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原本好好的教堂被夏天這么一攪合立刻亂成了一鍋粥。面對這樣千年一遇的情況,眾人那個好奇啊,那個幸災樂禍,那個害怕世界不亂……這比看一場老老實實的婚禮要舒服多了。
就這樣,長長的紅色地毯之上,四個人對視的模樣定格在一瞬間,帶著逆轉乾坤的味道。
要說,場上,最尷尬的并不是那個被夏天夏公主喊做美國佬的老頭子,更不是她指手畫腳的花木蘭木婉清,面對如此突然的情況,兩個人表現出了非凡的冷靜,詭異的冷靜讓人不可琢磨。最尷尬的,確實村拓一。
空氣越來越稀薄,村拓一的呼吸越來越沉重,他抬起眼睛看了看新娘又看了看新娘,似乎根本就沒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出現在了兩個人的跟前,還有……夏天這個女人怎么那么愛管閑事!臉上的汗珠越積越多,后背的汗一層,冷的讓他忍不住抖動。他,其實也想搶回木婉清,但是他不能那么干。因為……
“夏,夏天……我們走……”
村拓一扯了扯夏天的胳膊,他輕聲說道,環顧了四周,看看探著腦袋的賓客,眼神飄忽不定。
他做夢都沒想到夏天會來這么一出。
認識夏天這幾天他確實已經知道這女人是個膽子很大的女人,可是膽子大到這種程度,簡直讓他咋舌。村拓一服了她了,他知道這個女人是為了自己打抱不平,所以暗下決心不管一會兒出了什么情況,他都會保護她。
沈墨墨站在不遠處的地方,對于突然的這種情況,她的心情極度的無語。纖細的手指攥在一起,似乎能把空氣捏爛,她在想,她現在是走呢?還是走呢!
真丟人,出了門她肯定會說自己根本不認識教堂里兩個企圖劫走新娘的倆人。要不,上帝現在給她一個地洞,讓她鉆進去……她巴不得呢。
“喂喂,你別拽我啊,我這是為了你好,你快一點把該說的跟她說說,要不你就沒機會啦?!毕奶焖坪跻稽c都沒有察覺現在的情況,她嘟著嘴巴催促道,在她眼中那個美國佬跟村拓一相比,左看右看都沒有一點競爭力,所以說……村拓一還是有機會的,大把大把的機會。當然,這機會能不能成功大半部分取決于木婉清這笨蛋女人能不能收起自己腦袋中的那漿糊。
“木婉清!挺聰明的一個女人,關鍵的時候可不能犯傻啊你!”
“夏天,夠了!”村拓一蹙著眉頭他大吼一聲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的不自然,夠了,夠了,夏天似乎沒有察覺到別人正在舉行婚禮,她難道就不怕在那么多人面前丟臉嗎?而且,這一次丟臉,又不是她自己去丟……
“兇什么兇!你難道忘了你剛剛還在哭!你看看吧,現在這個時刻,他還會擔心你生氣不生氣,這是……”多好的一個男人!
鬧劇似乎并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夏天的話還沒有說話還沒說完木婉清就硬生生的打斷了她的話,“你想錯了……他不是擔心我會生氣,他擔心的是他……”木婉清歪著頭摟著身邊的老男人,臉上才有了一點表情,她的語氣淡淡的,之后又提示性的加了那么一句,“兒子這么做,你有什么看法?親愛的?”
“爸爸,我朋友她……性格有點沖動。”木婉清的話剛說完村拓一就喊了起來。
兒子?兒子?兒子!
晴天霹靂!木婉清的幾個字宛如一道道強烈的閃電一下子劈到了夏天的腦袋上,這個時候的她才發現原來村拓一跟身邊的男人這種關系。父子?對的確是父子,村拓一還叫了那個人爸爸!夏天大嘴巴癥住,臉上的表情凝固在一起不知道該怎么辦!
現場更是一片嘩然。
“拓一,帶著你這個女人走!”一直鎮定在一旁的美國男人終于在這詭異的嘩然氛圍中爆發了,他冷冷的看著村拓一,一個大嘴巴子就甩在了男人的臉上,其實,別克跟村拓一的關系確實比較尷尬,村是別克在日本出差的時候跟一個藝伎偶然制造出來的果果,因為血統不夠正宗,所以一直被拒之門外,好在這個村拓一從小就要強,努力奮進,到了最后終于贏得了別克的注意。他沒想到,一直渴望的父親把眼睛流轉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卻要搶走自己的老婆……這是一個豪門典型的私生子問題,跟別的大家族一樣,這是個秘密,私生子的低位還不如家里的保姆,身份很少被知道,這就是婚禮現場出現嘩然一夢的原因。
一直按捺著情緒的美國佬別克發威了,他兇著臉,婆娑的臉龐上爬滿了皺巴巴的紋理。他的眼睛冷的發寒,但看這可以殺人的眼神就可以知道這個男人確實是生活在高層的領導者,他的身上帶著天然的殺氣。
這種殺氣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夏天也感覺到了,只覺得渾身上下被一陣冷冷的空氣包圍,全身上下都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滋味。
“我們還是走吧……”村拓一低著頭,他拉了拉夏天的胳膊,眼睛卻盯著木婉清,一動不動的的眼神,神情迷離的眸子,都證明了這個男人對眼中女人的愛,有多深。
但是,有的時候愛情這東西,并不是深了就能在一起。
“你你……”夏天腦海中反復回想著剛才的話,終于,她終于搞清楚了現場三個人的“親密關系”一瞬間,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去處理這樣的事情。
所幸,夏公主仍舊是夏公主。
“這個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可是你兒子的……媳婦……你這可是亂,倫,亂,倫懂不懂啊你!”夏天叉腰憤恨的瞪著美國佬,她沒空去想這個家庭到底有著啥樣的糾結往事,事實擺在眼前,她反正是出頭了,沒有達到目,絕對不能推下去。她的目的就是,搶親。把木婉清拽走。好歹,也要給村拓一這個倒霉的孩子爭取一次表白的機會。
天空中飄著絲線一樣的雨水,夏天的雨水,冷冷的,冰冰的,昨天殘余空中的溫度似乎被什么人給一點一點都抽走,所以說,寂靜而又嘈雜的教堂中,絲毫沒有一點生氣。
大家似乎都陷入了一種僵持中去。
這該怎么辦?面對這樣的情況,村拓一該怎么辦?木婉清該怎么辦?作為搶了兒子女人的老爸又該怎么辦?還有,懷著激動喜悅祝賀心情的這些賓客們該怎么處理眼前的情況……沒有答案!
似乎,在這樣的情況下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的呆在一邊,任由事情進展下去。
不過,有一點是很明確的美國佬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作為主角的木婉清卻絲毫都不動神色,冷靜的讓人發指,她靜靜的看著夏天,嘴角還有這似有若無的笑容,穿著潔白婚紗的新娘似乎一點都不介意她的婚禮現場有人企圖破壞,她看都沒看村拓一,一眼。
這本來就是一件不被人祝福的婚禮,就連她的父親母親都沒有來參加婚禮,所以說她根本不介意這個婚禮會被人搞成什么樣子,反正身邊的他會解決,明天的報紙頭版頭條依舊是兩個人甜甜蜜蜜的婚禮,所以說,她什么都不怕。難得看到村拓一會出頭站在自己面前,她反倒是希望這種僵持更久遠一點。
“夏天!我們走!不要在這里丟人了!”
然村拓一卻并不像如她所愿,他知道得罪老爸所付出的代價,所以等到理智回歸,他最先要做的就是把身邊這個魯莽的夏天給拉走。只見他收回留戀在木婉清身上的眸光,抓住夏天的手臂,扯著她就往教堂外的方向走去。
他的眼神在從木婉清身上收回來的那一刻,再也沒有了留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傷痛。他深愛的這個女人,就連他站在她的眼前,她都未曾看她一眼,這樣的冷遇,雖然不是一次兩次,但是在這樣的時刻,讓他的心裂成好幾半。村拓一想,雖然父親始終都不曾任他的低位,但是他仍舊不想讓兩個人的關系僵到一種無法挽回的地步,他是私生子,從小就極度的渴望父愛,所以說內心深處,他一點都不想跟父親這兩個字作對。
而且今天的事情確實是木婉清她,自己,選擇的。
拋棄,就要徹底,這一項是木婉清的做事風格,他又何嘗難為彼此呢。
雖然夏天極力的掙扎但是她是怎么也抵不過村拓一這樣一個男人的力氣的,就在他快要把女人給拖走的時候,一雙健碩的胳膊,擋在了他的眼前。
村拓一愣住,吵吵鬧鬧的夏天也閉上了嘴巴,氣氛再度靜默。在這樣的場合,一點聲音的出現都是一種奢侈。音樂靜靜的,流淌,播放的還是結婚進行曲,不過,這個時候聽到這個歌曲,怎么說,都有著挖苦的味道。
“說,對不起?!?
攔住村拓一去路的人正是他的父親,美國佬,那個臉上長著無數多老年斑的男人,他冷冷的看著村拓一,眼神中透出的殺氣再度上升,盤桓在教堂的屋頂,縈繞不散。這時候,教堂突然涌現出了幾百個穿著黑色西裝禮服的男人,他們個個身形彪悍,美國標準身材,更讓人害怕的是,那些人似乎都帶著能要人命的武器,他們臉上的笑容詭異的放著冷光,眼神中透出的神色似乎能把人的靈魂給震懾住。
原本還處在看熱鬧的一行賓客們現在恨不得一下子鉆進地縫中去。
似乎,如果有人違逆了他的意思,這個教堂就會立刻會被幾百公斤的炸藥給摧毀,一點渣滓都不會留在這個世界上。
“說對不起,叫小媽?!彼坪踹€嫌羞辱不夠,美國佬臉上的表情再度沉郁,他冷冷的看著村拓一,這個他一直都不承認的私生子,咬牙切齒的說道。面對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跟前想要破壞自己的計劃的男人,出于本能,那個男人挑起了他內心的戰爭欲望,血腥腥的味道在他周圍散發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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