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賽花傷心的痛哭:“我雖然不是黃花大閨女了,但我也知道廉恥啊,我丈夫死了以后,我就孤身一人,再也沒有找過男人,我平時也很注意,從來不穿太暴露的衣服,也不化妝,說話也是直來直去,盡量不和男人單獨相處,就是怕別人誤會,影響我的名聲啊。”
說到這里,胡賽花擦了一把鼻涕,隨手抹在了桌子上。
蘇美玉嘴巴一抽,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胡賽花繼續(xù)哭訴:“我在村里開了一家小超市,雖然生意不是很紅火,但養(yǎng)活自己還是沒問題的,村里人如果手頭拮據(jù),也可以賒賬,錢少的就不要了,我畢竟是個寡婦,在村里獨自生活很艱難,需要和村民們搞好關(guān)系,遇到啥難事了,也好意思開口找人幫忙……”
蘇美玉忍不住打斷胡賽花:“說重點!你說伍四海強殲?zāi)懔耍鞘裁磿r候的事?他是怎么強殲?zāi)愕模磕銊e誤會啊,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清楚,好立案偵查啊。”
胡賽花吧唧吧唧嘴:“我渴了,能給我倒杯水喝嗎?”
“啊?”
蘇美玉一愣,親自給胡賽花接了一杯水。
胡賽花一口氣喝光,砸吧砸吧嘴:“能再來一杯嗎?”
蘇美玉又接了一杯水遞過去。
胡賽花喝完之后,舒坦了:“那是一個晚上,我去找伍四海要賬……”
“等等,說清楚些,具體是哪一天晚上?要什么賬?”
“是十號那天晚上……伍四海之前借了我?guī)装賶K錢,算上利息一共是一千塊,遲遲不還,我就去找他要,當(dāng)時伍四海正在家里喝酒,喝的醉醺醺的,耍賴不給錢,我就急了,罵了他兩句,沒想到他直接急眼了,將我撲倒在地,瘋狂的撕扯我的衣服,我當(dāng)時都嚇傻了,拼命的反抗,但依舊還是沒有逃脫伍四海的魔爪,被他扯下褲子……給那啥了,當(dāng)時我羞憤欲死,都不想活了……”
胡賽花捂臉痛哭起來:“我的命好苦啊,年紀(jì)輕輕就守寡,一把年紀(jì)了,還被伍四海那個畜生強殲,我真的沒法活了。”
蘇美玉撇撇嘴,在心里嘀咕:不想活了就直接自殺啊,別只說不干啊!
蘇美玉遞給胡賽花幾張紙巾,讓胡賽花擦擦眼淚,重點是擦鼻涕,可別再抹在桌子上了,太惡心了。
胡賽花胡亂擦了幾下臉,就把紙巾扔在了地上,其實垃圾簍離她只有半米遠(yuǎn),伸伸胳膊就能把紙巾扔進(jìn)去,但胡賽花還是把紙巾扔在了地上。
從這個細(xì)節(jié)就能看出胡賽花不是一個勤快愛干凈的人。
直到現(xiàn)在蘇美玉還是無法相信伍四海會強殲胡賽花!
胡賽花肥胖如豬,長得還很丑,也不會打扮,實在是找不到一處能夠吸引男人的地方。
伍四海是有多饑渴,才會強殲胡賽花啊?
再說了,伍四海長得高大英俊,很有男子氣概,按理說,伍四海如果想和胡賽花好的話,胡賽花應(yīng)該很樂意才對啊?
說句難聽的話:兩人真的發(fā)生了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胡賽花占了便宜。
但是看胡賽花悲傷痛哭的樣子,又不像是裝出來的。
等胡賽花情緒穩(wěn)定了一些,蘇美玉才繼續(xù)詢問:“很多天之前伍四海就強殲?zāi)懔耍銥楹蔚鹊浆F(xiàn)在才來控告他?”
“這個……”
胡賽花臉色一紅,有些扭捏的說:“其實我很早之前就想來了,但伍四海威脅我,說我要是報案,就殺了我,我很害怕,就沒敢來……而且……”
“而且什么?”
“伍四海說他會負(fù)責(zé),會娶我當(dāng)老婆,我當(dāng)時想,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就嫁給伍四海得了,有伍四海幫襯著,我的日子也會好過不少。”
“既然如此,你今天怎么又來報案了?”
“伍四海被你們抓了啊,我問了,伍四海打傷了村長,是會判刑坐牢的,我可沒時間等他出來!再說了,他要是真出來了,還會不會娶我就不好說了!我清白的身子不能被他白玩啊,我昨天想了一夜,越想越惱火,不能就這樣算了,所以今天我來報警了!伍四海強殲了我,你們一定要給我主持公道啊!你們要是不管,我就去死!”
“你別激動!”
蘇美玉安慰道:“你放心,只要查證你說的是真的,我們一定會嚴(yán)懲伍四海,給你一個公道。”
胡賽花急聲說道:“我說的就是真的啊!”
“你別急,聽我說,我們警方辦案需要證據(jù)的,雖然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但沒有證據(jù),法院是不能審判伍四海的,你仔細(xì)想想,有沒有什么證據(jù)可以提供啊?”
“這個……”
胡賽花皺著眉頭想了想:“借條算不算?”胡賽花掏出手機,翻出一張借條的照片:“這是我之前拍下來的,你看看?”
蘇美玉點點頭:“算是輔助證據(jù),但還不能完全證明伍四海強殲了你,你最好提供強有力的證據(jù),讓伍四海無法反駁的證據(jù)。”
“哎呀,上哪去找證據(jù)啊。”
胡賽花急的又開始掉眼淚:“當(dāng)時又沒別人看到,我也沒錄音,錄視頻啥的……”
“體液也算的,當(dāng)時伍四海欺負(fù)你的時候?有沒有留下體液啥的?”
“體液?當(dāng)時是有的,伍四海這個混蛋欺負(fù)我的時候,沒有做任何保護(hù)措施,后來我擔(dān)心懷孕,還特意買了藥吃……回家后我就洗澡了,洗的干干凈凈,哪里去找體液啊……”
“你別急,再好好想想,有沒有其他證據(jù)?”
“我想不出來,我……額……”
胡賽花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狠狠一拍桌子,大叫道:“哎呀,我想起來了!”
蘇美玉急忙詢問胡賽花想起什么了?
胡賽花說:“有一次伍四海欺負(fù)我的時候,我當(dāng)時很疲憊,回家后沒有洗澡,只是用紙簡單的擦了擦就睡覺了,當(dāng)時我急的把紙扔進(jìn)了垃圾簍里,后來忙著村里拆遷的事,就忽略了,到現(xiàn)在為止,垃圾簍也沒倒掉,應(yīng)該可以找到當(dāng)時擦拭身體的紙,上面有伍四海的體液,這能成為證據(jù)嗎?”
“能!”
蘇美玉眼睛一亮:“當(dāng)然能成為證據(jù)了!事不宜遲,現(xiàn)在就去你家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