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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但靈魂是個直男, 就連行為舉止也直男得可以。
比如現(xiàn)在,男人晚上睡覺穿啥?睡衣嗎?
不,只需要一條內(nèi)褲就夠了。
所以,葉久澤毫無顧忌地扒光了一身累贅,著一條藍色的胖次, 在新劈的小窩里帶著白柴過起了山頂洞人的生活。
好男人向往的日子無非是老婆孩子熱炕頭,雖然他現(xiàn)在沒那種硬件去要老婆孩子, 但好歹有條狗聊以慰藉。
退而求其次,“老子與狗暖炕頭”也算是圓滿的境界了。
葉久澤苦中作樂地想。
他盤腿坐在鋪上, 盯著白柴的小屁股發(fā)呆。也不知為什么, 從進了這新窩起, 他家富強就變得異常冷漠, 別說正眼, 連個斜眼都沒給他。
這咋了?
瞅也不給瞅, 抱也不給抱, 汪也不給汪。明明是只奶狗, 卻高傲冷酷得像座冰山,襯得他像是撞上冰山的泰坦尼克號。
失去手機和電腦的夜生活是困難模式;失去雕兄和種子的夜生活是地獄模式。
要是地獄模式中加入個“狗不理”, 他這樣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說白了, 葉久澤就是無聊了,想作。
“富強……”葉久澤趴在白柴的身邊, 與它臉對臉, 呼吸相聞, “富強你瞅瞅爸爸, 爸爸給你順毛。”
白柴八風不動,穩(wěn)如銅鐘。
“富強,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睜不開啊?”葉久澤嘟起了嘴,作吹風狀,“爸爸給你呼呼就舒服了,噗——”
一陣裹挾著黑人牙膏的“口氣”噴上了白柴的腦袋,葉久澤敏銳地發(fā)現(xiàn)白柴眼皮子動了動,右爪露出了尖銳的指甲,深深嵌入熊皮里。
“富強,爸爸明天給你剪個指甲吧!”葉久澤開啟了唐僧模式,“萬一你抓傷了爸爸,爸爸又不幸得了狂犬病,在沒有疫苗的時代,爸爸只能凄慘地死在野外。”
白柴轉(zhuǎn)了腦袋,挪了身體,換了個角度趴著休息。
“富強……”葉久澤幽怨的聲音響起,人在熊皮上呈九十度角旋轉(zhuǎn),硬是將臉挪到了白柴正面,“爸爸還能給你捉虱子揉肚皮剪毛洗澡。”
“富……”
“咕嚕嚕……”
腸道蠕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十分明顯,有時候并非是出于饑餓,還有可能是因為——
葉久澤按了按小肚子,眉頭微蹙。伴隨著“噗”的一聲輕響,他的眉頭又緩緩舒展開來。
啊,屁乃肚中之氣,豈有不放之理。
一股子單身狗的“清香”開始在空氣中發(fā)酵、彌漫,葉久澤的這個屁,可謂是“悠遠綿長,后勁夯實”。
下一秒,葉久澤發(fā)現(xiàn)他家富強瞪大了雙眼,金色的眸子流露出難以置信的震驚,它的狗臉似乎都扭曲了起來,猛地從熊皮上彈起三條腿,以風一般的速度沖出了洞穴!
“臥槽!”葉久澤親眼見到三條腿的狗子爆發(fā)出六條腿的威力,滿臉懵逼,“媽的不愧是老子,連放個屁都是核彈級別的強!”
“不對,三條腿的狗能跑這么快?”
“不,不對!誒!富強——富強你特么去哪兒?”
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葉久澤手忙腳亂地穿起衣服,甩起大輕功追逃家的狗子,可謂是風風火火。
以至于這片深山的后半夜,都回蕩著女童凄厲的嘶吼——富強!
……
低矮的房屋密密實實地接在一起,開墾中的田地被栽上了新苗,泛出蓬勃的綠意。陽光傾瀉,笑染孩童的眼角,村人相互慰問,又是新的一天。
這算是戰(zhàn)國時期殷實的村落之一了,因為有一位巫女坐鎮(zhèn),尋常妖物不敢進犯,倒是保住了此方安寧。
可現(xiàn)在,這份安寧岌岌可危。
自四魂之玉重現(xiàn)人間后,魑魅魍魎的行事愈發(fā)張狂無忌。它們或是成群結(jié)隊地掠食,或是神出鬼沒地偷襲,從“人見城”的區(qū)域擴散、壯大,吞沒了不少有著巫女與除妖師的村落。
四魂之玉啊……據(jù)說,能實現(xiàn)人所有的愿望……
巫女冷笑出聲,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手中的茶碗重重地磕到了矮幾上。褐色的茶湯波紋激蕩,倒映著她爬滿皺紋的臉,扭曲成支離破碎的畫面。
室內(nèi)的氣氛忽然變得凝重了起來,她深刻地意識到——自己老了。
“穗大人!”屋外響起村人的聲音,在帷幕之外,村人跪坐在廊下,舉止端正。
“穗大人,村外來了一個女孩,抱著一只狗。”
巫女穗微微睜開了眼:“女孩?”
“佩劍,年齡不大,衣著不凡,似乎是位離家的姬君。”村人低聲道,“身上沒有妖氣和血腥味,很干凈的模樣。”
巫女穗的眼神亮了起來:“帶我去看看。”
“是。”
……
葉久澤幾乎一夜沒睡,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將白柴從犄角旮旯處尋回來。猶記得他找到這小可憐的時候,它又暈死在路邊,無知無覺。
它像是再度受到了重創(chuàng),黃色的梨花絨被血水浸濕,斷臂的缺口處開始發(fā)炎流膿,在沒有藥品的情況下,幼犬的性命幾乎在生死邊界上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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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忍痛向【商城】兌換了昂貴的藥品,用來吊住狗子的小命。時間消費一出一進,雖沒有增加,也幸而沒減少太多,簡直是謝天謝地了。
葉久澤抱著白柴,小心檢索著它身上的傷口。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它的脊背上被利器劃了一道口子,血肉翻飛、皮毛不存、深可見骨。確切地說,再往里一些,怕是要被打斷整根脊椎了。
葉久澤沉了眼,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若是隨意拯救一只動物就可以挽回自己的生命,這任務(wù)未免過分容易了,肯定有他不知道的暗線隱藏其間。
更何況,什么仇什么怨啊要對一只幼犬接二連三地下毒手?傻逼嗎?
他緊了緊白柴的身體,心想這鬼地方不能呆了。
他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養(yǎng)精蓄銳,更需要給白柴一個安穩(wěn)的環(huán)境養(yǎng)傷,如此,才能保住這張長期飯票。
白柴依舊昏迷著,而葉久澤已經(jīng)斷斷續(xù)續(xù)地甩了半小時大輕功,四處尋找人煙。
但他沒有想到,一路行來時的所見,刷新了他對這個時代的認識。
他離開深林之后,見到的第一個“人”是一具腐爛了半邊的尸體。三只體型龐大、渾身漆黑的人形野獸分食了尸體,隨后往地上一躺,瞬息間化作了三塊巨大的石頭,往不同的方向滾去……
他藏在巨木后方注視著一切,沒有作聲。待周遭恢復(fù)了平靜,他立刻離開了此地。
有妖怪啊臥槽!
他見到的第一個村莊已經(jīng)化作了一片燃燒著火焰的血海,強盜們狂妄大笑,圍著一群哭喊的婦人猥褻作樂,情景不堪入目。
他宰了他們。
他……殺了人……
葉久澤花費了一段時間才克服了這個恐懼,他將婦人們暫時安頓妥帖,決定為自己也為她們……找一處地方容身。
治安賊差啊尼瑪!
如此尋尋覓覓,終于被他找到了一個相對富饒平靜的村落。而在他跨入村落的那一刻,抱在懷里昏睡了好些天的白柴終于睜開了眼。
陽光,刺眼;懷抱,溫暖。
殺生丸掀開了沉重的眼皮,又一次對上了女孩清麗的臉龐。
她逆著光,輪廓顯得模糊不清,可面上的笑容卻真實而生動。
只見她低下頭,親昵地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額頭:“你終于醒了。”
“爸爸很擔心你。”
殺生丸難得一愣,抬眸,斜了她一眼。
“富強,你下次再亂跑,爸爸就把你片成狗肉火鍋!”
殺生丸:……
火鍋是什么,他不懂。但什么是狗肉,他還是明白的。
所以,他這是被一個人類幼崽……威脅了?
葉久澤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扒泥巴,一米二的蘿莉瞬間被“砍了腿”,看上去更矮了。恰在此時,宇智波斑“狗高馬大”地擋在了他的身側(cè),于是——
穿過你雙腿之間的我的視線,目光如炬,察覺了被格擋在前的所有危險。
對上眼的那刻我的智商下線,心塞懵逼,猶如看了部打滿馬賽克的毛片。
你發(fā)如雪,爆炸是永別,我找狗感動了誰?留明月,畫在你額間,皮草翻飛,你仍是反派的嘴臉……
葉久澤瞪圓了眼,視線猶如X光,上下來回掃了殺生丸好幾遍。在確定對方真的是前段時間“已死”的BOSS后,頓時在心里握了個大草。
他的富強沒了,虐待過富強的渣滓還活著!
他有何顏面見富強?
果然,最敬業(yè)的反派就是怎么也死不了,他們會無限復(fù)活在副本里,等著龍傲天們?nèi)绺畈莅阋徊缫徊绲厥崭罱?jīng)驗值。
說到經(jīng)驗值,葉久澤腦子里忽然冒出了那筆30天的巨款……
頓時,他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個鯉魚打挺滾起來,抽出了一把長劍,喝道:“呔!何方妖孽,速來受死!”
他斜跨一個弓步,剛剛擺出純陽近戰(zhàn)的姿勢,怎知一腳踩上了零落的泥巴,在用力過度之下猛地劈了個大叉!
這個劈叉,幾乎濃縮了蘿莉柔韌度的精華。
腳尖往前拉伸,小腿繃成直線,大腿流暢打開,后腰彎折下垂,長發(fā)甩成優(yōu)雅的圓弧,寬大的巫女袖揚起,露出藕臂一截。
緊接著——
但聽得“撕拉”一聲,巫女闊腿褲的襠——裂了!
葉久澤“嗷”地慘叫出聲,歪到在地上,哭成了一只兩百斤的狗子:“哇——疼死爹了!爹的韌帶廢了!”
宇智波斑:……
殺生丸:……
突如其來的騷,閃了自己的腰。面對己方的豬隊友,宇智波斑恨不得以爪掩面,感覺自己的狗臉都要被丟光了。
千手柱間都沒這么不省心!
跟身邊的坑貨比起來,柱間那家伙簡直是救世主!
這一刻,一直與千手死磕的宇智波斑,突然記起了千手柱間所有的好==
原本劍拔弩張、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氣氛蕩然無存,不知為何,一種“裝逼不成反被草”的尷尬感彌漫其間,讓所有人都不知道下一步該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