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個臭娘們,你喊什么喊,你害怕誰不知道我在這是咋的!”張愛民壓低了嗓子訓(xùn)斥了一通,看慧慧緊緊的盯著自己的身后,眼神有異,還以為是有人來抓自己了,連忙回過頭去查看。
在不遠(yuǎn)處的人群里,正有一個瘦弱的女人焦急的向遠(yuǎn)處逃去,雖然沒看見女人的臉,穿著的也不是之前的那套衣服,只是一眼,張愛民就認(rèn)出了她,正是被劫走的那個女記者,劉艷。
楚飛在老兵團從劉艷的嘴里問出事情是張愛民指使的以后,為了防止劉艷出去給張愛民報信,楚飛干脆一直讓她呆在那里,一直到西門石峰打來電話說張愛民離職的事情辦妥了,才通知曾大方,讓他通知老兵團的人把劉艷送了出來。
劉艷去老兵團的時候是暈著的,出來的時候眼睛也被蒙住了黑布,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關(guān)押的地方是哪里,心中也沒有告發(fā)的心思,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已經(jīng)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劉艷想的,只是快點逃離。
被人扔在市區(qū)之后,劉艷就直接回了自己臨時的住處,換掉了那身被楚飛撕壞的衣服,收拾了行李直奔火車站,準(zhǔn)備連夜離開這座城市,等在候車室里,百無聊賴的劉艷正在玩手機里面的游戲,被張愛民的老婆一嗓子驚得魂都飛了。
聽見張愛民這三個字,她條件反射的看了一眼,一見果然是張愛民,拎著行李撒腿就跑,她知道自己把張愛民是指使者的事情告訴了楚飛,楚飛一定會報復(fù)的,那現(xiàn)在張愛民一定恨死了自己,不跑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劉艷,你給我站住,我有話對你說,站住!”張愛民拎著行李箱,一邊追一邊大喊,試圖讓劉艷停下來。
一件她看見自己就跑,張愛民的心中頓時就警覺,劉艷一定是把自己供出去了,頓時腳步更飛快了,若是她在一個電話通知楚飛自己在這里,自己可就真的跑不出去了。
“劉艷,你站住,你再跑老子就弄死你你信不信,你站住……”張愛民一邊跑一邊低吼著,嚇得前邊的劉艷更是恨不得多生出幾條腿來。
外面的天已經(jīng)有些黑了,火車站附近不是鬧市區(qū),也就沒有多少人,張愛民害怕劉艷跑沒了,就跟在后面拼命地追,劉艷也拼命地跑,兩個人人生地不熟的,都鉆進了一條死胡同。
“跑啊,你倒是跑啊,臭娘們,你怎么不跑了,嗯?”張愛民把劉艷堵在死胡同里,滿臉的冷笑,上去就是兩個耳光抽在劉艷的臉上。
有了今天的下場,他認(rèn)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劉艷出賣了他,心中更是充滿了恨意,恨不得把這個女人千刀萬剮。
“臭婆娘,我他媽的因為你工作都沒了,帶著老婆孩子到處躲藏,你他媽的過的倒是不錯,啊?說,那個姓楚的小子給了你多少的好處,你出賣了我?啊?”張愛民向著劉艷步步逼近,一只大手緊緊的卡住她的脖子,把她整個人都抵在墻上。
現(xiàn)在的他早已經(jīng)被仇恨支配了,看著劉艷一點點的不再掙扎,臉色發(fā)青,張愛民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依然大聲的詢問著,每說一句話,都是咬牙切齒的充滿了恨意。
“張愛民,再不放手你就要殺死她了,你想當(dāng)殺人犯么?”慧慧抱著孩子氣喘吁吁的從后面追來,一看被張愛民掐的雙腳離地的劉艷,頓時嚇得驚呼一聲,嗓音凄厲無比。
張愛民也被自己老婆的這一嗓子驚醒了,看著劉艷的臉色,頓時就害怕的蹲在地上,他的手一放開,劉艷的身子就軟軟的滑到地上,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好久才緩過氣來,看著身邊的張愛民依然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在看看他身邊的老婆孩子,劉艷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
“張愛民,我一輩子都被你毀了,你竟然這么對我,你怎么不直接把我殺了?你他媽就是個畜生!”劉艷撫著自己被張愛民掐的一陣陣疼痛的脖子,對著張愛民嘶吼起來。
劉艷的態(tài)度讓張愛民有些發(fā)愣,半晌也沒有說出話來,不明白為什么今天兩個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女人都發(fā)起神經(jīng)來,變得這么大膽了。
慧慧抱著孩子站在張愛民的身后,冷眼看著劉艷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躺在雪地上,心中既沒有仇恨,也沒有憐憫。
對于劉艷和張愛民的關(guān)系,她早就知道了,她和劉艷是在差不多的時間被張愛民看上的,那時候張愛民正和自己的原配因為孩子的問題鬧矛盾,所以在外面瘋狂的玩女人,自己和劉艷都成了他的獵物,不同的是慧慧懷上了張愛民的孩子,劉艷卻沒有,慧慧知道劉艷一定也有為難之處,就像自己的第一次是被張愛民下藥才發(fā)生的一樣,同樣是被一個男人毀了一輩子,她不記恨劉艷,但是也不可憐她,因為很可能是她的出賣,讓自己失去了處長夫人的位置,讓自己的孩子再也沒有好日子過,甚至?xí)[得母子分離的下場。
“劉艷,你少和我在這里裝可憐,老子毀了你一輩子?是你他媽毀了老子一輩子,老子錢沒了,官沒了,都是因為你出賣了老子,都是因為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臭婆娘,老子毀了你一輩子,你他媽管老子要錢的時候,怎么不說我毀了你,啊?”張愛民對著躺在地上的劉艷大聲吼著,把所有的憤怒都吼了出來,暴戾的面孔在夜空下顯得無比的猙獰。
看著張愛民的樣子,劉艷知道,自己是真的觸怒他了,可是他如果被楚飛抓住,一定就沒有機會跑出來了,那里會有這么囂張,難道他說自己出賣他,只是猜想,或者道聽途說么?
“張愛民,我一年多都盡心盡力的為你辦事,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我如果出賣了你,你難道以為你還有機會逃跑么?”劉艷可憐兮兮的眨眨眼睛,心說怎么都是被抓住了,干脆死不承認(rèn),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你放屁,你沒說是誰說的?老子親眼看見你被一個女人抓走的,你不說,西門石峰能告訴我你說了?”提起西門石峰,再看看劉艷無辜的面孔,張愛民的心中忽然就懷疑了起來,慧慧說的話也重新在耳邊響起。
難道楚飛根本就沒有想要報復(fù)自己?不然他又怎么會告訴西門石峰,明明知道兩人多年的關(guān)系,難道根本就是西門石峰騙人的,趁機踢開自己,順便拿了自己的錢?
張愛民一句句回想著西門石峰的話,他說劉艷生死未卜,說那個搗亂的大漢棒槌死在監(jiān)獄里,可是這些他怎么可能看到,根本就是道聽途說,還說的那么嚇人,他難道根本就是在嚇唬自己?
“劉艷,你和我說實話,我可能還會看在咱倆以前的關(guān)系上放過你,你如果不說實話,讓我知道了……劉艷,我現(xiàn)在可是什么都沒有了,到時候你別怪我翻臉無情!”張愛民狠狠的盯著劉艷的反應(yīng),等著他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復(fù)。
可是他看錯人了,劉艷在怎么年輕,也是一個記者,每天接觸的人那么多,如果她不想說的事情,恐怕也只有楚飛能夠問的出來,他張愛民卻是萬萬看不出來的。
劉艷一聽張愛民的話,頓時就肯定了他心中的猜想,張愛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說沒說,這一切,都是教育局局長西門石峰對他說的,至于是騙他,還是楚飛委托的,劉艷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這一切,都沒有關(guān)系,只要她可以成功的躲過今晚這一劫,以后張愛民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她。
“愛民,你竟然這么不相信我,你……你看見我被人綁走了不救我也就算了,你竟然還說我出賣你,我如果出賣了你,我還用得著逃走么,用的著離開這個城市么?我如果出賣你,我還用的著被那個姓楚的侮辱么?他侮辱了我整整一夜啊,張愛民,想不到我苦苦支撐著沒有說出來,得到的就是你這樣的感謝,我還想著我離開這座城市之后,打電話提醒你一下,那個姓楚的小子已經(jīng)懷疑你,你竟然這樣對我……嗚嗚……”劉艷一邊說一邊嗚嗚痛哭著,也顧不得涼了,單薄的身子伏在地上,肩膀不停的顫抖著。
“艷艷,他……他竟然那么不是人?那你看見我你跑什么?”張愛民的手顫抖了,不是因為感動,是因為憤怒,因為他確定個一定是西門石峰騙了自己,不但借機會把自己趕走了,而且還騙走了自己的錢,他說的而一切都是假的。
大手放在女人的肩膀上,張愛民試圖讓她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再從她口中多打聽一些關(guān)于楚飛的情況,找到打敗他的方法,可是劉艷只是一味的哭,悲傷地聲音聽得一旁的慧慧忍不住的心軟,想要落淚。
她雖然已經(jīng)嫁給了張愛民,可是慧慧明白,自己在張愛民的心里,除了能夠多生出一個兒子,和劉艷是沒有區(qū)別的,張愛民的眼里,只有金錢和地位。
“張愛民,你還問我為什么跑,咱們在一起,我就是見不得光的,我一個第三者看見你和你老婆在一起,我難道不應(yīng)該跑么?你倒是好,追上來就要打要殺的,我白白跟了你那么久,嗚嗚……”劉艷不停的嗚咽,聽著張愛民的語氣,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已經(jīng)相信了她的話,自己也有希望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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