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郝友前是被一陣金屬的撞擊聲驚醒的,睜開眼睛,正好看見從小小的窗子里透過來的陽光,讓他有了一種錯覺,覺得自己還睡在自己的床上,昨天的那一切都是一場夢,可惜,全身的疼痛和外面的吼叫聲把他從美夢中驚醒了過來。
“看什么呢,醒了就趕緊起來,有人來看你了,趕緊起來!”轉過頭的時候,郝友前就看見了一個民警正在拿著一把大鎖頭敲擊著鐵欄桿,發出震耳的聲音。
郝友前被這個民警的話說的有些發懵,不知道在這里誰會來看自己。自己出道燕京,又是昨天下午才發生的這件事,難道孔猛的消息這么靈通,已經知道了?還是說是算計自己的人找上門來了,難道,是楚飛?
昨天的傷勢很嚴重,導致郝友前行動緩慢,每動一下,身體上就有一個地方傳來一陣陣的疼痛,加上心中有事,好半天,郝友前才把自己的姿勢從躺著變成了坐著的,看的門外的民警橫眉冷目的直瞪他。
“沒說你呀,趕緊起來,在他們磨磨蹭蹭就不讓你見了,非禮,像你這種無恥的人竟然還有人來看你,真是的……”那個民警一邊嘟囔著,一邊拉著郝友前向另一間屋子走去。
走到那間屋子的門口,郝友前還在狐疑著,到底是誰一大早上來看自己,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那個民警推了進去,身后的鐵門的一聲關上了。
屋子是全封閉的,里面的擺設很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一進屋,郝友前就愣住了,甚至懷疑那個民警是把自己送錯了地方,因為坐在那里的那個人,他根本就不認識,甚至一點印象都沒有。
坐在那里的是個年輕人,一張白凈的臉帶著陰柔的氣息,細長的眼睛瞇著,紅色的薄唇,挺翹的鼻梁,如果不是很明顯的就看見了他的喉結,郝友前還以為坐在那里的是一個女人。
年輕人的衣著很考究,桌子上放著現在正流行的手提電話,穿著黑色的皮夾克,看起來像是一個賽車手,一雙細長的,像是鋼琴家一個的手上,正在把玩著一把蝴蝶刀,蝴蝶刀關關合合的,在他的手上滴溜溜亂轉,像是安裝的遙控開關一般。
年輕人見郝友前進來了,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卻沒有開口,漂亮的不像是男人的臉上,掛上了一絲嗜血的氣息。
“你……你是誰?”看著年輕人似笑非笑的表情,郝友前有些膽寒,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沒敢發出半點的聲音。
最近見過的伸手恐怖的人太多了,楚飛,安茜,還有那個日本的山本村子,現在又出現了一個玩著蝴蝶刀的男人,讓郝友前害怕自己就在這里不明不白的被滅口了,若不是害怕年輕男人手里的蝴蝶刀忽然飛出來,郝友前甚至想要奪門而逃,管他是誰,還是安全最重要,待在派出所也好過丟了性命。
“我是白羽!”年輕男人的聲音很好聽,像是他一曲動聽的輕音樂響過人的心田一般,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閉上眼睛去聆聽。
郝友前就有了這樣的感覺,那一刻,他甚至有一種錯覺,坐在自己對面的是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可是當你面對著一個眼睛里滿是寒光,手里把玩著隨時可以置人于死地的兇器的人,你還敢閉上眼睛,還敢放輕松么?
那個年輕男人看見郝友前盯著他的臉看,似乎是一瞬間就惱怒了起來,本來就細長的眸子瞇成一條縫,布滿了寒光,嚇得郝友前一哆嗦,再也不敢抬頭了。
這里面可不比外面,有錢也是沒有用的,而且,之前的事情,已經讓郝友前幾乎嚇破了膽。
“你……你找我有什么事?”郝友前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卻還是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看看那個男人的手,生怕他手里的蝴蝶刀飛出來。
氣氛在這個時候似乎凝聚了一下,因為男人的坐姿變換了一下,郝友前看見男人一瞬間的動作,立刻就很沒出息的鉆進了桌子下面,看見男人只是調換了一下兩條腿的姿勢,才慢慢的從桌子下面爬出來,一抬頭,就對上了男人充滿不屑的目光。
“郝友前,是吧,你昨天非禮的人,是我的妹妹!我看你是不想要命的,誰的女人都敢碰。哼!膽子很大嘛,我一定讓你知道膽大的代價!”年輕男人露出一個充滿了嘲諷的笑容,從皮夾克的兜里掏出一根煙來點燃,裊裊的煙霧很快就升騰起來,讓郝友前愈加的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緒。
本來,郝友前可是打算好了無論如何都不承認自己非禮的,可是看看男人手里的蝴蝶刀,在看看他高高在上吸煙的樣子,該有像狼一樣盯著自己鼻梁時候的眼神,郝友前咽了口吐沫,沒敢說話。
他也有一把年紀了,在社會上混跡了不是一天兩天,可是今天,郝友前莫名的覺得膽寒了,這個年輕人看他的目光,像是看著一只放在砧板上的羔羊。而且他真是被男人這樣的眼神給震懾住了。
“說話呀,你昨天非禮的人是我妹妹,說吧,想要怎么辦啊?事情既然出現了,那么我們應該找個解決的方法才是!”年輕人見郝友前不說話,從椅子上站起來,冷笑的看著郝友前。
“這……這個……我……我會對你的妹妹負責的,負責……”郝友前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只知道他剛剛說完,那個叫做白羽的男人眼睛就紅了,沒錯,紅了。
手里的煙被他丟在地上,腳尖踩過,就變成了扁扁的一堆垃圾,慘不忍睹。他就站在那仍舊是居高臨下的看著郝友前,一雙狹長的眸子瞇成兩條縫隙,泛著紅色的光芒,那顏色,像是溢滿了鮮血。
“我……你……你想干……什么……”郝友前慢慢的后退著,看著那個叫做白羽的年輕人一步步逼近,身上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冷汗。冷汗浸滿了全身,后背也是陰森森的在發麻。
“警察……警……”郝友前害怕了,顫顫巍巍的喊了一句警察,在山西向來說一不二,橫著走的他現在竟然想借助警察來震懾眼前的男人。不過正在想要加大聲音叫第二句的時候,他的嘴里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了,全身僵硬,只有喉結不停的滾動著。
“你他媽的再喊,我就在這給你放血!”聲音冰冷的說著話,白羽手里的蝴蝶刀正放在郝友前的氣管上,讓他連呼吸都覺得困難起來。
“你……白少爺……白爺爺……你放手,放手,我們有話好好說啊……”郝友前是聲音顫抖著,努力的穩定著自己的身體,以免因為顫抖被刀子割破了喉嚨。
他還有不少的財產,還有好多個被他金屋藏嬌的女人,還有很多個他看上的女人沒有得手,他還沒有活夠啊。
“郝友前,別和我玩你生意場上的那一套,你的拖字訣,我白羽不吃,說吧,公了還是私了?”白羽手上微微用力,那雙鋼琴家一個的大手觸碰到郝友前的皮膚,刺骨的冰涼,讓他的雞皮疙瘩都蹦了起來。
“什么是公了,什么是私了?”郝友前顫顫巍巍的問,兩只手撐著身后的墻,差點尿出來。
這么長時間,他還是第一次這么恐懼,那個年輕人給他的氣息,是冰冷的,是無所畏懼的,死亡的氣息,即使是楚飛,也不能給郝友前這樣的感覺。
“私了,就是你給我妹妹一百萬的精神損失費,公了的話,哼哼,你就在這里一直住著吧,等到進了監獄,還會有人每天看著你,讓你刷馬桶,我相信,你會很快瘦下來的!”白羽拍拍郝友前的肩膀,吧他恐懼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忍不住的勾起嘴角,滿臉的得意。
郝友前一直都對監獄里的事情有耳聞的,他的那些挖煤的礦工里,就有很多刑滿釋放的人,所以郝友前一聽白羽的話,頓時就有些承受不住了,直接跌坐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什么身份,總之,能夠帶著兇器來這里的人,并且在這里對著自己動刀子的人,絕對不會簡單,而且事情也確實是自己疏忽了,那個女人也拍下了照片,郝友前知道,如果這件事情鬧上法庭,那么輸的也一定是自己,到時候,結局只有一條路,進監獄!
都怪自己沒有定力,看來這一步結果,早就是預料之中的,只有自己迷迷糊糊的任人擺布而已。
“郝友前,時間到了,下次再聊吧!”郝友前正在心里不停的考慮著,不是他不想拿那一百萬,只是他不知道拿出著一百萬之后,事情是不是就真的會了了,不然,這件事情可就沒完沒了了。
剛剛郝友前喊警察的時候,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可是這會聽來,那個警察應該就在門外守著,這就更加確定了郝友前的想法,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是一個圈套,地地道道的圈套。
“郝友前,告訴你到時間了,你沒有聽到啊,非要我進來找你,啊?”那個警察的話音剛落,人就已經沖了進來,拉住郝友前的衣領向外走去,絲毫不留情面,就像是對待一條不聽話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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