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大地上。凌長歌一人待在屋頂上看著月亮。
望著那一輪月亮,凌長歌的心情變得沉重。
她的眼中涌現出懷念的情緒。
十幾年過去了。
從一個牙牙學語的孩子成長為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
凌長歌的眼中閃過一抹懷念。
時間蒼蒼,歲月流逝。剛到斗羅大陸時,她還是嬰兒狀態。她在思念前世,對斗羅大陸是有恐懼的。
哪怕從他們的口中聽到魂力等詞語,意識到自身穿越到了斗羅大陸,可心中的恐懼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減少,反而對未來感到茫然。
好在武魂覺醒之后,這份迷茫少了很多。后來,她在光翎斗羅等人的教導下開始接觸魂師的知識。
說實話,心疼千仞雪歸心疼。可對于武魂殿,凌長歌的情感變得復雜。
倒不是嫌棄武魂殿,而是融入其中后發現武魂殿比斗羅大陸上大部分勢力要正常。
勢力斗爭壓迫不是沒有,只是更多的是加強自身能力,讓自己得到更多的修煉資源。
武魂殿是誰強誰就擁有更多的修煉資源。
武魂殿大部分人都是從外面招攬而來的,所以武魂殿是不在乎個人家世,只在乎自身天賦和能力。
沒有能力的人到哪里都不行。
用手卷起一縷發絲,看著那跟月亮顏色相差不大的銀色長發。
凌長歌的眼中閃過一抹情愫。
感嘆時光流逝的那一刻,凌長歌便知道自己的心境出現問題了。
先前的神級第一考是鍛煉自己的心境。
她找尋到了適合自身的道。
自然之道。
穩定世間的自然之道,貫徹公平二字。這是凌長歌找到的道。
看著那皎潔的月亮,不禁想起前世的圓月。
俗話說,圓月就是團聚的時候。對于團聚,凌長歌心中是有想法的。
人是不會過多停留在原地。
隨著自身的變強,她就不再是普通人。普通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可她的力量是無限的。
正是對未知的恐懼,人們才會產生恐懼。
凌長歌嘆氣一聲。
她不清楚今生父母的選擇,但她會尊重他們的選擇。
若是他們不愿意離開故土,只想遠離紛爭得到安全,那么她會竭盡全力設下結界來保護這里。
這要是別人,肯定辦不到。可凌長歌是三個神祇的繼承人。
她擁有三個神祇的神技。
凡人無法做到的事情,對神來說不算什么。
她想要保護自己在乎的人,就必然要提前做好準備。
“其實我有時候自己也茫然。”
凌長歌自言自語起來,“就挺詫異的。”
“這條路必須是對的。”
凌長歌意識到自己沒有選擇的余地。因為他們早就和主角唐三杠上。
真要細說,唐三到大結局時可是把武魂殿都毀了。
整個武魂殿死傷慘重。就算最后千仞雪和胡列娜茍活,可這對于她們來說,這活著還不如死掉。
背負著血海深仇,卻沒有半點實力來完成復仇機會,對于千仞雪來說還不如在這場大戰中死去。
偏偏她還不能死。因為她是天使一族最后的希望。
同樣的,她的身上背負著千道流的期待和比比東的命。
想到這,凌長歌的神情變得平靜。
這條路是對的。
她不想死,那就只能讓唐三去死。
主角光環又如何,她從來都不怕。
而且,從她加入武魂殿,成為武魂殿的魂師開始,必然會成為唐三的眼中釘、肉中刺。
優先擊殺對方勢力的天才,這是斗羅大陸上不成文的規矩。
因為天賦出眾的人背負仇恨會迅速變強,以此來完成自身的復仇。
現在不變強,趁著唐三的主角光環還沒有太離譜之前弄死唐三,那么等待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凌長歌不認為自己的路是錯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
“孩子他娘。”
“長歌今天的話你也聽到了。”
凌父坐在椅子上,渾濁的眼中是不舍的情緒。
他猶豫了許久。
他在思索凌長歌的話。
一旦戰爭出現,那么他們是躲不過的。
這戰爭是針對全大陸的人,他們這些生活在大陸上的普通人是躲不過的。
要不是他們有一個出色的女兒,現在還真不知道要有戰爭。
“嗯。”
凌母點點頭,她的臉上是為難的神情。
“當家的,這是我們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
“真要離開,我是真心舍不得的。”
凌母想到家里伺候的土地,心情一下子沉了下去。
故土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
可是戰爭真要爆發,他們就是普通人。要是戰爭蔓延到這邊,他們就很危險。
為了活命,他們到時候也得離開故土。
“孩子他娘。”
凌父站起身來,那蒼老的面龐上是堅定的神情,“我們走吧。”
“既然長歌一片孝心,我們不能辜負她的心意。真要打起來,我們不待在安全的地方就會成為她的拖累。”
“而且,到了武魂城,長澤能得到更好的教育。”
“可是我們不是魂師……武魂城能為我們夫妻倆破例么?不是說生活在武魂城的人必定是魂師么?我們先天魂力也才半級,努力修煉一輩子連十級都沒有。”
凌母的眼眸頓時紅了起來。
她也沒有想到自己女兒能得到上蒼的垂憐,先天覺醒出一個強大的武魂。
他們祖祖輩輩都是普通的武魂,只有女兒凌長歌是全新的武魂。
“這事情上我們要相信長歌。”
“孩子他娘,你還想不明白嗎?長歌有能耐這才會讓我們前往武魂城。”
“要是她沒有能耐做不到肯定不會跟我們說這些的。”
“我們老了,要服老。這件事上就聽長歌的安排。”
“長澤是幸運的。他姐是個有能耐的。”
凌父看著一旁乖乖的小兒子頓時語氣緩和下來,“有一個如此強大的姐姐。”
“只要長澤有一點天賦,長歌也會看在血緣關系上幫助他。”
“我們家的未來就靠長歌和長澤。門楣能否改變,還是要靠長澤。”
“因為長歌對情愛并沒有想法。日后繁衍的重任要落在長澤的身上。”
聽到凌父的話,凌母點點頭。她習慣聽自家男人的話。
他們夫妻倆的關系挺好的。
“當家的,我聽你的。”
凌母溫柔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只要長歌不嫌棄我們就好了。”
“胡說。”
“哪有子女嫌棄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