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很好！”
“這回你明白秤和天平的區別了吧！？”
“其實，不管是當飛行員，無論你干啥要想干好，都得有一種王八吃秤砣的精神！否則，沒個干好！”
向羽真是苦口婆心，連歇后語都整出來了。
“王八吃秤砣？怎么講？”這邊孫達被向羽說的直迷糊，一本正經地問道。
“鐵了心啊！”
“必須像是鐵了心一般堅定！”
“你就是死！也要給我死在藍天之上！”
“必須有呵出去的魄力！你才能當好飛行員！否則，你只是站著茅坑不拉屎罷了！你從未真正努力過，還談什么當好飛行員啊？”
向羽真可謂是語重心長了。
“謝謝三弟！不，謝謝導員！”
“我聽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打退堂鼓了！我再堅定信心，再干一段時間試試看！”
孫達的思想豁然開朗，在向羽的連勸帶罵之下，他想開了。
“啥玩意兒？”
“再干一段試試？！”
“要有這種想法，我勸你趁早就別試了，你必須要把空戰當成畢生研究的事業，作為你的終生職業！你才能夠有出息！要不，就算是在這個行當里混的話，也只能是個菜鳥！”
向羽再次對孫達進行勵志式的激將。
“是！”
“向羽上尉！我一定飛出個樣來，給你看看！”
孫達一挺胸膛，他現在對于向羽真是肅然起敬啊！
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段時間，沒有和自己寢室的這個老三在一起，向羽的境界已經是進步得太多了。都到了自己快跟不上的境界，看來是不努力真的不行了。
“最重要的不是你飛出個樣來給我看，而是飛出個樣來給自己看！明白嗎！？”
“是！”
“我一定飛出個樣來，給自己看！”
現在孫達整個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全身都是滿滿的正能量。
“好！去吧！”
“是！”
孫達給向羽敬了個禮，轉身離去。
“哎——！這幫哥們也都不容易啊！”孫達走了之后，向羽忍不住感慨。
原來，他就自以為就自己一個人在飛行員訓練成才的道路上孤單寂寞冷，如今一看每個走上飛行道路的兄弟莫不是都忍受了太多的孤獨，付出了太多的代價。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還真應該感謝雷攻大校，是他讓我當導員，同時也了解到其他飛行員的心態和道路。”向羽在心中暗想。
原來他對于身邊的這支飛行員隊伍是只見樹木，不見森林，只知道自己咋回事，不知道別人咋回事。現在他是既見樹木，又見森林了，對于他的眼界和素質，又是一次巨大的提升。
“導員，導員！”
正當向羽送走孫達，準備認真地研究研究空戰戰例的時候，一個似曾相識的極富鄉土氣息的口音又在門口響起。
“得！今天晚上，我是別想消停了。”向羽的眉頭微微一皺，心說導員這活兒確實不錯，但是自己可千萬別干長，要是干長了之后，自己就成了碎嘴婆了，也不利于自己對于空戰戰略戰術的思索。
“進來吧！”
“導員！扎心了！扎心了！導員！”
來者正是空飛班里鄉土氣息最濃郁的宋喜。
“咋地了！？”
“大喜子！？你這是被誰扎心了？！怎么扎的心啊！？失戀啦！？”
向羽現在已經和這些飛行學員們處的很熟悉，直接稱呼宋喜的昵稱“大喜子”。
“導員！你怎么知道的？”
“說說，咋回事？”
“俺們富裕屯小康村的小芬說了，要是我不回家和她結婚，她就要嫁給別人了！”
“咱們北華大學空飛班有紀律，咋能說走就走？”
“你沒跟她說明情況嗎？”
向羽一聽就怒了，這小芬是什么女人呢？怎么能夠擾亂單純的大喜子這顆平靜的心靈呢？
“這小芬有什么好的啊！？”
“以你的條件，以后想找什么樣的找不到啊！？”
“怎么就可這一棵樹上吊死？”
向羽瞪著眼珠子問大喜子，都說是清官難斷家務事，但向羽這導員當的，連學員的家務事都得跟著操心了。
“有照片嗎？我看看長什么樣？”
前幾句向羽還說的大義凜然的，緊接著這最后一句暴露出他的年青人好奇心態。
“喏，你看看吧，導員。”
大喜子從軍裝口袋里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向羽。
“呦，挺黑啊！”
向羽拿起照片一端詳，其實，這閨女長得還真就不磕磣，至少配大喜子那是綽綽有余。
但向羽為了不叫大喜子心里難受，故意挑毛撿刺兒地給人家挑毛病。
“黑嗎？”
“黑！黢黑！黢黑的！”
“我就想不明白了，這么個農村丫頭，你有啥可留戀的！？”
“她不理解你，你就跟她說拜拜唄！”
“要大聲說拜拜！”
“拜拜之后都不帶回頭的！就憑你大喜子這么帥！又是一代天驕、一表人才！什么樣的好姑娘找不到啊？”向羽繼續給宋喜打氣，聽得宋喜都快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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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員，我帥嗎！？”
“帥！真的帥！”
“呵呵！聽你這么說，我這被扎的心還好受點了！呵呵！”
大喜子這一呵呵，露出了上牙膛的一大排齙牙。
“中華兒女千千萬，不行咱就換！”向羽給大喜子支招。
“導員，我舍不得啊！”大喜子外表粗獷，長得膀大腰圓的，沒想到內心還是一個挺細膩的主。
“為什么舍不得！？”
“有什么舍不得？”
“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在天上飛的男人，堅決不能讓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你有點出息行不行啊！？大喜子？”
向羽眼睛瞪溜圓，又要急眼了。
“她家條件好啊！”
“怎么個好法？”
“她家養了好幾十頭豬呢！”大喜子實話實說。
相對來說，同樣在農村長大的大喜子家就要貧困太多了。
“咋都跟豬干上了呢！？”
“你是舍不得人啊，還是舍不得豬？”
向羽一聯想起剛才孫達也說要回鄉養豬，心里這個郁悶啊。
“我兩樣都舍不得！”
大喜子再一次實話實說，差一點沒把向羽氣背過去。
“導員啊！你是沒挨過餓，不知道有豬的好處！”
“豬多了能賣錢，餓了能充饑啊！”
“當飛行員雖然高大上，但是淘汰率太高了！訓練過程也實在是太緊張了，有時候想想還不如回家娶了小芬，再把我老丈人家那豬場接盤接過來日子來的安逸。”
“停！”
“別說了！”
“不理解一個飛行員苦衷的農村婦女，不適合當飛行員家屬，我給你介紹一個城市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