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揚迫不及待地撲上前,想要將眼前的羔羊摟入懷中。可沒成想,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人。
“小昌,你小子動作怎么那么慢?”
來者是個身材矮胖的男子,雖身著華服,卻生著一張浮腫的胖臉,皮膚泛著油光,像是剛出鍋的發面餅,加上細長的眼睛和不懷好意的笑容,顯得特別的油膩和猥瑣。
雖然好事被打攪,昌揚卻沒有不滿,反而起身熱情地打招呼:“啊,武大哥,你怎么來了!”
“當然是來看你的,不是你小子當眾吹噓今晚給大伙看春宮的嗎?”矮胖男子蛤蟆似的寬臉突然一僵,隨即扯出個油滑的笑:“怎么,想吃獨食啊?”
“哪能呢,我們兄弟同吃同住,女人同享,怎么可能吃獨食。現在煙雨妹妹就在此,武大哥若是不介意,可以一起!”
“這還差不多……”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咧嘴笑開。這種默契足以讓任何一個女子感到恐懼,即便藍煙雨是裝的,此刻依舊忍不住在俏臉上流露出殺意。。
不知從什么時候,凌霄城的貴人圈流行一種特別的惡俗趣味,就是關于那種事的,據說是從仙界傳過來的。一群公子哥成天正事不干,就拿著刻影石把自個和女子歡好的過程刻下來,然后在他們那個小團體里面分享,其他人就一邊看一邊淫笑,還要對女方評頭論足一番……非常的畜生!
而這個癩蛤蟆一樣的男子,藍煙雨認識。他姓武,叫武壯,是現東域執法長老武川渝的兒子,也是昌揚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鐵哥們。當時在赤陽城,昌揚和武壯兩人打算分別得到藍煙雨和蘇芊菱,一人一個,不爭不搶好兄弟。本來都說好了的,可是蘇芊菱被歹徒劫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武壯當即就不干了,這東域最漂亮的女人,你小子可不能獨享,必須得分兄弟一口,于是他從赤陽一路追著昌揚回到了凌霄城。
對這件事,昌揚并不反對,反正這事他們兩個也沒少干。從他們的談話能看出來,兩人關系非常好,什么都能共享,武壯進出昌家別院就跟自己家一樣。
現在他們打算兩人同時對藍煙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并且用刻影石記錄下來,再分享到他們那個團體里面去供人鑒賞……這事要是成了,藍煙雨明早就可以直接去尋個地方自掛東南枝了!
“煙雨小姐果然名不虛傳,比傳聞中更添三分風韻。”
看著藍煙雨那曲線玲瓏的妙體,武壯無法按捺內心的躁動,直接開始脫自己衣服,顯得那么隨性自然……還真是應了那句話,越上流的人越下流!
“畜生!”
藍煙雨再也忍不住,張口罵了出來。這怪不了她了,武壯那癩蛤蟆的臉和癩蛤蟆的肚子實在太惡心了。
武壯聽了并不以為恥,反而端起桌上的酒一口干了,舔著臉道:“罵得好,你武大哥我在床上就喜歡當畜生!”
昌揚也笑道:“煙雨妹妹,你最好聽話一點,否則可有苦頭吃的哦!”
“做夢!”
藍煙雨厲聲呵斥,伸手就打了過去,卻被昌揚輕松抓住了手,并給了她一巴掌。她本身修為就不如兩個人,再加上刻意示弱,三兩下就被他倆制服了。隨后他們將自己脫個精光,并開始扯她身上的衣服……
然而,異變陡生!
一股詭異的無力感毫無預兆地席卷了兩人,并迅速從四肢百骸傳來,丹田內的靈力像是被凍結了一般,運轉晦澀不堪。兩人站都站不穩,險些栽倒在地。
“你……!”昌揚猛地抬頭,驚怒交加地看向藍煙雨。
卻見床榻上,那個剛剛還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女子已然坐直了身體。她隨手抹去臉上的淚痕,那雙美眸中的驚恐與絕望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冰封千里的寒意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誚。她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襟,動作從容不迫,與方才判若兩人。
“醉仙釀味道如何?昌揚哥哥。”藍煙雨的聲音清冷,再無半分顫抖,“不過,我在你那杯里,額外加了一點東西,滋味應該更醇厚一些吧?”
“你……”昌揚心中駭浪滔天,他試圖催動靈力逼出藥力,卻發現越是運功,那股禁錮之力就越強。
“你自以為聰明地將我帶來凌霄城,我就會任你擺布是不是?”藍煙雨踱步到昌揚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如同在看一只掉入陷阱的蠢物:“你以為你掌控一切?殊不知從我第一天見到你,我就認定了你是個畜生,并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你怎么敢,你就不怕你家……”昌揚怒從心起,一抹嚴厲的殺意浮現在臉上,顯得猙獰可不。
“我家,你是想拿東方家來威脅我吧?”藍煙雨湊近昌揚,在他耳邊輕悄悄地道:“隨便你,我東方家的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有什么招你盡管使,我不怕,但是在這之前,我一定要你死!”
“你……”
渾身靈力被藥物封住,那就跟凡人沒什么區別。昌揚二人急忙呼喚護衛,卻一點回應都沒有,看來整個別院已經被藍煙雨給控制了。當前他們的處境,可謂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武壯見勢不妙,急忙哀求道:“煙雨小姐,有話好說,別做傻事,有什么要求……”
藍煙雨一腳踢在他臉上:“給我閉嘴,惡心!”
“唔……”
武壯捂著臉,卻不敢叫出來,免得再次觸怒藍煙雨,把他倆給分尸了。
“好了,我沒空跟你們兩個畜生繞彎子,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夫君!”
藍煙雨話音方落,廂房的門被無聲推開,四道身著黑衣、氣息沉凝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閃入,將軟倒在地的昌揚二人圍在中央。
“外面的人都搞定了,他們已經昏過去了!”
聽到那個叫自稱叫趙江的東方家秘衛的話,昌揚才徹底明白,自己完了。他不僅沒能得手,反而落入了對方致命的圈套。他驚恐地望向頭頂那枚仍在幽幽轉動、記錄著一切的刻影石——它此刻記錄的,不再是他預想中香艷的征服,而是他昌揚如何愚蠢中計、狼狽落敗的完整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