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fèi)雨田愣了一下,原本他還以為江天準(zhǔn)備放過劉劍飛,還想勸勸江天,絕不能心慈手軟,留下后患。
沒曾想江天如此殺伐果斷,瞬間就將劉劍飛心中那點希望抹殺。
他輕輕點頭,一掌按在了劉劍飛的頭頂上,靈氣涌出,劉劍飛魂魄立刻被碾壓粉碎。
他用怨毒的目光看著江天,咬牙道:“我們圣天宗弟子,有魂燈長燃,我等身死,魂燈會立刻熄滅示警,圣天宗,絕不會放過你的!”
劉劍飛說到最后,聲音越來越微弱,話音未落,就猝然倒地。
“江師弟,我……!”費(fèi)雨田轉(zhuǎn)身看向江天,似乎想對他說些什么。
江天卻臉色一凝,沉聲道:“費(fèi)師兄,先離開這里再說!”
他和費(fèi)雨田施展身法,朝著前方筆架峰第二座峰頭掠去,只留下鐘昊天等人的尸首與一地廢墟。
“神帝前輩,剛才那家伙所說的魂燈究竟是什么,莫非可以知道是我殺了他們?”江天一邊飛馳,一邊在識海中呼喚玄天神帝。
玄天神帝的身影由識海中浮現(xiàn)出來,微笑道:“應(yīng)該是明燈寄魂之術(shù)!”
“啊!”
江天詫異的看著玄天神帝,還是不明白所為魂燈,究竟是什么?
玄天神帝笑著道:“其實是將修士一縷魂魄寄托于長明燈中,若是修士身死,哪怕相隔萬里,長明燈都會瞬間熄滅,現(xiàn)在你明白了嗎?”
江天輕輕點頭:“前輩,圣天宗可否通過魂燈找到我?”
“人死如燈滅,魂燈熄滅乃是因為寄托其中的一縷殘魂消散,魂魄都消散了,連搜魂之術(shù)都無法施展,又怎么可能找到你,盡管放寬心!”玄天神帝一番話,將圣天宗玄之又玄的魂燈秘術(shù)說得通透無比。
江天不屑的冷笑道:“我還以為這魂燈秘術(shù)多厲害,原來只能示警罷了!”
“我們那個時候,只有哪些不入流的小勢力,才會這寄魂燈,真正的強(qiáng)者,可以施展神通,追溯因果,圣天宗若有這樣的強(qiáng)者,只需掐指一算,你就無所遁形了!”玄天神帝呵呵一笑,緊接著身影消散在識海之中。
江天無奈的苦笑,如今可是末法時代,靈氣衰竭,別說是圣天宗,遍數(shù)天下,都沒有人能夠稍微接近到這種通天徹地的修為。
他回過神,只見前方的費(fèi)雨田突然停下,此刻他們兩人正在一處山谷之中,費(fèi)雨田轉(zhuǎn)過身,微微張嘴,就在江天不明所以的時候,一個彈丸般大小的銀色光團(tuán),赫然從費(fèi)雨田的嘴里飛出,最后被他握在了手心里。
“這就是你與鐘昊天他們爭奪的寶物?”江天不解的看著費(fèi)雨田,這枚銀色光團(tuán),極為耀眼,哪怕被費(fèi)雨田握在手心,銀芒也依舊從他的指縫里流淌出來。
費(fèi)雨田苦笑道:“差點因為它死在鐘昊天的手里,幸好江師弟你及時趕到,江師弟,我將這件寶物贈予給你,算是我的謝禮!”
他輕輕攤開手心,緊接著銀芒暴漲,眨眼間,就化作了一柄長刀。
長刀上纂刻著雷澤二字,隱約可見一道道銀色雷芒,在刀刃上閃爍,可見這柄長刀絕不簡單。
費(fèi)雨田唯恐江天看不上雷澤刀,低聲道:“江師弟,這柄長刀可以化作刀丸,藏于丹田之中,只要以靈氣淬煉,威力還能不斷提升,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寶物!”
江天看著雷澤刀,輕輕點頭:“的確是件厲害的法寶,可惜啊!我擅長的兵刃是劍,費(fèi)師兄,你擅使長刀,所以這件寶物,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江師弟,你……!”
費(fèi)雨田沒想到江天居然會婉拒自己的謝禮,他知道江天慣用長劍,但若是得到厲害的兵刃,改修長刀也未嘗不可,更何況江天還可以用雷澤刀去換取別的寶物。
江天此舉,只是不想拿走他辛辛苦苦,甚至是拼了性命才搶到的寶物。
他感激的看著江天,低聲道:“江師弟,從今往后,乾元山上,我費(fèi)雨田必定唯你是從,若有違背,天誅地滅!”
江天笑著道:“費(fèi)師兄,你我份屬同門,不必如此,相信若是我遇到危險,師兄你也會出手相助!”
“那是自然!”
費(fèi)雨田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乾元山上,可以出手比劃,分個高下,乾元山外,則要兄弟齊心,一致對外。
“江師弟,我先前被鐘昊天重創(chuàng),五臟六腑都受了暗傷,需要調(diào)息靜養(yǎng),恐怕無法與你結(jié)伴探索秘境!”費(fèi)雨田臉色微微泛白,將雷澤刀化作銀色刀丸,藏進(jìn)丹田,然后苦笑著看向江天。
“無妨,我看你腳步虛浮,應(yīng)該是重傷未愈,正想勸你尋一處隱秘的地方療傷!費(fèi)師兄,可要我給你護(hù)法?”江天輕輕點頭,費(fèi)雨田的傷勢,沒有三五天,絕難恢復(fù)。
費(fèi)雨田搖了搖頭,苦笑道:“江師弟,你救我性命,我已經(jīng)感激不盡,豈敢耗費(fèi)你探索秘境的時間,這里已經(jīng)極為隱秘,我獨自療傷即刻,秘境中的機(jī)緣,手快有,手慢無,江師弟你還是盡早去搶奪機(jī)緣吧!我有這雷澤刀,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好,費(fèi)師兄盡管安心療傷,我去前面山峰看看!”江天微微一笑,對費(fèi)雨田揮了揮手,然后邁步朝前方筆架峰的主峰沖去。
費(fèi)雨田緩緩盤膝靠坐在石壁上,眼中滿是感激之色,目送著江天消失在視線里。
若非江天及時出現(xiàn),不要說雷澤刀,他面對鐘昊天,絕對是十死無生的必死之局,如此大恩,將來定要以死相報。
江天來到主峰時,眼前所見,依舊還是一片廢墟,不過在這廢墟之中,卻有一座七層閣樓,依舊完好無損,時光并未在閣樓上留下任何痕跡。
閣樓門前懸掛的牌匾上,赫然寫著脈望二字,讓人不知所云。
“這究竟是什么地方,藏書還是煉丹?”江天一臉茫然的打量著眼前閣樓。
“脈望齋,居然是脈望齋,如此說來,這處秘境,居然是當(dāng)年的天星閣?”江天正在迷惘時,玄天神帝的喃喃自語也在他識海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