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
那個冷冰冰的絕美女航醫下達命令。
“嗯？”
“就這么光著身子跳嗎？”
向羽表示完全不能理解，但既然體檢已經進行到這步了，跳就跳吧！
他還真的釋放了自己一下，雙手不在身前遮掩，任憑小鳥飛翔地跳了一下。
“跳的不到位！”
“要雙腳起跳，腳后跟拍到臀部！”
“啪啪啪！”
“啪啪啪！”雖然面對的是人生最重要的體檢之一，但向羽他們畢竟還都是少年貪玩的心態，用腳后跟把自己臀部拍擊的啪啪響。
那美女航醫就像是審視白條雞一樣，繞著向羽和另外兩個學員看了一圈兒，然后冷冰冰地宣布：“十號、十一號淘汰。”
“什么！？”
那倆兄弟聽完立馬就傻眼了，這體檢是不脫還好，一脫光就被淘汰了嗎？
這是為了什么？
即便是脾氣再好的人，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憤激，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抗議。
憑什么9號向羽就可以過關？
我們倆就要被“刷”下來？
“難道是因為我倆比他‘小’嗎？”
“10號腿太長，不利于飛行。”
“11號脊柱彎曲，也不利于飛行。”
“淘汰。”
冷艷航醫的口氣不容置疑，這兩位光溜溜的帥哥就算是再不服氣，也只能悻悻離去。
“9號通過。”
“進入下一環節的體檢。”
冷艷航醫宣布。
“為毛我不穿衣服，還能嚇出一身冷汗？”
向羽在內心感嘆。
趕快麻溜地把衣服穿上，還非常禮貌地對那冷艷航醫說了一句：“謝謝醫生。”
要在平時，向羽可絕對沒有這么禮數周全，但在飛行員體檢當中，對于醫生禮貌卻是一種必須，因為眼前的醫生就能夠決定你的飛行生涯是正常延續，還是戛然而止。如果受檢者對于醫生不表現出足夠禮貌的話，前兩位就是前車之鑒。
據經歷過招飛體檢的飛行員前輩在網上發的攻略說，就算是醫生宣布你不合格，如果，你對航醫足夠尊重，并好言相求的話，都有可能再獲得一次復檢的機會，那倆哥們既沒有對航醫表現出足夠的禮貌，也沒有再為自己爭取一次復檢，被淘汰也不算冤枉。
那個冷艷女醫對向羽看了一眼，算是做了回應。
向羽又落到了下一環節，也就是那個老大夫的手中。
向羽一看這老大夫就覺得面熟，老醫生長得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的，好像還是國內某個醫學領域的領軍人物，只是向羽原來對于醫學領域也不太關注，所以，一時搞不清這老醫生的真實身份。
“放松。”
老醫生領著向羽到了另外一個體檢室體檢。
“呵呵。”
“醫生好。”
向羽依然保持禮貌，對著老醫生呲牙一樂地問好。
“你家三代當中有智障或者癲癇嗎？”
老大夫原本瞇著的眼睛忽然射出一道犀利的光芒，直射到向羽的面龐。
“你大爺！”
“你啥意思？”
“你這是在套我話啊，還是嫌棄我這微笑過于熱情啊？”
向羽在心里痛罵。
但在表面上，卻保持著微笑。
“沒有。”
“嗯，那么你的直系三代當中有沒有自殺或者死于非命的？”
老大夫又問了一個很戳向羽肺管子的問題。
“沒有。”
向羽依然盡力保持著內心的平靜，這個時候他才明白，這招飛體檢與其說是一場體檢，還不如說是一場生理與心理上的雙重交鋒，這些負責體檢的航醫會處處給受檢者挖坑，如果有一個問題回答不當，自己就陷入坑里了，一旦掉入這個坑，就會萬劫不復，終止飛行之夢。
從這個角度來看，眼前的老醫生哪里是個醫生，簡直就是一只老狐貍！
“上一次暈倒是在什么時候啊？”
老醫生又笑瞇瞇地問向羽。
“我從來不暈。”
“哦？”
“這么肯定嗎？”
老醫生看似昏花的雙眼又射出兩道精光。
“肯定。”
“那你不是適合飛行的絕世天才，就是感覺缺失的傻缺奇葩，你覺得你是哪種？前者還是后者？”
老醫生再次對向羽套話。
“兩者都不是？”
“哦？”
“為什么這么說？”
“沒有天生而成的王者，只有歷練出來的雄鷹。我還得磨練，北華大學就是我最好的試練場。”向羽據實回答。
“通過！”
“我過了？”
向羽終于等到了這一刻，心里還挺高興。
“過了我這環節。”
“還有下一環節。”
“還有？”
向羽只好進入下一環節的“心理體檢室”。
“有女朋友嗎？”
一個長著猥瑣中年大叔面孔的心理醫生就是向羽的主檢。
“沒有。”
向羽面不改色心不跳。
雖然在他的心中，對于家鄉的孔雀和自己的燕子妹妹也有萬千掛牽，但在這種心理測試當中，他一定要謹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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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認為會被戀情影響飛行，那么自己的飛行員之路也可能止步于此，所以，他干脆一口咬定沒女朋友。
“為什么要飛行啊？”
“想要為國而戰，為夢而飛！我從小就看過志愿軍王牌飛行員的事跡，王海、張積慧都是我的偶像。我要像他們一樣成為空軍的王牌！”
這句話倒是向羽的心聲，也是他早就想好的答案。
在參加心理體檢之前，他就想到了會有人問他為什么要當戰機飛行員的問題，所以，他也早就想到了一個既能表達出真實心聲，又充滿了正能量的響亮回答。
“好！”
“上一次感覺到特別壓抑、特別郁悶、特別委屈的時候，是什么時候啊？”
中年大叔循循善誘。
“又特么的是這個套路！”
“這不是重復那個老狐貍的套路，到我這里套我話來了嗎？”
“在測試我有沒有抑郁癥，情緒是否穩定嗎？”
向羽一眼看破了中年大叔航醫的“小心機”。
“我沒有特別抑郁的時候。有什么問題直接面對就是了。既然我是一個男子漢，無論面對任何危機，只需要勇敢面對就是了。”
“心理狀態健康平穩。”
中年大叔心理醫生在心理體檢表格上寫下了這樣的字樣。
但他的嘴上卻沒有這樣說。
這位猥瑣大叔忽然對著向羽冷冰冰、惡狠狠地說了一句：“如果我現在宣布你在心理體檢當中被淘汰，你會怎樣做啊？”
“叔，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向羽的反應倒是極快。
“哈哈哈！”
“通過！”
中年大叔忍不住朗聲笑道。
“是所有的體檢都通過了嗎？”
“不！”
“上電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