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教官！”
“手滑啦！”
宋喜也意識到自己打偏了，連忙對向羽道歉。
“你不是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自己，你是怎么打的？那么大樓看不見嗎！？對著地面掃？”
向羽被宋喜氣的差一點沒背過氣去。看來，真不是所有人都是空中射擊天才，有的人還真的需要一點點去調教。
宋喜這小子就屬于有點彪還有點二那伙的，如果不是這小子還有點憨直耿忠的實在勁兒，對于自己也言聽計從，向羽真是恨不得把他也給踢出去。
“看到了！”
“看到樓房了！”
“我調整一下啊！”
“深呼吸——！”
對于宋喜而言，不但是手不穩定，而且對于戰機操控的狀態也不穩定，他費了好大力氣，才重新調整到他認為舒服的射擊位置。
“砰！砰！砰！砰！”
這一次可好，他所發射的航炮炮彈全都“橫掃”到了那座充當打靶目標的樓房上了，把那棟樓房瞬間都給“削”掉了一半。
“你大爺的！”
“得！不用練了！”
向羽真是哭笑不得。現在就連他的頭發上都沾滿了那棟簡易樓房被轟掉之后飄散下來的紅褐色磚頭渣滓，氣得他現在特別想揍人。
向羽心說：“你這個家伙怎么就這么笨！看來這教官我也真不能干長，要不然容易像師傅張一航一樣，被氣得犯心梗。”
但向羽雖然對于宋喜的表現很不滿意，但他卻不能再就此撂挑子，這就是向羽靠譜的地方，也是他最后的操守，既然他在雷大校面前承諾，要把自己的這些前同學現弟子給教出來，那他就一定要說到做到。
說到做到，就是向羽身上最大的性格亮點，否則，他要是一無所長，一點都不靠譜，還這樣一味逞強好勝，桀驁不馴的話，早就被空軍淘汰、眾人拋棄了。
“是不是我對空中射擊的要領沒講明白呢？”
剛才宋喜的表現使得向羽都開始懷疑自己了。
“沒講明白那就再講一遍。”
待到宋喜、孫達、劉元挨個都嘗試了一遍“空中打靶”之后，向羽逼著他們每個人都在訓練之后又反思了一遍，打得好的好在哪里，打脫靶的是如何造成的，下一次該如何避免脫靶。
在反思之后，向羽再逼著這幫徒弟登機實戰再打，剛開始這幫徒弟戰機打靶的技術并沒有顯著提升，但在向羽的逼迫之下，技術逐漸提高，要在幾千米的高度以幾十發航炮炮彈打進同一扇窗戶還是做不到，但是對于十多平方米的目標，還是能打到了。
“好！”
“我看這第一關也過得差不多了！”
“下一關，我們就來打活物！”
向羽決定加強訓練強度。
這一次，他把訓練場地轉換到了郊區的一個戰訓機場，這個機場最大的特點就是簡易。并沒有太多的地勤人員在這里維護，所以，造成這機場周圍蒿草叢生，還保持著原生態。在這大草甸子里，還有很多原生態的野生動物，向羽決定今天就拿這些野生動物來練練手。
“野生動物，有著超乎人類的機警反應，在戰機上打野生動物，考驗的就是你的反應能力，戰機稍縱即逝，能不能打到獵物就看你的反應速度！”
“這一次，你們都觀察好，看清楚我是怎么打活物的！”
向羽在戰機當中下達了口令。
他的三大弟子孫達、宋喜、劉元都在彈著區之外架起了空軍特種部隊地面引導的專用特屬裝備——激光攝錄多功能望遠鏡對準了可能的彈著點，能夠把彈著點的極為細微的細節都給收入望遠鏡的鏡頭，同時，這種特種望遠鏡還有攝錄功能，還能對于彈著過程進行慢放回放。
“砰！砰！砰！”
嘡啷！嘡啷！嘡啷！
向羽對著他發現的目標就是一個三點殺！
“喂——！你們看見教官打到啥沒有？”
宋喜在望遠鏡的雙圓形視角當中只看到航炮炮彈落下，并沒有看到打中了什么活物。
“沒有啊！”
“我是沒看見教官打中了什么？哈哈哈！他不會是又在故弄玄虛地來忽悠我們吧！”
劉元最早就是不怎么服向羽的，現在雖然是表面服了，但內心還時不時地會蹦出質疑的小惡魔，又對向羽的“打活物”表示難以置信。
“說實話，我也沒看到教官的這三點殺究竟干掉了什么！”孫達也是一臉懵逼。
“哈哈哈！教官不是什么都沒打到，然后來忽悠我們吧！？”劉元再次上來聰明勁兒，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把你們的剛才攝錄下來的彈著瞬間鏡頭重放，記得要把彈著點放大十倍，再慢放二十倍。”向羽聽到了這仨小子在地面上吐槽，引導他們重新看清楚自己到底打到了什么。
“哦，我試試啊！”
“放大十倍，再慢放二十倍。”宋喜率先按照向羽的口令進行操作，另外那倆戰友，也都在各自的多功能望遠鏡前調了放大和慢放。
“啊！我看到了！”
這一回，依然是宋喜在那里大驚小怪，放大十倍之后，原本停留在草葉上的一個褐色斑點被看清楚了，赫然是一只長著翅膀的蚱蜢！
它開始還挺悠閑地停駐在草葉之上，不斷地用一雙前爪自己刮著眼睛外圍的絨毛。
突然，它仿佛本能地意識到了危險來臨，撲棱一下從草葉上躍起，向對面的草葉“飛”了過去。
就在這只螞蚱“飛”到最高的一瞬間，一發航炮炮彈打來，將這只螞蚱給“釘”進草地當中，瞬間炸得粉身碎骨——被這一發航炮炮彈給炸沒了！
“現在看清打的是什么活物了吧？”向羽的口氣風輕云淡。
“看到了！螞蚱！是螞蚱啊！”
宋喜發出了驚訝地慨嘆。
“不可思議！這是怎么做到的！？”孫達的見聞要比宋喜開闊一些，但對于空中射擊的絕技，至多聽說過曾經有人駕駛著直升機打兔子，從未聽到過這種用航炮打螞蚱的。
現在他對于向羽的能力感到不寒而栗，他當然不會理解，向羽的鷹眼能夠看清楚這草地地面上的任何活物，他只是感覺到不可思議。但在親眼看到彈著點的錄像回放之后，又不由得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