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沒有離開燕京市的時候,夏天和邢蕾蕾兩家的大人就都忙著事業(yè),兩個女孩子住在一起,相互作伴,感情自然就深厚起來,所以邢蕾蕾冷冰冰的樣子也只是對外人管用,夏天是從來都不吃那一套的。
“嘿嘿,表姐,我的腿什么事情都沒有,楚飛把我照顧的好著呢,我這次給你打電話,可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你聽了一定開心?!彪娫拰γ娴南奶焖坪跏钦诖采咸芍?,翻了個身才回答邢蕾蕾的問題。
她現(xiàn)在可能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次給邢蕾蕾打電話的時候,都習(xí)慣性的把楚飛掛在嘴邊,所以,邢蕾蕾即使是一年不給楚飛打電話,對楚飛的情況也是了如指掌的。
聽著夏天說楚飛把她照顧的很好,邢蕾蕾的臉上不知不覺的已經(jīng)露出了微笑,他對她很好,邢蕾蕾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再也不反感別人在自己的面前提起楚飛,明明自己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
公車上的場景回蕩在腦海里,讓邢蕾蕾有些慍怒,雖然知道夏天根本就看不見自己的模樣,她還是有些不自在起來。
“那個,夏天,你今天說話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訴我,你和楚飛那個花心大蘿卜分手了?”邢蕾蕾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細白的小手捂著自己有些發(fā)燙的臉蛋,連忙開口,轉(zhuǎn)移自己的思緒。
“哎呀我說表姐,我和楚飛是不會分手的,你怎么這么掃興啊,本來還想著告訴你我們要回去了呢,想不到你竟然說這種話,算了,回去我們也不理你,你就自己上班,打理公司去吧,哼!”夏天在電話對面嗔怪起來,隔著電話,邢蕾蕾都可以想象到夏天撅著小嘴的樣子。
她剛剛說什么?他們要回來了?一絲欣喜涌上心頭,卻很快就被邢蕾蕾壓制下去,楚飛回來,你高興什么,不對,你是因為夏天也要回來才高興的,一定是想夏天了。
邢蕾蕾自欺欺人的想著,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外,葉尋已經(jīng)站在那里好久了,竊笑的看著她。
葉尋跟在邢蕾蕾的身邊已經(jīng)有一段日子了,從前的邢蕾蕾一直都是讓她恐懼的,做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只有楚飛出現(xiàn)之后,邢蕾蕾在她的眼里才終于多了一絲人味,讓這個美女老板不在那么可怕了。
現(xiàn)在,有的時候她甚至?xí)托侠倮匍_上一兩句玩笑,不過工作上的事情可還是不敢有絲毫的馬虎,這家公司現(xiàn)在可是楚飛的了,如果自己工作上出了差錯,不說鐵面無私的邢蕾蕾,就算是平時很溫和的沈墨墨恐怕都會大發(fā)雷霆的。
“那個,夏天,昨天姨媽和姨夫還跟我提起你,你……你什么時候回來呀?”邢蕾蕾轉(zhuǎn)了個彎,還是忍不住的詢問了一句。
“嘻嘻,我就知道你盤著我們回去呢,表姐,我也想要早點回去呀,現(xiàn)在動漫基金會那邊已經(jīng)基本沒事了,根本就用不到我,楚飛的那些產(chǎn)業(yè)我也插不上手,根本沒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們解決,而且,日韓聯(lián)合基金會的那個山本村子,就是日本的那個,已經(jīng)被……已經(jīng)被他的對頭殺死了,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韓春野,他走了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可是那個韓春野好像是賴在這里了,明明什么成績都沒有做出來,還不回去,耽誤的我們也回不去,楚飛老是說害怕出什么意外!”
夏天一張小嘴喋喋不休的和邢蕾蕾書喲這山西那邊的事情,中途,差點把肖云峰殺了山本村子的事情說漏了嘴,好在反應(yīng)的快,邢蕾蕾的心思也都在楚飛等人的心上,才沒有聽出絲毫的端倪。
“刑總經(jīng)理,樸正純樸先生已經(jīng)到了,正在會議室,你現(xiàn)在要去么?”葉尋本來想要在門外等候著邢蕾蕾打完電話再進來,一看邢蕾蕾一改平日的作風(fēng),和對面聊起來沒完沒了的,會議室里的樸正純又是以前的董事長,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當即敲門,不敢再怠慢了。
之前,公司的人都懷疑邢蕾蕾是樸正純的情婦之類的,可沒有人想到樸正純是邢蕾蕾的繼父,中間的閑言碎語不少人都知道的,一直到現(xiàn)在,公司里還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邢蕾蕾和樸正純的關(guān)系。
“好,讓他進來吧!”邢蕾蕾被葉尋的忽然出聲嚇了一跳,嗔怪的看了一眼,才捂住電話小聲的吩咐了一句。
“夏天,我公司里來了一個重要的客戶,我先不和你說了,啊,你回來打電話給我!”邢蕾蕾見葉尋走遠了,才拿開捂在話筒上的手,輕聲的對著夏天交代了一句。
掛斷電話,邢蕾蕾就坐在椅子上,滿臉的老板架子,絲毫看不出自己的父親就要來的樣子。
“蕾蕾,還好你在呢,要不我就要在這里等著你了,最近還好么,工作累不累?”一陣說話聲傳來,伴隨著一陣爽朗的笑聲,話音剛落,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正是邢蕾蕾的繼父,樸正純。
樸正純的到來并沒有讓邢蕾蕾有絲毫的變化,她還是坐在老板椅上,看見樸正純,也只是微微一笑,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就在沒有說話。
葉尋是跟在樸正純的后面一起來的,樸正純對這里熟悉的很,當然用不著她帶路,可是心中的好奇心讓葉尋想要在這里停留下去,最好兩個人都當做她根本就不存在,她就可以從他們的談話里聽出一些端倪了。
作為一個小小前臺的她受到了楚飛的提拔,所以相比于邢蕾蕾,葉尋更加衷心的是楚飛,哪個男人想要混到手是沒有機會了,不過追隨他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是葉尋失望了,她不但什么都沒有聽到,而且立刻就被邢蕾蕾發(fā)現(xiàn)了意圖,一雙冷冰冰的美眸盯在她的臉上,像是兩根鋼釘扎在臉上一樣。
“那個,刑總經(jīng)理,需不需要我給樸先生泡一杯茶或者咖啡?”葉尋反應(yīng)夠快,一看邢蕾蕾的樣子,連忙找借口,為自己開脫。
“好啊,給我來一杯……”
“不用,你出去吧,幫我把門關(guān)好!”邢蕾蕾和樸正純幾乎是同時開口,不過邢蕾蕾的聲音比較大,而且充滿了怒氣,很快就把樸正純的話壓了回去,讓他不得不自覺地住了口,葉尋也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葉尋的離開似乎讓辦公室里的氣氛更冷了一些,樸正純和邢蕾蕾相互看著,卻誰都沒有說話,通過剛剛的事情,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那個,蕾蕾,最近還好么?”終于,還是樸正純首先打破了尷尬的氣氛,看著邢蕾蕾的黑臉問道。
他語氣很是溫和,整個人也長了一副儒雅的樣子,如果不是知道他底細的人,絕對沒有人能夠看得出來他就是在商場上征戰(zhàn)多年的韓國動漫翹楚,樸正純。
商人的身上都是有一種銅臭氣的,可是樸正純則不然,他是滿身的書卷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學(xué)富五車的書生,而不是爾虞我詐的商人。
“當然好啊,一個人忙著公司的事情,雖然我怕不是法人代表,可是董事長一直忙著,也沒有時間顧及到公司的事情,還不是什么事情都是我說了算,沒人干涉。樸董事長,啊,不,樸先生,你呢,近來可好?”邢蕾蕾兩只手撐著辦公桌,俯視著做在對面沙發(fā)上的樸正純。
對于樸正純對公司所做的事情,邢蕾蕾很是不滿,東方戛納公司當初好與不好,都是邢蕾蕾的一片心血,沒想到他竟然說賣就賣,連個招呼都不打,到現(xiàn)在為止,只要邢蕾蕾一想起那些事情,還對他耿耿于懷,也許楚飛,就是那個時候走進她的心里的吧。
“蕾蕾,你看你……”樸正純也知道邢蕾蕾是因為什么事情和他生氣,聽著邢蕾蕾夾槍帶棒的一頓搶白,頓時有些無語。
邢蕾蕾的母親是一個非常溫柔美麗的東方女子,樸正純甚至不知道邢蕾蕾的脾氣是像了誰,她的親生父親是特種部隊的首長,怎么可能有她這么沖動和冷硬的性格。
“好了,不要蕾蕾蕾蕾的叫,容易讓人誤會,樸先生你如果沒有什么重要的,和公司相關(guān)的事情來找我,你還是走吧,我一個女孩子支撐著一家公司,還要隨時防備著我的心血被法人代表賣掉的危險,很辛苦的!”邢蕾蕾說完話,扣上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把一疊文件收拾進抽屜里鎖好,轉(zhuǎn)身就走。
“哎,蕾蕾……”樸正純一看邢蕾蕾的樣子,也跟著站起身來,滿臉的為難。
其實他這一次來就是借著出差之余和邢蕾蕾緩和關(guān)系的,沒想到事情過了這么長時間,邢蕾蕾的態(tài)度還是這么冷硬,道歉吧,一個叱咤商場那么多年的大人物,又是長輩的身份,樸正純說不出口,可是如果和邢蕾蕾的關(guān)系一直這么僵下去,他怎么對得起邢蕾蕾的母親?
“蕾蕾,你站住,你聽我說,這個公司不是那個叫楚飛的小子是董事長么,怎么什么事情都是你來辦啊,其實你不用那么辛苦的,你缺錢,我可以給你,多少都可以,只要你開口就可以!”樸正純最終還是拉住了邢蕾蕾的手臂,語氣里充滿了商量的意味。
他老了,膝下沒有兒女的樸正純也需要一個親人,伴隨著年齡越來越大,樸正純甚至在很多的事情上都感覺到力不從心,這也就是他來找邢蕾蕾求和的原因,錢,他不缺,他缺的是一份溫情。
對于他來說,這可能是他最低賤的做法了,可惜,邢蕾蕾根本就不為所動,她的心,她那種好強的,帶著堅硬外殼的心,除了楚飛是沒有人能夠了解的,包括她的親生父親邢天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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