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雪姐要出事,許昆整個人都炸了。
他猛地從矮凳跳起來,扔下書,沖去開門。
“雪姐怎么了?”他焦急地問道。
麗姐也是滿臉的焦急:“你先跟我走,路上說!”
說完,她就轉身向租屋大門,打開門小跑出去。
許昆連忙跟上。
三四分鐘后,麗姐和許昆坐上了一輛出租車,說了地址讓司機以最快速度趕去。
末了,麗姐總算緩過一口氣,開始給許昆講。
“你姐跟人去KTV,那個人不老實,灌你姐酒,還要帶你姐去開房。”麗姐道,“剛才我接到你姐的求救電話。”
許昆不由握緊拳頭,眼睛都有些血紅起來,一副擇人而噬的表情。
麗姐見狀,連忙勸道:“你不要太激動,事情沒那么糟糕。你姐能找到機會打電話給我,說你姐暫時還能穩住那個人。”
“還有,一會兒到了KTV,你要克制自己,絕不能輕易打人!”
許昆怒聲道:“雪姐都被欺負了,我還不打他?”
“我跟你講。”麗姐解釋道,“我們是外來打工的,沒有錢,沒有任何依靠,如果打了本地人,不死也要脫層皮。你和你姐都別想在這里打工了。西莞這邊的本地人非常囂張也很團結的。”
她對閨蜜比較了解,能和謝雪一起去KTV的男人,肯定是有能耐的人或本地人。
她和謝雪都希望在西莞扎根,想嫁本地人或有本事的外省人。
不論是哪種人,她們都得罪不起。
“反正,如果你姐沒受到什么傷害,你絕對不許動手!”
“你姐也不會同意你動手打人。”
許昆咬著牙,默不作聲。
晚上十點多,路面上的車輛相對少,出租車開得比較快。
大約七八分鐘后,許昆和麗姐趕到那家KTV。
當他們趕到那個包廂前時,正好看見包廂門口有一個矮瘦青年用力拉扯雪姐,而雪姐則死死地抓住門把,不讓自己被帶走。
“放開雪姐!”
許昆雙眼血紅,怒聲暴喝,迅猛地沖過去,雙手用力推那個矮瘦青年。
那個矮瘦青年當場被推飛了兩米多,摔倒在走廊地面上。
“雪姐,我來了。”他對雪姐道。
說完,他就轉身向那個矮瘦青年沖去,要打死那個禽獸。
然而,下一刻他的腰被雪姐在后面緊緊抱住:“不要打架!”
麗姐也沖了過來,張開雙臂擋在許昆面前:“你姐沒事,別沖動!”
“你們讓開!我要打死他!”許昆激動地大叫,滿臉赤紅,掙扎著要去打矮瘦青年。
雪姐死死抱住他,麗姐也顧不得男女身體接觸,也上前一步正面抱緊許昆,用身體抵住許昆。
那個矮瘦青年見許昆發瘋要殺人的樣子,本來要仗著本地人身份發飆的,但此刻不禁感到害怕,只好狼狽逃走。
十幾二十分鐘后,許昆三人坐出租車回到租屋附近的路口下車。
租屋是當地人的專門用于出租的自建樓房,離通車的馬路有兩百米左右。
雪姐已經被灌得有七八分醉,頭腦還清醒,但走路卻不穩了。
許昆當仁不讓地把雪姐背起來。
別看雪姐長得高挑,背起來卻沒幾斤多重,而且軟綿綿的,他感覺像是背了一團棉花。
雪姐上半身無力地完全趴在許昆背上,一雙玉臂摟住許昆的脖子。
因此,此時此刻,她在許昆身上找一種安全感。
她表面上平靜,不哭不鬧,實則內心非常恐懼。
身為漂亮女人,她一向小心保護自己,今晚這種可怕的事她第一次遇到。
灌她喝酒,強行要帶走她去開房,無視道德和法律約束,肆無忌憚,太可怕了。
回到租屋,雪姐在麗姐的幫忙下,簡單洗了澡,換上干凈的睡裙,然后上床睡覺了。
逼仄的客廳內,麗姐含笑對許昆道:“今晚你表現得不錯,就是沖動了一些。”
今晚要不是有許昆在,她未必敢去救謝雪。
西莞是全國人們的打工天堂,但是也非常魚龍混雜,普通打工人受了委屈也只能默默忍著受著。
如果不是有許昆這個男人一起,她擔心自己去救謝雪把自己也搭進去。
許昆不說話,他并不認同麗姐的話。
他心里仍在氣憤,一股氣憋在胸腔,明明那個禽獸要強女干雪姐,他卻不能教訓那個禽獸。
“麗姐,謝謝您。”麗姐說了好一會兒話后,許昆總算嘣出一句話來。……
“麗姐,謝謝您。”麗姐說了好一會兒話后,許昆總算嘣出一句話來。
麗姐有些不解:“謝我啥?”
許昆:“謝您帶我去救雪姐。我欠你一個大人情,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盡管跟我講。”
“咯咯咯……”見許昆說得這么認真,麗姐忍不住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胸前顫巍,“我與謝雪的姐妹感情未必比你們的姐弟感情淺,所以沒必要謝我。”
許昆見麗姐笑得有些放浪,下意識把目光從麗姐身上移開,腦海里卻不由自主浮起昨晚糊里糊涂和麗姐發生關系。
麗姐注意到許昆的神態,敏銳地猜測許昆可能想到昨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