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向羽是什么來頭啊？”
“還值得隊長親自給我打個電話？”
手機那頭傳來了陳征好奇的問話。
“什么來頭？”
“我小舅子。”
“在隊里的時候，沒聽說過嫂子有這么個弟弟啊！？”
那邊陳征的好奇心依然爆棚。
“再說了，你秦隊長的性格我是了解的，從未見你給任何人打過什么招呼啊，對于這個向羽怎么就如此破例呢？”
陳征簡直成了十萬個為什么了。
“這個向羽是百年不遇的空戰奇才。”
“所以，我建議你一定要留意他，要給他一個機會。”
“但是，你我都身為軍人，我們必須要對兵員質量負責，機會可以給他，但是他自己能不能把握得住，那卻得看他個人的造化了。”
“明白嗎？”
陳征現在已經不是自己的部下，而是東北航校的招飛教官。
所以，秦天跟他說話，還是不能用命令的語氣，而是用商量的語氣，另外，他自己這么提名推薦也是不能夠違背他做人做事的原則。對于一個戰機飛行員的綜合素質要求那是多方面的，單純是視力過人，也只能做一個參考。空軍招飛行員就是這么嚴苛，如果自身綜合素質不過關，就是大羅金仙的小舅子也不好使。
“我明白了，隊長。”
“我會一會這個向羽，給他一個參加航空夏令營的機會，但是他能不能走到下一步，那就看他自己的本事。”
“嗯，就是這個意思。”
“這就對了。”
“正因為他是我的小舅子，我希望你狠狠地咔擦他！這小子，有點小脾氣，挺叛逆的，干什么都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是，隊長！”
“看我怎么調教他吧！”
雖然陳征與秦天已經不在一支部隊里，但陳征對于秦天還是充滿崇敬之情的。他深知秦天不會輕易張口和自己通氣，這個向羽肯定絕非等閑之輩。
鶴城一中校長辦公室。
賈正集校長滿臉堆笑地迎接東北航校的教官陳征和李恒的到來。
現在鶴城一中空飛班儼然已經成為了小城鶴城的一個教育品牌，很多家長都翹首以盼自己的孩子，通過一中空飛班這個跳板進入航空大學，從而成為一名翱翔藍天，收入可觀的飛行員。
這空飛班也成了賈校長摟錢交人的一個重要途徑。要是空飛班真的能夠培養出來兩個飛行員，那以后鶴城一中就更有吹的了。這回東北航校的兩位空軍的教官來了，賈校長恨不得把二位當財神爺一樣供起來，又是遞煙又是泡茶的，忙的像是一個店小二。
陳征不耐煩道：“賈校長就不要忙活了。我看看這一次航空夏令營的參加名單。看看你們學校都輸送給我們哪些儲備人才？”
“名單在這！”
“名單在這，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給二位教官過目呢！”
賈正集早就準備好了名單，屁顛屁顛地遞給陳征。
陳征一看：安純排在了第一位。
后面分別是山雞、烏鴉、孔雀、嬌鳳。
“就這些人？”
“就這些。總共是三男兩女。前面三位是男同學，后面兩個是女生。”嬌鳳本來是一個素質一般，長得挺豐滿的一個女生，曾經被同學們調侃就她那超肥的體重，還想要當飛行員呢，一上飛機都能把飛機給壓下來。
但嬌鳳的爸爸是鶴城當地一個餐飲集團的老總，跟賈正集的“私交”不錯，所以，這次賈校長，把嬌鳳的名字也加到了航空夏令營的報名名單里了。
“哦。你們學校有沒有一位向羽同學啊？”
陳征放下名單，看起來好像若無其事的不經意地問了一聲。
“向羽？”
“嗯，這個——”
賈正集前兩天還開過見義勇為表彰會，當然知道鶴城一中有向羽這么一號人物，但在此刻有好事的時候，他卻假裝失憶了，似乎半天都沒有想起來。
“把向羽的名字加上。”
陳征的眼睛并不太大，單眼皮還稍微帶點痞氣，如果不了解他的話，很難聯想到他是航校的教官，只會覺得他是在外面混社會的。
“啊！？”
賈正集好像還是沒有聽懂一樣。
要知道這航空夏令營不是誰都能夠參與的。參與的這幾個人都是賈正集精心選擇的名單，要么是官員之子，要么是富二代，就連平時看起來很純很無暇的孔雀，家長也是市里醫院心腦血管科大夫，一旦要是看個急病大病的話，還是能夠用的上的。
至于這個向羽嘛。實在是沒錢沒背景沒勢力，甚至他還沒爹。
在賈校長的眼中，想不出將向羽加到參加航空夏令營的名單里，到底對于自己有什么好處，對于鶴城一中又有多大的意義。
但是既然是陳教官點名了，這里面肯定也有隱情啊，是不是有什么人打了招呼啊。
“不知道陳教官是怎么知道我們一中有個向羽的啊？”
賈校長決定試探一下。
“這是軍事秘密。”
“向羽必須參加航空夏令營。”
“我想，我就不用再多說什么了吧？”
賈正集在鶴城地方是個人物，很多鶴城人為了孩子上學的前途都得求他，但陳征卻完全不把賈正集當回事。
完全是一種老鷹與土雞對話的態度。
“好。”
“我明白，我明白。”
“你們先坐著，我這就通知他的班級，把向羽給加到參加航空夏令營的名單里。”
賈正集一看陳征說的一臉嚴肅。也不敢耽擱，進到自己的里間的辦公室，給空飛班班主任“辣梅”神秘兮兮地打電話。
“喂！你們空飛班參加航空夏令營的名單都定下來嗎？”
其實，老賈這是明知故問地打官腔，名單剛才就在他的手里。
這就是故意說給陳征他們聽的。
“什么？”
“哦，定下來了？”
“再給我往里加個人，把那個向羽給我加進去。”
“對，對，對，確定，就是那個向羽。”
“校長，咱們不是研究過名單，不讓向羽參加這個航空夏令營嗎？”
那邊“辣梅”老師實話實說。
“這是軍方的意思。”賈校長壓低聲音說道。
“軍事秘密。”
“你快點把向羽的名字給我加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