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關(guān)于回頭寫田陽大番外的時候,到底應(yīng)該給咱們敬業(yè)的萬年龍?zhí)淄醢才乓粋€什么樣的姑娘,我發(fā)了一個新的作者調(diào)查,大家可以去投一下票哈?。ㄟx擇“其他”的,請一定在評論區(qū)里告訴我你們心里覺得合適的類型,要不然小莫我是真猜不到啊?。┟疵磣】
說完之后,她看了一眼安長埔,問:“你以為季承當個人事科的科長就挺滋潤了?我問你,你聽沒聽過一個關(guān)于借吸管的笑話?”
安長埔不知道她想要說什么,搖了搖頭。
胡瑩瑩說:“那個笑話是這么講的,有一天,一個飯館里跑進來一個人,跟飯店老板借了一雙筷子,老板借給他,他就跑了。過了一會兒,又跑進來一個人,跟老板借勺子,老板就也借給他了。又過了一會兒,跑來第三個人,這一次是向老板索要牙簽,老板給了那個人牙簽?zāi)莻€人就跑了,這時候老板就很奇怪,不知道外面怎么了,又過了一會兒,來了一個人,張嘴向老板借吸管,老板給他吸管之后,實在是忍不住了,拉住那個人問:你們這是干什么?。吭趺从钟腥私杩曜佑钟腥私枭鬃樱€有要牙簽和吸管的呢?那個人就說了,他說:嗨,我們是一群要飯的,剛才你門口有個人吃完飯出去就吐了,第一撥、第二撥發(fā)現(xiàn)的人拿筷子和勺子把能撈的都撈走了,第三撥人就只能借牙簽挑,我動作慢,只能接吸管喝點稀的了!”
胡瑩瑩的笑話講完,安長埔和秦若男都不知道該不該笑,這個故事確實很好笑,但是有多少有點惡心,尤其是在那之前他們剛剛討論過關(guān)于姜燕收到的那封匿名信。
胡瑩瑩這個講笑話的人自己倒沒有想笑的意思。繼續(xù)說:“季承就是最后哪個跑去借吸管的,所以你們自己想一想吧,誰都知道決策權(quán)在什么人的手里,他那個小科長不過就是個跑腿干力氣活的,你們覺得他能有多少油水!”
“那他替姜燕背了一個什么樣的黑鍋?”秦若男問。
“這事兒我也是從別人那里聽說的,反正上班這幾年我也看明白了一件事,沒有什么是真的空穴來風,但凡能被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哪怕里頭有后期加工添油加醋的成分,里頭肯定也還是有真實成分?!焙摤撾m然毫不遮掩對季承的反感。一旦提到設(shè)計姜燕的部分,她就還是會想要避免把自己牽扯進去太多,“大概是一年多之前吧。有一天忽然好多人都跑去看熱鬧去了,說是我們學校來了一群小流氓,直奔停車場開始砸車,當時把我們都嚇了一跳,趕緊過去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別人的車子都沒有事兒,就只有季承的車被砸得亂七八糟,車窗啊玻璃啊全給敲碎了,到處都是碎玻璃,車身也被砸得坑坑洼洼的,反正我再怎么不懂汽車。就看那狀態(tài)也知道肯定得花不少錢才能修好?!?
“別人的車都沒有遭到破壞?那季承車里的東西呢?有沒有丟什么?”安長埔聽出了門道,嘴上問著,其實心里對問題的答案已經(jīng)有了估計。
“沒有。當時季承都快哭出來了,我現(xiàn)在都能記得他那個表情,”胡瑩瑩掩飾不住自己落井下石的心情,笑了出來,“當時保衛(wèi)處的人帶人去追那幾個小流氓了。大伙兒都讓他打電話報警,然后看看車里有沒有丟什么少什么。他也沒報警,光是給保險公司打了個電話,讓那邊的人過來看情況,然后自己看了看車里面,后來聽說除了被砸得亂七八糟之外,車里面的東西都沒丟,就連他忘在后座上的錢包都沒丟!之后學校里就傳開了,一開始的時候說季承得罪了什么人,連開玩笑說是不是季承對哪家的媳婦兒或者女朋友獻殷勤惹怒了人家男人,又過了沒多久,也不知道是誰最先意識到的,很快就傳開了,說是怎么會那么巧,剛剛公布了一次聘用人員名單,過了才一周多季承的車就光天化日之下被砸成了那個德行,肯定是因為之前招聘的事情,要不然莫名其妙遇到這種事他怎么不敢報警!這么一說,其實很多人就都明白了,就季承那個德行,就他的級別,他這次的事兒八成是替別人背了黑鍋了?!?
“所以你覺得他這個黑鍋是替姜燕背的?理由呢?”
“也沒有什么理由,就是感覺唄,以前匯報工作或者什么別的時候,姜校長對季承都總是愛理不理的,在季承的車子被砸了之后,姜校長特意讓我把季承叫過來,關(guān)心了一下他的損失問題,之后有一段時間對他都格外的熱情?!?
“那后來砸車的小流氓抓住了么?”
“當然是沒有了!”胡瑩瑩搖搖頭,“要是抓住了,送去公安局,警察一問,不就什么都問清楚了么!當時保衛(wèi)處去了好幾個人,結(jié)果沒過一會兒就都回來了,說是追不上,那幾個小流氓一出校門就分散著跑掉了,顧著這個跑了那個,最后一個也沒逮著!”
“你們學校的保衛(wèi)處,是歸孔成禮負責吧?我們?nèi)大學了解情況的時候好像聽說過。”秦若男故意把孔成禮說成是負責人。
胡瑩瑩的詫異的看了看秦若男:“你們警察調(diào)查事情就這么馬虎啊?這樣還能破案?孔成禮什么時候成了我們學校保衛(wèi)處的負責人了?就他?開什么玩笑啊!”
“他有什么不妥么?如果你說是人事安排方面的原因,那很正常,可是我怎么聽你那意思,好像是覺得孔成禮不太靠譜似的呢?”秦若男面露不解的問。
“倒沒什么妥不妥的,我和他不熟,也沒打過交道,他那人要是當負責人,倒真是挺不靠譜的,我們學校再怎么著也不可能用一個總是喝得醉醺醺,成天不務(wù)正業(yè)的人做哪個部門的負責人吧,說不過去,真要是惹出什么問題來。不還得讓上頭的領(lǐng)導(dǎo)跟著一起扛責任么?!?
“聽說孔成禮以前和姜燕是一起在團委工作的同事?”
“這個我可真不知道,我到Z大學的時候,姜校長就已經(jīng)是副校長了,孔成禮也早就在保衛(wèi)處了,聽人說總是喝酒,值班的時候也喝酒,喝醉了就發(fā)牢騷、罵人什么的,性格挺怪的,反正平時我也不需要和他打什么交道,以后也不涉及到。所以我也不太想搭理他?!?
胡瑩瑩說起孔成禮時候的口吻,就好像他是一個處于平穩(wěn)期的精神病患者一樣,與其說是嫌棄倒不如說更像是有點畏懼。
胡瑩瑩走了之后。安長埔把她送來的那些屬于姜燕的雜物暫時放在一邊,往Z大學撥了一通電話,詢問了一下保衛(wèi)處的值班人員,恰巧今天晚上的值班工作人員就是孔成禮,于是掛斷電話之后。安長埔和秦若男一商量,決定晚上再去Z大學。
之后他們便開始整理姜燕的那一大箱雜物,雖然未必能夠找到什么有幫助的東西,但鞏元緯讓胡瑩瑩把姜燕辦公桌表面、抽屜和小柜子里除了公物以外的個人物品都送到公安局來,這倒也不失為一個正確的決定,有些時候。一些不經(jīng)意的小東西,反而能帶來不小的幫助。
過了一會兒,田蜜湊了過來。輕輕推了推秦若男,對她說:“若男姐,咱們局里今天好像要上演浪漫大戲了!”
“什么浪漫大戲?”一旁的安長埔聽到,好奇的問。
秦若男也一臉納悶的看著田蜜,這么半天她和安長埔都在忙著收拾整理姜燕的那些東西。尤其是遇到一些隨手寫了時間、日期、姓名或者電話號碼的紙片,他們都不敢太過于掉以輕心。根本沒有留意過其他的事情。
田蜜朝窗外努努嘴,把手搭在秦若男的肩頭,對安長埔說:“樓下有個男的,抱了一大束紅玫瑰,站在咱們樓門前的空地上,不知道等誰呢,看那架勢肯定是想要表白呢!你有時間就觀摩幾眼,別以為若男不為難你,你就可以偷懶省力啊!”
安長埔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舒展一下四肢,端起自己和秦若男的水杯去接熱水,順便拐到窗邊朝外面看了看:“喲,還真是啊,那么大一束玫瑰花!這大冷天的,也不知道在那兒站了多久了,他要找的人再不下去,呆會兒樓下可就是個冰雕外加一束冰玫瑰了!”
“可不是么,要不我說呢,就這挨凍的決心就能看出來誠意!”田蜜說。
安長埔接好了水回來把秦若男那一杯遞過去,忍不住打趣田蜜:“這話你跟陸博士說去,你看他是會同意你,還是會說你傻。”
“那怎么能一樣呢!階段不同了么!談戀愛的時候當然是浪漫最重要,我們都結(jié)婚了,老夫老妻講究實用!”田蜜被安長埔戳到軟肋也不惱,沖他擠了個鬼臉又湊到窗邊看熱鬧去了,由于她現(xiàn)在榮升孕婦,全組上下都嚴格保證她的工作量不超標,并且盡量避免讓她看到任何太過于血腥、不利于胎教的內(nèi)容,所以她這些天一直都因為太閑而不??棺h,現(xiàn)在樓下有這么一出戲,自然成了她打發(fā)時間的好途徑。
秦若男可沒有那樣的閑情逸致,一方面她自己就不是一個滿腦子華而不實浪漫思想的人,另外一方面,手頭還有工作壓著呢。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有人來重案組敲門,秦若男之前接受程峰的“處罰”,被借調(diào)去做文職那個部門的一位女同事從門外探進頭來,看到秦若男,對她勾勾手。
秦若男有些詫異為什么對方會突然來找自己,便放下手頭的事情到門外去。
那個女同事把秦若男拉到門外,一只手沖著大門口的方向比劃了幾下,問:“我說若男,都這么久了,你還不打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