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楚渝?”
見蘇明雪一個人回了宿舍,傅斯嶼走到她的書桌前來問。
“分手了。”
蘇明雪整理有些凌亂的桌面,有些心煩意亂,她知道事情還沒完。
也不知道這只難纏的小狐貍往她身上下了什么毒。
傅斯嶼的眼睛卻是一暗,“是因為我嗎?”
蘇明雪轉(zhuǎn)過頭,“你只是導(dǎo)火索。”
“我已經(jīng)決定和黎星月交往了。”
傅斯嶼雀躍的心又沉寂下去。
只不過是少了一個情敵而已。
不過他并不在意。
他要將蘇明雪從黎星月的手里搶走。
他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黎星月的母親有心理疾病。
而那個心結(jié)就是黎星月的父親,她的前夫。
只要她的前夫出現(xiàn),她就會犯病。
他會趁著黎星月趕回家中探望母親時,讓人曝光他的身份。
那么黎星月大概率會退學(xué)。
傅斯嶼其實不想這么麻煩。
這方法不符合他的做事風(fēng)格,太過卑鄙。
他想直接和蘇明雪好。
但比起逼迫蘇明雪,他還是選擇除掉情敵。
蘇明雪不知道站在她身后的傅斯嶼心里的陰暗念頭。
只是疑惑傅斯嶼怎么還沒走。
便隨口問了句,“還有事嗎?”
傅斯嶼抬腿要走開,蘇明雪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又叫住他。
“以后別再用蛇形偷偷跟著我。”
傅斯嶼望她一眼,直接拒絕了她,“這個我做不到。”
蘇明雪差點被氣笑,傅斯嶼是怎么做到理直氣壯地拒絕她的?
倒是誠實的很。
“你天天沒事做了?不怕荒廢學(xué)業(yè)。”
她記得她剛穿來的時候,在宿舍幾乎見不到傅斯嶼的影子,一天到晚除了在實驗室泡著,就是在圖書館。
是一個勤懇的學(xué)神。
“我的學(xué)分已經(jīng)提前修完,所以不會荒廢學(xué)業(yè)。”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這樣侵犯了我的隱私。”
她不想在和黎星月約會,或者是在上課,在圖書館打工的時候,看到角落里有一條緋色之蛇偷窺她。
真的很可怕。
傅斯嶼有些為難地垂下睫毛,
“我盡量。”
“不過有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想去看看你在做什么。”
傅斯嶼如此坦誠蘇明雪一時之間,竟不說什么。
等她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走開。不禁有點泄氣。算了,先不管這條已經(jīng)漸漸走偏的蛇了。
她下午還要和黎星月去舞蹈室排練,
說是排練,不如說是約會。
偌大的舞蹈教室只有他們兩個人,窗簾被拉起來。
角落里的一處窗簾只是清透的薄紗,泄露一點春光。
被寬大敞亮的鏡子反射出細(xì)塵的光和影。
她和黎星月的身影也交錯其中。
只是下一秒她就看不見自己。
她被抵在冰涼的鏡子前,差點站不穩(wěn),還是黎星月?lián)е难径ā?
他俊美的眉眼被汗打濕,那雙水晶一樣的眸子也變得濕潤,帶著水光。
亮晶晶的紅唇,又要湊過來吻她。
她偏過頭,這個吻落了空。
黎星月愣了一秒,勾起唇,
蘇明雪還是扭頭,黎星月只好吻了她的側(cè)臉。
“適可而止。別再像之前那樣睡過去了。”
蘇明雪面色有些紅,黎星月有時在溫泉池和她在一起,體力透支,抱著她,下巴搭著她的頸窩睡著了。
“姐姐,別取笑我了。”
黎星月也有些赧然,白皙的臉頰飄過紅暈。如海水一樣的眼睛里有些羞窘。
“我是怕比不過別的男人。姐姐會嫌我。”
蘇明雪“…………”
她隨意安撫了幾句,效果好像不是太好。
黎星月將她弄哭,才收手。
舞蹈教室都是曖昧的氣息,黎星月和她在校園里找了個座椅坐下。
來往的半獸人,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們。
蘇明雪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出來后,她穿著男裝無力地靠在穿著女裝的黎星月懷里。
實在怪異…………
她連忙坐了起來。
卻眼尖地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高樹枝丫,一條銀色巨蟒團成圈趴著,豎瞳直勾勾地盯著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