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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久澤折了根長樹枝, 拍打在濃密的草叢間驅趕蛇蟲。他一邊自我埋怨,一邊跋山涉水, 以期找個干燥的窩點宿上一晚,明兒再從長計議。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葉久澤忽地扭頭看向身后,卻發現林間除卻沙啞的風聲與影影幢幢的樹影, 再無多余的事物。
可他總覺得……有什么奇怪的東西綴在后頭, 那種讓人脊背發寒的視線時有時無, 燒得他心慌。
靜默了幾秒, 他假裝無事發生地轉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膝蓋微曲狂猛發力!
頃刻間,他以極致的速度躥入高空, 留下一道天藍色的氣勁,烙下一個讓人望塵莫及的背影。
“吱——”
有尖銳的嘯聲在身后響起, 劇烈的摩擦聲刺破空氣的阻力,粗壯的黑影化作妖魔,由下往上地扭曲升騰,企圖捕獲不安分的獵物。
冷汗順著臉頰滑落, 葉久澤只匆匆瞥了一眼,就沒命似的逃竄, 興不起半分抗爭的念頭。
那是什么?樹嗎?
后頭未知的生物太過龐大,枝干展開時遮天蔽日, 結成一張密實的網。他之于它, 猶如蒼蠅對上電蚊拍, 即使一擊不死,也得失之二三。
在他還未熟練掌握這個身體的所有技能之前,冒然迎敵并非明智之舉。
幸好他先下腿為強,要是晚走一步,怕是連皮帶骨都被拆了吃了。
葉久澤慌不擇路地跑了很遠,直到那股子毛骨悚然的感覺消失不見,方才撐著腿喘氣,像一條脫水瀕死的魚。
八成是廢了,一年的運動量都在今晚了==
“嗷——”
遙遠的方向傳來野獸的嚎叫。
葉久澤:……
他到底是落在了什么鬼地方?!
……
夜還很長,明月高懸。
葉久澤耗了半小時尋到了一處枯敗的灌木叢,正準備拾掇一些生火取暖,哪知扒開枯枝爛葉,竟發現上頭沾滿了黏糊糊的液體。
沒有燈光的夜,他看不清液體的顏色,可它濃重的腥味充斥鼻尖,再搭配黏稠的質感,讓他不禁懷疑有誰在這兒打了一炮。
這品味也是沒誰了,打炮好歹找張床不是,灌木叢算什么?不嫌硌得慌嗎?
槽多無口,葉久澤扯了幾根草嫻熟地揩去手指上的不明液體,麻利地劈砍著灌木,收拾出一個不小的空間。
但漸漸的,他停下了動作。
灌木深處,依舊布滿了黏膩腥咸的液體。許多交叉的枝干被摧折,雜亂無章地墜在一處,就連矮小的草葉都印出塌陷的痕跡。
他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只聽得在死寂的角落處,傳來斷斷續續的咕嚕聲。
理智告訴他:傻逼快點撤吧!死在荒郊野嶺沒人給你收尸!
情感告訴他:看一眼,就看一眼!瞅瞅那是啥!
猶豫了半晌后,葉久澤還是邁開了腿,朝著灌木深處走去。講道理,如果真有兇獸,早在他砍柴的時候就撲過來了,何必蟄伏這么久呢?
他撥開了一層層凌亂的灌木,借著月色的光輝,勉強看清了湮沒在雜草碎石中的生物——
臥槽!
一只動物幼崽,瞧著不過兩個巴掌大小,有著一身雪白的毛發,渾身沾滿了褐色的“泥漿”?!
它似是昏迷了過去,倒在臟兮兮的亂木中,小肚皮時起時伏,一副進氣少出氣多的樣子。
葉久澤著實愣了好一會兒,方才一個激靈回過神,探身查看這只幼崽的情況。他好歹是養過“兇獸”哈士奇的真男人,對狗子有著一定的分辨度。
當他輕手輕腳地托起這只幼崽細細打量時,腦子里不禁冒出了柴犬的形象。
它似乎是……白柴?
葉久澤抽了抽面皮,覺得自己跟狗真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孽緣。
可到底是瞧見了,隨意扔了讓它自生自滅不好吧?
且,這只白柴幼犬,受了很嚴重的傷吶……它的左前肢被利器切下,切口平整見骨,一看就是人類所為。
它的咽喉至腹部被剖開了一道口子,傷勢不深,卻架不住血流不止。也是直到此刻,葉久澤才發現,它周身的黏膩并不是泥漿,而是一塊塊干涸的鮮血。
也不知是誰這么心狠手辣,居然對一只幼崽下毒手!什么仇什么怨啊真是!
所幸白柴命大,失血這么多還不死,當真是小強中的精英了。
“嘖,遇到爸爸我,你命不該絕啊。”
葉久澤低喃了一句,從【背包】中掏出了上品止血散和星虹泉,混搭攪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給懷里的白柴灌了下去。
隨后,他掏出一張厚實的熊皮裹住白柴,將它安置在柔軟的草葉上。
他如今的身體可不是七秀奶媽,能做到奶一口就讓白柴生龍活虎的地步。純陽作為一個輸出職業,能曉得給它灌個止血散已經不錯了。
所以,是生是死,就看白柴自己了。
做完心里建設,葉久澤捧著灌木開始生火。夜越深氣溫越低,他需要取暖,更需要靠火光來驅逐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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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他幾乎忙成了陀螺。
而當微弱的火光慢慢升起,演變為熾熱的長舌時,葉久澤舒心的笑意還來不及展開,腕間猛地傳來一陣劇痛。
手中的柴火落地,他扼住了自己的手腕,只見上頭妖嬈的花紋旋轉扭曲,飛快地轉變著數字——300小時00分00秒。
他瞪大了眼睛!
猛地,他記起了一段話——
【我相信俠士有一顆博愛而偉大的心,也希望俠士能用這顆赤子之心去感化那些受過傷害的小動物。】
【給予他們溫暖和愛,在他們匱乏而偏激的世界中留下真善美的痕跡。】
火焰的溫度驅散了寒冷,猶如一束希望之光,徹底照亮了葉久澤迷茫的心。他記得,達到一定的指標后,就可以實現一個愿望……
他忽然轉頭看向熊皮中裹著的白柴,晶亮的眼神中流露出滿滿的期待和喜悅。
伸手將它抱入懷中,葉久澤火烤著五蓮泉,取出梨花絨蘸著溫水,耐心地梳洗著白柴的毛發。
干涸的血跡褪去,猙獰的傷口包扎……
命運的齒輪瞬息契合,夜幕中的星子倏忽間發出璀璨的華光,又無聲無息地湮沒在月色的雪輝中。
溫暖驅散了冰冷,枕著柔軟的皮肉,躺在熊皮中的白柴眼皮微抖,張開了一道縫隙。
“噫,居然醒了!”
耳邊傳來一個軟糯的女音。
神智回籠,他發現自己被包裹在褐色的皮子里,貼著一個人類幼崽的肚皮,烤著金色的火焰,渾身虛軟無力。
怎么……回事?
“誒!乖仔別亂動,爸爸給你擦干凈?!?
黃色的帕子在身上擦拭,卷走血痂無數。糾結的毛發被一雙綿軟的小手撫平烘干,舒適感漸漸取代了肉體上的疼痛。
他難得露出了些許困倦。
只是在閉眼之前,他艱難地挪動了一下頭顱,在灼灼的火光中對上了抱著他的人類的臉。
“乖?!彼竽懙孛墓奉^,雪膚花貌,眸如星海,笑靨如花,“你雖然被砍掉了左爪,但你還有右爪?!?
“腹部那道傷口很長,但沒有傷到嘰嘰,以后還是能擼的?!?
“不像爸爸我,想擼都沒家伙了。”
“媽的,活得不如狗??!”
白柴:……
殺生丸腳步不停,只一聲回應,似乎對此事漠不關心。
邪見有些懵,他真是有些摸不透自家大人的想法了。
如果真是漠然的態度,那為何不一開始宰了對方?即使大人不與幼崽動手,可也不像是個能容忍幼崽挑釁的人……
畢竟,之前在斗牙王的尸骸里——殺生丸大人生父的墓地中,犬夜叉身邊的女人執起鐵碎牙對大人喝罵,不也得了個被毒華爪溶了的結果嗎?
若非鐵碎牙的結界護住了她的小命,指不定死得如何凄慘。
由此可見,殺生丸大人絕不是一個會因為對方的年齡、性別、能力強弱而忍耐自己脾氣的人。但凡觸怒了他,只能是死路一條。
那么問題來了!
那只被撓腳底板的幼崽……憑什么活著?
憑什么???!
殺生丸大人在上游洗澡,那只幼崽也在上游被捆,講道理,他完全不信對方沒有冒犯到殺生丸大人!
真是太可惡了!
殺生丸大人洗浴的時候被人撞破,這怎么可以!
他邪見追隨了殺生丸大人這么多年,一次都沒見過大人洗澡的樣子!一次都沒有!
不!那只幼崽,憑什么得到近侍才有的福利!
邪見感覺自己養了百年的老白菜被豬給拱了!
“殺生丸大人……”邪見痛哭流涕,“您就讓邪見去殺了那個幼崽吧!只要她死了,誰也不會知道您的肉體被她的眼睛玷污的事!”
殺生丸:……
“啪啪啪——”
“嗷——”
玲小心翼翼地靠近挨揍后的邪見,輕聲道:“邪見爺爺,‘肉體’和‘玷污’是什么意思?。俊?
邪見:……人類幼崽害慘我!
這一刻的邪見完全不敢去看殺生丸的表情。
“啪啪啪——”
“嗷——殺生丸大人我錯了!”
……
葉久澤一臉虛脫地回到了村落,渾身無力地推門而入,蔫兒巴拉地抱上狗子,委屈至極地窩在毛茸茸的肚子上。
宇智波斑睜開眼,見她沒缺胳膊少腿,倒也隨這小祖宗折騰。不就是擰兩下耳朵扯幾根毛揉三圈肚子嗎?
他現在身為一只狗,并不在意細節問題。
“民主,爸爸被人欺負了……”葉久澤擼起皮子,將自己團成球,“在溫泉邊,有一個變態的男人,居然對我做出這種事!”
UC震驚部的標題一出,沒見識的宇智波斑立刻豎起了耳朵。
下意識地,他還湊過去嗅了嗅葉久澤的脖頸,可她身上除了一股小孩兒的奶香味,真沒什么不可言說的味道。
“他居然光著身子在溫泉里洗澡!”
宇智波斑:……
心情復雜,完全不知道該說啥……哪個人在溫泉洗澡是不脫衣服的,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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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小心掉在了他的腳邊,他就狠狠地報復了我!”
宇智波斑:……
真的不是你偷看別人洗澡被打了嗎?
“他把我捆起來,派人撓我腳底板!此仇不共戴天!爸爸要把他的□□畫下來,貼滿‘人見城’的大街小巷!”
宇智波斑:……
講真的,他覺得這女娃跟千手柱間一定有血緣關系。
他們無論是搞事的能力,還是說服人的話語,亦或是闖禍的技術和腦回路的驚奇……都像極了==
沒想到他才跟千手柱間那個狗比決裂,轉眼又要給另一個“千手”當牛做馬,這日子大概是沒法過了……
絮絮叨叨的聲音在耳邊漸小,小祖宗的呼吸趨于平緩,倒是睡了過去。
宇智波斑探出嘴,叼起另一張皮子蓋在她的身上。
再如何不著調,她總歸還是個孩子。他與千手柱間聯手打造木葉村,為的不就是讓家族中的孩子免上戰場、平安長大嗎?
孩子啊……總有任性的權利。
家族的生存,脅迫每個孩子早熟自立;戰爭的殘酷,讓他失去了最后一個弟弟……
泉奈死的那刻,他的心底除卻滔天的怒火,還有克制不住的悲涼。
泉奈啊……
宇智波斑垂下頭,依偎在葉久澤的身旁。小女孩身上的奶香味并不膩,甚至還有點安神的作用。他看著她的黑發雪膚,恍惚間像是瞧見了泉奈的影子。
他的弟弟,小時候也帶著一股奶香味,也像這樣靠在他的肚子上,胖乎乎的小手舉著一個豆皮壽司,笑著送進他的嘴里。
“嗚……”泉奈……
宇智波斑蜷縮起身子,將葉久澤牢牢地圈在懷里。
……
犬夜叉發現自己流年不利——
老爹的遺產,殺生丸要搶;復活的桔梗,奈落也要搶;微辣的泡面,七寶死命搶;楓之村的地盤,妖怪成群搶;最近就連戈薇那個暴力的女人,都有人來搶!
最關鍵的是,搶戈薇的“情敵”還是個女人!
那女人渾身上下沾滿了奈落的味道,名叫“神樂”,但看她的表情一點都不快樂==
她坐在一片潔白的羽毛上,“搶”了暈倒的戈薇,乘風而去,還囂張至極地對他邀戰。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叫上小伙伴一起痛毆了神樂。哪成想這個畫面被偶然路過的桔梗撞上了!
神樂分分鐘告訴了他,什么是女人的變臉——原本兇神惡煞的風之使者一秒化作了弱不禁風的小妖,她干脆利落地撕開和服、露出大腿,凄切地躺在他的刀下。
隨后,她沖著桔梗的方向哭得梨花帶雨:“非禮啊——”
犬夜叉:……
戈薇:……
不,不是!我沒有我沒碰我沒動她請聽我解釋!
桔梗默然無語,她靜靜地盯著神樂看了會兒,扶起了她,也……帶走了她。至于犬夜叉,她沒有興趣跟他敘舊,也不想同他打招呼。
“桔梗……”犬夜叉喊道,“桔梗!她叫‘神樂’,是奈落的手下!”
桔梗沒理會他,自顧自地往前。
“桔梗!如果沒有奈落的陰謀,我們……”
“沒有‘我們’?!苯酃qv足,卻連頭也不回,“犬夜叉,奈落的事情我會親手解決,你不用插手。他的命,是我的?!?
她需要更多的死魂補充自身,畢竟這個脆弱的陶土軀殼并不堪用,她得在最短的時間內提升到巔峰狀態的強大,如此,才能在身體崩潰前殺死奈落。
而之所以留下神樂……
呵,奈落安在她身邊的眼線,不僅有最猛勝,還有不少精怪。如今再用拙劣的手段塞入一個女妖……無所謂,她已經習慣了。
將犬夜叉等人遠遠甩在身后,神樂嘴角輕彎,拿起扇子優雅地遮住了小半張臉。
“嘛,巫女桔梗?!鄙駱吩儐柕溃拔覀冞@是去哪兒呢?”
“找個地方。”桔梗招來幾條死魂蟲,往前探路,“離我遠些,你身上的味道……招人嫌。”
神樂笑容一僵,狠狠地瞪了桔梗一眼。
她是奈落的分|身,自然會沾染上奈落的氣息,就像人的出身一樣,誰能自我選擇?
如此稀松平常的事兒,怎么一個兩個都對她的體味意見這么大?
奈落真有那么臭嗎?
“嗯?在那里啊……”桔梗感知著死魂蟲的氣息,望向森林的彼方。
隨后,她邁開腳,踏上了通往“穗之村”的道路。
他像個辛勤的果農,精心培育著自己的“小蘋果”,期待它慢慢長大,能夠給他增添玩弄人心的砝碼。
“小蘋果”不負期望,長勢喜人,奮力汲取著四魂之玉的力量,漸漸凝聚為成年男子的模樣。
銀發金眸的犬妖……在眼前一點點成型,而他身上的氣勢和威壓也愈發接近本尊的實力。他的野心染黑了四魂之玉,他的貪婪促使他吞噬附近的“食物”。
在奈落有意地放縱下,他通過不斷的捕食、融合、進化,似乎真正地變成了本尊——那位名為“殺生丸”的純種犬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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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驚人的轉變一下子勾起了奈落史無前例的野望!
只是一絲絲普通的肉芽而已,居然能通過獵食成長到這種境界。排除雜質,吸收能量,他一步步前進,幾乎是暢通無阻地成長到大妖的水準。
明明同樣卑微到塵埃里,最后,對方卻比他先一步摸到了大妖的境界。
這讓奈落如何不嫉妒?
他決定養成他,然后徹底吃掉他!
若是融合了這個家伙,他不僅能得到四魂之玉被消化后的力量,還能提純自己的血脈,往大妖怪的方向邁進,將所有妄想變為現實!
只要……能順利地吃掉他!
奈落把他當作不可多得的補品,殊不知自己在他眼里也是一道美味的大餐。
當二者撕開偽裝的表皮,露出猙獰的面目,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可惜的是,奈落的身體是妖物聚集的雜碎。而雜碎的能力,并不足以讓他在爭斗中翻盤。
激烈的戰局膠著,對方隱約占據上風。奈落且戰且退,暗自尋思著突破口,心中卻叫苦不迭。
他猜到了開頭,但沒規劃好結尾。沒想到對方的能力如此驚人,就好像……他的面前真的站著殺生丸一樣。
“人見城”化作了人間煉獄,城主府在烈火中付之一炬。渾濁扭曲的邪氣在內城爆發,想要分一杯羹的妖怪從四面八方聚集。
人類驚慌失措的四散奔逃,卻不料落入妖物的魔爪,成為可口的點心。
“啊——”
三四歲的孩子被山鬼抓起,即將送入腥臭的嘴里。剎那間,瑩綠色的鞭子狂猛襲來,直接將丑陋的山鬼切成兩半。
絳紫色的血液灑了孩子滿臉,他哭泣著與山鬼的尸身滾作一團,好不狼狽。
求生的本能讓他手腳并用地爬出血泊,而在抬頭的那刻,他冷不丁看見一抹月牙白……在火光中緩緩走來。
那是一位成年男子,銀發飄灑,衣袖翻飛。長鞭環繞身側旋轉,以迅雷之勢收割著所有攔路者的性命。
高貴、清雅、凜然不可犯。在他身后是飛濺的血水和斷裂的肢體,小山高的怪物灰飛煙滅,流口水的野獸匆忙退散。
殺意與美感交織,血腥與冷香混雜。
他踏月而來,冷漠淡然,強悍如斯,讓宵小肝膽俱碎。
人類的孩子第一次見識到如此強悍美麗的存在,他呆愣地趴在黏膩中,癡癡看著,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殺生丸單槍匹馬地沖入了內城,憑著氣味瞬間鎖定了目標——
蒼穹之上,那個贗品囂張一笑,眼神中滿滿的輕蔑!
他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無論是外貌、穿著、氣息還是姿態,都分毫無差。但,贗品就是贗品,即使模仿得再像,也不可能取代本尊!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冒充的怒火,在心頭燎原。殺生丸二話不說進入戰局,狠辣的殺招毫不留情地甩在贗品身上。
奈落終于得到了喘息的時間。
他迅速退出戰圈,脊背后方張開觸手,卷起地上零碎的肉塊吸入體內,忍耐著惡心的滋味,反復咀嚼、囫圇吞咽、緊急修復。
體內的妖力緩緩充盈,他縮在結界里旁觀這場惡斗,才陡然驚覺大妖與大妖之間力量的角逐,是如何讓人心驚膽寒!
那就是純血大妖的實力嗎?
即使沒有趁手的武器,也能做到山崩地裂、日月無光……妖力的碰撞扭曲了空間,形成的罡風洶涌狂猛,在一陣鋪天蓋地的飛沙走石中,爪痕交互、血肉綻開!
大妖甘美的血氣芳香四溢,奈落情不自禁地吞咽著口水,直勾勾地盯著染血的塵埃。
理智告訴他必須離開,不然這浩大的聲勢必將殃及他這條可憐的池魚;可食欲卻慫恿著他留下來,挑動他敏感的神經和空虛的胃袋,僥幸心理寸寸升起,直到……再也不能忽視!
他停滯在半妖的階段已經太久太久,如果能吃到大妖的血肉,哪怕只是一口,他也能……
“吼——”
高空傳來白犬憤怒的暴吼,一頭巨獸踩著妖云踏風而行,一巴掌將贗品拍成了肉泥!
純力量型的打法簡單粗暴,卻格外有效。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攤惡心的肉泥迅速分散,牢牢包裹住他的僅剩的爪子。
猶如跗骨之蛆,沿著臂膀上升盤纏,企圖吞食他的所有!
“雜碎!”殺生丸的憤怒噴薄而出,將肉泥碾成飛灰。
然而,飛灰依舊在眼前集聚、凝結。一個同他模樣相仿的男人自肉泥中成型,冷淡的聲線中帶出難掩的惡意——
“你是殺不死我的,殺生丸?!彼靶Α绷似饋?,神情扭曲,怪異極了,“你的妖力、身體、氣運,都是我的補品和養分?!?
“我終會取代你,奪得你的一切,獲得新生。誰讓我選中了你呢!”
“畢竟在這方世界,你是真正的強者?!?
殺生丸撕碎了他的身體,卻發現他又一次拼接了起來,仿佛沒有弱點和缺陷,是個能不斷復生的怪物。
他瞇起眼,多年的戰斗經驗告訴他,蠻力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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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那個孩子沒在你身邊嗎?”刺耳的笑聲響起,他張狂極了,“等我殺了你,就去殺了她。”
一團團腐肉拔地而起,漫上白犬的身體。
奈落見狀,就想趕緊跑路。
可下一秒,天空中劃過一道藍色的長弧,女孩乘著劍氣瀟灑落下,全然不懼瘴氣和邪氣,只稍稍撥動長劍,身周就形成了一個阻絕危險的靈力“蛋殼”。
殺生丸一愣,瞬間被腐肉勒住了脖頸。
葉久澤來得突兀,可進入戰斗的狀態卻很快。
拔劍而出,他只喊了句:“少城主,誰是友軍?”
友軍?
友?
奈落下意識地回道:“那只狗!”
殺生丸:……
葉久澤抬頭望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臥槽日了天了,這么大一只狗!通體雪白,起碼二十米高,長耳血眸獠牙,額頭上還有個騷包的月牙!
它缺了只胳膊,參差的端口瞧著讓人眼熟……
這皮毛、這氣質、這眼神、這……臥槽!
葉久澤懵逼了,他仰起頭看著天上那只會飛的狗子,下意識地驚呼道:“富強——”
殺生丸心頭一緊,爪尖刺破了腐肉的壁障。
下一秒,他耳畔又響起女孩不確定的聲音——
“它爹嗎?”
殺生丸:……
這必須是富強它爹啊!要不然這□□咋那么像呢?!
那么問題來了,這么大一只狗受了傷他該怎么治?
這起碼得是迪迦奧特曼的體格才搬得動吧?!
葉久澤喃喃自語:“富強它爹好大啊……宰了可以吃半年吧?”
奈落:……
殺生丸:……
桔梗曾因善念而救了一名被大火燒傷的強盜“鬼蜘蛛”,卻不知“鬼蜘蛛”對自己抱著偏執扭曲的愛。
他為了得到她,以身飼妖。熔鑄著執念和瘋狂、壓抑與黑暗,打磨出了全新的、也是最骯臟的半妖——奈落。
奈落是“鬼蜘蛛”的新生,“鬼蜘蛛”卻是奈落的本源。
作為“鬼蜘蛛”,他愛著桔梗,嫉妒著被她愛上的犬夜叉;作為奈落,他抵觸桔梗,卻又忍不住想靠近她。
陌生的情愫如此洶涌,讓他恐慌,讓他大意,讓他失卻理智。愛與恨的交織,迫使他做出更加瘋狂的舉動——殺了她!殺了這個能影響他的女人!
于是,他強行介入了桔梗與犬夜叉的二人世界,化作二者的模樣彼此欺騙傷害,以最冷酷的手法讓桔梗心灰身死,讓犬夜叉永失所愛。
他開心了,當烈火吞噬桔梗的尸身,一點點化為灰燼,他笑出了眼淚。
原以為時間足夠磨平一切,可漫長的五十年卻告訴了他,什么叫“發酵”,什么是“質變”……
桔梗再現,“鬼蜘蛛”的心又開始為她跳動、雀躍。
想接近她,想擁抱她,想親吻她……想殺死她!
她的眼里、心里、記憶里,都是犬夜叉。
明明都是半妖,她卻從沒正眼瞧過他……
不得不說,在葉久澤問出那句“這是你媳婦兒嗎”時,他的內心卻是是產生一絲隱晦的悸動。而當對方說出“不會是你搶來的女人吧”時,他所有的不甘都在心底咆哮,似乎在吶喊著犬夜叉的不配。
奈落垂眸凝視著桔梗,眼底陰郁異常。
不過,一想到身邊“特殊”的小客人,他極快調整了心態。什么是“手辦”他不理解,但光用猜,他還是能摸懂對方幾分心思。
對方……似乎以為他愛而不得,所以做出了個人偶聊以慰藉?
奈落不動聲色地打量了葉久澤一眼,想到城中十三四歲便出嫁的人類女孩,倒也不奇怪她為何年紀小就懂這么多了。
“啊,她就是我心上人的模樣?!蹦温湟恍ΓL雅至極,“只可惜她心里沒有我?!?
葉久澤秒懂,這特么不就是“我愛女神美如畫,女神待我虐如渣”的劇本嗎?
唉,每個男人青春期都會經歷的破事兒!
瞬間,葉久澤進入了男生寢室夜聊女人的狀態,很上道地接話道:“那一定是她眼神不好,居然不喜歡你。”
奈落一頓,總覺得談話似乎又偏離了方向:……
“你作為一個少城主,妥妥的是富二代、官二代、權二代的代名詞?!比~久澤敞開了懷侃大山,“像你這種人生贏家要是追不到妞,只能說你用錯了方法!”
奈落覺得自己該做些什么挽回脫韁的話題,偏生葉久澤說的話勾起了他所剩不多的好奇心。
他突然想知道她能說出朵什么花來。
“你想想,你錢有了權有了,缺啥?。〔痪褪侨倍握鎼蹎??”葉久澤砸吧著嘴,天花板都快被他說穿了,“為了一份真愛,你就想著用最卑微的身份去接近女方,希望對方愛上褪盡鉛華的你,而不是你背后所象征的東西?!?
葉久澤說得興起,干脆一拍大腿,在心里給自己雙擊666……
男生寢室的夜聊真能鍛煉人情商,瞧他一只單身狗都開始給另一只單身狗做|愛情輔導了!
這個逼裝得太溜,他必須給自己打call!
“但你錯了!”葉久澤嚴肅正經地說道,“我們男……你們男人求偶,就像孔雀開屏,得拼命把自己的身價往上疊!情敵有的你都有,情敵沒有的你也有,還怕妹子不喜歡你嗎?”
奈落:……
犬夜叉有的他都有,犬夜叉沒有的他……也有!
噫?!
“女人的眼睛是雪亮的。”葉久澤慢悠悠地說道,“我問你,少城主,你覺得自己帥嗎?”
奈落:……
“你有錢嗎?養得起女人嗎?能讓她買買買嗎?”
奈落:……
“你除了不會生孩子,啥都有,你還怕妹子不喜歡?”
奈落:……
“我明白了,你肯定藏頭露尾,連封情書也不敢送?!?
葉久澤太明白初戀的心情了,他以前多次逛圖書館,不就是裝模作樣地藏在書柜間找書,偷偷覷著博美妹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