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航吧！”
“要是再往高飛的話，就真的要飛出大氣層了。”
此時，向羽能夠感覺到殲9NB的機體在劇烈的收縮。
在剛剛突破熱障的時候，殲9NB的機體是在與空氣摩擦生熱，燃起了熊熊烈火。等到戰機高度升到米以上的時候，機體外的溫度又冷到了零下52度，在向羽創造最新的戰機飛行高度世界記錄的挑戰過程中，已經是經歷了“冰火兩重天”。
他在戰機當中也能夠感到這種劇烈溫差，先是汗流浹背，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被塞進烤爐里的烤面包，然后又覺得自己像是一只在北極冰面上要被凍死的耗子。
“這樣的試飛任務真是折磨啊！”
“一生當中有這么一次，就算是很難忘了。”
“如果沒有特殊的戰略需要，我還真就是寧可飛飛殲10、殲11系列的戰機，至少不用這么遭罪。”
倒不是向羽怕吃苦，而是這種在極熱和極寒之間穿梭的煎熬猶如煉獄，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夠體會。
也幸虧殲9NB采用了與宇宙飛船一樣的鈦合金作為材料來制造機體，否則，如果還用傳統的飛機制造材料鋁或者鋼的話，在這一番極熱與極寒的交替折騰之下就必然會溶解。
“讓我來個超級大漂移！米高空落葉飄吧！”
由于最開始飛行重點是測試新戰機殲9NB的極限，向羽只是直上直下，并沒有大秀他的空中特技飛行動作。
但在降落的時候，他的心情卻比較放松，也有心在這遼闊的高空一下體驗一番戰機操控的樂趣。
“嗚——！”
他從米高空向下做出了最為經典的“落葉飄”動作，高空之中空氣稀薄，戰機滑翔的速度特別快，在做出了幾圈超大半徑的旋轉之后，就下降了多米。
“騰——！”
當殲9NB下降到了多米的高度之時，再次突破了熱障，整架戰機的外圍像是火燒一樣覆蓋了一層熊熊燃燒的火焰！
使得殲9NB看起來就像是著火了一樣！其實，這只是它的一種突破熱障的正常運行的狀態。戰機的表面包上了一層火，但戰機內部的發動機還能正常運轉，飛行員也安然無事。
“火燒落葉飄！？”
“這簡直是飛行奇觀啊！”
所有能夠有幸觀賞到這一幕的觀摩者都贊嘆不已。
純黑色涂裝、鴨翼布局的殲9NB此時被燒成了紅彤彤的火紅色，從九霄云外沖天而下。在進入米以下的高度之后，又逐漸恢復了正常的金屬顏色，機體表面覆蓋的火焰逐漸熄滅。
這一幕操作實在是太壯觀了。令所有的目擊者都今生難忘。
向羽駕駛著殲9NB，利用機體內置的量子雷達極速捕捉到了成鯨殲20的位置，然后徑自向成鯨殲20沖了過去！
由于殲9NB的速度實在是太快，達到比很多種導彈還快的4馬赫，就連成鯨的殲20也躲不開。目前，殲20的極速設計也才是2.8馬赫。明顯飛不過殲9NB。
“向羽，這是要干什么？”
在監測屏前觀摩的雷攻大校都很緊張。
“難道他是要把自己的戰機當成一個大導彈，把殲20給撞下來嗎？”
只見向羽駕駛著殲9NB，沖到了殲20的右上側位，做了一個橫滾“露腹”的動作。
在“露腹”的瞬間露出了機腹下面的“暴力收割者”激光炮。
“戰機炫腹”是一個極為經典的空戰警告動作，那意思就是我能夠擊落你，但是我沒有打你，給你看看我的武器。
“成少校，我們還用打嗎？”
成鯨能夠飛殲20，比向羽的軍銜還要高，年紀輕輕二十多歲就已經是少校。
向羽對所有軍中金頭盔飛行員的資料過目不忘，自然也清楚成鯨的底細。
“不用打了，都返航吧！”
成鯨雖然心高氣傲，駕駛的也是現役最好的戰機殲20，但在親眼目擊了向羽駕駛著殲9NB戰機相繼破掉世界戰機速度和高度的極限之后，這空戰也就不用再打下去了。
之所以，不必打下去，第一是沒法打，戰機之間的性能差距太大；第二是不打也不磕磣。殲20固然是世界頂級隱身戰機，但當你面對一架未知型號的、連續破掉世界飛行記錄的極限戰機之時，戰略撤退也不失為一個明智的選擇。
對于一個優秀飛行員來說，最重要的素質之一就是做出判斷：有打贏把握的時候就打，沒把握就撤，否則，讓價值過億元的戰機輕易損失掉也是蠢蛋的蠻干。
“呵呵！”
“好！撤！”
對于向羽來說，返航才是更大的考驗。其實，戰機飛到天上之后，相對而言反倒是安全的，最容易出事兒的時候，就是起飛和著陸。
這殲9NB的循環發動機推力這么大，又飛了這么高，能否安然降落，才是最考驗飛行員的環節。
咔嚓！
天邊一道藍紫色的閃電閃過，向羽駕駛著殲9NB穿云破霧地歸來，以他超級敏銳的鷹眼透過層層的雨幕，找到了最適合降落的跑道，盤旋、放起落架，穩穩地著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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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鯨駕駛著殲20，也從他相鄰的另外一條跑道上著陸。雖然隔著重重的雨幕，但向羽依然能夠看到成鯨往這邊扭頭看自己，也許他最想看清楚的是向羽的戰機。
然后，成鯨用戴著手套的左手，對著向羽伸出了大拇指。向羽也對著成鯨回饋，用右手比了一個“愛心”的手勢。
“如果要從飛行舒適度來選擇，我更希望飛殲20，殲9NB雖然猛，但飛它太遭罪了。”望著雨幕中帥帥的殲20，向羽在心里尋思。
頒獎儀式并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舉行，依然是在只有幾個軍中大佬到場的戰訓室內發獎。
但向羽其實已經很滿足了，因為仙兒也在。
能夠讓紅顏知己見證自己的加冕時刻，絕對是人生一大快事。
“祝賀你，金頭盔！”雷攻大校將象征華夏空軍自由空戰最高水平認證的金頭盔親自給向羽佩戴整齊。
“敬禮！”
向羽端正軍姿敬了一個軍禮。
“祝賀你，金徽章！”冷星主任將象征華夏空軍試飛員最高水平認證的金徽章佩戴在向羽的胸口。
“敬禮！”向羽再次標桿溜直地敬了一個軍禮。
如果算上軍校時期獲得的全國青少年空戰聯賽總冠軍的金戰機榮譽。向羽已經成長為極為罕見的金頭盔+金勛章+金戰機的“三金”飛行員，空軍的榮譽他就只差一個“金飛鏢”（突防打靶頂尖水平）還沒有獲得了。
仙兒站在臺下，激動地眼里漾出了幸福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