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東還是要面子的。
一個封號斗羅對一個六歲的孩子出手，這傳出去比比東的名聲肯定毀了。
都說稚子無辜，大部分人都對孩子有著天然的好感度。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作為武魂殿教皇的比比東要是傳出這名聲，那她在魂師界的地位就會發生變化。
追崇強者是人們的本能，可保護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又是人們骨子里最后的溫柔。
正是因為這份溫柔，在弱肉強食的世界之中沒有能力的孩子才能有生存下去的機會。
幼崽關乎到了一個種族的未來。
所以在他們三人看來，凌長歌此舉就是想太多了。等她成長到了讓比比東心生妒忌，她那時肯定是有力量抗衡比比東，不需要他們三人出手了。
他們的笑容清晰地落在凌長歌的眼中，讓凌長歌呆滯了一下。
她很喜歡這份不摻雜任何情感的笑容。
“這樣啊。”
凌長歌恍然大悟地說著，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閃爍著亮光，“師父，等我們回到武魂城后，你會讓我去武魂殿學院上學還是在你這邊私人訓練起來？”
如果是前者的話，那凌長歌就無須偽裝下去。要是后者的話，凌長歌得小心翼翼地偽裝起來，不讓他們察覺到自己不妥。
成人的思維和孩子的思維是不一樣的，這一點凌長歌是很清楚的。
她現在偽裝成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自然會降低他們的防備心，能讓他們從心底認同她。
只有被他們認為自己人，她才不需要躡手躡腳。至于后續的變化，凌長歌已經打算潛移默化。也就是說，她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看著他們那溫柔的笑容，凌長歌心中頓時一暖。其實她很喜歡光翎斗羅。
因為她能感覺到光翎斗羅是把自己當成徒弟來看待的。
那份感情是不能作假的。
“當然是兩個一起啊。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自然是都要。”
光翎斗羅毫不猶豫地說著，“你不光要去武魂殿學院上學，晚上還要來我這邊訓練一番。因為你的天賦不能埋沒在我們的手中。”
“除了武魂殿的那個武魂之外，我再沒有聽說過先天滿魂力的人形武魂天才。這也是供奉殿重視你的原因。”
聽到光翎斗羅沉重的話語，凌長歌朝著他眨眨眼，“人形武魂真的很強大么？”
凌長歌就是明知故問。
武魂殿所信仰的天使神賜下的六翼天使武魂就是人形武魂。
人形武魂要是不強大，武魂殿也不會以六翼天使武魂為尊。最重要的是，六翼天使武魂號稱天下全魂師種類通用的武魂。
也就是說，擁有六翼天使武魂的魂師什么方向都可以走，就是走輔助系方面會偏弱一些。
“當然強大，斗羅大陸現存的七大宗門都沒有人能夠跟六翼天使武魂所媲美。武魂殿這一代的少主是萬年來六翼天使武魂天賦覺醒最高者。你現在的魂技就說明了人形武魂的強大。”
“人形武魂最重要的一點是能夠跟魂師構成意識。聽說過人形武魂修煉心法么？這是武魂殿獨有的修煉方法，也是武魂殿重視人形武魂的原因。武魂殿所屬的天使軍團就是人形武魂組成的，這秘法就是為人形武魂的魂師所準備的。”
“縱觀斗羅大陸萬年，出現人形武魂者是寥寥無幾。最出色的也就是武魂殿的天使一族。”
凌長歌聽著光翎斗羅那嚴肅的樣子，頓時心生驚訝，“師父的意思是？”
“等你擁有第二魂技時，這等秘法大哥會傳授于你，但是你要做好一個準備。”
光翎斗羅頓了頓，聲音透著無奈，“此等秘法不傳外人。”
“你若是要學習此等秘法，必定嫁給天使一族的人，成為天使一族的人。”
看著凌長歌那躍躍欲試的眼神，光翎斗羅是真不想說出來，從而打消她的那份積極性。
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更沒有毫無保留的幫助。凌長歌成為武魂殿的一份子，不代表她成為天使一族的人。偏偏這個秘法是只傳授給天使一族的人。
想要秘法，她就得提前做好準備。關系到家族的秘法，就算千道流和光翎斗羅的關系再好也不會為凌長歌破例的。
“我知道了……”
凌長歌落寞地點點頭，她的興奮瞬間消失了。
果然啊，她不能太飄了。穿越而來她自認為高人一等，能用拙劣的演技把他們耍的團團轉，卻忽略了他們比她的思維更為成熟。
她前世還是個少女，穿越不能改變腦子，也不會讓她變得更成熟。
她現在就是靠偽裝和謹慎來行事。
他們在乎的自身的利益。
凌長歌意識到，就算千道流和光翎斗羅的關系再好，他也不會把人形武魂修煉的秘法告訴她。
因為這個秘法關系到了天使一族的根基。
青鸞斗羅開口道：“長歌。”
“不修煉秘法也沒有事情。因為魂師修行本就是靠個人，一直強調秘法反而會失去自己的那份初心。你有天賦，有強大的武魂。”
“沒有秘籍，你也能成為封號斗羅。”
“是啊。”
雄獅斗羅緩緩地說著，“天使一族的嫡系這一代只有少主一人。旁系的話，其天使血脈純度不夠……”
“女性魂師的路本就比男性魂師要難走多了。”
他們三人用沉重的話語來跟凌長歌說著，他們想要凌長歌懂得一些道理。
孰是孰非并不重要，只要她能明白事情的原委就行了。
“嗯……”
凌長歌點點頭，開口道：“我知道了。”
凌長歌收起了自己的那份高傲之心。
她不能用高傲的眼神來看待他們，因為他們比她還要聰明。
就沖這一點，凌長歌的想法就發生了變化。
他們的智慧更多用在生活，她得慢慢的學習他們的處理方式。
“所以你回去不能提起人形武魂的修煉秘法，不然你很有可能把自己搭上去。”
“你是我的徒弟，我不會看著你落入虎口。”
光翎斗羅一臉嚴肅地說著。
就是因為把凌長歌當成徒弟來看待，光翎斗羅才會關心起來。
人形武魂對天使一族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好……”
凌長歌再次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