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人目光也是一直都注視著我們,看樣子是奔著我們來的。
而在我看向師父正準備詢問的時候,就看到了師父那怪異的表情。
“師父,你認識他?”我望著老人向師父詢問道。
然而師父卻沒有理會我,而是警惕的關注著正在向我們走來的老人。
不多時,老人來到了我們跟前,最后也是停下了腳步。
老人走到了跟前,我才發現老人身上破破爛爛的,臉上和身上還有些不少灰和土,身上也是染發著陣陣的惡臭。
可他就這么在我師父的面前駐足停了下來,我看師父沒有開口說話,我便也沒好開口。
但緊接著老人的舉動著實給我嚇了一跳,他把目光轉向了我這邊,對我露出了不自然的微笑,而后開口木訥的說道:“年紀輕輕一副早夭的面相,這里你待不得,早走,早安生!”
話音還沒落下,只見老人突然伸出他那猶如枯木般的胳膊猛的向我襲來。
我都來不及反應,還好師父急事的擋在了我的身前,一掌把老人給擊退了出去。
緊接著更詭異的事情出現了,老人在被師父一掌擊退后,整個人瞬間干癟,最后變成了一張薄薄的猶如紙片一般。
“師父,這……”我看著那變成人皮的老人還在地上蠕動的時候,心里也是一陣膽寒。
縱使我這些年跟在師父身邊沒少經歷大場面,可如此詭異的場面我還是頭一回見到……
“沒事兒,就是有人在作祟而已,不用太在意!”師父這話說的輕松,但我看他表情卻變得嚴肅了不少。
而后師父讓我不要動,他上前走到了人皮跟前,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罐子打開后把里面的液體倒在了人皮身上。
隨著液體的浸入,人皮上面也響起了滋滋的聲音,而人皮也停止了蠕動,緊接著我便看到人皮上不斷有黑氣涌出。
這個過程大概持續了有兩三分鐘左右,隨著黑氣的消散,人皮也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中,除了門口的地上有了一團黑色的污漬。
“這是吳老頭的人皮,他半個月前就死了,沒想到竟然被人剝了皮,我不知道對方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有一句話他說的沒錯,確實得乘早離開這里!”師父隨后向我走了過來,臉色也是愈發凝重了起來。
師父或許看我還有疑惑,就繼續解釋道:“你現在還沒有踏入行當,所以對很多事情都不知道,等日后你踏入行當了以后,你就會發現這個世界格外的精彩!
方才這操縱人皮也是一門手藝,跟咱們背尸一樣,但這也是一門術法,我雖然不知道背后之人是什么身份,但是我知道都是什么人會,紙扎匠、皮匠、人偶匠……”
聽到師父講這些,我也是對師父所說的陰陽界有了更大的興趣,我是真沒想到居然有人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同樣,我也對師父所說的術有了更大的向往,假如以后我會了一些厲害的術,那我還會怕這些嗎?
“師父,等送走了我爹,咱們就離開這里,我想早點去學術法!”本來我還有些猶豫,但在見識到這操縱人皮的手段后,我就堅定了決心。
學術法,必須學術法!
“放心,等這件事辦妥了,你就算不想,我也會逼著你去的,人我都給你聯系好了!”師父那蒼老的臉龐上掛著和藹的微笑。
隨后師傅招呼我跟他進去看看我爹的尸體,本來剛才讓我媽去找人的時候就該進去的,誰料那個人皮老頭來了,給耽誤了。
好再是尸體并沒有什么變化,依舊好好的躺在堂屋的涼席上面。
師父檢查了一下后,露出還疑惑的神情,嘴里也是一直嘀咕:“這不應該啊,不應該是這樣……”
“師父,怎么了?是不是我爹的尸體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看到師父這樣,我下意識就想到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
然而師父卻瞥了一眼,然后語重心長地說道:“一守啊,你一直都很聰明,但是做人不能過于聰明知道嗎?
確實是有不對勁的地方,但不代表就是你爹的尸體不對勁,不對勁的是這個屋子!這個屋子的風水被人給改了!”
聽師父這么一提醒,我走出了堂屋,開始觀察起我爹媽家里的風水布局,雖然我有察覺到不對勁,但是還真沒往這方面想過。
“誰這么缺德,給我爹媽家風水改成了這樣!”我仔細把我爹媽家里轉了一遍后,著實給我氣的夠嗆!
“說說你的發現!”師父見到我生氣并沒有理會,而是打算考考我。
“家里的風水被人改成了絕戶!”我直接說出了我看出來的結果。
本來我爹媽家的風水雖然說不上好,但絕對不是壞的那種。
可現在好好的風水,硬生生的被人改成了絕戶!
攏共改了兩處,其一是東邊房屋半邊被拆了,看樣子像是拆了有一段時間,一直沒有補上,乍一看沒啥,可這種在風水中叫做“破家殺”,久而久之真的是會家破人亡的!
另一處最為嚴重,也是最狠的!
我爹媽家后面本來是就只有一條陽溝,可偏偏陽溝里有一座新修建的小房子,正好貼著房屋,要說比前面房屋大嘛也沒啥,可偏偏很小,就像個狗窩一樣。
院落中如果已經有了一排房子,后面有蓋房子,卻比前面的房子還要低矮、狹窄,這種在風水叫做“停喪”屋,這種風水會讓主人家里出現折損人口的悲劇。
“這個人看來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惡毒,待會兒等你媽回來了問問你媽是什么情況!”師父聽后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也說著他自己的看法。
這何止是惡毒,細看是沒啥,因為尋常人根本不會往這方面去想,仔細一想這不就跟我爹出事兒對上了嘛。
“晚上背尸的時候你得更加小心了才是,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有什么目的,而且還在暗處,要小心那個人!”師父也是有些擔憂了。
“師父,你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