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彪的話讓我直接想到了張秉義,既然宋德彪說推演之術代價很大,那么張秉義幫我推演不是付出了很多的代價?
我對自己是有認知的,我跟普通人不一樣,我本來命數(shù)就不好,那么幫我推演代價……
“師父不說自然有他的道理,我愿意給你說這些,只是想你知道師父是真的為了你好,你就不要在怪他給你……”宋德彪前面說的還算中肯之言,到了后面就不對勁兒了,我也是趕忙捂住了他的嘴。
“我說老宋啊,有些事情,你知道就不要說出來了,我本來都不想去想這個東西了,你老提是什么意思!”捂著宋德彪的嘴,我對宋德彪說道。
這件事將是我這輩子的痛苦,我都不知道我接下來該怎么做了。
宋德彪掙脫我的手后,推后了幾步,刻意跟我保持著距離,隨后才繼續(xù)開口道:“這也是師父為你好,你本來就弱,萬一泄了元陽,以后修行就難了。”
“可他也沒教我啊,他那個術那么厲害,怎么沒有教我!”我翻了翻白眼反駁道。
武當山有什么我又不是沒聽說過,什么輕功、太極拳、太極劍、雷法、陰陽勁……
欺負我沒讀過書是不是,武當山的這些厲害法術誰不知道?
“你說的那只是外功,再說你現(xiàn)在修煉沒個十年八年也沒用,而且你自己不是也會些外功?”宋德彪是真的清醒,絲毫不受我影響。
我都暗示的這么清楚了,不就是讓他教我?guī)渍蟹郎肀C铩?
尤其是那個雷法,滋滋放電又好玩兒又帥,最主要是厲害啊。
“我那只是一些基礎,稍微遇到點厲害的我就不行了!”我回答的很實誠,因為我說的也是實話。
用師父的話來說:不是我不想教,而是咱們的傳承失傳了大半,不然不會這么沒落。
師父都這么說了,我還能咋辦?
另外師父也說了,要帶我去學術來著。
“師父不教你,自然有他的顧慮,而且我聽他說了,你體內(nèi)有一股很厲害的術,所以你不需要學習術。”宋德彪解釋道。
有那么一瞬間,我真想給宋德彪來上一腳,如果不是因為我打不過的話。
他再說什么屁話啊,體內(nèi)有那就代表一定是我的嗎?
而且,張秉義不是也說了,我現(xiàn)在連門檻都沒邁進去,以后我咋辦?
現(xiàn)在我收拾個普通行尸都很吃力,更別提以后了。
“有沒有什么可以保命,又可以速成的?”我還是不想放棄。
這年頭靠別人是靠不住的,只能靠自己,我就不信偌大個武當就沒適合我的。
“有,但是吧……”宋德彪說著,開始用眼睛上下打量著我。
“你干嘛用這種眼神看我……”被宋德彪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心里也是有些發(fā)毛。
宋德彪再我說完以后,又打量了我一陣后,才繼續(xù)說道:“有倒是有,但是我感覺你不行!”
我擦?我一聽火蹭一下就起來了。
居然說我不行?男人能說不行?
“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我看向宋德彪的眼神也愈發(fā)不善起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那個學起來很難,而且需要天賦,我認為你沒有這個天賦。”宋德彪這人說起話來真的是能把人給氣的夠嗆。
什么叫沒天賦,試都沒試過就直接否定了我?我有那么差?
“你盡管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燃起了極強的勝負欲,不為別的,只想證明自己可以。
用那句老話來說,不蒸饅頭爭口氣,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我也不知道宋德彪是故意的還是咋,接著又來了句,“你真的不行,我勸你放棄這個念頭!”
喲呵,他越這么說,我也是越來來勁了。
“你說!”我很認真的望著他。
他又看了我一會兒后才說道:“符篆!”
“畫符?”我聽了以后先是一愣,但緊接著就更不爽了,我對宋德彪氣憤的質問道:“就一個畫符你說我不行?你說我沒天賦?你什么意思?”
然而宋德彪沒有解釋,只是讓我跟他來。隨后他便把我又帶回了張秉義那里。
“師父,我?guī)⒁皇剡^來了,他想要學習符篆。”宋德彪在門外匯報著。
“讓他進來!”張秉義此時的語氣沒有了昨日我聽到的那么雄厚了,今天的聲音有些慵散和困倦的感覺。
“進去吧,你進去了以后師父會告訴你的!”宋德彪小心的打開了門,然后示意我進去。
我現(xiàn)在又想吐槽他們了,要不要搞這么復雜?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出來,這就是張秉義示意的了,他知道我不會主動向他提這個,于是就找了宋德彪,讓宋德彪來激我。
要知道,當代年輕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別人激了,尤其是同齡人。
雖然宋德彪還比我大幾歲,但這不影響,我只是純粹不服氣,我憑什么不行,憑什么!
“老天師!”見面了,我還是禮貌的喊了一聲。
“你想學符篆?為什么?”張秉義并沒有抬頭看我,他此刻正坐在小木桌雕刻著什么東西,語氣還是很慵散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覺得他現(xiàn)在很累。
“其實我最想學的是雷法!”我也是直言不諱,就說出了我的想法。
雖然我知道這么說不妥當,但我這也是在試探,試探張秉義的底線是什么,從他的底線中尋找一些線索。
畢竟,這年頭沒人會無私對別人好,哪怕張秉義現(xiàn)在對我好,但他也是有著他自己的想法,他能接受的越大,也就說明他所想的事情就越難。
“雷法可以教給你,但你愿意拜入武當山門下嗎?”張秉義沒有絲毫不悅,但依舊沒有抬頭望我,而是直接問出了這么一句。
我一聽,頓時也不含糊,直接就跪了下來,磕頭道:“弟子劉一守,拜見老天師!拜見各位前輩!”
“我還以為你會拒絕!”張秉義這回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似笑非笑的望著我。
“我?guī)煾鸽m然被我叫做師父,但我跟他并不像師徒,更像父子!而且就算師父知道了也不會責怪我的,倒是老天師,您真的想收我為徒?還是說各位前輩?”我說完望著張秉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