩個人都是吃飯速度比較人,站小吃店門口避風位置三口兩口解決完晚餐問題,就立刻又把精力重投放到對學校周邊網吧排查工作上面去。
國家明文規定網吧不得設距離學校正門2米范圍內之后,原本學校周圍星羅棋布大小網吧,早就不見了蹤跡,取而代之是大大小小文具店、禮品店和各色小吃店。
而那些網吧,則紛紛遷到圍繞著學校周圍,距離正門達到2米限制卻又不會太遠相對隱蔽位置。
安長埔和秦若男兩個人對周圍不太熟悉,比較靠近主路街邊找了一遍,沒有找到什么網吧,直到向路邊一個小食雜店老板打聽過之后才得到門道,知道原來那些網吧都藏了周邊小街里,甚至開放式居民小區樓下。
從主街上繞倒一旁開放式小區里,果然如同食雜店老板說那樣,大大小小網吧多如牛毛,只草草走了兩家,安長埔和秦若男就決定拿出由小洋身份來直接尋找目標網吧了。
原因很簡單,學校附近網吧,主要面對顧客群體自然離不開學生,雖然現只是傍晚,下午放學和晚自習之間晚餐時段,各個網吧里還是坐著許多抓緊時間聚精會神打游戲學生,有雖然穿著自己衣服,但是書包卻藏椅子下面,還有學生膽子比較大,干脆直接穿著校服里面上網,網吧里雇員對這些早已經是見怪不怪,根本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就連安長埔和秦若男假稱沒有帶身份證,兩家網吧吧員也沒有任何詢問就直接給他們開了電腦,讓他們可以進去上網。
這樣情況,與之前方萬家附近嚴格形成了鮮明對比,也讓暗訪變得失去了必要,成了浪費時間選擇。
亮明身份之后,調查速度也并沒有太大改變,主要是一聽說警察上門,網吧里吧員甚至老板就會變得猜疑而又小心翼翼,生怕原本與事情無關,卻又被露出別馬腳。
好不容易兜轉了一圈,他們終于從不下十家大小網吧中間篩出平時由小洋比較常去那幾家,其中有兩家吧員只是對照片上少年略有些印象,覺得見過他來這里上網,再多了解就也談不上了,而有一家卻對由小洋印象挺深。
“他晚上經常半夜了跑來包夜,到了天亮時候就走,就算不穿校服我也能猜出來他是附近那個中學學生!”吧員安長埔反復保證他們是重案組,絕對不負責不過問網吧監管這方面問題,再加上老板不店里,這才放下負擔,開口與他們交流起來,“這小子網癮可不輕!我一周上夜班,一周上白班這么倒,每次輪到夜班那一周,至少能見到他四五次,有時候搞不好每天晚上都見得到他。”
“他怎么這么愛來你們家上網啊?我看那邊有一家網吧條件比你們這邊好不少,椅子都是軟沙發,你們這邊還是硬邦邦靠背椅呢。”安長埔隨意四處打量一番。
吧員撇撇嘴:軟沙發不是花錢買來啊?他們條件好,包夜價錢也貴啊!而且包夜就是一個價錢,甭管你是中途來還是中途走,都不能少給,我們這兒靈活多了,像那小子那種來得晚走得早,才收平時包夜三分之二錢!你說,你要是個窮學生,你會選擇坐著舒服,還是便宜?”
“那倒是,你說有道理,那這個男孩來這邊上網,都做些什么你知道么?”
“打游戲唄,還能干什么,來上網男生十有**是來打游戲,小姑娘就聊天啊看電影電視劇或者漫畫比較多了。”
“你們這里有做游戲代練么?”秦若男拿不準直接問會不會不大妥當,便啟發式想把話題引向自己想要了解那個范疇。
“以前有,不過現少了,現家里都買了電腦連了網線,家里頭做代練肯定舒服很多!泡網吧做代練太辛苦了,時間長了肯定吃不消。”吧員說,說著說著,他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拍自己面前吧臺桌面說,“哎你們這么一說,我倒想起來了,你們打聽那個小孩,我覺得他就好像是做代練呢!”
“確定么?你是怎么知道?”雖然安長埔和秦若男已經從伍東海嘴巴里聽說了由小洋做代練事情,現吧員提起來這件事,還是裝出一副第一次聽說表情。
“這事兒我可不敢確定,你們可是警察啊,我跟你們面前要是胡說八道,是不是得算我作偽證啊?”吧員倒不是真擔心,像是隨口調侃,“我就是覺得像!因為他總來,我就對他印象深一點兒,有時候后半夜沒什么事兒,犯困,我就滿網吧里溜達溜達,精神精神,結果我發現,他有時候玩不是經常玩游戲,有時候玩他比較常玩那個游戲呢,游戲角色和級別也經常不一樣,就算有人愿意給自己練什么小號,也不用換那么多個吧!除非他是完成任務!”
“你這么說也挺有道理,那是誰雇他呢?網吧里其他顧客么?”安長埔很“無知”問。
“那就不知道了,一般會是網上找吧,我以前也做過一陣子,那會兒年輕熬得住,后來覺得太傷身體了,練久了也膩歪,就不做了,所以對眼下行情不太了解。”
“做游戲代練一般收入大概會有多少?”秦若男感興趣是由小洋從中獲利,是否足夠支付他家中那幾張充值卡。
“這個不好說,眼下行市,估計一個月三四千沒什么問題。”吧員想了想,回答說。
“喲,玩網絡游戲,一個月還給三四千塊錢,這工作可比咱當刑警好賺多了!”安長埔一聽,忍不住對秦若男打趣一句。
“那可比不了,你們可是吃皇糧!”吧員立刻擺擺手,還煞有介事嘆了口氣,“游戲代練不是那么好做,又不是多么正規行當,我以前聽說過不少做代練人遇到了那種缺德雇主,壓著工資不給啊,或者估計少算錢,找由子扣錢多了去了!說出來估計都是一把辛酸淚!”
第五十章 代練
第五十章 代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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