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雪愣住,看向徐森柏,原來上次分團(tuán)隊的時候。
紀(jì)燃并沒有被催眠。
徐森柏騙了她。
她剛要說話,被一陣狗吠聲打斷。
五六只野狗,不知道從哪兒跑來,呲牙撲向林郁。
蘇明雪看向眼神渙散的司青陽。
徐森柏又用意念,無形催眠了他。
林郁變得很被動,逃竄到外面的走廊去。
野狗也跟著他沖出去。
徐森柏看向她,眼神猶豫,像在糾結(jié)是否跟出去。
她忙上前,紀(jì)燃卻一把將徐森柏推出門外,司青陽恢復(fù)神智,掃了她和紀(jì)燃一眼。
忙跟了出去,順帶著把門也合上了。
蘇明雪抬腿走了幾步,卻腿一軟,往前跌去。
沒有預(yù)想中的疼痛。
腰身被圈住,鼻尖籠罩著焚香玫瑰的味道。
紀(jì)燃幾乎是瞬移到她身前,黑曜石般的眼眸盯著她。
剛才被精神力壓制住的藥效,因?yàn)樾焐氐碾x開,一下涌上來。
蘇明雪看著紀(jì)燃紅潤的唇,鬼使神差地勾住他的脖頸。
紀(jì)燃眼神一頓,圈著她腰的手收緊,低下身來,眼睛直勾勾地晲著她。
蘇明雪看著她硬朗的輪廓、挺拔的鼻梁,飽滿的唇。
從未覺得他如此性感。
回想起他曾經(jīng)閉眼喘息的模樣,更是情動。
因?yàn)樗目拷o(jì)燃冷硬的臉色,慢慢柔和下來,眼里流動的情愫,像是藏不住。
這反而讓蘇明雪清醒了一瞬,指尖陷進(jìn)手心。
原本要落在紀(jì)燃唇上的吻,落在了他的眼睛上。
“阿燃,你去看看他們。”
她軟聲道。
紀(jì)燃臉色瞬間難看到極點(diǎn),漆黑的眼睛夾雜著傷心與憤怒,猛地松開了她,寒聲道:
“我巴不得他們死在外面。 ”
蘇明雪蹙起眉,
“隊員不能再少了,萬一遇到很多喪尸怎么辦。”
紀(jì)燃嗤笑出聲,抬手捏起她的下巴。
“想讓他們今晚不死也可以。”
“既然你來者不拒,不差我一個吧?繼續(xù)和我做炮友。”
蘇明雪其實(shí)定力已經(jīng)不夠了,甚至聽不清他嘰里咕嚕說什么,看他的唇張張合合只想親。
于是也這么做了,直接吻住他的唇,又親又咬,緩了才下道:
“快去救他們!”
她又說出她真正的異能,威脅道:
“否則我就把你的異能搶了。”
紀(jì)燃一副大腦宕機(jī)的模樣, 盯了她過了半晌,才冷哼一聲,擰開把手走出去。
但走出門后,紀(jì)燃的臉色忽然又難看下來,一個吻就讓他這么聽話?!
緊抿的唇線卻又稍稍放松。
別人又爭又搶,上趕著被玩。
他就算是替身又怎么樣?
再說了,只一雙眼睛相像而已,他就不信蘇明雪亡夫的性格能和他相像。
他不想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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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郁傷得像個快被拆卸的玩偶。
雪白的身上都是血跡。
臉上也被禿鷹被啄了好幾道口子,像花貓一樣。
蘇明雪抬手試探地給他治療。
發(fā)現(xiàn)有效。
可能林郁只對有攻擊性的異能免疫。
但她治療到一半,讓他死不了就不管了。臉上的傷口也沒給治。
徐森柏被打暈了送到她床上,身上也帶著大大小小的傷口。
蘇明雪俯身給他治療,看他的臉色好了許多,就收回手。
誰知徐森柏卻顫著睫毛,清醒過來。
攥住她的手,茶色瞳孔深深地望著她。
“這是第幾次?”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林郁像今晚這樣,和你親熱過幾次?”
她耳朵一熱,打算胡說八道,“是他……”
徐森柏打斷她,語氣是平淡的溫柔,“小雪,我答應(yīng)過你,不對你用催眠。”
“我想聽實(shí)話。”
“你們做了么?”
今夜注定是個難眠之夜。
蘇明雪在他的注視下,只得沒隱瞞地說清楚。徐森柏陷入良久的沉默, 自嘲地彎起唇角,
“我變成了當(dāng)時的紀(jì)燃是么?”“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啊。”
徐森柏輕聲道:
“睡吧,不早了。”
“再不睡,就熬出黑眼圈了。”
蘇明雪還以為徐森柏會對這件事盤問許久,沒想到這樣結(jié)束了。
但既然他都沒再問此事,她就沒再多說。
便在他懷里閉上眼睛,迷迷糊糊中,卻聞到一股血腥味。
蘇明雪睜開眼睛,只見徐森柏臉上沒有血色。胸口下方,插著把水果刀。
頓時坐起身來。
“你瘋了?”
徐森柏花瓣似的唇,動了動。
“吵醒你了?”
“沒關(guān)系,死不了,我避開了要害,只是痛而已。”
“我治療也很累的。”
她蹙起秀麗的眉毛斥責(zé)道,卻正中徐森柏下懷。
徐森柏圈著她的手腕按住她,拒絕她的治療,在她開口之前,打斷她。
深邃的桃花眼籠罩著森寒的戾氣,
“只有痛才能讓我保持清醒,否則我早就控制不住自己傷害小雪了。”
“催眠寶寶做一個乖孩子,每時每刻都黏著我,被我*,是很簡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