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蟒低頭說道,語氣還是很恭敬,卻沒有商議的余地。
“媽的,你腦子不會轉(zhuǎn)彎是吧?!”
江野憋不住,眼里戾氣暴漲。
“這是我回去的唯一條件?!?
傅斯嶼淡淡道。
“抱歉,我們只聽傅老板的?!?
黑蟒忽然化形,巨大的蛇形將私人飛機(jī)都遮住。
“嘶嘶?。 ?
從飛機(jī)上涌下無數(shù)條黑蛇,他們身后也涌出黑色蛇群。
“把小雪帶回車?yán)铮 ?
傅斯嶼說完,也化作白色巨蟒。
和黑蟒纏斗在一起。
將她送至車上的江野立刻加入戰(zhàn)斗。
蘇明雪屏著呼吸,看著荒誕的獸世亂斗。
她最怕蛇,但現(xiàn)在出于擔(dān)心,不得不看著戰(zhàn)況。
傅斯嶼沒受什么傷,只是和黑蟒緊緊揪在一起,蛇尾拍打著地面,震動不止。
但黎星月臉色不太好,好像中了蛇毒,唇色變得烏青。
腳步也開始不穩(wěn),變了獸形。
楚渝有一只尾巴也受傷了。
江野目前還好,但經(jīng)不起圍攻。
半個小時過去,就連傅斯嶼身上的白色鱗片,也掉落了不少。
她再也無法呆在車?yán)铩?
蘇明雪走下車。
傅斯嶼甩開黑蟒要朝她爬來,但是更多的黑蛇將他整個蛇身拖住。
“不許傷她!”
傅斯嶼要沖出蛇群,怒吼著。
江野沖到她的身側(cè),將她高高抱起。
黑蟒恢復(fù)人形,抬起手。
爬至江野的腳踝旁的黑蛇們紛紛退散。
她扯了扯江野的衣袖,示意放她下來。
她走近被困住的傅斯嶼,仰起頭,看著他布滿銀色鱗片的蛇頭。
“傅斯嶼,你回去吧。”
“只有你回去,我們才有希望?!?
“否則,除了你,我們都會死。”
傅斯嶼金色的瞳孔縮了縮,停止了掙扎。
他恢復(fù)成人形。
身上已遍布血痕。
只有一張臉,俊美如常。
傅斯嶼朝她走來,線條利落的下顎線繃緊。
傅斯嶼深深地望著她,那雙總是冰冷的眸子,此刻卻堆滿了情愫。
只一眼,就讓蘇明雪有點透不過氣。
傅斯嶼忽然伸手抱住她。
冷冽的香氣帶著一點血腥味將她包圍。
傅斯嶼的手在抖。
“我怕他們護(hù)不住你?!?
傅斯嶼俯視著她,一滴清淚隱忍地從他的長睫下滴落,劃至她的臉側(cè)。
蘇明雪第一次見這條漸漸走偏的蛇,外漏出自己的情緒。
心尖都顫了一下。
她扯起嘴角,勉強(qiáng)笑道:
“你這么說,他們會生氣的?!?
“我也會保護(hù)自己,你不是教過我射箭嗎?”
蘇明雪輕聲道:
“你回去,除了可以救我,說不定可以救這座海島的所有人。”
“像我這樣未分化的弱者,也等著你改掉新條規(guī)?!?
“你會做到的是不是?”
蘇明雪想起來,這個引起世界動蕩的條規(guī),正是傅斯嶼的父親提出的。
傅斯嶼旁若無人地低頭吻住她的唇。
捧起她的臉吻得深入。
滾燙的吻像是蘊(yùn)含了傅斯嶼所有的情緒,一時間,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只憑著本能回吻。
忘記在場的所有人。
“你說的,我都拼盡全力做到。”
傅斯嶼松開她時,在她耳邊說。
怕自己后悔似的,背對著她走向飛機(jī)。
蘇明雪看著他挺拔如竹的背影,心底傳來細(xì)密的痛。
不知何時,傅斯嶼的好感度已到了100%。
傅斯嶼離開后,江野和他們又回到了車廂。
黎星月身上的蛇毒已經(jīng)解了。
車?yán)餁夥沼悬c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