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東子梗著脖子,怒氣沖沖的朝著我問道。
我看著勃然大怒的東子,疑惑問道:“那讓我怎么做?很顯然這艘船上有我所涉及不到的高層勢力,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是我將消息通知了天道學院那邊,他們會相信我說的話?”
東子愣住了,半響才道:“那我們也不能一走了之。”
“為什么不能一走了之?”我拍拍東子肩膀,“兄弟,別傻了,里面都是些什么人,我們在他們眼中連個小勢力都算不上,何必自討苦吃。”
說著,我怪異的看眼東子,“更何況,你剛剛不是說過,就算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里面九成九的人也可以逃離,不用我們多事。”
東子臉頰漲得通紅,“明哥,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我頓時來了興趣,“以前的我是什么樣的?”
“明哥,這可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情,我們不能這樣自私,難道真正發(fā)生了我們這樣一走了之不會愧疚嗎?反正我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我必須通知這艘船上能做主的人。”東子堅定的說道。
“那好,你去吧。”我淡然說道。
東子徹底傻了,好像不認識一般看著我,就好像看外星怪物。
“有什么不對嗎?”
我朝著東子笑笑,“你去通知船上能做主的人,我去準備離開的工具,到時候無論他們聽不聽,和我們都沒多大的關(guān)系了,他們自己尋死,我們也沒辦法不是嗎?”
東子一臉為難,尷尬浮上臉頰,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別扭。
“好了。”我淡淡嘆口氣,“這件事情就這樣做,無論結(jié)果如何,用你的話來說問心無愧就好了。”
在東子一臉糾結(jié)之中,我拉著他朝著房間前進。
“東子,玉婷很擔心你,她其實還是很在乎你的,有什么事情是親人之間不能說的,我已經(jīng)通知她了,我們?nèi)ヒ娨娝!?
我能感覺到東子身子的僵硬,對于去見李玉婷,他是一萬個不愿意,可是找不到什么好的拒絕方法,只能別別扭扭的跟著我前進。
見到東子這樣,我心中的難受越來越多,卻也只能微微嘆口氣。
很快就回到了船上我的房間,而李玉婷也在房間中等著。
在東子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李玉婷朝著我微微點頭,隨后和東子交談起來。
本是兄妹兩,可是他們之間的交談卻無比別扭,雙方都下意識的避開了數(shù)十年前的那場災(zāi)難。
“對了哥,我去小秘境了,在那里找到了爺爺留下來的一些東西,其中還有一封寫給你的信,正好我?guī)е阋纯磫幔俊崩钣矜猛蝗婚_口說道。
東子神情一滯,隨后疑惑問道:“寫給我的信?”
“是呀。”
李玉婷點頭,隨后低頭在自己隨身的包中翻找,一邊找一邊說道:“哥你離開之后我也仔細想了,發(fā)生那樣的事情不是你的錯……”
李玉婷話沒說完,一臉疑惑的東子軟軟的倒下,而我則站在他身后,一臉嚴肅。
“明哥,我也不敢保證他是不是我哥,有些事情他能答上來,有些事情他說的顛三倒四,而且我們之間根本沒什么小秘境,爺爺也絕對不可能給他留下什么信。”李玉婷一臉糾結(jié)的看著軟癱在地面上的東子。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說他不是,他身上的某些特征還有所表現(xiàn)出來的很多小動作都符合,是他是,為什么他的性格會改變那么大,這不是我所熟悉的東子。”
我皺起眉頭,隨后蹲下在東子身上敲打一番,“并沒有H2的痕跡,而且他知道我傳授給東子的療傷方法,如果沒有我親自傳授,不會有那么好的效果。”
看起來都是那樣的動作,不同人的可以產(chǎn)生不同的效果,同樣如果動作不能和呼吸以及自己身體情況相配合,產(chǎn)生的效果也是天差地別。
如果不是我親自傳授,最終產(chǎn)生的效果只有一半,甚至可能更差。
“雖然不知道H2是什么,但是我可以保證他被催眠了。”張珍珍從另一間房間走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個袋子。
“明哥,烈性炸藥,足以將整個游艇炸掉,爆發(fā)的瞬間誰也無法逃脫。”張珍珍將袋子仍在我面前,袋子中露出一些宛如水銀一般銀色的水珠。
李玉婷猛然站起,幾乎是撲一般將袋子拉到自己身邊,從袋子中拿起一顆拳頭大小的銀色水珠。
怪異的事情發(fā)生了,那銀色水珠緩緩從李玉婷的手指中流出,在還沒墜落到地上的時候,再次變成了水珠。
“這是天道學院剛剛才成功的變異炸藥,在沒有啟動的情況下它會一直保持原狀,可以滲透有機物,但是碰到無機物則會被固定。”
李玉婷的聲音很沉重,“這些水珠里面蘊含的能量可以在啟動的時間將整個游艇瞬間汽化,我在學院的實驗室都沒見到這么多的成品。”
“這么說來,東子說的話,有一部分可以相信?”我皺起眉頭,同樣拿起了一枚銀色水珠,感覺著它緩緩從手指間劃落。
“這些炸藥最好交給我保管,我會通知我可以相信的人,天道學院內(nèi)部有人泄露機密,炸藥不一定是他們唯一的手段。”李玉婷面色嚴肅的說道。
我點頭正要答應(yīng),只聽站在一邊的張珍珍說道:“通知學院高層也沒用,我發(fā)現(xiàn)這些炸藥之后做了一下鑒定,發(fā)現(xiàn)一個很驚人的事實。”
張珍珍沒說出來,李明月仿佛明白了什么,驚訝的看向張珍珍,見得張珍珍點點頭,面色大變,從兜中掏出一塊手帕,將一顆銀色水珠捧起來,對住了墻壁。
肉眼可見,那水珠在接近墻壁之后緩緩滲入墻壁之中,與此同時,在我面前的茶幾上一顆銀色的水珠緩緩成形。
砰!
李玉體跌坐在地面,臉色慘白的沒有任何一絲血色。
“這是什么意思?”我皺眉問道。
李玉婷勉強站起來,朝著我苦笑道:“明哥,你之前的猜測沒錯,他們的手段真的很讓人驚訝。”
我皺起眉頭,“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要從這種炸藥的特性說起,它無法滲透有機物,但是在外力的作用下,它可以滲透到無機物中,就好比一杯裝滿沙土的但玻璃杯還能倒入水一般。”李玉婷沉聲說道。
“所以呢?”
“現(xiàn)在整艘船就好像是被水濕潤的沙土,你也知道在水倒?jié)M之后,任何多出一點都會自己滲透出來。”張珍珍接口說道。
我心中咯噔就是一聲,失口說道:“你們的意思,我們坐在炸藥堆上?”
“沒錯。”張珍珍點點頭,“明哥,我的建議是現(xiàn)在就離開這艘游艇,一旦做這些事情的人引爆炸藥,就算是神也無法活下來。”
“等等。”我揉著太陽穴,這樣的事情太讓人驚訝了。
我稍微想了想,對著仍舊臉色慘白的李玉婷道:“玉婷,你帶著這些炸藥去見你相信的人,有了這樣的證據(jù),他們應(yīng)該相信吧。”
“不可能相信。”李玉婷滿臉苦笑。
“為什么?”我疑惑問道。
“因為我不知道該相信誰,這樣的炸藥是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才產(chǎn)生,隨后學院那邊封鎖了它的一切技術(shù)資料,只有三個人可以看到這些技術(shù)資料,這三個人如今都在船上,可是我不知道他們之中誰是替身。”
李玉婷慘然笑笑,“無論做這些事情的人想要得到什么,暫時他們并沒有炸掉整艘船的想法,可如果事情敗露,轟的一聲我們都死了,而他們只是損失一個替身。”
真特么的操蛋!
我煩躁的踢踢眼前的茶幾,這特么幾乎就是一個死局。
無論我們怎么做,是否都無法逃離被炸死的結(jié)局。
“我們可以逃離這里,然后找機會揭開他們的陰謀,我可以保證我們毫發(fā)無傷并且在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離開。”張珍珍嚴肅的說道。
“離開?”
李玉婷雙眼失神,搖搖頭,“在萬家會沒有完成之前誰都無法離開。”
“為什么?哪怕是現(xiàn)在跳海,也可以游到岸邊。”我沉聲道。
“哪里有那么簡單,這艘船其實是天道學院研制出來的,我可以保證任何人離開游艇三三十米的距離都會遭遇到激光打擊,除非你能在海底一直游到陸地。”李玉婷苦笑著搖搖頭,“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張珍珍徹底傻眼了。
“也許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那么操蛋,現(xiàn)在分析一下他們到底想要達到什么目的,另外,玉婷難道這炸藥真的就沒辦法去除嗎?泥土中的水可以蒸發(fā)掉的。”我沉聲問道,隨后將目光放在那些銀色炸藥上。
“如果真有解決的辦法,也只有那三個人能知道,可是我根本無法接近他們,更不要說悄無聲息在沒有任何驚動的情況下拿到資料。”李玉婷無奈道。
“那就先分析他們的目標,你們兩個對天道學院比較了解。”我緩緩站起身,“我去找人看看有沒有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