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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霄雖然覺得這種找線索離開地圖的想法過于理想化,但在現(xiàn)在的情況下,任何的可能都值得一試,而且搞清楚喪尸的前因后果并沒有壞處,就算不能出去,也可以幫他們找找線索。m.. 移動網(wǎng)
走進(jìn)礦山里面,三三兩兩的喪尸在外晃蕩。
他們躲在一輛礦車后面觀察。
“奇怪哦。”海百合用手指點了點嘴唇,“看起來不像是爆發(fā)源頭的樣子。”
如果是在地下挖什么東西的時候挖到了變異的源頭,那么在礦洞這樣狹小的地方,能幸存的人少之又少,礦產(chǎn)是胡楊鄉(xiāng)的支柱性產(chǎn)業(yè),報紙上一直在號召大家一起加入,顯然,有大批的胡楊鄉(xiāng)乃至外鄉(xiāng)人在這里挖礦,這里的喪尸數(shù)目應(yīng)該極為恐怖才對。
可是,這里顯然和胡楊鄉(xiāng)并沒有什么不同。
“地上有打斗的痕跡,還有很多血跡。”梁霄輕聲說,“他們并不是毫無反抗之力,應(yīng)該有很多幸存者離開了這里。”
“難道是我們猜錯了?”倪萱萱頹然跌坐在地上,她的四肢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她覺得自己就是一條砧板上的魚,不過是在死前不甘地蹦跶兩下而已。
海百合托著腮發(fā)了會兒呆,這才用旅游常見的萬能理由說:“來都來了……”
來都來了。這個萬能理由和“大過年的”有異曲同工之妙,每當(dāng)旅游去一個地方,走不動了,下雨了,門票太貴,都可以用這個來說服同伴。
來都來了,不去的話,好像很虧的樣子。
梁霄看了看入口,轉(zhuǎn)身說:“我進(jìn)去看看,你們在這里等我。”
海百合慢吞吞地說:“我也想進(jìn)去。”
牧歌使勁兒拉她的衣服,本來就是短的t恤被她拉得露出了半個肩膀,海百合拽著自己的領(lǐng)口拉回去,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不然你留下,我去?”
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色迷心竅,她是真的想下去啊!
牧歌拉她,倒也不是純粹在氣惱她見色忘友,誰知道礦洞里會有什么,運(yùn)氣好只是喪尸,運(yùn)氣不好,說不定有比喪尸更可怕的存在。
雖然梁霄對她們十分照顧,但很抱歉,這樣的感情還是比不上和海百合十幾年的友誼,私心里,她自己不敢冒險,也不想讓海百合涉險。
牧歌知道這種想法很自私,但這種時候,她寧可自私一把,也不想她有危險。
她的心思,梁霄稍稍一想就明白,這并沒有什么錯,危險來臨時,民眾保護(hù)自己,他們保護(hù)民眾安全,雖然國際刑警和國內(nèi)的人民警察有很大不同,但這個時候,他是最適合的人選,毋庸置疑的。
倪萱萱反而猶豫了一下,對她來說,海百合剛認(rèn)識,梁霄也是,甚至,她對梁霄的依賴更強(qiáng)一點,海百合雖然看起來并不柔弱,可她總覺得她容易放飛自己,說白了,給不了人安全感,太不靠譜了。
不過,梁霄是男人,還是警察,于情于理,都該是他下去冒險。
“梁警官,那我們在外面等你吧。”倪萱萱說。
海百合嘆了口氣:“不能讓你一個人下去冒險,礦洞里是什么情況大家都不知道,一個人太危險了。”
牧歌正要說話,突然聽見旁邊的倪萱萱驚叫了一聲,她扭頭一看,一個黑洞洞的槍管就指著倪萱萱的背部。
劉哥從礦車上推門下來,這輛礦車外觀與挖掘機(jī)有那么幾分相似,并不是手推的那種小礦車,有駕駛座可以操作,剛才他們只顧著觀察喪尸,沒有發(fā)覺劉哥一直躲在里面。
“警官?”劉哥對著梁霄冷笑,“果然是條子,一路上裝得還很像啊。”
梁霄繃緊了肌肉:“你冷靜一點,”他盡量放緩了語調(diào),“你肯定也想出去吧,現(xiàn)在我們的身份沒有任何意義。”
“噢?如果我落到你手上,你會放過我和我齊心協(xié)力離開這個鬼地方?”劉哥咧嘴笑了起來,“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好糊弄?”
“我不是糊弄你,你既然沒有第一時間開槍,那肯定是有交易要和我談。”梁霄舉起雙手,“時間寶貴,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劉哥顯然是個聰明人,他也知道在這里逞口舌之利沒有意義,如果他們?nèi)妓懒耍B個炮灰都找不到,猴子是被他推出去當(dāng)了擋箭牌,大徐生死不知,他也只能那么做了:“你和這個小丫頭進(jìn)去看看里面是怎么回事。”
他指了指海百合,又開了槍的保險,“如果敢耍花樣,你們就給她們收尸吧。”
是警察有警察的好處,至少在這種時候,他們做不出拋下隊友離開的事兒,劉哥不擔(dān)心他們會有去無回。
支開海百合,一是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下面的事誰也說不準(zhǔn),梁霄要是死了,他什么也得不到,二是覺得這丫頭能搞鬼,留在身邊不保險,畢竟他也只有一個人。
海百合上上下下掃視著他,琢磨著自己能不能搞定,梁霄給她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我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劉哥從口袋里掏出一瓶白色粉末,“超出時間沒有回來,我就給她們來上一針,這可是好東西啊。”
所有人的臉色霎時就變了,一旦被注射這樣高濃度的毒-品,比死還難受。
海百合對付這種人完全沒有經(jīng)驗,只能咬牙扭過頭去:“三個小時,一個小時夠個鬼用。”
劉哥想了想,一個小時的確苛刻:“兩個小時。”頓了頓,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還有,把槍拿出來。”
“我們需要防身的武器。”梁霄說,“你把人質(zhì)擋在身前,害怕我開槍不成?我槍法還沒那么好。”
劉哥嗤笑一聲:“你們是生是死,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如果你們命不好出不來,那這兩個丫頭也跟你們一塊兒死,反正我是無所謂的。”
他威脅似的掰開倪萱萱的下巴,倪萱萱嚇得神魂俱散:“不……”她被牢牢鉗制著下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梁霄知道染上毒癮的人有多么可悲,就算不是自愿的,一旦開始,就沒有辦法停下了,倪萱萱不能在這里被毀掉一生。
所以他把兩把槍都放在了地上:“一把是我的佩槍,另一把是她們從你手上弄來的,都在這里了。”
劉哥這才滿意了,等到海百合和梁霄進(jìn)了礦洞,他就拿槍指著牧歌說:“去把繩子拿過來。”
牧歌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瘸一拐地拿了繩子過來,劉哥示意她給倪萱萱綁上手腳:“不要耍花招。”
牧歌怎么敢耍花招,就是人太緊張,手指全都僵硬了,好幾次都打不了結(jié),她緊張得淚花都出來了。
好不容易給倪萱萱綁好,劉哥已經(jīng)不耐煩地把倪萱萱推進(jìn)了車?yán)铮缓笕齼上掳涯粮枰步壛似饋怼?
搞定了人質(zhì),他這才坐在駕駛座上抽起煙來——謝天謝地,喪尸似乎對煙味毫無反應(yīng)。
這鬼地方,到底怎么才能出去?
這個問題,海百合和梁霄也同時在思考,其實有喪尸不可怕,那是可以被殺死的,可怕的是他們被無形的力量困在了這里,就算食物飲水不缺,也遲早會有耗盡的一天。
何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彈盡糧絕的時候。
如果這一次他們沒有任何收獲,那要面臨的不僅僅是劉哥的威脅,更是心理上的全面崩潰。
梁霄沉吟道:“我們能找到線索最好,如果找不到,你就要想辦法把他引進(jìn)來。”
“說你死了,然后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海百合覺得這問題不大,關(guān)鍵是,“可是他會上當(dāng)嗎?”
“通常情況下,不會。”那么多罪犯里,或許毒-販?zhǔn)且尚牟∽钪氐牧耍瑢幙慑e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但現(xiàn)在情況不同。
梁霄說,“他可能也知道按照正常的方式?jīng)]有辦法離開,所以才會到這里尋找線索,他不蠢,可就像我們一樣,哪怕有一絲希望,也不會放過。”
說到這里,他飛快轉(zhuǎn)了話題,“低頭!”
已經(jīng)晚了。
海百合被升降梯撞了好大一個包,正好戳在腦門上,痛得她眼淚都飆出來來:“好痛!”
“我看看。”梁霄開了手機(jī)給她照了照,額頭上腫起好大一塊,“撞得挺厲害的。”
海百合對他眨眨眼:“完了?”
梁霄想想,安慰她:“忍忍吧,沒藥膏。”
“哥,我問你個事兒。”海百合一本正經(jīng)地問,“你以前去酒吧什么的,有艷遇嗎?”
“你問這個干什么?”梁霄詫異。
“有的話,你應(yīng)該懂我的意思啊。”海百合歪頭看著他,“你是真對我沒意思呀?”
梁霄:“……”他很誠懇地說,“這種情況下,我沒想那么多。”
開玩笑歸開玩笑,偶爾能活躍一下氣氛,總比大家如喪考批來得好,但這真不代表他有心情泡妞,不說剛和女朋友分手吧,在這種說不定馬上就要困死的情況下,哪有心情,求生還來不及呢。
不過想想,這可能真是他的錯,所以他非常慎重地和她道歉,“百合,如果是我在車上的一些行為引起了你的誤會,我向你道歉,我一個人在車上太容易引起懷疑,所以才和你搭訕的,實在對不起。”
“我知道啊,和這個沒關(guān)系。”海百合做了個鬼臉,“我是覺得你長得好看所以……”
起了色-心,阿彌陀佛,愛情來的時候就是那么不可思議,和有沒有喪尸沒有關(guān)系。
梁霄:“呃……”這個只能怪血統(tǒng),他是混血兒,母親是香港人,父親是美國人,還是個模特,這種英俊里還夾雜著性感的長相真的很要人命。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更晚了,粗長是不可能了,這幾天都短小,大姨媽來了……
小姐姐出場了,看過特殊技巧的不用多講,沒看過的也不要緊,我都寫明了前因后果,按照一般人物設(shè)定來看就行了
關(guān)于神殿的事,其實網(wǎng)絡(luò)版的特殊技巧里沒有提到,在實體書里會有,可我也沒想到到現(xiàn)在書還沒能出出來,你們就當(dāng)是新設(shè)定吧
明天見,我真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