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己打死不認,至于這兩年的變化,師出有名,有些是別人做的。
沈慧娥早就分攤了風(fēng)險!
不想了,有事也是等人回來了,見機行事!
希望孩子他爹懂事點兒,別逼她動手!
最壞的打算也是魚死網(wǎng)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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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妹妹,我們走了。”沈長生兄弟倆將他們送到了家門口。
“慢走!”沈慧娥目送他們離開,才推門進去。
“嬸子,看看我們抓的魚。”小豆子提著手里的魚道。
“今兒抓的魚比較大。”大蟲黑溜溜的眼睛看著他手里的兩條魚道。
“豆子哥,你下水了。”貍奴看著他卷起的褲腿說道。
“天涼了,還下水,不怕生病啊!”沈慧娥不太贊成地看著他們說道,“以后不許這么干了。”
“知道,知道。”小豆子言不由衷地應(yīng)道。
“那咱今兒就燉魚,貼餅子好了。”沈慧娥卷了卷袖子說道。
“好!”大蟲笑著點頭道。
這魚不吃了,放明兒就壞了,已經(jīng)開剝好了。
鐵鍋燉魚,貼粟米面的餅子,做起來很快。
魚湯就著兩個餅子,勉強湊合一頓吧!
吃完飯,收拾干凈了,簡單洗漱一下,天徹底的黑了下來,上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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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過天,大清早起來,就下地收粟米。
沉甸甸金燦燦的谷穗,讓莊稼漢臉上漾起燦爛的笑容,甭管最后能留下來多少,這一刻高興是真的。
糧食收到家里,才是自己的,天公作美,晴好,晴好的!
將粟米收完之后,果然等來了土匪,還真不讓人失望。
當(dāng)黃元吉在上坡上搖樹枝報信之后,各村的青壯就準(zhǔn)備好了,讓村里的老人和孩子藏起來。
待土匪走進,領(lǐng)頭的居然還騎著馬,看樣子,這幾個月下來,他們又把自己給養(yǎng)肥了。
待土匪進入射程之內(nèi),黃伯昌揮著旗子一聲令下,“放!”
箭雨朝奔來的土匪而去,噗噗……箭矢射進了他們的身體。
在一波箭雨之后,土匪明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哀嚎,慘叫聲不斷。
黃季昌拎著大刀,就沖了出去,“殺……”他身后的莊稼漢跟著沖了上去,將這百來號土匪殺了個片甲不留,就是求饒的也沒有放過。
沈慧娥他們趕來的時候,戰(zhàn)斗基本結(jié)束了。
“咱們得人,沒受傷吧!”沈慧娥關(guān)心地看著黃家兄弟及村里的青壯年道。
“沒有,沒有,俺們連破皮都沒有。”黃季昌擺著手嘿嘿一笑道。
“那你身上的血。”沈慧娥手從上到下指著他說道。
“土匪的,不是我的血。”黃季昌笑呵呵地看著她說道。
“我們也一樣,不是我們的血。”
“這些人都埋了吧!”沈慧娥遠遠的看著橫七豎八的尸體說道。
“咋還好心地埋了他們呀!這種人就應(yīng)該暴尸荒野,管他們作甚!”黃季昌冷哼一聲說道。
“埋了他們不是因為我好心,而是尸體腐爛容易引起瘟疫。”沈慧娥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什么?”在場的人臉色大變。
“我騙你們干什么?”沈慧娥深邃透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埋了吧!”
“趕緊動手,埋了,埋了。”黃伯昌立馬發(fā)話道。
“大哥,埋到哪兒啊!”黃叔昌抬眼看著他問道。
“埋的遠遠的,千萬別臟了咱的眼睛。”黃季昌擺著手說道。
“埋到山坡后面,哪兒地咱很少去的。”黃伯昌聞言想了想說道。
“我安排人去挖坑!”黃季昌聞言立馬說道。
“那我安排人將他們用獨輪車推過去。”黃叔昌嫌棄地說道,“臟了咱的車子。”
“回來洗洗好了。”黃伯昌聞言搖頭輕笑道。
“黃大哥,大哥,他們身上帶著金銀的。”有人過來報道。
“收集起來,回頭分給大家。”黃伯昌聞言想了想說道。
“哎!”
黃伯昌看向沈慧娥他們道,“咱們走吧!別在這兒了,沒什么好看的。回去說。”
黃伯昌在回家的路上看著大蟲他們邊走邊問道,“怕不怕!”
大蟲聞言目光看向了自家阿娘。
“看我做什么?問你怕不怕。”沈慧娥好笑地看著盯著自己的兒子說道。
“我不怕,見慣了阿娘殺豬,說實話,不怕!”大蟲純真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
“好小子,不怕就行。”黃伯昌厚實的大掌拍著他的肩頭說道,“像你爹,你爹就賊大膽兒,天不怕,地不怕。”
“是嘛!”大蟲欣喜地看著他說道,“我都快忘了阿爹長啥樣了?”
“跟我差不多,不過要比我年輕。”黃伯昌笑呵呵地看著他們說道,“咱家就屬你阿爹長的最俊了。”笑著又道,“你可以照照銅鏡,你有幾分像你阿爹。”
“銅鏡照的人模糊。”大蟲摸摸自己的臉道。
“水面,去水面照照。”黃伯昌笑呵呵地看著他溫柔地說道,“早上洗臉的時候,木盆里的水就可以。”
“明兒我試試。”大蟲嘿嘿一笑道。
“也沒留個活口嗎?”沈慧娥深邃透亮的雙眸看著他問道。
“當(dāng)時殺紅了眼兒,就怕他們進村,霍霍了。回過神兒來,已經(jīng)將他們給殺光了。”黃伯昌不好意思地看著他們說道,猛然間想起來道,“弟妹要個活口干什么?”
“他們肯定有老巢的,從他們身形上看出來這幾個月?lián)屃瞬簧贃|西,吃得不錯。”沈慧娥微微瞇起眼睛說道。
“這沒留活口,這咋辦呀?”黃伯昌聞言著急地說道。
“算了,咱沒有發(fā)橫財?shù)拿!鄙蚧鄱疠p嘆一聲道,“便宜土匪窩里的人了,就當(dāng)補償她們吧!”
“阿娘指的是誰?”貍奴忽靈靈的雙眸看著她問道。
“被土匪擄到土匪窩里的人。”沈慧娥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可以傳出去土匪被殲滅了。”
“這個回頭我讓咱娘和你嫂子她們向外傳。”黃伯昌聞言簡單輕快地說道。
“怎么著祖母和大伯母啊!”大蟲充滿好奇地雙眸看著他說道。
“這女子之間喜歡嘰嘰喳喳的,這個傳的快。”黃伯昌黑眸看著他們說道,話落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
沈慧娥聞言錯愕地看著他,真有他的。
“阿娘您笑什么?”貍奴看著自家阿娘滿臉的笑容說道。
“我笑你們大伯想說咱們女子碎嘴子,喜歡東家長,西家短的。”沈慧娥嘴角噙著笑意說道。
“我……我……可沒這個意思。”黃伯昌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我沒說你。”沈慧娥好笑地看著緊張的他說道,“我的意思,做的對!”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們這將土匪全殲了,官府那邊怎么說?”
“這個交給我好了。”沈長生走過來看著他們說道,拳頭捶著黃伯昌的肩頭道,“親家大哥,你好厲害。”
“弟妹指揮的好。”黃伯昌被夸的紅著臉說道,“是她早早的讓我們準(zhǔn)備起來的。”笑著又道,“我們射箭,準(zhǔn)頭兒可比前幾月好多了。”
“那也是你們刻苦練習(xí)的結(jié)果。”沈慧娥如墨玉般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
“我們不練的話,土匪來勢洶洶的架勢,家都沒了,還騎著高頭大馬呢!”黃伯昌心有戚戚后怕地說道,鄭重地又道,“是弟妹教我們關(guān)門打狗的。不然我們就如兩個村打架似的,拎著大刀就沖上去了。”
“那也要你們聽我這個女子的呀!”沈慧娥瑩潤如玉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
“你說的對,為啥不聽。”黃伯昌笑呵呵地說道,“好賴我們還分的清,女子又咋了。”笑著又道,“這次我們打土匪個措手不及,我們連受傷的都沒有。”鄭重地又道,“弟妹事事都想在前面,讓我們有充分的準(zhǔn)備,才不至于手忙腳亂。”
“呵呵……”沈慧娥搖頭失笑道,“你說的太夸張了。”
“不夸張!我們以前聽見土匪倆字,就先嚇尿了。”黃伯昌老實地說道,“在我們眼里土匪打家劫舍,殺人如麻!剿匪那是官府的事情。我們除了躲,怎么可能打得過人家。”
沈慧娥錯愕地看著他說道,“土匪以前跟咱們一樣的莊稼漢而已,占據(jù)有利的地理位置,易守難攻,心狠手辣而已。沒什么可怕的。”
“是啊!現(xiàn)在不怕他們了。”黃伯昌黝黑的眼睛閃著奪目的光看著他們說道。
“咱們自己團結(jié)起來,一致對付土匪。土匪跟咱一樣,刀砍在身上也會疼,會流血,會死人的。”沈慧娥目光溫和地看著他們說道。
“嗯嗯!”黃伯昌聞言猛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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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阿娘,官差來了。”大蟲指著遠遠走來的官差道。
“估計得到信兒了,來看看。”沈長生順著大蟲的手指看了過去,加快腳步迎了上去,雙手抱拳拱了拱手,“幾位官爺土……”
沒有等沈長生把話說完,官差非常傲慢地斜睨著他道,“是你啊!”
“是我,是我!”沈長生輕扯了下唇角露出客氣的笑容道。
“沈慧娥是你妹子吧!”官差停下腳步看著他說道。
“正是舍妹。”沈長生拱手道,心中充滿疑惑,“不知你們找舍妹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