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不死，只是日漸凋零。”
陰沉的天幕之下，毛熊國總統親自給英雄紀念碑敬獻了花圈，以示對特種部隊英雄瓦西里的哀悼。
向羽、蕭遠寧、王炸、雷豹等一干中國空軍代表團的飛行員也戎裝默立。追悼英雄。
榮譽屬于生者，而永恒屬于死者。
雖然中國空軍代表團最終包攬了本次“空中飛鏢2019”國際軍事大賽戰斗機組、轟炸機組、運輸機組的三項冠軍，但沒有誰表現得興奮不已，而是個個神情肅穆。
毛熊國總統主動走到向羽的面前和他握手。
不過，這一次握手，并沒有較量的意思，而是出于相互尊重的握手。
“祝賀你，少校。”
“由你帶團來進行比賽的中國小伙子們表現的都不錯，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只是，也有點小尷尬啊，把我們各個項目的冠軍都奪過去了。”
總統快人快語，用俄語對向羽吐槽。
“我們收獲了獎杯，你們卻擁有英雄。”
“我們只能算是雙贏吧！”要不怎么說向羽有頭腦，會說話，情商高，在此就展露無疑了。一席話說的原本有些失意的總統也不禁露出了笑臉。
“總統先生，我們也就此跟您告別了。”
“哦？！這么急嗎！？”
“我可是真心實意地想要留你在我們的國家多待一段時間，如果，你來毛熊國空天軍就職的話，我保證你前途無限。”
向羽飛蘇47金雕的驚艷表現，讓總統印象深刻，真的很想把他給拉過來為己所用。
“總統，謝謝你的美意，但是一個飛行員，必須心里要有他的祖國。”向羽斬釘截鐵地說道。
“就像瓦西里少校那樣，祖國需要的時候，就會慨然捐軀！”
“好，我理解你，也尊重你。”
“這真是撼山易，改變你的意志很難。”
毛熊國總統發出感慨。
面對總統的贊許，向羽倒是并沒有說什么，在心里卻想：“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靠意志活著的！”
“向羽少校，俗話說入鄉隨俗，按照我們的習俗在航空大賽這么盛大的活動結束之后，一定要舉行一個慶祝酒會才能夠圓滿閉幕。我想你不會缺席吧？”
總統對向羽發出了邀請。
“不會錯過。”
“但是我不會喝酒，我只吃胡蘿卜。”
毛熊國總統畢竟是世界級別的強人，他的面子向羽必須得給。
慶祝酒會要是不參加的話，有點不歡而散的架勢，所以，向羽決定還是參加這個酒會，然后明天一早就帶團返回國內。
“總統先生，你不覺得瓦西里少校的犧牲，以及運輸機航線的暴露，都很詭異嗎？”
向羽忽然反問了一句。
“你是說？”
“在我們的內部有奸細？！”
總統反問了一句。
“該暴露的早晚會暴露的。”向羽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這里是有些詭異！”
“我不會輕饒了這個叛徒的！”
“紅桃Q，按照慣例，今天晚上應該是毛熊國軍方舉行慶祝酒會吧！？”
李日天一邊對著一個通訊線路說話，一邊在手里把玩著一張“紅桃Q”撲克牌。那張撲克牌上的紅桃皇后表情有些陰郁，被李日天在手里玩的團團轉。
“是啊！”
“這是我們的慣例，每一年的軍事競賽結束之后，都會舉行一個酒會，不過，這一屆的酒會，恐怕喝不開心吧？幾乎所有的重要獎項，都被中國人奪走了，無論是戰斗機、轟炸機、還是運輸機項目的冠軍，都是中國人。”
“但是，戰斗還沒有結束不是嗎？”
“酒會就是你的戰場！”
“美貌就是你的武器！”
“去搞定向羽吧！”
“我就不相信他是鐵打的，什么招數都不吃！”
“他們中國有一句古話，叫做英雄難過美人關！”
“我就要看看他怎么過你這關！”
“向羽這個人，很自我，很驕傲，恐怕就算是我也很難搞定他。”
紅桃Q并沒有十足的信心能夠搞定向羽。
“別說是你，我也搞不定他。”李日天在心里感慨。
“那你就干掉他！”不干掉他，遲早也是我們“空中小丑”的心腹大患。
毛熊國歡慶“空中飛鏢——2019”國際軍事大賽閉幕慶祝酒會。
一排排的伏特加和一盤盤的大餐上桌。很多國家的代表開始在這個酒會環節大肆放松起來。
但向羽在酒會開始之前，就給所有與會的中國飛行員打了“預防針”：我們參加這個酒會，只是出于禮節，任何人都不許喝酒，必須確保明日歸國飛行的安全，如有違反，嚴懲不貸。
他自己也靜靜地坐在一個角落里，手里端著一杯橙汁，偶爾抿上一小口，就算是“喝了”。
“你好啊，冠軍。”一個穿著黑裙子的翩翩身影靠近向羽，卻是最初來到蘇拉米基地的毛熊國空天軍聯絡官莎娃。
“你好。”
“你馬上就要回國了，就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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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娃邊說，邊對向羽拋來一個媚眼。
“美麗不是任性的理由。”
向羽又輕抿了一口果汁。看似不經意地瞄了莎娃的大腿一眼，她穿著吊帶襪，右腿隱藏在短裙中，腿側有一種常人不易察覺的凸起。
“可是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吧？”
“我喜歡你，我們能不能出去聊一聊？這里太悶了。”
“好。”
向羽淡淡地說了一句。
其實，在他的心里卻是另外一種最真實的想法：“人性經不起考驗。”
“軍事家不相信愛情。”
也許，在向羽的心底曾經有過真愛，但隨著孔雀的逝去，那份愛就也已經死了。
兩個人出了舉行酒會的城堡，此時，天上的月色朦朧，忍冬發出了靜靜的清香。空氣中彌漫著迷醉和酒香。
“向羽少校，你看今夜的月亮多圓啊！”
“去我那里喝一杯，好不好？”
“燕子，還要裝到什么時候呢？”
“紅桃Q也是你吧？”
“你是車軸武裝和空中小丑的雙料間諜，我就想問你一句，累不累？”
“你不覺得跟我玩美人計太幼稚了嗎？”
“你！你！？”
“你是怎么知道的！？”
莎娃頓時就臉色煞白。
從蕭遠寧的空投坐標暴露的那一刻開始，向羽就開始暗暗調查了。他當然不會說，他除了是一名王牌飛行員之外，還是頂級的黑客，黑入了莎娃的所有通訊工具。
“我不愿意對女人出手，你現在跑，也許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