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夏以為媽媽會拒絕的,哪知道曹春麗直接坐到了椅子上,還端起了熱茶,要是手邊有瓜子,估計她還能磕起來。
“吳夏,我們繼續(xù)?”許國平問。
吳夏看到媽媽真準(zhǔn)備看自己演戲,頓時尷尬極了。
“吳夏,在片場的時候,人遠比現(xiàn)在多多了,你讓阿姨在這里當(dāng)觀眾,明天開拍的時候你也會適應(yīng)得更好。”
“好吧。”
他的話讓吳夏無法反駁。
“那就從剛才斷開的地方,重新開始。”
許國平說完,上前兩只手環(huán)抱住了吳夏。
他的聲音又一次帶上了冷意:“說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吳夏偷偷看了眼曹春麗,她覺得自己腦袋嗡地響了一下。
下一句臺詞可怎么說出口啊?!
她抬頭看向許國平,入眼的都是充滿克制的感情,冰塊臉深處是巖漿一般熱烈的感情,讓吳夏再一次被帶入到了情緒當(dāng)中。
她面色酡紅,語音輕顫:“許總,我......我錯了,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讓、讓我追你!”
話音落下,許國平將她抱得更緊,沒有按照劇情說給她機會,而是深深地吻了下去。
唇瓣相互摩擦,帶著他的強勢與勢在必得。
這是他等了三十年的吻,三十年來,每一個夜晚他都在渴望著她的感情味道。
他貪婪地感受著她的味道,激烈地與她糾纏著,唇間灼熱的氣息燙得她無法思考。
吻越來越深入,吳夏呼吸都有些困難了起來,她感覺自己的腰快要被掐斷了。
吳夏連自己的臺詞都忘了說,就那么被他帶動著、糾纏著,許國平也根本沒有提醒她說臺詞的意思,就那么抱著她不肯松手。
就在這時,掌聲響了起來,吳夏這才被驚醒,慌忙把許國平給推開。
曹春麗贊許道:“到底是影帝,現(xiàn)場看就是不一樣,要不是知道你們在演戲,我都以為你們是生死離別后好不容易相見的情侶。”
被媽媽這么一說,吳夏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看著許國平說:“我們劇本里沒有這一段,你......”
怎么感覺他在占自己便宜呢?
吳夏有些懷疑地看著他,但是她又沒有什么證據(jù)。
許國平看著她鎮(zhèn)定自若道:“我覺得剛才的劇情那樣處理更好,男主角對女主角本身是深愛著的,所以就算她犯了錯,他也會原諒的。
女主角肯回來對男主角來說已經(jīng)是失而復(fù)得的珍寶了,在這種情形之下,男主角親吻她會比原劇情兩人對話更精彩。”
他用教學(xué)的語氣說:“我們演員在拍戲時,可以根據(jù)自己的理解對劇情和動作進行處理,這種也叫即興表演。以后拍戲的時候,你有什么新的想法也可以告訴我或者告訴導(dǎo)演。”
吳夏:......好吧,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這么一說,吳夏心里雖然還有些怪怪的,但是還是相信了他的話。
許國平剛才就好像老師在指導(dǎo)學(xué)生一樣,他的話充滿了說服力,而且剛才的擁抱與親吻,吳夏也覺得比自己原著的處理方式要更好一些。
“這樣吧,我們按照原來的劇情重新演一遍,這次不做任何改動,你自己感受一下。”
又要演這一段?
自己又要去抱他?
吳夏總覺得他不對勁兒,那么多戲份偏偏挑這一個,而且還要演兩次,真不是在占自己便宜?
“女兒加油!”
曹春麗不知道吳夏心里在想什么,她還以為女兒是有些打怵,趕緊為她加油。
看著媽媽期待的眼神,吳夏只好硬著頭皮重復(fù)了一次剛才的表演。
不過,這一次許國平對她的要求比剛才更加嚴(yán)格了。
說話的語氣不對,抱的姿勢不對,就連臉對著機位的角度不對,他也都會一一指出來。
吳夏ng了幾次,都有些記不住自己抱了他多少次,每一次擁抱,許國平都會帶著飽滿的感情與她相擁,就好像久別重逢的戀人。
到了最后,吳夏都有些崇拜他了。
難怪他能當(dāng)上影帝,就這表演真的不是蓋的!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每一次都是能讓她感受到男主角對女主角澎湃的感情?
連醞釀情緒都不用,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把深情爆發(fā)出來。
曹春麗看了半天,剛開始她還吃著水果、喝著熱茶,等了兩人表演了五六次之后,她困得打了個哈欠。
“你們慢慢練,我先回去睡覺了。”
曹春麗走了之后,吳夏也開始犯困。
“休息一會兒,吃點東西,演戲也是很消耗體力的。”許國平把茶水遞了過去。
他自己也有點累,拿了橘子放到嘴里,輕輕一咬,橘子汁在嘴里爆了開來,讓他又開始回味起剛才的吻。
他眼睛里藏著笑意朝著吳夏看過去,這個傻姑娘估計還不知道自己對她的心思吧?
這一看,發(fā)現(xiàn)吳夏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睡著了。
許國平將她抱了起來,懷里踏實的感覺讓他舍不得把人放下。
直到胳膊酸麻,許國平才把她輕輕放到床上,剛準(zhǔn)備伸手去拿被子,吳夏眉毛皺了下,抓著他的手不放他走。
許國平的眉眼都變得溫柔了起來,他俯下頭在吳夏額頭上印上了一吻。
他用胳膊摟著她,后背靠在床頭上,眼睛一刻都不舍得從他身上移開。
***
早上,吳夏醒了過來,她沒看到許國平,問媽媽:“媽媽,許總呢?”
曹春麗說:“人家昨天晚上看你睡了就回家了,還特意給我留張字條,說你辛苦讓你多睡點。夏夏,這個許總可真不錯,你可要抓緊了!”
“媽,我跟他真沒什么的,那天晚上的事就是個意外。”
“那他也算是你的恩人是不是?”曹春麗問。
見到女兒點頭,曹春麗說:“那就對了,救命之恩應(yīng)當(dāng)以身相許。媽媽看了,許總對你肯定有意思,要不然哪個男人會為一個不喜歡的女人花這么多心思?”
他喜歡自己?
吳夏有些迷茫,她也不知道,一想到許總,許國平的臉就在她心頭出現(xiàn)。
對了,她要出門一趟,去當(dāng)年那些地方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