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我一聽到危險我,我就警覺了起來。
“唉~”隨后只聽張秉義嘆氣道:“你真的如同一張白紙,也不知道你以后會怎么樣!”
我聽出來了,張秉義字里話間都表達出了對我的擔憂。
“還請老天師為我講解一下,我確實很多事情都不不知道,也不懂。”說到這里,我也沒了底氣。
還在行當里混呢,結果啥啥不知道,啥啥都不會……
“我現在跟你說的你要記住!”張秉義突然嚴肅了起來,隨后對我講道:“你要知道除了我們陰人會術法以外,山精鬼怪也會類似的術,比如鬼魅他們就會鬼術,山精則是會妖術。所以你不要天真的以為陰人很厲害,這世間有太多你所不知道事情,比方說,人想成仙,那么鬼和妖難道就不想嗎?
你以后會經歷很多無法用常理來解釋的事情,這些事情你可能連聽都沒有聽過,但你要記住,有些事不是你沒聽過就不代表沒有……”
張秉義語重心長的給我講了很多,但我也知道他還是有所保留了,有些事情他并沒有告訴我。
就拿他剛才說人想成仙,那么鬼和妖不想嗎?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明顯停頓了一下,這讓我意識到這里肯定也是有什么隱秘的。
“我記住了,以后多加注意的!”我乖巧的說道。
不過確實張秉義現在講的我都沒有聽說過,雖然我天天聽師父說鬼啊鬼的,但實際上我并沒有接觸過,也沒有見到過。
我只是接觸到過一些邪門兒的事情和行尸罷了。
“剛才所說的危險,那就是劉伯恩留下的一道防御機制,在察覺到周圍陰氣波動異常的時候,它就會直接爆炸,爆炸的威力我可說不準。”張秉義隨后給我解釋著所謂的危險。
我也是這才想起來,我忽略了一個問題。
縱使那些前輩是英烈,到他們歸根結底還是陰靈,只是說法不同,性質不同罷了。
他們身上的氣并不是陽氣,而是屬于鬼魅自有的陰氣。
“前輩們是想重新?”我這句話問的很隱晦,然而張秉義也是聽懂了。
他說:“師叔們并不是貪生怕死,他們更多的還是不想世間再起波瀾,你也知道古巫國已經在世間露面,那你有沒有想過是什么讓他們敢公然露面?
馮家武當調查過,雖說是北方之人,但并未和古巫有牽連,甚至于早些年間秀靈還曾助過他,是什么讓他變成了這樣?”
“貪欲,人性的貪欲!”我直接回答道。
“對,你說的沒有錯,馮家老爺子已經到了入土為安的年齡了,可是他并不想死,所以他選擇了另辟蹊徑,你和德彪應該去過馮府地底,在哪里見到了什么?”張秉義說完問著我。
“看到了巫族的祭壇以及一座被封起來的水泥墻!”我如實說道,我想宋德彪也已經跟張秉義匯報過了。
“你忽略了一個問題。”張秉義對我說道,他說:“你忽略了祭壇上下的東西!”
“祭壇之上?祭壇之上老宋說是有幾根柱子和一口棺材,祭壇之下我不知道有什么,因為沒有進入水泥墻后面。”我對張秉義解釋道。
張秉義聽后,隨后對我說了兩個字:“漏斗!”
“漏斗?什么意思?是說祭壇之下有一個和地上一樣的布置?”我試探性說道。
“對,所以我說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祭壇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漏斗中間的東西,也就是祭壇中的東西!”張秉義的話讓我有些吃驚。
而后張秉義并沒有讓我的吃驚減退,反而讓我更加吃驚了。
他說:“其實這個地方我早就知道了,從最開始馮家老爺子把宅院建在上面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那您為什么不組織?難道是為了釣魚?”我說出了我的想法。
張秉義對我的回答似乎很滿意,對我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早些年間我就發現了這個地方,這個地方以前確實是一處祭祀的地方,但基本沒有太大的用處了,但祭壇里卻有了一個東西,一個讓那些人很需要的東西!”
“什么東西?”聽的我是,我越來越有興趣了。
“血蓮!”張秉義說完,繼續解釋道:“血蓮,生長于極寒極陰之地,唯有吸食足夠血液才會開花結果,無色無味,也無毒性。”
再聽完張秉義的解釋后,我雖然覺得很荒謬,但還是聽張秉義把話說完了。
他說這個血蓮說實話,除了對煉丹以及對山精鬼怪有些作用以外,其實并無多大作用,但是它最大的一個作用就是,具有極強的生命力。
對于普通人來說沒什么作用,可是對于缺乏生機的妖尸或者行尸來說,這就是不可缺少的物品。
“所以,您就用這雪蓮來釣魚?”我覺得他這一招,多少有些6了。
居然這么早就開始再布置了,也就是說馮府發生的事情他基本上都知道了,現在就等大魚上鉤了。
“還沒開始拋餌,哪兒來的魚?”張秉義說完,笑瞇瞇的望著我。
“等等,您該不會說我就是那個餌吧?”我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以后再說,我跟你講這些,只是想告訴你一個道理,世間的邪惡是除不盡的,因為人心中的貪欲都是無窮盡的,誰也保不準下一秒自己會不會也變成那些人。
所以,消除邪惡最好的辦法就是除掉那些人心中的貪欲,不然這對世間的老百姓來說,又將是一場巨大的災難!”張秉義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也是再次讓我察覺到了悲涼。
看來,在張秉義心中一直擔心著一件很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而他和這些英烈們可能也就是為了防止這件事發生努力著。
“其實當我看見你的那一刻,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需要犧牲你來換取大家的安全,你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張秉義隨后對我說了這樣一段話,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神是望著窗外的,并沒有望向我。
“那如果是您,您會怎么去選?”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嘴不受控制的就回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