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澈根本沒打算聽她回答。
已提劍朝沈焰刺去。
沈焰察覺到劍氣,松開蘇明雪,和東方澈交手。
兩劍相撞,一個劍風(fēng)凌厲,一個劍風(fēng)帶著煞氣,竹葉搖晃。
沈焰邊揮劍邊回頭看了一眼蘇明雪,
“是我勾引強迫師妹,與師妹無關(guān)。 ”
他也沒想到,他一向行事磊落,也做出這等勾欄做派。
但是對師妹,他情不自禁。
“你不是我對手,我不跟你打。”
打傷了,師妹心疼還責(zé)怪他。
沈焰一個瞬移符消失不見。
他確實不是沈焰對手,甚至他的劍術(shù)還有沈焰的影子!
東方澈朝蘇明雪走去時,臉色陰沉得快要往下滴水。
蘇明雪還以為他要發(fā)問。
東方澈卻恢復(fù)如常,甚至還朝她彎唇,面上露出淺笑,梨渦若隱若現(xiàn)。
與從前的氣質(zhì)大不相同。
“師姐,還是今日結(jié)為道侶吧。”
“不然三師兄不死心。”
東方澈牽起她的手,漂亮的雙眸帶著柔情。
“我愿把金丹給師姐。”
若是東方澈緊緊相逼,她反而好拒絕。
但放下姿態(tài)詢問她。
她還不愿,只恐東方澈生疑。
可結(jié)為道侶,要結(jié)為血契,違背契約,要遭天譴,五雷轟頂。
她怎么敢?
一時也管不了許多,“就算結(jié)為道侶,那也該選個好日子,不能如此草率。”
東方澈蹙起眉,抿抿唇,“那我晚些時候便讓人算卦。 ”
蘇明雪還當(dāng)他立即就去。
東方澈漂亮的眼眸看著她,開口道:
“先雙修。”
*
“阿澈………”
蘇明雪躺在床榻,小巧的下巴上揚,晶瑩的汗珠順著她白膩的頸往下流。
“夠了……”
她伸手去推東方澈。
東方澈鼻尖也冒著細汗,執(zhí)起她的手,十指相扣,薔薇般的唇勾起。
“師姐,多多雙修,增進修為。 ”
臉上的青印消失,東方澈在床上好像也更放開了些。
蘇明雪卻覺得還是從前怕她看他,所以總顯得有些羞赧的東方澈更有情趣些。
而不是現(xiàn)在直勾勾地看著她,眼里的欲望要把她吞噬般。
蘇明雪不知是何時昏過去的。
醒來時,東方澈已不在。
她忙寫張紙鶴,問楚云逸討要裝病符。
“公主。”
剛放飛紙鶴,蕭無痕給她端來一盤點心,未退下,輕聲道:
“我最近要下山一趟,去尋幾株靈草。”
蘇明雪不甚在意,
“騎我那靈鹿去吧,有危險我也知道。”
“謝公主。”
蘇明雪站起身, “我送你到山下。”
“正巧我要去找大師兄。”
她目前任務(wù)還是勾引楚云逸。
“公主,你的頭發(fā)亂了,我先為你梳妝吧。 ”
蕭無痕抿抿唇,走到她身后,給她梳發(fā)。
她太習(xí)慣蕭無痕的伺候了,閉上眼眸假寐。
東方澈回來時,就看這一主一仆,仿佛誰也插不進的親密模樣。
他走向蕭無痕,目光沉郁,朝他伸出手。
“我來吧。”
蕭無痕垂下睫毛,將梳子交于東方澈手上,對蘇明雪道:
“公主,我先去了,不必送了。”
蘇明雪懶懶應(yīng)聲,“早去早回。”
心中納悶,東方澈怎么回來這么快?
耳后倏然傳來聲音,
“師姐,我已找人算過,今日便是結(jié)為道侶的吉日。”
蘇明雪眼中閃過詫異,
今日?
東方澈糊弄她的吧?
“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改日吧,換個良日,不差這一天。 ”
她轉(zhuǎn)過身,語氣虛弱, 嬌氣埋怨,
“今日雙修太倦了,下次在床上不許不聽我的話。”
東方澈表情淡淡, 清冽的聲音陰沉沉的,
“我若非要今日結(jié)為道侶呢?”
蘇明雪一愣,剛要趁機發(fā)火。
下巴被狠狠擒住。
東方澈逼近她,秀麗的面容盡是陰戾,
“現(xiàn)在就不舒服了么?裝病符不是還沒到? ”
她雙眸睜大,東方澈右手伸至她面前,將她傳于楚云逸的紙鶴,親手碾碎,化為紙屑。
東方澈死死盯著她,語氣森寒,
“不愿和我結(jié)為道侶,其實是為了你師兄吧?”
“我算什么,你既心系于他,為何卻來勾引我? ”
下巴被捏得發(fā)痛,蘇明雪蹙起秀眉,還當(dāng)是東方澈還因竹林中那一吻吃醋,只想蒙混過關(guān),等他好感度100%。再斷了。
“你胡說什么,我和沈焰只是師兄之情,否則我早已和他結(jié)為道侶。”
東方澈笑了,他笑起來,如春日梨花,清純可人。
但緊盯著她的那雙眸子,瞳仁被郁色籠罩,是極致的冷。
東方澈貼近她,灼熱呼吸灑在她臉上,
勾起唇,
“哦?是么?”
他的聲音驟然冷下來, 幾乎要捏碎她的下顎,
“這么說,你喜歡的是我,但是沈焰更重要是么? ”
蘇明雪不知他怎么得到這個結(jié)論,心中隱隱約約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東方澈嗤笑出聲,冷眼睨她,貼近她,咬住她的唇瓣。
“否則,師姐怎會在秘境中,棄了我的性命,救了沈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