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人見城,少主陰刀的居所內。
一名容貌昳麗、眉目如畫的男子端坐在矮幾前, 印著窗口滲入的陽光, 頗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柔美。
他有一頭鴉色的卷發,繾綣地落在腳邊。濃密的發絲鋪展開去, 如同一張華麗的黑毯。
片刻后, 他伸出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掀起桌案上的軟帕,漂亮的指甲撥弄著軟帕中的幾枚碎片。
看似閑散而優雅, 可他的眼底已經漫上了難掩的晦澀。
四魂之玉的碎片泛起不祥的光暈, 在它們身下,蠕動著一小團赤紅的肉芽。
肉芽像是一枚茁壯求存的種子,汲取著四魂之玉的力量而生, 漸漸長出了根莖和節點, 慢慢抽出了枝葉。
而隨著它的成長, 那股屬于純血犬妖殺生丸的氣息也變得越來越濃郁。好似同體的雙胞胎, 若想靠氣味來區分真假,實在不能分辨出這究竟是誰的味道……
奈落瞇起眼,心下思量了片刻, 忽而一笑:“倒是有趣的東西。”
他不介意用四魂之玉養著它, 光憑氣味與大妖等同這點,就證明了它有被飼養的價值。相信日后只要運用得當, 就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奈落若無其事地收起了軟帕, 沒過多久, 一名年長的婦人匆匆走來, 恭敬地跪在室外。
“陰刀大人, 那位巫女醒了。”
奈落長長的眼睫一抖,收斂了所有情緒:“嗯,退下吧。”
“是。”
婦人快步離去,奈落靜默了會兒,方才伸手理了理深裾與直掛,慢騰騰地從原位起來,朝著一方和室行去。
那里,正躺著五十年前早已死去的巫女——桔梗。
一個懷著刻骨的愛戀和背叛死去的女人,也是抱著沉重的思慕和仇恨復生的女人。
她的靈魂和執念被囚禁在陶土做成的身體里,令人發瘋的嫉妒和困頓沒日沒夜地折磨著她。曾經高高在上的巫女,現在卻淪落成依靠死魂寄生的傀儡人……
呵,都是因為所謂的情愛,都是因為……犬夜叉!
奈落在心底冷笑,動作卻極為溫柔地推開了和室的門。
光線輕落,似有純潔的霜雪灑落肩頭。他的眼眸本能地鎖定了桔梗的身影,好似猛獸盯上了自己的獵物。
似有所感,如梔子般清麗的美人側首、抬眸,對上他的視線。
這一刻,五十年都未能了斷的糾葛,倏忽重啟。
……
講真的,這做人吶,最重要的就是開心。
所謂的“開心”,就是想到啥先去做,別計較后果。
葉久澤好不容易送走了“銀發皮草男”這尊煞星,又千辛萬苦地從樹上爬下來,再累死累活地給民主擼了遍所剩不多的毛。往地上癱了會兒后,還是咬牙決定往“人見城”進發。
來都來了,總得帶些東西回去吧?
不然,感覺這頓打都白挨了==
于是,他不顧民主的“反對”,拽著對方的尾巴,硬生生將它往目的地拉去。
奈何這藏獒力氣忒大,情緒也極為“高昂”,可能是被迫剃毛的陰影太重,導致它現在對人形的物種都沒什么好感。
宇智波斑鐵了心想走,葉久澤鐵了心想留。
雙方展開了漫長的拉鋸戰,最終在誰也不服誰的情況下,一人一狗打了一架==
葉久澤作為長期與哈士奇打架的人士,那一手整狗的技術可謂爐火純青。
哪怕宇智波斑戰斗經驗甩葉久澤一個銀河系,可也架不住這貨在打架時扯狗耳朵、拔狗毛、捅狗腎,乃至伸出臭腳丫一把踹在他鼻子上的損招!
媽耶!最敏感的狗鼻子,被臭腳丫這么一踹,那感覺簡直上天!
混合著沼澤淤泥的腥氣,外加葉久澤長途跋涉的腳汗,一下子揉成了滿滿的咸魚味。這銷魂如鯡魚罐頭的滋味直沖大腦,給了藏獒一個全屬性削弱的BUFF。
戰畢,宇智波斑——撲街。
狗毛被揪禿了一大片,葉久澤的“開襠褲”正式報廢。在繼“屁熏富強”的壯舉后,葉久澤又開啟了“腳熏民主”的成就。
“嘁,跟爸爸我斗,你還有得學!”
隨后,他拖著宇智波·死狗·斑的尾巴,衣衫襤褸地走向“人見城”。
只是葉久澤沒有想到,就他這副乞丐模樣,竟然還能入了所謂“少城主”的眼。
當一眾武士簇擁著一位婦人來到他的身前,葉久澤心中升起的不是被賞識的喜悅,而是莫名的惡寒。
他現在是什么身份?
是個蘿莉。
蘿莉有什么特點?
身嬌體軟易推倒。
“少城主”是什么性別?
廢話當然是男人!
一個男人想見一名軟萌的蘿莉圖個什么?
只能是“三年起步,最高無期”啊!
嘶——他倒抽一口涼氣。
“少城主”等于“變態”的公式在腦海中成型,葉久澤頭一次感到“貞操不保”是種怎樣的恐懼。
他特別想跑路,可一想到如果自己跑了,也許別的女孩會遭殃的后果,只能耐住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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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他一劍捅死那個人渣!
只要能拯救全天下可愛的蘿莉,就算他被“人見城”追殺也沒關系!
因為蘿莉就是他的信仰,就是他所堅持的正義!
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他和他的狗被帶入了“少城主”陰刀的居所。引路人在一所和室前停下了腳步,只將他送到這里,便迅速離去。
葉久澤探了探四周,發現除了他和民主,再無別的活物。偌大的一個庭院,硬是露出一股子寂寞如雪的味道。
他沉淀下心,輕輕推開了門。
緊接著,他看見一位長得賊特么陰柔的大兄弟正低下頭,深情款款地給一位昏迷的成年女子蓋上被子。
屋子里紫黑色的瘴氣早已散去,展示在葉久澤面前的,都是奈落刻意讓他看到的表象。
平和的、溫潤的、無害的……他端起了最老實最真誠的姿態。
他記得這個女孩——
一段時間前的夜晚,與“殺生丸”打得難解難分的人類,也是他想要拉攏的“盟友”。
想到這里,奈落一身的氣息越發親和:“進來坐吧,小姑娘。”
……
奈落原以為自己要忽悠人只是分分鐘的事情,可當他真正開始和葉久澤聊天之后,就發現事情并不簡單。
畢竟,身為“世界BOSS”,奈落從未想過自己會遇到如此尬聊的人類。
比如現在——
“這是你媳婦兒嗎?”葉久澤眼睛眨也不眨地黏在桔梗的身上,生怕錯過女神的每一個表情。
啊,在繼博美妹子之后,他再次遇到了一位女神!
女神雖然昏睡著,可她容貌嬌美,即使閉著眼睛,都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別樣的風味。
“你媳婦兒真漂亮!羨慕你。”
奈落:……
他的臉色有些扭曲,卻能瞬間壓下所有的情緒,如常答道:“不,我并未娶妻。”
“啊……那她是你妹妹?”葉久澤迫切地想了解女神的信息。
“不……”
“……不會是你搶來的女人吧?”
奈落:……
他忽然展開了一個溫和的微笑,連眼神都變得可怕起來:“不,她不是人類。”
葉久澤一愣。
奈落勾唇,語氣中流露出無限惡意:“她是用陶土做成的人偶,即使外貌與人等同,可她的內腑和軀殼,都是陶土!”
“陶土的身軀,禁錮著亡者的執念。”
他等著這個女孩被嚇得發出尖叫的聲音。可他千算萬算都沒算到,葉久澤聽見這個說辭,不僅沒有害怕,反而眼前一亮。
“噫,居然是個手辦啊!”
他看奈落的眼神就像找到了失蹤的親人:“沒想到你也有收集女體手辦的愛好。”
奈落:……
這就說得通了——
“少城主”是一名年紀輕、長居城中的……死宅==
而單身的死宅,一般都會有那么一兩個充氣娃娃,以及滿滿的手辦。
至于找上他這個偽蘿莉為了什么?
廢話,死宅之間相互吸引的氣場,還需要多言嗎?
老實甩純陽輕功瀟灑如鶴地上天,卻非要玩出蒼云輕功大開大合的花樣。結果野路子沒走成,內息倒是一岔,最終導致他左腳絆住了右腳,身子擰成了麻花。
滯空三秒,他被迫團成球滾了下來。
所幸他腦子還算機智,一身內勁外放凝結為薄薄的氣場,極力削弱下降的速度。本以為落地時會摔成傻逼,怎知一頭栽進了溫泉里,瞬間化作落湯雞。
葉久澤被水淹沒,不知所措。在灌了幾大口溫泉后,他才發現這波操作太騷了,令人窒息,中間得供給點氧氣。
原因無他,這溫泉水充滿了一股子腥膻味,像是有人在給新殺的雞退毛,又混雜著臭魚腐爛的臟器味兒,在口腔中發酵彌漫,熏得葉久澤差點沒把隔夜飯吐出來。
農夫山泉……一點也不甜==
他猛地從水中躥起,渾身濕淋淋的模樣像是溺死的女鬼。然而,正面迎接他的不是清新的空氣,而是一只約莫42碼的腳底板!
“啪嘰——”
葉久澤來不及睜開眼,來不及深呼吸,來不及反應躲避,就被一只腳蓋了臉,惡狠狠地踩進了水里。
“我日……咕嚕嚕……”哪個王八蛋偷襲他!
他拼命掙扎起來,手指嵌入了臉和腳掌的縫隙里,放出了大招——撓死你丫的!
足底穴位奇多,十分敏感。只要操作得當,就算是天王老子都得爆發出杠鈴般的笑聲。
他感覺到對方的腳猛地收了勢,頗有幾分退避的意味。說時遲那時快,報復心極重的葉久澤根本沒想從水底出來,反而第一時間握住了敵方腳踝,如樹袋熊一樣抱了上去。
緊接著,他張開嘴,撩起牙一口咬在那結實的小腿上。
讓你特么踹我!小爺今朝就廢了你的腳筋!
臥槽!賊尼瑪疼!
他這是咬到鋼鐵俠了嗎?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蘿莉的牙就跟珍珠米粒似的寶貝,哪里經得起這一啃,頓時,巨大的痛楚從口腔席卷全身,刺激了他所有的痛覺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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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久澤嘴里扯著一塊肉,另一手卻捂著腮幫子“汪”地一聲哭出來。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沒到拔牙處。
眼淚鼻涕如決堤的大壩,他毫不客氣地一把抹了,全糊在敵方的小腿上。
殺生丸:……
雪白的絨尾自身后襲來,落在他不著寸縷的身上,從左肩松垮地斜繞到身后,覆蓋住私密的地方。可這欲露不露的模樣實在撩人,滿滿的荷爾蒙逸散在空氣里,是成年犬妖最致命的魅力。
月色正好,浴場朦朧。
只可惜一個是冷面羅煞,一個是摳腳漢子。一個想著“拿什么整死你,幼崽”,一個想著“拿什么搞死你,混蛋”……
電光石火之間,冰山與泰坦尼克號相撞,前者紋絲不動只潰敗幾許小川,后者慘烈陣亡連三觀都碎成兩半。
對上了一張交鋒過兩次的反派臉,葉久澤心頭有一句“MMP”必須得講!
“是你!”他駭地往后一躥,蹦出三尺,一把往背后摸去,打算執劍速戰速決。
哪成想,劍早已沒入了溫泉里,他這會兒除了摸到一把濕漉漉的長發,再無別的東西。
葉久澤臉色一變,心下一驚。
不,在強大的敵人面前,他不能暴露沒有武器的短板!
于是,他的手硬生生在后背轉了個彎,撩起黑發一甩,擺出“用飄柔,就是這么自信”的姿勢,說道:“啊,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啊!”
殺生丸:……
他詭異地從她眼里讀出了“怎么又是你”、“到哪都有你”、“你咋陰魂不散”的嫌棄感==
葉久澤悄然挪動著腳步,一寸寸摸索著自己的劍:“所以,何不相逢一笑泯恩仇呢?”
殺生丸:……
他看出來了,這不著調的人類幼崽……害怕了。
是因為沒有武器嗎?
正好,他想教訓她已經很久了!
手指上凝成綠色的光輝,殺生丸無動于衷地看著她,冷冰冰的眼神直把她看得毛骨悚然。
葉久澤真有點慫了,既沒有劍,又沒有光線,還淌著溫泉,要是動起手來,自己指不定被怎么虐!
想想對方朝一只奶狗下的毒手,葉久澤不寒而栗。
“我勸你千萬別動手。”葉久澤急中生智,冷靜道,“我保證你一動手,腰間那條皮草就掉下來!”
殺生丸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身體,不以為意:“呵……”
他冷笑出聲,音色低沉磁性:“廉恥從不是我在乎的東西。”
禮義廉恥,只是人類定下的規矩,妖怪在乎的僅是實力。即使妖界與人間相互滲透,密不可分,但人類的道德觀念在妖怪中并不盛行。
更何況,他會在乎一只幼崽的眼光?
“哦……”葉久澤嘖嘖出聲,犯賤地挑釁道,“那你倒是脫光了給我看看啊!”
反正都是男人,他這話說得毫無心理壓力。瞧瞧這大兄弟的德性,一邊說著不在乎,一邊拿皮草把自己裹嚴實,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典例。
殺生丸:……
“反正你也不在乎廉恥不是嗎?”葉久澤打量著他高大結實的身板,吐出一句暴擊,“莫非你……徒有虛表?”
這話一語雙關極了,饒是殺生丸再不屑與弱小計較,也沉了臉色。
“唰——”綠色長鞭橫掃而過,葉久澤抱頭鼠竄,深一腳淺一腳地狂奔。
“難怪溫泉水這么難喝!原來充滿了你的騷氣!”葉久澤覺得自己免不了被揍的命運,當即裝備上“死了都要懟”的精神,“我長這么大就沒見過一大男的不僅在額頭紋月亮,還特么戴美瞳抹眼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