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有一個問題，孔雀走了之后，我精神上確實還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一到心情不好的時候，保證不了不殺人?！?
“另外，在喀什米爾高原這塊不毛之地，很多時候你不殺人，人家就得殺你?！?
“所以，讓我留下執行任務可以，但是，我要申請開火權！”
原來，向羽到鐵子國來的軍事任務，主要就是當一名傳播和平的軍事觀察員，結果，一進鐵子國，車隊就叫三蹦子國派出的槍手聯合圣軍的恐怖分子給干了，向羽也是在此戰當中大開殺戒。
其實，他的手已經染血了，只是還沒有駕馭戰機殺過人而已。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一切的一切，你自己看著辦?！?
“在任何戰斗當中，都以自保為原則，一定要活著回來?！?
“此外，當任何恐怖分子襲擊你的時候，你都有權將其滅掉！不過，紅線是不要公開參加他國國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糾紛。”
雷大校等于是“有限度”地給向羽授予了戰機開火權。
“明白?！?
“如果迫不得已上了戰機應戰，我會像華夏自衛反擊戰的英雄一樣，在脖子上掛上一顆手雷。”
“我是華夏空軍最精銳部隊霸天鷹的隊長，沒有人可以生俘我，要么有種就將我打爆，要么就一起同歸于盡。”
“霸天鷹的靈魂，永遠守護華國的上空！”
向羽的聲音斬釘截鐵，原來，忠誠，也許是一個抽象的字眼兒，但在闊別家國之后，他終于似乎懂得了什么叫做忠誠。
在孔雀去世以前，他雖然歷盡坎坷，但卻從來都是積極向上，從來沒說過這么悲傷的話語。
但在孔雀飛行事故壯烈犧牲之后，向羽也終于明白一點，在這個無常的世界，一切也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所以，很多事情提早做一點交代，有一些預案，也沒什么壞處。
“向羽上尉！”
雷大校突然很嚴肅地叫了一聲向羽的軍銜，倒是聽得向羽很不習慣，因為，自從進入克什米爾高原之后，已經很久沒有人叫他的軍銜了。
“到！”
“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還僅僅是一個飛行愛好者！”
“而你現在，卻已經是華夏空軍專業假想敵部隊霸天鷹的上尉隊長！”
“我命令你！不管受到什么樣的打擊，都必須振作！提起你的全部精神來！完成你所要面對的任務！”
“是！”向羽突然覺得鼻子有點酸。
他平素從來就是一個堅強的人，甚至堅強到在聞聽孔雀犧牲的訊息之時，他還在執行任務的路上，而且還毫不猶豫地向前。
但在與華夏的老上級通話的時候，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傷和對孔雀的思念，說了許多悲傷的話語。
“現在，你不用再自己扮演華國空軍的假想敵了。”
“在克什米爾高原，根本不用去假想，可以說處處都是敵人，這正是你磨礪自己的最好時機?！?
“目前，我們華國在鐵子國有許多華資企業，都面臨著嚴峻的安保形勢，你下一步可以借著在鐵子國擔任技術顧問和飛行教官的時間，對于華資企業的安全形勢，做一個第一手的調查?！?
“另外，世界恐怖組織的活動越發猖獗，有升級的趨勢。根據我們所掌握的情報，現在恐怖分子成立了一個叫做空中小丑的特殊隊伍?！?
“空中小丑？”
向羽的鷹眸殺氣一閃。
“一聽就挺邪惡的?。 ?
“嗯！”
“這是一個由世界上最亡命、最瘋狂、最反叛的飛行員組成的一個最新形式的，以空戰為特征的恐怖組織?！?
“它在成立之初，就有一個宗旨：專門獵殺各國王牌飛行員?！?
“而且，他們還專門以各國的飛行器為作戰目標。斑馬國770客機神秘失蹤事件，據說也與他們有關?！?
“我聽懂了。這就是一群空中恐怖分子唄？”
向羽反問道。
“可以這么理解吧?！?
“但對于這個空中小丑恐怖組織的深度背景，我們還所知甚少，只是有情報說，圣軍的首領不拉弦，也是這個組織的成員之一。”
“?。?？”
“連不拉弦都能夠被這個組織收伏？”
向羽實在是有些沒想到。
雖然目前為止，他本人還沒有和不拉弦正面交過手，不過，從不拉弦奇襲三蹦子國的直升機空襲當中可以看出，這絕對是一個狠角色。連它都能夠被“空中小丑”給收服，可見這個組織的強大了。
“嗯，這個組織發展成員的手法也很特殊，據說，沒有人可以申請加入到這個組織里，只有組織相中你了，你才可以加進去?！?
“被相中的人有一個共同特點，都是全世界范圍內的空戰高手或是飛行達人。”
“像不拉弦這樣的水平，在接到邀請的時候，也僅僅是接到了一張黑桃J?！?
“這事兒我怎么聽著這么離奇呢！？隔了這么老遠，好幾千公里，還是用衛星通訊，就是聽雷大校您給我講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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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羽剛聽到這些敵情的時候，心里還是抗拒的。
養空軍或者說養飛行員，是一件絕對燒錢費力的事情，沒有一國之力，很難養起一支空軍。
更何況這“空中小丑”要把全世界各國的飛行員收入囊中，這不是異想天開嗎？
但你不能不說，這“空中小丑”的種種做法，非常有挑戰性，非常有原創性，難道不是嘛？
“如果不加入這空中小丑會怎么樣呢？”
“按照空中小丑的說法，如果接到撲克牌，而拒絕加入空中小丑的話，那么在三月之內，這個飛行員一定會死！”
“也曾有三個飛行員拒絕加入空中小丑，結果一個墜機、一個被刺，一個死在了機場廁所?！?
“這么邪惡嗎！？”
“不過，為什么我聽著居然還有點小興奮呢??？”向羽在心里如是想。
雖然他是一個在空軍百煉成鋼的“三金加成”的飛行員，但他更是一個對這世界充滿了好奇之心的年輕人。
必須承認，雷大校所說的這個“空中小丑”成功地把向羽從失去孔雀的深度悲痛當中給“撈”了出來。
這世界上還有這么驢性霸道的空戰組織嗎？
這個“空中小丑”說實在的，還挺合向羽的胃口。
“翔師傅！翔師傅！你的快遞！”一個鐵子國的快遞師傅突然嗚嗷喊叫著送快遞來了。
向羽收了“神針”，重新又把它塞進耳朵里。
“我在鐵子國的事，絕少有人知道，怎么會有人給我送快遞？難道是有什么陰謀不成？”
向羽接過那個快遞盒子，在手里掂了一下，只是覺得并不沉。
“嗤——！”向羽伸出了一根手指上的鷹爪，將快遞紙盒劃開，看到了那偌大的紙盒里面的東西。
他警惕地用兩根手指的鷹爪指甲，將那東西夾了出來，只有一張牌！
確切地說，是一張純金的撲克牌！
一張小王！
一張戴著高帽子，騎著獨輪車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