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許昆在醫院里心急如焚的等到六點,正想要再撥打麗姐的電話時,麗姐先一步給他打了過來。
他一接通電話就急忙道:“麗姐,你快把雪姐的新號碼發給我,我有急事找她。”
麗姐;“她不是給你打過電話了嗎?你怎么還沒有她電話?”
許昆:“她是用之前的號碼給我打的,新號碼還沒告訴我。”
麗姐:“這樣啊,既然她沒有告訴你,那就是不想讓你知道,你給她打電話有什么事?”
許昆一聽頓時急了:“雪姐昨天跟我說,今天要她媽媽去省城做手術,我現在回到省城醫院了,她之前的那個號碼關機,我在醫院找不到她,你快把她的新號碼發給我。”
“她媽媽要做手術啦!我馬上把號碼發給你,掛了。”麗姐有些驚訝的說完,掛了電話就把雪姐的新號碼用短信發過來。
許昆收到短信后就立馬給雪姐打去電話,電話響了好一會雪姐才接通。
雪姐先出聲道:“小昆,你問麗姐要我的電話了?”
聽到雪姐的聲音,許昆心里不禁松了口氣道:“雪姐,你在哪里,我在醫院怎么找不到你?”
雪姐有些驚訝道:“你回來了?”
許昆:“我下午四點多就來到省城人民醫院了,打你之前那個電話關機,麗姐上班又不接電話,問醫院又說沒有嬸子的入院記錄,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呢。”
雪姐聽后很是感動,昨天雖然說不讓他回來,可她心里也希望能有個人陪。
既然來了她也沒有責怪,有些自責道:“對不起,小昆,我沒想到你真會過來,昨天沒有和你說清楚,是在第二人民醫院,住院部12樓1206房,你去的應該第一人民醫院。”
許昆:“是第一人民醫院,難怪醫院說沒有嬸子的入院信息,嬸子做手術沒有?”
雪姐:“沒這么呢,這兩天要先做檢查,后天才開始做手術。”
許昆:“哦,那先別說了,我現在就過去找你們。對了,你們吃飯沒有?沒吃的話我順便給你們打飯過去。”
雪姐:“我媽不能亂吃東西,我已經在醫院飯堂吃過了,你吃了飯再過來吧。”
“好。”
許昆也沒說什么,知道嬸子已經住進了醫院就放心了,手術還沒開始,他也不用急著趕過去,今天一天都還沒吃飯,一放松下來就覺得肚子餓得有點腳發軟,還是出去先找些吃的填一下肚子先。
在醫院附近吃的東西有很多,他隨便吃個快餐就趕去第二人民醫院。
兩家醫院相距不遠,開車十幾分鐘就到了。
“嬸子,雪姐。”許昆提著水果走進病房門口就看到母女倆。
病房里有三張床,嬸子躺在靠近門口那張床,此時還在打著藥水,精神狀態看起來比過年時差了些。
雪姐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神色有些疲憊,在老家待了半年,她的膚色明顯沒有之前白了,人也瘦了一些,不過卻沒有影響她那精致的臉蛋和傲人的身材。
中間的床位沒人,里面那張病床上躺著個上了年紀的阿姨,也是個女子在陪護。
“小昆,你有心了,這么遠還請假回來看我。”王桂花語氣動容道。
許昆把水果放床頭柜上微笑道:“嬸子,我可是看著長大的,你住院我肯定要來看一下,不然不放心。”
王桂花滿臉欣慰道;“你這孩子,嬸子知道你懂事,但你不應該丟下工作跑這么遠來看我,要是把工作弄丟了怎么辦?”
許昆:“嬸子不用擔心,老板批了我五天假,不會影響工作的。”
“五天!”雪姐從椅子站起來有些驚訝,“小昆,你回來看一下就行了,怎么請這么久,我自己能照顧好我媽的,你明天就回去上班吧,別影響了工作。”
“是呀,小昆,你借這么多錢給我們已經很感謝你了,可不能因為我影響了工作。”王桂花跟著勸道。
許昆微笑著解釋道:“嬸子,雪姐,老板既然批準我請五天假,那就說明不會影響工作,你們就不要趕我走了,一個人陪護很辛苦的,我能幫一點就幫一點。”
雪姐聽他這么說,便不再多勸,拉著她的手朝門口走去道:“你跟我出來一下。”
王桂花看到兩人親密的舉動,臉上不禁露出可惜的表情。
心里嘆氣道:“哎,這么好的男孩子,小雪都不知道珍惜。”
雪姐把他拉出病房一些距離停下松開手看著他壓低語氣道:“小昆,我跟我媽說做手術只要三萬塊錢,問你借了兩萬,你千萬不要別跟她說實話,不然她肯定不會同意做手術的。”
“知道了,雪姐。”許昆打量著她精致的臉蛋認真應道。
半年了,他已經有半年沒有見到雪姐了,得要仔細多看幾眼才行。
雪姐迎向他的目光沒有回避,神色有些不好意思道:“小昆,你的錢,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還給你,你借別人的錢要不要急著還?”
許昆搖頭微笑道:“雪姐,你不用擔心錢的事,我只借了十萬,是問彩盒廠老板借的,每個月直接從提成扣,到年底就能還完了,我在工廠上班的工資有兩三萬都不用動,你不夠錢用了再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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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姐美眸泛著淚光感激道:“謝謝你,小昆,雪姐很慶幸有你這個弟弟,不然雪姐都不知道怎么辦好了。”
許昆聽后,心里有些失落,雪姐還是只把他當弟弟看。
不過這個時候也適合說那種事,他只好面帶微笑道:“雪姐,你既然說我是你弟弟,就不要和我客氣了,沒有你帶我出來,我就沒有機會賺這么多錢。”
“等嬸子做了手術,你就安心在家里陪嬸子修養,錢的事你不用擔心。”
……
兩人在外面說了一會話就返回了病房,和桂花嬸子聊了一會天后,許昆看雪姐面色有些疲憊,就讓她在中間沒人的床休息一下,他看著嬸子就行了。
雪姐也沒有推脫,這床位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有病人住進來,能睡一會就先睡一會。
嬸子今天做了一天的檢查,在醫院里走來走去也有些累了,和他聊了一會就睡著了。
他則定定的坐在椅子上,時不時看下一下睡覺的雪姐和藥水,藥水打完了就按鈴聲叫護士來換藥水。
雪姐睡到晚上十一點多醒來,洗了澡后便讓他出去開個房睡覺,明天再來,此時嬸子已經打完藥水,不用一直看著,他留下來沒什么用,也沒地方睡,就出離開了醫院。
醫院附近就有賓館,他一次交了四天的房費。
第二天一早他就給雪姐和嬸子買了早餐,今天嬸子還要做兩個檢查,上午做一個,下午做一下,做完檢查沒問題的話,明天就做手術。
下午中間那張病床有病人住了進來,這樣雪姐就沒地方休息了,昨晚他看到有些病人的陪護是帶著張簡易折疊小床來的,于是他就出去買了一張回來。
第三天上午九點開始手術,嬸子進了手術室后,剛才還安慰著嬸子的雪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坐下來后,臉上就露出擔心的神色。
許昆在雪姐身邊坐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雪姐,醫生說正常情況下不會有什么事,我們安心等嬸子出來就行了。”
雪姐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一只手放在他大腿上有些發抖:“小昆,我還是有些害怕。”
醫生雖然說正常情況下不會有事,但賢移植可是個大手術,還是有一定風險的。
許昆感覺到她的手在發抖,便一手輕輕握著,一手摟著她安慰:“沒事的,雪姐。”
雪姐平時雖然很堅強,可畢竟是個女人,嬸子又是她唯一的親人,面對這種情況,心里難免會緊張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