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美貌強大的巫女愿為半妖放棄守護四魂之玉的職責, 而陷入熱戀的半妖也愿為巫女舍掉成為全妖的機會。
他們相約了永遠,殊不知自己所謂的深情根本經(jīng)不起誤導和“背叛”。
桔梗曾因善念而救了一名被大火燒傷的強盜“鬼蜘蛛”,卻不知“鬼蜘蛛”對自己抱著偏執(zhí)扭曲的愛。
他為了得到她, 以身飼妖。熔鑄著執(zhí)念和瘋狂、壓抑與黑暗,打磨出了全新的、也是最骯臟的半妖——奈落。
奈落是“鬼蜘蛛”的新生,“鬼蜘蛛”卻是奈落的本源。
作為“鬼蜘蛛”, 他愛著桔梗,嫉妒著被她愛上的犬夜叉;作為奈落, 他抵觸桔梗,卻又忍不住想靠近她。
陌生的情愫如此洶涌,讓他恐慌, 讓他大意,讓他失卻理智。愛與恨的交織, 迫使他做出更加瘋狂的舉動——殺了她!殺了這個能影響他的女人!
于是, 他強行介入了桔梗與犬夜叉的二人世界,化作二者的模樣彼此欺騙傷害, 以最冷酷的手法讓桔梗心灰身死, 讓犬夜叉永失所愛。
他開心了, 當烈火吞噬桔梗的尸身,一點點化為灰燼,他笑出了眼淚。
原以為時間足夠磨平一切,可漫長的五十年卻告訴了他, 什么叫“發(fā)酵”, 什么是“質(zhì)變”……
桔梗再現(xiàn), “鬼蜘蛛”的心又開始為她跳動、雀躍。
想接近她,想擁抱她,想親吻她……想殺死她!
她的眼里、心里、記憶里,都是犬夜叉。
明明都是半妖,她卻從沒正眼瞧過他……
不得不說,在葉久澤問出那句“這是你媳婦兒嗎”時,他的內(nèi)心卻是是產(chǎn)生一絲隱晦的悸動。而當對方說出“不會是你搶來的女人吧”時,他所有的不甘都在心底咆哮,似乎在吶喊著犬夜叉的不配。
奈落垂眸凝視著桔梗,眼底陰郁異常。
不過,一想到身邊“特殊”的小客人,他極快調(diào)整了心態(tài)。什么是“手辦”他不理解,但光用猜,他還是能摸懂對方幾分心思。
對方……似乎以為他愛而不得,所以做出了個人偶聊以慰藉?
奈落不動聲色地打量了葉久澤一眼,想到城中十三四歲便出嫁的人類女孩,倒也不奇怪她為何年紀小就懂這么多了。
“啊,她就是我心上人的模樣。”奈落一笑,風雅至極,“只可惜她心里沒有我。”
葉久澤秒懂,這特么不就是“我愛女神美如畫,女神待我虐如渣”的劇本嗎?
唉,每個男人青春期都會經(jīng)歷的破事兒!
瞬間,葉久澤進入了男生寢室夜聊女人的狀態(tài),很上道地接話道:“那一定是她眼神不好,居然不喜歡你。”
奈落一頓,總覺得談話似乎又偏離了方向:……
“你作為一個少城主,妥妥的是富二代、官二代、權二代的代名詞。”葉久澤敞開了懷侃大山,“像你這種人生贏家要是追不到妞,只能說你用錯了方法!”
奈落覺得自己該做些什么挽回脫韁的話題,偏生葉久澤說的話勾起了他所剩不多的好奇心。
他突然想知道她能說出朵什么花來。
“你想想,你錢有了權有了,缺啥啊!不就是缺段真愛嗎?”葉久澤砸吧著嘴,天花板都快被他說穿了,“為了一份真愛,你就想著用最卑微的身份去接近女方,希望對方愛上褪盡鉛華的你,而不是你背后所象征的東西。”
葉久澤說得興起,干脆一拍大腿,在心里給自己雙擊666……
男生寢室的夜聊真能鍛煉人情商,瞧他一只單身狗都開始給另一只單身狗做|愛情輔導了!
這個逼裝得太溜,他必須給自己打call!
“但你錯了!”葉久澤嚴肅正經(jīng)地說道,“我們男……你們男人求偶,就像孔雀開屏,得拼命把自己的身價往上疊!情敵有的你都有,情敵沒有的你也有,還怕妹子不喜歡你嗎?”
奈落:……
犬夜叉有的他都有,犬夜叉沒有的他……也有!
噫?!
“女人的眼睛是雪亮的。”葉久澤慢悠悠地說道,“我問你,少城主,你覺得自己帥嗎?”
奈落:……
“你有錢嗎?養(yǎng)得起女人嗎?能讓她買買買嗎?”
奈落:……
“你除了不會生孩子,啥都有,你還怕妹子不喜歡?”
奈落:……
“我明白了,你肯定藏頭露尾,連封情書也不敢送。”
葉久澤太明白初戀的心情了,他以前多次逛圖書館,不就是裝模作樣地藏在書柜間找書,偷偷覷著博美妹子嗎?
慫爆了,不僅不露臉,連表白都不敢……
奈·披狒狒皮·藏頭露尾·落:……
他完全想不通這話題怎么會拐進深溝里的?
“這就不對了,喜歡一個人,就該勇敢地走到她面前。”葉久澤摸著下巴,老神在在,“對了,少城主,你心上人喜歡什么?”
你心上人喜歡什么?
桔梗喜歡什么?
桔梗喜歡犬夜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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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落的臉色微微扭曲,心中的憤懣升騰,分不清是“鬼蜘蛛”的執(zhí)念作祟,還是他自身的情緒失控。
犬夜叉……
奈落陰沉沉地說道:“犬……她喜歡……狗!”
她喜歡狗!
女神喜歡狗!
握了個大草!為什么女神一個兩個都喜歡狗!難道他們這群真男人還比不上一只狗嗎?
真尼瑪何其相似的遭遇!何其苦逼的暗戀!
葉久澤對奈落的同情心一下子漲到極點,他仿佛在奈落身上看到了自己前世的影子——那個因為不會談戀愛而去詢問損友,最后被哈士奇坑了一生的蠢蛋……
不,他不能讓這種悲劇重演!
葉久澤鄭重地問道:“她身邊的狗,是公是母?”
奈落:“……公。”
“少城主,請務必養(yǎng)一只漂亮的母狗去勾引它。”葉久澤建議道,“當你養(yǎng)的母狗解決了那只公狗,你再趁虛而入成為妹子需要的‘狗’……別這么看我,真男人不畏懼任何挑戰(zhàn)!”
“你連心愛女人的狗都不愿意做,你還配說愛她?”
奈落:……
此話擲地有聲,連被“遺棄”在走廊上的宇智波斑都忍不住為之側目。
葉久澤越說越起勁:“狗有的品質(zhì)你都有,狗沒有的條件你也有。當你不人不狗,能人能狗的時候,妹子就在你懷里了!”
奈落:……
他想把她拐進深淵沉浮,結果反被對方拐進泥石流染污……
剛剛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怎么會和一個愚蠢的人類聊起最無用的感情?
奈落僵硬著臉,覺得完美的假笑已經(jīng)掛不住了==
……
葉久澤被“客客氣氣”地送出了“人見城”,那少城主十分慷慨,給了他一些米糧和一輛牛車,順帶還附贈五個飯團。
喲,愛情心理輔導后的報酬嗎?
看來這是條發(fā)家致富好路子啊!
葉久澤拿起一個飯團美滋滋地啃著,將另四個全送到民主的嘴邊,示意它吃下:“民主乖,吃飯團,等爸爸賺了大錢,就帶你吃香喝辣!”
宇智波斑盯著面前的四個飯團,心頭泛起些微的漣漪。
熊孩子雖然難以管教,但還知道分享,還知道孝敬長輩,也不算沒救。
他低下頭咬著飯團,二者之間一時靜默無聲。
他們趕著牛車朝“穗之村”緩緩前行,卻不知身后的“人見城”陰云密布。
……
“人見城”陰暗的地下空間,殘肢碎肉鋪了滿地,邪惡的氣息交纏,衍生出七零八落的器官。
奈落的腦袋被一把血管吊在殘軀上,他的黑眸化作血瞳,陰冷地注視著魔物組成的軀干。
桔梗……
無數(shù)的肉團融合碰撞,一點點蠕動著糾結成他構思中的軀體。
烏發(fā)、雪膚、紅瞳、香肩、酥胸、細腰、長腿……一具漂亮如藝術品的女體從“蛹”中掙扎而出,她撕開了那張血糊糊的膜,落在地上咳出一灘腥臭的血水。
丑陋的蜘蛛圖案覆蓋了她的后背,女子從地上撐起身體,戒備地盯著將自己分離的“本尊”。
奈落冷眼注視著她,輕笑:“神樂。”
神樂警惕至極。
“無論你用什么方法……”奈落淡淡地說道,“解決掉犬夜叉,我就把心臟還給你。”
空曠的田野中有風吹來,揚起他藍白交織的道袍,蕩開恰到好處的弧度。他的手指卷著一縷鴉色的長發(fā),動作自然地撩到耳后,隱約間流露的嫻靜如含苞待放的春櫻,朝氣奪目。
白柴閉上眼,耳朵輕抖,緩緩放松了身體,在她懷中找了個舒適的角度側頭休息。
隔著村落的圍欄,五步之外的地方站著三個耕農(nóng)。他們提著做工粗糙的農(nóng)具,警戒地盯著葉久澤和他懷中的幼犬,片刻都沒放下戒心。
葉久澤理解他們的顧慮,想在這等混亂的世道生存下去,自是不能出現(xiàn)半分紕漏。哪怕來的只是個孩子,可誰能確定在孩子的表皮之下沒有隱藏兇獸?
他欣賞他們的謹慎,唯有足夠的小心才能積累亂世中活下去的資本。如果他能融入這個村落,應該能得到一段較長的安穩(wěn)期。
心里計劃著未來,他的情緒漸漸放松了下來。
而就在此刻,他看見一行人從村落內(nèi)不緊不慢地朝他走來。
為首的人是一名老婦,她頭花灰白,身形佝僂,枯朽的手中緊緊握著一張長弓,身后還背著一個箭簍。
她穿著一身整潔的紅白巫女服,爬滿皺紋的臉上嵌著一雙堅忍通透的眼。如鷹似梟,仿佛有著野獸般的直覺和敏銳。
她一步步行來,緩慢卻沉穩(wěn),帶著一股飽經(jīng)風霜的氣勢,歷練得像是高山上卓絕的孤松。無論男女都不約而同地綴在她身后,保持著一個尊卑分明的界限,沒有丁點逾越。
葉久澤明了,這位老婦是這個村落的領頭人。
圍欄被老婦親手推開,她直勾勾地盯著他,帶著審視的意味。他發(fā)現(xiàn),老婦的眼神在發(fā)亮,這種像是凝視珍寶的視線,熾熱如火。
良久,她笑了,面上的皺紋堆疊起來,幾乎看不出五官。可她眼神中顯露的,卻是真切的歡喜:“久等了,孩子。”
此話一出,幾乎是一錘定音。
葉久澤露出純良無比的笑容,明白自己這是被接受了。
……
簡陋的木屋里,柴火煮著茶水,在嗶啵輕響之中,葉久澤與巫女穗相對而坐,中間隔著一份粗糙的飯團。
他們已經(jīng)交流了一段時間,明明入村前還無瓜葛的二人,此刻就像祖孫般其樂融融地坐著,言辭間還帶著相似的感慨。
葉久澤注意著巫女穗的口型,再對著耳內(nèi)傳入的話語,心頭掠起難言的復雜。
他清楚地知道對方在講另一種語言,可神奇的是,他不僅聽得一清二楚,甚至還能從自己嘴里說出同樣流利的話語。
葉久澤垂眸,不知在思考什么。
片刻的交談,他基本摸清楚了這個世界大致的背景。這兒像是東瀛幾百年前的戰(zhàn)亂時代,有著無數(shù)流寇和分裂的勢力,甚至還存在著靈力強大的巫女和血腥兇殘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