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人為首的是個矮個的胖子,一張麻子臉比韓春野的那張臉還要恐怖,簡直看不出來是人的皮膚,看見肖云峰快步走來,他的嘴角抽出了兩下,站在那里沒動,一雙幾乎看不見的綠豆眼里除了有煞氣之外,還帶著一絲若隱若現的不屑。
帶頭的這個男人名字就叫做麻子,是個地地道道的日本武士,從小就為山本家做事的他雖然是個日本人,卻早已經沒有了屬于自己的名字,因為他是山本村子的得力助手,才能夠有這樣一個代號,其他人,都是用數字來代替的。
在山本村子的身邊待的時間長了,他自然之道一些山本村子的心思,之道山本村子對這個弟弟根本就沒有一點的感情,甚至有些怨恨,所以他對肖云峰也沒有絲毫的恭敬了。
剛剛,山本村子就已經給麻子打過電話,告訴他帶幾個人陪著肖云峰走一趟,雖然沒說明白什么都不用管,可是麻子卻還是聰明的做了主張,就在這里等,連一輛車子都沒有派,更別說尊重了。
“你們都站在這里做什么,還不趕快開車,想要凍死我啊!”肖云峰看看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十個人,頓時就暴怒起來,因為寒冷,他甚至想要把頭都縮到衣服里,若不是注意著形象,恐怕他早就這么做了。
一直都投機取巧,整天吃喝玩樂的肖云峰哪里受過這樣的苦,甚至都沒有走過這么遠的路,一路上,被冷風侵襲的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趕緊走到莊園門口,坐進暖烘烘的車里,然后去看看楚飛現在凄慘的境況。
“肖先生,我們老板說了,我們幾個人只是陪你去一下,你在絳信縣人生地不熟,我們幫你帶一下路,你是沒有權利命令我們的!”麻子看著肖云峰,絲毫沒有半點恐懼的和他對視著,那眼神,不像是看著自己老板的弟弟,反而像是看一個小丑。
古人就有各司其主一說,在日本,這樣的傳統更是繼承的很好,如果一個人跟著一個老板做事,對老板的父親都是要隔著一層肚皮的,這可能也是和日本人的天生狡猾和多疑有關系,所以麻子絲毫不用在意山本家的老爺子是不是在意這個私生子,他只考慮山本村子的想法。
“你說什么?”肖云峰咬咬牙,從嘴里蹦出來的話語像是冰塊一樣。
他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連同手臂和雙腿也不停的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太過于寒冷,還是太過于氣氛,可惜,對面的十個人仍然如同泥塑冰雕一樣站立著,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怒氣。
“肖先生,老板還說了,如果你連自己的情緒都控制不了的話,那今天你也就沒有去賭場的必要了,我們哥幾個也不用麻煩的陪你去一趟,你看,你還想去么?”麻子丑陋的臉上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潔白的牙齒泛著幽光,像是隨時準備撲上去撕咬獵物的野獸一般。
不用人說,肖云峰也知道,這些人這樣對待自己,一定是有了山本村子的授意,何況他一個白面書生,就算在怎么氣氛,和十個日本武士斗起來,吃虧的也只能和是他自己,也許他們不會動手,可是肖云峰明白,那樣,只能換來更大的侮辱。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肖云峰低著頭,褐色的頭發遮擋住他那雙美麗的眼睛,也遮擋住了他眼里的恨意,你們,等著。
在抬起頭的時候,肖云峰已經換了一副面孔,俊逸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好看的讓人震驚,也難怪,那張臉讓那么多的女人瘋狂了。
“走狗就是走狗,只知道咬人,臉識人的本領都沒有,我們走吧,我要去探望一下楚大少!”肖云峰說著話,直接向旁邊的停車場走去,既然車子沒有開來這里,那就一定是在停車場嘍。
他的反應讓囂張的麻子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他的嘴角重新掛上了那種不屑的笑容,見過血,殺過人的他不屑于和肖云峰打嘴仗,帶著幾個手下也跟了上去。
“肖先生體格不見得健壯,倒是牙尖嘴利,我還以為只有中國的女人才是這樣的。”
聽著身后傳來的冷颼颼的話語,肖云峰氣的直咬牙,臉上卻仍然掛著帥氣十足的微笑,你們,等到我肖云峰發達的那一天,你們都不會好。
深深的仇恨在肖云峰的心底升起,讓他一瞬間激起了無盡的豪情壯志,可惜他就是他,想到要發展自己之后,他馬上想到的就是要依靠誰的力量,男人還是女人?邢蕾蕾還會搭理我么,不知道他和那個楚飛怎么樣了,郝友前呢,他有多大的能量,值不值得利用一下?
冰天雪地,天色陰沉的讓人一眼看去就心情郁悶,三兩黑色的車子在雪地上疾馳著,帶起一陣陣的雪霧,車子里沒有人說話,很快,就停在了一幢三樓面前。
這幢三層樓并不大,上面還掛著洗浴和酒吧的牌子,不久之前,這里還紅火的不得了,磁歐石卻是貼上了封條,這里,就是楚飛的賭場所在地。
現在的賭場很是冷清,連以往站在門口的大漢都不知去向了,更別說來這里消費的人,政府飛封條貼在上面,再不識趣的人,也不會靠近,因為那樣就等于自找麻煩。
看著冷清的場面,肖云峰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掛上了笑容,微笑從第一輛車子里下來,直接走向地下室,楚飛呀楚飛,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走在通往地下的通道里,肖云峰不是的東看細看,摸摸這里,踢踢那里,他來這里就是一探虛實的,看看楚飛到底是不是真的昏迷了,何況身后有是個日本武士,他害怕什么?
地下室里,各種賭博器具一應俱全,裝修也是豪華的不得了,此時卻是一陣冷冷清清的氣氛,十幾個工作人員都老老實實的待在休息室里,正思考著楚飛的到來是否能夠給這個賭場,這個銷金窟帶來一點轉機,賭場的大門就被人的一聲撞開了,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震得墻上是一盞水晶燈都碎裂開來。
“誰,誰這么大的膽子,趕來這里鬧事?”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平靜了幾天的地下室里頓時就亂成一團。
地下室雙扇的實木大門因為承受了太大的力氣而轟然倒下,肖云峰兩只手抱著肩膀,笑瞇瞇的看著里面一時間有些驚慌失措的人們,滿臉的得意笑容。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最好有人去找楚飛下來,這樣子肖云峰就能夠確定楚飛是不是真的昏迷不醒,山本村子也就能夠確定是否要動手接收楚飛的賭場了。
其實肖云峰覺得楚飛一定是昏迷了,因為根據常玉的話來說,楚飛到山西已經是第二天了,按照他的性格,賭場被封,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是至今為止,竟然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這絕對是不正常的。
因為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坐在屋子里的那些大漢一激靈都站了起來,他們可是還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天警察來時的情景,一個個都心有余悸,不知道是誰不小心碰到了自己屁股下面的椅子,椅子咣當一聲倒下,嚴重刺激到了這些大漢的神經系統。
“喂,你他媽是誰呀,知不知道這個是誰的場子,也敢來搗亂?大過年的老子們不想見血,趕緊滾出去。”其中一個大漢抬眼一看不是警察,馬上變的囂張起來,沖著肖云峰等人大聲嚷嚷。
賭場被封了,可是楚飛和孔猛的名字還在,他們在山西的影響也還在,雖然這些人們有些詫異為什么楚飛來了山西也不解決賭場的事情,背地里也在不停的泛著嘀咕,可是他們那種囂張的態度是無法改變的,加上自己這面足有二十來個人,肖云峰那面加上他也才十一個,人數上就占著優勢呢。
“呦,賭場都被封了,還這么囂張呢,楚飛這是給了你們這些手下多少的好處啊,讓你們這么賣命,大過年的都不回家,在空蕩蕩的賭場里守著?”肖云峰調笑的聲音不停的在大家伙的耳邊響起,氣的楚飛的那些手下七竅生煙。
既然能夠擔任賭場的安保工作,處理一些平常人無法處理的事情,他們都是有一些本事的,基本上各個都是脾氣暴躁,若不是前幾天警察忽然兇神惡煞一般的瘋了賭場,恐怕肖云峰現在早就飛出去了。
看著這些人的反應,肖云峰的臉上更是樂開了花,這些人的顧忌,恰恰說明了事情的問題,想著身后的是個日本武士看了一眼,見那些人只是板著臉站著,根本就沒有絲毫配合自己的意思,肖云峰只好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擺足了大人物的范。
他要說的,要做的還有很多,只要山本村子派給他的那十個日本武士能夠保證自己不被這些大漢打出去,肖云峰的戲就要繼續唱下去。
“小子,你那里來的,我們這里現在不營業,可就不代表你能夠在這里搗亂,想要做事先看看自己的本事,滾滾滾!”那個大漢看著肖云峰細皮嫩肉的摸樣,眼里充滿了不屑,擺擺手,轉身就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召集幾個弟兄一起打起撲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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