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22的隱身涂層里涂著純銀，這早已經不是什么秘密。據說，兩個中隊的F22單單是涂裝這一項耗費的純銀就達到200多公斤，最敗家的是這號稱擁有6層隱身涂裝的F22戰機還會經常性的掉漆，稍微經歷點風霜雪雨的腐蝕，就會局部掉漆，而一旦掉漆之后，這F22就得返廠，把身上的所有隱身涂漆全部刮掉之后，再重新涂漆，所以，這號稱史上最強的戰機純粹就是個敗家玩意兒！”
皮相交哈哈一笑道。
“嗯，確實夠敗家。”
“而根據我的了解，我們的殲20，則是停放在普通的機庫當中，這說明我們的殲20不懼怕風雨，起碼在涂裝這一塊上，要完勝F22。皮師傅，殲20不會也是在戰機身上涂裝了純銀了吧？”
向羽繼續向皮相交提問。
現在的他，忘記了自己的中尉軍銜，也忘記了自己的空戰履歷，他就把自己的心態歸零。像一個熱愛航空的小學生一樣，向皮相交老師提問。
“殲20在機身上應用了復合材料，據說還運用了納米技術，所以，這就是不怕出道晚，就怕不發展。”
“你來看！”
“這戰機得怎么研究才能夠算是了解呢？”
“光看外表，看顏值，看涂裝，都是遠遠不夠的，你得扒皮剔骨來看！”
皮相交說完，將車間里一架正在進行重新組裝的戰機機頭都給“擰”了下來，露出了機頭里面的雷達。
“無論是再先進的戰機，它都是由好幾個部分拼裝在一起的，就像是一個人一樣，有頭部，也有軀干，還有像是四肢一樣的機翼和起落架，而就在這些拼接的部位，就是最容易反射雷達波的部位。要想讓戰機隱身的話，必須將這些拼接條的位置處理好，包裹好，隱藏好。除此之外，再比較容易暴露戰機的就是它外掛的武器了，外掛武器的戰機，幾乎都不具備隱身能力，因為那些武器的強反射波就會出賣戰機的位置。”
“反過來講呢？”
“反過來看，你又有什么體會？”
皮相交雙目炯炯地看著向羽問道。
“反過來講，無論是什么型號的敵機，即便是隱身戰機，也會有它的弱點。有些隱身戰機特別設置了內置彈倉，隱藏他所掛載的導彈和炸彈，但當它的武器艙打開的一瞬間，就是它位置暴露的時刻！”
向羽回想起自己在“金戰機”全國航空青少年大賽決賽打掉王炸所駕馭的“殲31”的巔峰時刻，正是在王炸打開內置武器艙的瞬間，鎖定了殲31，并且消滅了它。
“正解。”皮相交對于向羽能夠運用逆反思維的空戰悟性大加贊賞。
“而我如果在飛殲10的時候，也可以做出如下改裝：給殲10加上兩個類似駝背隼的特大號油箱，加大殲10的航程。解決其自出生之日就有的“腿短”缺陷。之后，在殲10上加裝相控陣雷達，使得它追蹤目標的能力更強，同時也可以對老殲10的進氣道進行改裝，減輕戰機重量，增強戰機性能。如果可能的話，再在殲10戰機上涂裝吸收雷達波的材料，從而增強它的隱身作戰能力。”
“不錯啊！”
“你的改裝思路真的不錯，其實，現在體現出你改裝思路的殲10戰機已經有了。”
“那就是殲10C!這也是目前我軍新改裝的一款殲10戰機了。”
“殲10C!“
“我喜歡！”
“現在有個時髦詞，不叫C位出道嗎！？”
“我的殲10之旅，就從飛殲10C開始！”
向羽在心里暗下決心。
“謝謝你，皮師傅！”
“我感覺啊！我要跟你學的東西真是太多了呢！”
向羽發自內心深處地致謝。
“當然了，要是在殲10C的基礎上再進一步就更好了，給殲10安裝上全向矢量發動機，我就可以飛出更多更高難的空戰機動動作。”
想著想著，向羽就又往“自定義”戰機的方向發展，他不僅僅是一個空戰暴徒，還是一個戰機改裝狂，總想要飛最野最拽最酷最個性的戰機。
“趁早醒醒吧！”
“按照你這個調調，早晚得搞出一款殲10Y型（羽殲10）來，但我勸你，還是想想就算了。”
“殲10不像是獵鷹高教機，說改就改了。”
“它是歷經了多少次的坎坷試驗，甚至犧牲了不少飛行員試飛員的性命，才最終定型成了現在的樣子，所以，對于它的改裝，要非常地謹慎。”皮相交雖然號稱沒有什么戰機是他不敢改，不敢動的特種機修兵王，但在改裝殲10這件事上表現得還是異常慎重。
“如果不大改的話，至少我們可以微調。”
“戰機是為飛行員服務的，飛行員不該受到戰機的束縛，無論飛行員有什么有利于空戰的好點子，都應該在戰機上體現，你說是不是呢？皮師傅？”
其實，向羽的這一套戰機見解，原本是來自于雷攻大校，但現在從他的嘴里說出來，那也是相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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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閱機無數的皮相交也只能表示贊同。
“耶！”
“看來，我已然獲得了第一種飛行員的內在武器了——雷攻大校的空戰思想!“向羽無意間感受到了自己的進步。
“現在爭取繳獲第二種飛行員內在武器——特種機修兵王皮相交的機修經驗！”
一念及此，向羽更加專心致志地“泡”在戰機車間里，跟著皮相交打下手。
一個年輕氣盛的空軍中尉能夠趴到車間里正在進行維修保養的戰機底下去親自涂漆，擰螺絲釘，這讓皮相交和他的技師團隊的師傅們都特別感動。
“沒想到啊！你小子竟然這么接地氣！”
“剛看你授銜那會兒我還怕你飄呢！”
“沒料到你授銜之后的頭件事就是泡到車間里，來跟我們這些人一起摸爬滾打來了。”
皮相交經過此事，對于向羽的印象大好，評價也極佳。
“干啥不都怕琢磨嗎？要是真琢磨進去了呀！這給戰機維修保養也挺有意思的，就像是給心愛的女人涂脂抹粉一樣，只有了解她才能駕馭她，只有熟悉她才能優化她，只有掌控她才能摧毀她！皮師傅，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向羽趴在戰機底下忙活得滿頭大汗，說出的話卻挺有詩意。
“是這意思，你小子，有出息！我看你不但開飛機有套業務，泡妞也肯定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