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陽和戚鶴繽面面相覷,看著頭頂的水柱字,都轉頭看向蘇明雪。
徐森柏也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蘇明雪摸了一下鼻子,怕林郁轉頭看見,垂眸道:“走開。”
樓觀雪抿了抿淺櫻般的唇,面無表情,眼中湖泊卻驟起寒霧。
盯了她幾秒,才沉默地走開了。
水柱沒有像水霧般消散,而是“嘩啦”一聲砸在桌面上,濺濕了徐森柏的袖口。
司青陽和戚鶴繽身上也被灑上水漬。
蘇明雪抬起頭,睨著樓觀雪高挑的背影,這是生氣了?
林郁轉身端著蛋炒飯過來時,司青陽正拿著桌布擦拭。
剛出鍋的蛋炒飯冒著熱氣,雞蛋的焦香,混著蔥花的辛鮮直沖鼻尖。
蘇明雪定下心來吃飯。
但沒吃幾口,樓梯口傳來腳步聲。
樓觀雪高挑的身影出現在階梯上,灰格豎紋襯衫,扣子系到最上面一個,淺藍色牛仔褲。很典型的理工男穿搭。
偏偏手里拿著一朵玫瑰冰雕花。
另幾人只是盯著瞧。
林郁已經像炸毛的刺猬一般,漆黑的瞳孔緊緊盯著樓觀雪。
蘇明雪心道不好。
樓觀雪定是要把那朵玫瑰花當著眾人的面給她。
林郁當時挑釁徐森柏,是故意的,不顧道德。
而樓觀雪壓根就沒有道德。
這時,樓觀雪的眼神突然變得茫然。腳步也一頓。他轉過身,拿著冰雕玫瑰又上樓了。
眾人收回目光,徐森柏眼神還有些可惜,像是錯過了什么大戲。
林郁眼中的陰霾散去了些,扭頭看向她時,眼里又帶著懷疑。
蘇明雪佯裝不在意,垂頭吃飯。
繃緊的身體卻稍稍松懈。
還好她剛才用了催眠,不然又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
蘇明雪推開樓觀雪的門時,他正拿著冰雕玫瑰呆坐在桌前。
她走到他的面前,抬起他的下巴,盯著他那雙寒星般的眼眸。
他空洞的眼神,才漸漸恢復清明。
樓觀雪眼中閃過迷茫,蹙起眉尖,將手里的冰雕玫瑰遞給蘇明雪。
他看過,蘇明雪低頭嗅院子里的玫瑰。
冰冷的玫瑰花,沒有香氣,透明如水晶,少了一分嬌艷,但多了一分純凈。
就像樓觀雪。
蘇明雪接過花,垂眸仔細打量。
“為什么不理我?!?
樓觀雪低聲問道,本該有些委屈的話,被他冷冽的聲音說出來。
平淡的沒有任何情緒。
“等你看完我給你的書,你就知道了?!?
蘇明雪把玫瑰花收進空間,又從空間拿出一本字典。
“晚點戚鶴繽會來教你識字,就是穿白大褂戴眼鏡那個。”
她站起身,她是趁著林郁午睡出來的,不能久留。
但樓觀雪卻緊跟著她走了出來。
蘇明雪回過頭,樓觀雪指指自己的唇,眼里透著渴望。
她左右看了看,踮起腳尖,飛快地在他柔軟的唇上親了下,就要移開唇。
但樓觀雪指了指他的口腔。
還知道要舌吻。
蘇明雪本不耐,但看他頭上好感度從剛才的18%跳到20%。
便含住他柔軟的唇瓣,給了他一個濕熱纏綿的吻。
樓觀雪急促地呼吸,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
像是要把她看穿。
蘇明雪有點羞赧地,將自己的She,退出來。
一抬眼卻看見,林郁頂著凌亂的銀發站在門邊,精致的小臉線條繃緊。
陰郁的眼眸,如角落里豎起身等待吞噬獵物的蛇,
死死地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