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嶼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如火燎著她,又如冰一樣將她凍住。
蘇明雪下意識地去推楚渝。
楚渝卻纏著她的She不放,吻得激烈。
甚至發(fā)出“嘖嘖”響聲。
這只死狐貍!
她面紅耳赤,反抗力度大了起來。
楚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將那條受傷,還打著石膏的尾巴,放到了她的腿上。
她不敢亂動怕傷著他,只好由他吻。
呼吸慢慢紊亂。
也顧不得傅斯嶼。
傅斯嶼站在原地,看著他的兩位室友吻得難舍難分。
奇怪的是,他的目光始終不由自主地只落在蘇明雪身上。
他這位長得格外清秀的室友,白皙的臉是綺麗的紅。
琥珀色眼眸迷蒙地睜著,像蒙了一層霧氣似的,水濛濛的。
最動人的還是紅潤的唇,被吻得水光一片,
如雨中玫瑰,嬌艷欲滴。
傅斯嶼的金色蛇瞳慢慢豎了起來,緋色蛇尾突現(xiàn),拍打在地上。
蘇明雪聽到聲響,眼神看了過去,一截粗壯的粉色蛇尾嚇了她一跳。
她下意識地朝楚渝的懷里靠了靠。
楚渝的眼睛瞬間溢出笑意,狐貍耳朵尖尖也在抖動。
他抬手將人摟得更緊,挑眉看向一邊的傅斯嶼。
傅斯嶼對上楚渝的眼睛,拖著長長的蛇尾走了出去。
蘇明雪被松開時,幾乎是本能地想抽楚渝巴掌。
但還是強行忍住了。
她輕輕將楚渝打著石膏的尾巴從腿上拿下去,一言不發(fā)地站起身。
楚渝急忙牽住她的手,紅色瞳孔縮了縮,
“生氣了?”
蘇明雪掃了他一眼,涼涼道“放手。”
“抱歉,我確實是故意的。”
“面對情敵,我剛才失去理智了。”
楚渝三條毛絨絨的尾巴突然纏上了她的手腕,討好似的撓了撓她,有些癢。
“別生氣了,好么。”
“下次不這樣了。”
蘇明雪輕抿了下唇,氣已經(jīng)消了。
但還是板著臉。
楚渝化作狐形,從床上跳下,兩只爪子踩在地上,兩只前爪立著,保持站著的姿勢。
仰著略尖的下巴看著她,挪了幾步到她身前,前爪抱住了她的腿。
狐貍耳朵蹭了蹭她的腰,低聲道:
“給你抱抱。”
“別生氣了好么,寶寶。”
蘇明雪低頭看著小狐貍對她撒嬌的模樣,已經(jīng)完全不生氣了。
她繞過小狐貍的前爪,避過它那條受傷的尾巴,將它抱進(jìn)懷里。
柔軟的身體窩在她懷里,暖和和,舒服極了。
怕楚渝太得意,蘇明雪道:“不是每次這招都有用的。”
小狐貍耳朵動動,下巴搭在她胳膊上點了點。
蘇明雪看它實在漂亮,忍不住摸了摸它的狐耳。在它的背上揉了一把,又摸了下狐尾。
楚渝搭在蘇明雪的胳膊上的下巴動了動,他的紅色眼睛閃過狡黠笑意,嘴巴彎彎,搖了搖狐貍尾巴。
快到去圖書館上班的時間,她才松開了楚渝。
楚渝還要跟著她一起去,黏人程度快要趕上江野了。
蘇明雪喂了他幾個葡萄,哄了幾句,才得已脫身。
快要期中考,圖書館里的人又多了起來。大把大把復(fù)習(xí)的半獸人拿著專業(yè)書,埋頭復(fù)習(xí)。
蘇明雪將書擺進(jìn)書架時,看到了坐在窗邊的傅斯嶼。
他白皙修長的手拿著黑色鋼筆,在寫著什么,一副沉郁冷淡模樣。
蘇明雪本想過去和他搭話,又作罷了。
傅斯嶼應(yīng)該也在復(fù)習(xí)。
她繼續(xù)將推車上的書擺進(jìn)書架里。
傅斯嶼的眼神不自主地落在蘇明雪身上。
已經(jīng)是初夏,蘇明雪穿著簡單的白T,纖細(xì)的脖頸下,鎖骨弧線優(yōu)美。灰色中褲下的小腿,纖細(xì)而柔美。
看起來干干凈凈的模樣。
他腦海里浮現(xiàn)的卻是蘇明雪被吻得眼睛含淚,唇發(fā)紅的模樣。
傅斯嶼回過神來,面前的A4紙都是他隨手畫出的凌亂線條。
蘇明雪將低層的書都擺好,準(zhǔn)備去拿小梯子繼續(xù)擺最高層的書。
耳邊卻響起腳步聲。
傅斯嶼朝她走來站在她身后,彎腰拿起一本書,伸長手放在最高層。
“是放這里么?”
隨著背后清冷的聲音響起,傅斯嶼身上清幽的香味也鉆入她的呼吸。
“嗯。”
她淡淡地應(yīng)著,想起剛在宿舍發(fā)生的一幕,耳垂有點熱。
但傅斯嶼并未提起那件事,只是道:
“上次提的幫你分化,今天試試吧。”
蘇明雪詫異地轉(zhuǎn)過身,
“怎么試?”
該不是傅斯嶼說過的……那種刺激。
傅斯嶼金色眼眸望著她還有些紅的唇,淡漠道:
“我說過。從吻開始。”
蘇明雪避開他的眼神,睫毛輕垂,
“不用。”
她暫時還不急著刷他的好感度。
傅斯嶼的好感度已經(jīng)一直在漲了。
“是因為找到了楚渝么?”
傅斯嶼卻直直望向她,“你們吻得那么激烈,但你并沒有任何改變。”
“顯然他不行。”
“應(yīng)該和我試試。”
蘇明雪臉有點紅,傅斯嶼一本正經(jīng)地在說些什么引人誤會的話啊…………
不過這樣也好,就讓傅斯嶼誤會她是想分化,才和狐貍吻。
“還是算了。”
她再次拒絕道。
傅斯嶼抿了抿唇,金色瞳孔定定地盯著她,
“他們可以。”
“為什么我不可以。”
蘇明雪的唇微張,還沒說話,傅斯嶼繼續(xù)道:
“明明綜合來看,我比他們更強。”
傅斯嶼的手按住她的肩,微微挑眉,
“還是你怕我?”
蘇明雪瞧著他那雙金色豎瞳就有些發(fā)怵,但哪里能承認(rèn)。
“那就等我下班吧。”
傅斯嶼果然坐在窗邊安靜等著她下班,
蘇明雪想著拖太久反而麻煩。
做完所有事情后,和值班的人打了招呼便提前走了。
傅斯嶼跟在她身后。
宿舍顯然是不能回的。
他們便去了荷花池。
這里離宿舍最遠(yuǎn),一般沒什么人來。
池里的荷花也只開了三兩枝。
荷花池岸邊有一搜破舊的小船。
傅斯嶼將繩子解開,走到了船上,朝她伸出手,
“過來。”
還要在船上吻?
該不會還惦記著要化作蛇身把她帶到水里嚇一番吧。
蘇明雪忐忑地搭著他的手,也走到了船上。
她剛要坐下,傅斯嶼卻按住她的肩,
“等一下。”
“嗯?”
她疑惑地看向他,
傅斯嶼脫下白色外套,疊得方方正正,墊在了船上,才道:
“坐吧。”
蘇明雪唇微動,道謝后坐下。
傅斯嶼在她旁邊坐下,劃動船槳,將小船劃至河中央,停了下來后。
便直勾勾地看著她的唇,慢慢湊近她。
銀色的發(fā)梢劃過她的臉頰。
“要開始了。”
蘇明雪總覺得氣氛莫名詭異,呼吸都有些要凝住了。
眼看著傅斯嶼冷峻的臉越貼越近,
粉色的唇也快要貼上來。
呼吸也混在了一起。
傅斯嶼眼睛盯著她,就像是看獵物一般,卻停了下來。
蘇明雪睫毛眨了眨。
傅斯嶼看著她,淺色的唇開合,他淡淡道:
“我沒吻過。”
“你主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