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白科長的話說完,就有辦公室主任過來告訴廠長,商務(wù)局的同志已經(jīng)到了。
齊廠長瞪了白科長一眼,讓他老實待在這,然后和辦公室主任一起出門迎接。
商務(wù)局來了兩位同志,年齡都在三十歲左右,見到廠長后,幾人在貝雕廠門前寒暄起來。
“兩位同志,我有話要說!”
他們剛準備進去,吳夏騎車追了上來。
剛才吳夏他們往貝雕廠來的時候就看到平城的小汽車從鎮(zhèn)上開過去,平城人這么大老遠過來,而且還是來到貝雕廠,吳夏心里猜測著很有可能是上級過來處理此事的。
她怕錯過這個好機會,朝著幾人大喊了起來。
果然,聽到她的喊聲,大家停住了腳步。
吳夏說:“胖姐,咱們快過去。”
“幾位同志,你們是從平城來的吧?”吳夏把車停在幾人面前,看著兩人問。
見到吳夏長得好看,一說話還露出兩個小梨渦,商務(wù)局的人也露出了笑容:“這位同志,我們是商務(wù)局生產(chǎn)處的。”
胖姐等人還從來沒有和地方上的官員打過交道,一見到兩人是商務(wù)局的,有些局促地看著吳夏,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吳夏朝著胖姐點點頭,告訴她自己心里有數(shù),然后又轉(zhuǎn)回頭,對商務(wù)局的同志說:“看來我們是找對人了,我們是附近部隊大院的,之前在貝雕廠攬過活,今天看了報紙,所以想來貝雕廠要個說法。”
商務(wù)局的人沒想到剛來就有人來舉報,當(dāng)即也顧不上吃飯了,對廠長說:“齊廠長,有沒有地方讓我們接待一下幾位軍嫂。”
“有有有,咱們?nèi)h室吧。”齊廠長說著給吳夏她們往里領(lǐng),一邊走一邊皺起了眉毛。
老白說自己是受人冤枉的,這怎么冒出來告狀的了?到底是有人陷害還是真有此事啊?他得好好看看才行。
到了會議室,齊廠長也不離開,讓辦公室主任找人來給幾人倒茶水。
吳夏這時候已經(jīng)搞明白了幾個人的身份,她對辦公室主任說:“不用走,估計一會兒還得麻煩您幫忙找人。”
說著,她對劉愛琴說:“嫂子,把咱們的東西拿出來。”
劉愛琴此時已經(jīng)鎮(zhèn)定了下來,她不慌不忙地把背簍放在了會議室的桌子上。
“兩位同志、齊廠長,這是我之前做的活,想請你們辨別一下,到底是合格品還是優(yōu)等品。”
劉愛琴把背簍里的貝雕畫拿了出來,小小的一幅畫上,巧妙地用紅貝殼做成了牡丹花的樣子,白色閃著亮彩的貝殼做成了小蜜蜂停在花瓣上,整幅畫面看上去靈動活潑。
就連吳夏這個外行人看著都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幅藝術(shù)品。
商務(wù)局的同志把畫拿了過來,問齊廠長:“您是老師傅,看看這位女同志做得怎么樣?”
齊廠長工人出身,從搬運貝殼、分揀貝殼這種低級工種一直干到了精品車間總工,他的一雙眼睛毒辣得很。
見到這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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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煮雪畫之后,他瞇了瞇眼睛用手指在貝殼上蹭了下,牢固度、粘結(jié)工藝都沒有問題,而且整幅圖都完美再現(xiàn)了圖紙上的每一處細節(jié)。
“嗯,我看這幅畫可以算是優(yōu)等品。”
他的話一出口,劉愛琴的手指都有些微微顫抖,要不是吳夏找來了記者,她們恐怕一直被白科長蒙在鼓里。
“白科長給我們的收購價一直是按照合格品的價格進行收購的。我們也是今天看到了報紙報道,特意拿了畫來讓廠里其他人鑒定一下。”
劉愛琴抬起眼看向商務(wù)局的同志:“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去做,希望兩位同志能查明原因,另外之前的作品差價問題,也希望你們能夠解決。”
劉愛琴說話溫溫柔柔但是每句話都說在點子上,商務(wù)局的同志也不斷點頭。
“老齊,把白科長叫來,看看他怎么說?”
齊廠長見到劉愛琴她們把畫都給帶來了,心里嘆了一聲:老白真是給自己找事,現(xiàn)在人家找上門來了,自己可保不住他,讓他自求多福吧。
他朝著辦公室主任點點頭:“讓他也過來吧。”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響起,辦公室主任帶著白科長過來了。
“是你們!”
白科長一進來就看到了吳夏,真是冤家路窄,一想到很有可能是這幾個人給自己惹來的亂子,白科長就氣不打一處來。……
白科長一進來就看到了吳夏,真是冤家路窄,一想到很有可能是這幾個人給自己惹來的亂子,白科長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在齊廠長出去迎接商務(wù)局同志的時候就在心里打好了腹稿,現(xiàn)在又見到吳夏,正好拿來借題發(fā)揮。
“同志、齊廠長,你們不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個潑婦,她做的作品不合格非逼著我收,我哪能不顧廠里的利益把廢品給收進來啊,所以她就對我懷恨在心,到處抹黑我的名聲。”
說著,他上前就要拉商務(wù)局同志的手,那名同志不著痕跡地身子一側(cè),讓白科長拉了空。
白科長也不強求,收回手又繼續(xù)說:“同志,你們可不能相信她的一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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