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門。
江凡和小儀回去。
經過一次調查,他已經弄清楚對方的目的。
對方就是不讓他調查張嬸兒的事情,才要干掉他!既然這樣的話,林老被妖物重傷,似乎也不是意外了。
嘖。
可憐的林老。
他還以為自己只是被妖物擊傷,重傷不治呢。誰曾想,妖物是別人安排的,重傷不治是徒弟搞的!
林老到死都不知道真相!
“師父!”
小儀有些擔心。
連師兄都叛變了。
現在整個師門,可能就她一個真正的弟子了。
“無妨。”
江凡微微一笑。
無論什么東西,只要他去查,定然會付出水面。
再說。
區區一個十八線小城市有什么可怕的?
妖魔?
他自己就是最大的妖魔!
哼哼。
正好,如果這次遇到生死危機,他可以在小儀面前顯露身手,再救這孩子一命,順理成章的公布身份。
小儀感動之余必會叫自己爸爸。
簡直完美!
…
正好。
算算時間,張嬸也該回來了。
那位張嬸大概四十來歲,胖乎乎的,據說在城里有個鋪子,白天要去看店,晚上才有時間。
果然。
沒過多久,張嬸來了。
“林老。”
“您身體還好吧?”
張嬸很是擔憂。
早上聽說林老死了直接火葬去了,她可嚇壞了。
“沒事!”
江凡揮揮手,“年紀大了有些中暑,徒弟看叉了,就辦了糊涂事兒。”
張嬸:“……”
那您這徒弟眼神可是真夠差的。
“走吧。”
江凡微微一笑,“上次沒趕到地方就中暑了……現在入夜了,也涼快一些了,正好幫您看看。”
“好。”
張嬸帶著大家過去。
無論如何,總不能讓張家的祖先曝尸荒野呀。
…
許久。
一行三人,到了張家祖墳。
在郊區某山腳下,有一塊青山綠水之地,附近建造了一個很普通的破敗小院子,這就是張家的墓園。
此時。
墓園中長滿了雜草,不算大的院子里,大概約莫有十一二個坑位。
有的用了。
有的沒用。
據說早些年,張嬸把原本用于購房的錢,去買了這墓園,把她丈夫氣的,當場就用掉了一個坑位。
“林老,您看這邊。”
“前面那幾個埋了的是張家幾位老爺子……”
“左邊那個還沒用的是我的……”
“中間那個比較C位的是我兒子的……”
張嬸給江凡介紹道。
江凡:“……”
墳墓還要C位,你兒子要出道?
再說。
這要去張家,認識一些人倒也還好,可在你這祖墳這樣是不是過分了,都埋了就別給我介紹了啊!
“張嬸,買的挺多啊。”
江凡干笑兩聲。
“那是。”
張嬸驕傲,“人活一世,總有死的時候,但是墓不一樣啊,以后可是要躺不知道多少年呢,當然要好一點!再說,我這可是從開發商那里六折搶購的,性價比極高。因為量大人家才給湊成了小院。”
“張嬸高見。”
江凡咳嗽一聲。
“那是。”
張嬸指了指外面,“您看那個墓地……沒有院子沒有圍欄,孤零零的在那里,看著多可憐!我要是以后死了,我可不想這樣。”
唔……
江凡順勢看了一眼,后面的小山頭上,的確有一個孤墳,上面只有一棵樹,略顯蕭條。
“……”
江凡嘆口氣。
這無緣無故的攀比心從而何來!
買個墳而已!
沒意義。
江凡如今見識多了,對這些根本不在意,你埋藏的再好,哪天有了天災人禍戰亂,后人都給你揚了。Μ.5八160.cǒm
就算沒有……
墓園越好,盜墓賊越惦記。
更遠了說,那些華麗入館的王侯將相,如今哪個不是被刨出來了?
大可不必。
而這時。
小儀偷偷看了師父一眼,有些緊張。
“你想說什么?”
江凡總覺得這丫頭有話想說。
“那個……”
小儀有些不好意思,悄悄湊到江凡耳邊,低聲說道,“師父,前面那個墳頭,是我買給你的……”
江凡臉一黑,買!給!我!的?!
“您當時不是不行了么?”
小儀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說道,“人們總說入土為安,我、我就把自己所有積蓄拿出來……可、可我只買得起這個。”
“你這孩子……”
江凡哭笑不得。
林老養了兩個徒弟。
一個師兄,惦記著把師父揚了換賭錢。
一個師妹,卻將自己積蓄拿出來為師父安后事。
這是什么?
這才是孝道啊!
親女兒就不是一樣!
你看看,小儀這孩子把女兒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如此大孝,什么叫爸爸不叫爸爸的根本不重要!
你說對嗎?功德之書?!!!
江凡在心中怒吼。
可惜,功德之書沒動靜,壓根沒搭理他。
好吧……
江凡嘆口氣。
“林老。”
“就這里。”
張嬸將他帶到了一個墳墓面前。
“好。”
江凡蹲下來。
墳墓的確被挖開了,而且,他翻看片刻,竟然不像是外面挖的……
從動土的痕跡來看,更像是內部挖開。
盜墓么?
“師父……”
小儀突然緊張的拉了拉江凡的衣角。
嗯?
江凡抬頭看去。
小儀所指的地方,是墳前的墓碑處,那里有一些紙錢和祭品,應該是有人過來上墳的時候續上的。
此時。
墓前的香還在安靜的燒著,兩長、一短。
“這是……”
江凡眼睛驟然一瞇。
他突然想起黎門一些很不好的忌諱。
然而。
就在這時。
墓園外的樹林中,傳來微弱的響鈴聲,一個身影從遠處漸漸出現,越來越近,如果江凡沒看錯的話……
他是蹦著來的。
…
“那是——”
“是、是我家老頭兒!”
張嬸驚恐的看了一眼,當場癱軟在地。
“師父。”
小儀臉色有點發白,“好、好像是僵尸。”
僵尸?
江凡臉色微變。
徒兒,這可不興說啊!
修行時代,詐尸不算什么新鮮事兒,尸體也可能會活動,但那一般都是沾染了妖魔氣息的尸體。
有天魔附身的,有妖靈附身的。
并不奇怪。
但唯獨這蹦來蹦去的……
嘶——
江凡看了一眼,感覺頭皮有些發麻。
在天魔界調查自己神通的那五年,他查到了一種稀有天魔——僵尸天魔。
它們放棄了能量,放棄了修為,將神通融入身體,渾身僵硬,僅僅靠著身體就能夠完成肉體的自循環。
因為身體僵硬,宛如尸體,它們被稱為僵尸天魔。
它們渾身堅硬無比。
它們體內充滿毒素。
只要被它們攻擊以后,毒素沾染全身,逐漸吞噬血液、吞噬能量、吞噬修為,將你變成它們的同類。
這種天魔,極為恐怖。
它們曾經也降臨人類世界,被稱之為飛僵。
它們咬過的人類,毒素入體,也會將血液能量修為吞噬,變成同類,這是人類世界最常見的人類僵尸。
雖然因為水土不服,人類僵尸有各種缺點,但依舊恐怖。
它們宛如蝗蟲一樣,可以不斷擴大陣營,就算是在天魔歷史中,這等天魔也屬于威脅級別極高的一種存在。
雖然低級的僵尸天魔,因為身體僵硬,只能通過蹦蹦跳跳來行動。
但一旦踏入四星,它們僅僅靠著肉身就可飛行。
這就是僵尸天魔。
只是。
后來在那場驚世之戰中,它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存在,至此,僵尸天魔一脈覆滅,再無聲息。
現如今。
就算天魔界都絕種了,人類怎么可能還有??
“如果這東西還存在……”
江凡想想就渾身發寒。
這玩意傳播起來,一傳十,十傳百,絕對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我、我是黎門弟子!”
小儀咬咬牙,“我們先祖也打過僵尸的,我不怕!我……我真的不怕!”
“嘿呀!”
小儀捏緊拳頭,給自己打氣,一邊鼓氣一邊退到了江凡身后。
“沒事。”
“興許只是沾染了妖魔氣息的普通尸體”
江凡安慰徒弟。
“可、可他是蹦著走路的。”
小儀臉色發白。
“興許人家生前腿腳不好呢。”
江凡沉聲道。
“???”
小儀白了師父一眼。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app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第1/2頁)(本章節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網站內容更新慢,app最新章節內容。我有沒有說過,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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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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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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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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