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顧問,楚大少不會有事的,這里藥品之類的東西并不短缺,你不用擔心!”曾大方簡單了安慰了夏天幾句,就神色凝重的帶著一眾老兵出去了,緊張的氣氛到處蔓延,一時間,老兵團附近的山上十步一崗五步一哨,都是尋找那個可惡殺手的人。楚飛養傷的房子四周也滿是老兵,埋伏在暗處保護他的安全,以免那個膽大包天的殺手在來個回馬槍。
沒多久,就有人拿著藥品前來為楚飛處理傷口,夏天在一旁眼淚汪汪的看著,楚飛則是咬牙切齒的忍著,臉色陰霾,滿頭大汗也沒有呼痛一聲。
刺穿楚飛后背的利劍已經順著車子的下方飛了出去,劍上應該是帶著不少的倒刺,直接貫穿之后,把楚飛的后背豁的血肉模糊,差一點沒有貫穿脊椎,如果不是楚飛用力的隆起了肩膀,恐怕這次的事情就麻煩了。
“楚飛,你疼不疼,嗚嗚,你疼就說出來么,不要咬牙忍著啊楚飛……”看著楚飛疼的滿臉大汗,夏天在一旁抓著他的手,不停的掉眼淚,精致的小臉淚跡斑斑的,十分惹人憐愛。
“好了,夏天,我是誰呀,我是楚大少對不對?楚大少永遠都不會有事的,等我抓到那個殺手,一定要用劍把他貫穿,讓他一輩子不能把妹,奶奶的,只是這兩天的夜生活,啊……啊……”楚飛忍著痛,嘴里不停的蹦出大逆不道的話語來,讓旁邊幫他處理傷口的老兵都忍不住的嘴角抽搐,夏天更是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牽動了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樹林里,安茜像一只敏捷的豹子,雙眼精光暴射,緊緊的盯著前面的一個高大的身影,腳下也是毫不停留。她不知道自己在樹林里跑了多久了,從那支箭射向楚飛,她就直撲射箭的地方,卻還是晚了一步,讓那個射箭人又一次連發三劍,匆匆逃離,兩個人一前一后,像兩只野獸一樣速度的在樹林里急速奔跑。
前面的人身材很高大,大概要兩米還多,相比來說,他在森林里奔跑就受了很大的限制,可是他竟然絲毫不慢,安茜用盡了力氣,也始終是保持著距離,前面還不時的放兩只冷箭出來,讓安茜不停的分神。
那人似乎非常適應在山里行走,每到樹木矮小的地方,就直接彎下腰,整個身子縮成一團,順著空隙滴溜溜的滾過去,讓安茜很是無奈,兩個人不知道跑出了多遠,安茜才發現,前面的人竟然帶著她在樹林里轉悠,不知道饒了幾圈,根本就沒有出去的跡象。
稍一動心思,安茜就明白了過來,楚飛遇襲的時候那些老兵還沒有走,定時外面已經滿是人,這個殺手跑不出去了。
“你站住吧,這里已經被包圍了,你是跑不出去的,如果你想比體力,我不怕和你較量,就算咱們同時累倒,倒霉的也會是你!”安茜一邊大喊,一邊加緊了腳步,給前面那個大漢壓力,可惜那個大漢充耳未聞一樣,依然速度不減。
“既然你不識抬舉,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奔跑中的安茜一聲暴喝,只見兩道白色的光影從她的手上激射而出,直奔大漢的后脖頸而去,快的幾乎用肉眼捕捉不到。
安茜是雪豹成員,想要在奔跑中殺掉后背完全暴漏在自己眼前的人,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和大漢較量腳力這么久,只是為了能夠把他毫發無傷的帶回去,畢竟最近楚飛總是遇襲,卻找不到幕后黑手,現在沒辦法,才在背后出手。
大漢顯然也不是普通的殺手,安茜這邊剛剛出手,只見他高大的身子一扭,整個人在原地一個九十度的轉彎,竟然速度絲毫不減,就像另一邊奔去,在草叢里留下一道痕跡,像是被大蛇爬過一樣。
“哼,今天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安茜的殺心也被大漢逼出來了,只見她緊緊跟隨大漢的腳步,兩只手絲毫不停歇,一點點銀白的光芒從這位女殺手素白的小手里激射而出,帶著呼呼的風聲射向左躲右閃的大漢。
兩個人在樹林里沒有跑出多遠,大漢的速度就慢了下來,穿著綠色迷彩服的后背上,扎著不下十只的小飛刀,還有自動注射器。
原來,安茜跟在楚飛身邊之前,一直都是抓捕那些國際通緝犯,或者那些不能公然追捕,只能秘密追擊的犯人,對于那些人,當然不能說殺就殺,所以安茜身上帶的武器,都是不足四厘米的小飛刀和能夠自動注射的麻藥,根本就殺不了人,能夠殺人的,只有她那雙經歷過千錘百煉的小手。
應該是麻藥發揮效用了,大漢的腳步愈來愈遲緩,最后直接一頭栽倒在地上,手上攥著匕首,努力的想要戳向自己的胸口,無奈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力氣。
“是你,可惜了楚飛對你的一番苦心!”安茜居高臨下的看著眼睛漸漸朦朧的男人,身高兩米多,背上背著那張足有一米半長,烏黑發亮的弓,不是那羌族大漢還能是誰。
羌族大漢就在安茜的注視中閉上了眼睛,臉上帶著不甘的神色,他清清楚楚的知道,楚飛并沒有死,這一次的失敗,就意味著他以后再也沒有機會了,大手一松,手上的匕首啷一聲掉在地上。
看了一眼地上的漢子,安茜毫不在意的搖搖頭,從大漢身上把那些小飛刀和注射器都拔下來,才撿起地上的匕首,一只手拎住大漢的褲腰帶,纖腰一扭,那最輕也要兩百斤的漢子就被她拋到了肩膀上,臉不紅氣不喘,腳步穩健的走出了樹林。
樹林外,那些老兵們正在一點點的向樹林內尋找,只要林中有人,最終都會被他們包餃子的,看著安茜扛著那么一個龐然大物出來,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跟在安茜后面,帶著崇敬的,驚訝的目光走向老兵團,這一次,他們終于親自見識到了雪豹隊員的實力。
外圍隊員,一個女人,在追捕罪犯進半個小時之后,負重兩百斤走在山路上仍然臉不紅氣不喘,這是什么樣的力氣?看來雪豹隊員都是怪胎的傳說并不假了。
老兵團的房子里,楚飛臉色蒼白的趴在土炕上,后背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用繃帶包著,顯然已經不在出血,只是還有些乏力,嘴唇也因為流血過多而有些干裂了。夏天正坐在一旁,用洗濕了的小手帕擦著楚飛的臉,上面還有一些血跡沒有擦干凈。
“夏公主,你幫我揉揉身子吧,有點麻,嘴也有點干。”楚大少歪著頭,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的痕跡,反而帶著一絲喜氣,對著身旁的夏天不停的擠眉弄眼。
“楚飛,你剛剛有點傷就這么能折騰人啊,等你身體恢復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哼!”夏天皺了皺精致的小鼻子,嘴里說著賭氣的話,卻還是拿起一旁的水碗,小心翼翼的給楚飛喝水。“說吧,剛剛趴了半個小時,哪里麻了?”
“嗯,屁股麻了,那里好痛,夏公主,你幫幫俺吧。”楚飛露出一個天下無敵邪惡大笑容,看的夏天一陣咬牙切齒,羞紅著小臉,扭過頭再也不搭理無恥的某人了。
“楚飛,人我帶回來了,什么時候見?”屋外傳來安茜清冷的聲音,冷靜,睿智,聽不出絲毫的情緒,這個女人,每次執行了任務,都會恢復成冷冰冰的樣子。
“帶回來了?安茜姑姑出手,果然手到擒來,快帶進來帶進來,我現在就見,讓俺爬不起來,看老子不用小刀削了他,變成鉛筆型。”一聽安茜說人帶回來了,楚飛頓時就穩不住了,一邊怪聲怪氣的叫罵,一邊努力的想要從炕上爬起來。
跟在安茜身后的的一眾老兵本來以為楚飛會怎樣的謹慎,怎樣審問刺殺自己的人呢,本來準備著看熱鬧,沒想到還沒見到人,這位大少爺就是一通極其怪異的國罵,頓時,都凌亂了,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才好。
見楚飛還是挺有精神,安茜的心也就放了下來,對于楚飛的無賴德行,她早就習慣了,推開門,一用力,就把那個中了麻藥針,還在昏迷當中的的大漢丟進屋里。
大漢被兩個老兵翻了過來,臉朝上,明顯還在昏迷當中,那張引人注目的弓也被丟在一邊,還有一壺利劍,正是和射向楚飛的箭一模一樣的。
其實不用看臉,只要看看那個身材,還有那張驚世駭俗的弓,楚飛就可以確定這個人是誰了,只是好奇他為甚要殺害自己,就因為自己讓小銀狐搶了他兩只兔子,絕對不可能。
楚飛的腦袋飛快的轉動著,不停的考慮到底是誰要殺害自己,是燕京市的商業大戶常家,還是星機構的背后領導一家?或者說,自己又得罪了其他的人?心中思考著大漢的來歷,楚飛的臉上滿是凝重的神色。
“竟然是這個黑大個,我就說他和我打斗的時候沒有出全力么,安茜,把他弄醒,我要親自審問,看看是誰對我不利!”
老兵團的土炕上,楚飛用史上最奇怪的一個姿勢,準備他第一次審問,沒錯,他是趴著的,后背的傷口還一點都沒有愈合,現在起來,一定會重新撕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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