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老頭老太太中,我這個年輕人很是顯眼。
可是一直等到其他孩子都走了,我還是沒見到瑩瑩出來。
沒錯,我來是接瑩瑩的。
我也沒預料到,一個多星期后,居然接到了程姐的電話,讓我?guī)退右幌卢摤摗?
就在我忍不住想要打電話確認地址對不對的時候,瑩瑩才紅著眼睛被一個老師拉著手出來,一見到我,瑩瑩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撲到我懷中嗚嗚嗚的哭個不停。
我還沒說什么,那老師先緊張不得了,一個勁說她們這是正規(guī)幼兒園,不存在打罵孩子的事情。
“老師,那我妹妹這是怎么了?”我佯怒,見到瑩瑩哭成這樣,我心中確實不好受。
那老師搓著手,或許是看我穿著打扮還不差,詫異道:“你和瑩瑩是什么關系?”
“小瑩瑩是我妹妹,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直接開口,“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和我說就好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看我不像是那種胡攪蠻纏的人,老師也放開了,訴苦道:“我這也是沒辦法,園里到現(xiàn)在就瑩瑩的學費還沒交,再交不上來,瑩瑩恐怕就要……”
說到這里,那女老師一臉為難之色。
不管如何都是大人的錯,將一個小女孩攆出學校,總是讓人難以啟齒,不過規(guī)定就是規(guī)定。
我眉頭皺皺,摸摸瑩瑩的頭發(fā),心中滿是不解,她父親身為警察,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總不至于連孩子上學的學費都準備不下吧。
“您別誤會,這是學校的規(guī)定,如果需要,我可以幫忙出一點。”或許是我的沉默讓她誤會了,那老師急忙說道。
“您誤會了。”我對著老師笑笑,而后拍拍瑩瑩的腦袋,將她放下,笑道:“等等哥哥好嗎?”
瑩瑩抹著眼淚答應,只是那小眼神,看到你心肝顫顫,說什么也不會丟下她。
我當然沒想要丟下她,而是從車上拿了兩萬,直接遞給那不知所措的老師。
“瑩瑩的學費從這里面扣,我知道學校經(jīng)常舉行一些活動,需要多少錢也從里面扣,就不要通知她的家人了,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找我。”
好說歹說,那老師才答應幫助瑩瑩照看這筆錢,還保證有什么開銷的一定給我打電話報備。
我只是笑笑,這老師一看就是剛剛從學校出來,還保持著純真,要是那些老油條,早就答應下來了,兩萬塊錢其中有一大半要被她給花了。
除非到最后換學校了,否則這錢你都沒法開口要,一旦開口,哪怕錢要回來了,自家孩子也要倒霉。
告別了老師,我?guī)еd奮的小瑩瑩去公園玩了,然后吃肯德基,看著瑩瑩狼吞虎咽的模樣,我仍舊想不通。
韓警官是好警察沒錯,不收受賄賂,可是他的工資也足夠讓家里過的好吧,怎么會弄成現(xiàn)在這樣。
大約晚上十點多,瑩瑩都在我懷中睡著了,風|塵仆仆的程姐才出現(xiàn)。
在程姐的道歉聲中,我駕車離開,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那時候的我特別想要打韓警官一頓,你當你的好警察沒錯,誰也說不出什么,可是你不僅僅是警察,還是一個父親和丈夫,連自己的家庭都不能維護,算什么男子漢大丈夫。
萬發(fā)投資顧問公司的開業(yè)很低調,除了張騰等合作的老板,很少有人知道大東有了這么一家公司。
混混小心靈通的優(yōu)勢很快顯現(xiàn)出來。
什么地方的菜好,什么地方的肉正宗,什么地方的米面油沒有任何摻假,小弟們一清二楚,在張玲強悍的公關能力下,很快就簽訂了供貨合同。
只是三天時間,張玲就搞定了張騰飯店所需要的物資,接下來只要有兩個人看著,每日檢查質量,就可以。
這一單生意,每個月我們有兩千塊錢的抽成。
“兩千塊錢,能做什么?”這樣的利潤,讓周澤嗤之以鼻。
“這只是開始。”我自信的說道。
情況如同我預料般的發(fā)展。
張騰的生意做成不到十天,他就親自找上門來,將所有門店的采購權交給了公司,除了后廚的東西,包括辦公用品以及餐巾紙等。
一個月下來,張騰專門請了我吃飯。
“明哥,你這投資顧問公司開的好,我剛剛盤點了收入,整整多出二十多萬,一年就是兩百多萬啊!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這個月的業(yè)績上漲了,今年我收入最起碼要多出一千萬。”張騰頗為感慨的說道。
我只是吃菜,笑而不語。
張騰卻是打開話匣子就停不下了,給我科普不同品質的蔬菜和肉類對菜肴的影響有多大,公司給他找來的貨源,是他想找都找不到的。
這點我倒是聽說過。
現(xiàn)在張騰飯店用的蔬菜,都是從一個名為老西兒的人手中拿的,他家里弄的蔬菜大棚,可是為人木訥,明明蔬菜的品質比別人好很多,卻賣不出價錢。
村里都在暗暗笑他是傻子,為了吃到便宜菜,誰也不和他說實際情況。
跟著我們干了一個月,他收入比以前多了一倍還多,前幾天還到公司送錦旗了,讓張玲這個總經(jīng)理是哭笑不得。
“沒的說,除了我名下的飯店,朋友的一些飯店采購也想交給你。”張騰最后說道。
我自然沒不答應的道理。
萬發(fā)投資顧問公司悄然就火了,是在商家之間火,合理的收費,周到的服務,永遠免除拿到假貨的風險,賣東西的人也不必擔心收不到貨款,那是一致交口稱贊。
只有那些原本負責采購吃的滿嘴流油的人才會破口大罵,畢竟我們搶了他們的飯碗。
火是火,真正算下來,萬發(fā)不僅沒有賺錢,還在不斷的虧錢。
可是誰都能看出萬發(fā)接下來龐大的利潤,要知道一單生意成了之后,除非是特殊情況,公司幾乎不用耗費什么,這個錢是每個月都有的。
隨著時間積累,做成的業(yè)務越多,我們的利潤就越大。
同時,購買股份的錢也都齊了。
公司一個點,將美妝公司以及萬發(fā)土方的流動資金全部砸進去了,得到分紅的時候,按照出資比例,各自拿各自的。
大家伙一個點,我出了三百多萬,張玲和東子一共出了一百萬,王猛那家伙湊熱鬧也出了一百萬,張玲的小姐妹湊了兩百萬,王侗那家伙雖然沒多少錢,可愣是被他籌集到三百萬。
至于其他三個點,則被張騰等人瓜分了,大家皆大歡喜,坐等著拿錢。
我忙著給自己和兄弟們準備后路,爵宮的生意也變得越來越好,并沒有因為張玲的離開而變得衰落,除了以前的熟客,陌生面孔變得越來越多,而且出手很闊綽。
“什么?趙遠的總經(jīng)理被拿下了?”我驚訝問道。
王侗點點頭,“昨天發(fā)生的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傳遍了,新上任的總經(jīng)理叫勾玉里,是個狠人。”
“人家才剛剛上任,你怎么知道是狠人呢?”我強行壓著心中的不安,笑著說道。
王侗嘖嘖兩聲,“昨天晚上有人在至尊那邊鬧事,趙遠選擇息事寧人,賠了一筆錢。”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至尊娛樂那邊有個小妹兒玩毒品,結果在招待客人的時候毒發(fā)了,那客人當即就怒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息事寧人是最好的辦法,趙遠處理的沒錯。
“可是玉面郎那邊不開心了,這不今天早上那人就接管了整個至尊娛樂會所,趙遠等待發(fā)落,那人直接將那毒發(fā)的小妹毒打,而后他把人放在至尊娛樂會所門口示眾,剛剛我還見那邊的人壓著幾個外地人進了會所。”王侗幸災樂禍道。
“瞎整。”
我嘀咕一句,心中卻有了些警覺。
玉面郎想要盛隆,不可能派遣簡單的角色過來,那么這愣頭青,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通知下去,讓的兄弟們時時刻刻盯著至尊娛樂會所的動靜。”我吩咐王侗,不等王侗回應,繼續(xù)道:“你給龍哥打個電話,將這里的情況說一下。”
“啊?”王侗皺起了眉頭。
“啊什么,龍哥一直到現(xiàn)在都不接我的電話,我打也是白打,你通知一聲就成。”
“哦。”王侗不情不愿的答應下來。
就在此時,我電話響起,來電的是二爺。
要說二爺,在大東也是一個傳奇人物,聽聞他年輕的時候上過戰(zhàn)場,殺過小鬼子,后來回到家鄉(xiāng),拉起了一伙人,做一些買賣,卻從來不沾黃賭毒。
準確說起來,他更像是大東本地人的一個頭面人,而不是如同我,龍哥以及虎爺一樣混社會的。
可無論是龍哥還是虎爺,都要給二爺一個面子,見面的時候都自稱晚輩。
我認識二爺,還是跟著龍哥。
“二爺,你老人家最近身子可好?”接通電話,我笑嘻嘻的問道。
二爺雖然德高望重,可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人家,說話很是和氣。
“你這小子,現(xiàn)在出息了,也不來看看二爺。”
……
閑扯幾句,二爺說出了他打電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