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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寸不錯吶!”
羞恥感瞬間爆棚,他喉管里出低低的威脅,顯然是怒了。
“母狗會喜歡的。”
會心一擊,直達要害!
這下子,就算對方是個年幼的女孩,也不能阻止宇智波斑的殺意!
可就在他決定咬死這女孩的下一秒,對方居然伸出手,出乎意料地掀起了他的尾巴……
掀起了……尾巴……
尾巴……
“咔嚓——”
宇智波斑仿佛聽見了有什么碎掉的聲音。
“很干凈哦。”葉久澤想到拉耙耙都能沾到毛的哈士奇,對“民主”清爽的屁股十分滿意,“民主真是高質(zhì)量的狗吶!”
宇智波斑:……
這句話跟“你真是位美麗的花魁啊”有什么區(qū)別?
葉久澤“大膽**”的舉動著實唬住了他。
饒是宇智波斑強悍到單槍匹馬就能挑翻整個戰(zhàn)場,人形時的顏值帥裂蒼穹,可在比拼猥瑣這方面,他確實輸了==
他從未有過被女性調(diào)戲的經(jīng)歷,還特么是一上手就恥辱度封頂?shù)模?
就算葉久澤頂著一張幼女的面孔,就算他現(xiàn)在是一只口不能言的狗子,二者無論是年齡還是種族都有著天差地別,但——
他被看光了!
毫無保留!
怒氣上涌,熱血灌入大腦。宇智波斑氣急攻心,最終擋不住身體重傷時的拖累,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葉久澤懵了,在現(xiàn)“民主”只是睡著后,便安下心來。
他思量了會兒,最終決定施展“雙人輕功”,把體型巨大的藏獒運回家。
伸出手揪住藏獒的皮毛,葉久澤憋著一口氣,助跑、升空、甩隊友、接狗子、旋轉、兜圈、提、轉體72o°、降落、攀越、飛升、浪上天……
于是,在這一趟高“過山車”后,被迫做完三十六種姿勢的宇智波斑半夢半醒間“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散著味道的液體沾滿了葉久澤的領口,讓他呼吸一滯,匆匆?guī)Ч仿湎铝说孛妗?
媽的太惡心了!
“嘔——”
一人一狗齊齊簇擁在樹邊,大吐特吐!
……
殺生丸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養(yǎng)傷的地方,去時就像來時那么突然。
他抬,輕輕嗅著風送來的氣息。雪色的絨尾慢慢拉長,像是綻放的藤蘿扭轉起來,交織成漂亮的“云朵”。
“云朵”托起了他的身體,如一尾游魚,擺動著緩緩升空。
他的視線穿過罡風、劃破云層,淡淡地注視著幾天前的戰(zhàn)場。那里樹木斷裂、山體塌陷、地表被砸出了好幾個大坑……
殺生丸沉默了一會兒,輕盈落腳在一處高坡上。
極目遠眺,他望見了參天的“御神木”一如既往,曾經(jīng)封印犬夜叉的“楓之村”依然喧囂。在村落的中間位置,一套天藍色的道袍晾在竹竿上,隨風飄動,散著陽光的味道。
那個該死的幼崽……還活著啊。
只是……從未尋過他。
嘖,人類……
殺生丸眼神漸深。
停駐片刻,他忽然冷笑出聲:“無聊?!?
白色的衣袍一甩,他拂袖離去。
“楓之村”內(nèi),抱著鐵碎牙的犬夜叉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他極為警惕地注視著一個方向,鼻尖聳動。隨后,他的臉色有些怪異。
不,不可能是殺生丸那家伙。
那家伙遇見他,哪一次不是打架搶刀,怎么可能這么快走!
這必然是幻覺!
……
殺生丸行進的路程總體呈直線式,無規(guī)劃無目的,可謂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完全表現(xiàn)了他極端自我的一面。
他像是踩花花草草一樣踩過地頭蛇的腦袋,踏過老樹精橫在河上的脊背,踢開擋路的山貓一家,一鞭子將幾只惡鬼切成兩半。
令人戰(zhàn)栗的貴公子到來,讓周遭的小妖聞風喪膽。它們乖覺地收斂了爪牙,比任何時候都要服帖。
隨著妖力和威勢的恢復,許久不見的小仆從總算尋了過來。
“殺生丸大人!您等等邪見??!”綠色的河童牽著雙頭坐騎趕來,它以袖掩面,哭得肝腸寸斷,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生離死別。
“殺生丸大人!邪見怎么也找不到您!”河童聲淚俱下,“還以為您拋棄了邪見,一個不被需要的家臣沒有顏面活在世上!沒想到大人您會再來到邪見的身邊!”
“殺生丸大人……”
“閉嘴?!?
邪見立馬作乖巧狀,匍匐在地:“是,殺生丸大人,看到您沒事我真是太開心了?!?
殺生丸頓了頓,施舍給了河童一個冰冷的眼神。
漠然片刻,他忽然問道:“你是因為關心我,才來找我的?”
邪見一凜,明白這是道“送命題”!
“這是當然!我時刻擔憂著殺生丸大人的安危!”
【富強,爸爸會保護你的……】
一陣寂靜,殺生丸不知想到了什么,抬起手,惡狠狠地給了邪見一個熱乎的栗子。
“啪!”
“嗷——”
沒理會邪見的委屈,殺生丸一往無前。他在成為大妖后就有了圈地盤的行為,每年都會在各個地域中走上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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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生的事情不過一個意外,他并不放在心上。畢竟,尋找自己的“霸道”才是他最該做的正事。
只是,他在行走間忽然聞到了一股血味。
“這個味道是……”
殺生丸側,腦海中晃過一張臉。
哦,另一只幼崽。
……
傍晚時分,溫泉池邊,狼藉一片。
葉久澤泡在水里,滿臉狼狽地跟藏獒對峙著,他一手拿著舒膚佳,一手揪著狗子的長毛,怒吼道:“民主!洗澡!爸爸會避開你的傷口的!”
洗澡?!
不可能!
他宇智波斑就算變成了狗,也決不能與一名幼女同浴!他堂堂宇智波族長,不能這么喪心病狂!
想到這里,宇智波斑兇狠地與他抬杠:“嗷嗚嗚嗚汪汪汪——”
斑:……
這交流太尼瑪心塞了!
然而,葉久澤作為一名與哈士奇長期對罵互毆的人士,狗語早就達到了十級。只見他冷笑一聲,扯住了民主的兩只耳朵。
“乖乖洗澡,等你養(yǎng)好了爸爸就給你找條可愛的母狗!你們可以生下一窩乖巧的小狗?!?
藏獒劇烈掙扎起來,甚至想張嘴咬人。
葉久澤火掏出一卷繃帶,三下五除二地捆住了獒犬的嘴和四肢,像是拖死狗一樣將他拖到溫泉旁。
“乖啦,民主,爸爸不會對你做什么的!”
葉久澤露出一個河鱔的微笑,小心給狗子潑上水,拿起舒膚佳給它搓身體。從腦袋到脖頸,從脖頸到肚皮,從肚皮到脊背,然后是……
宇智波斑渾身僵硬地橫在地上,感覺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魚肉。
生活就像強x,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得學會享受。
“民主,你跟你哥富強真像。”葉久澤吐槽道,“只是洗澡而已,你們?yōu)槭裁锤懒艘粯???
“因為你們的反抗,爸爸的捆綁技術越來越好了?!?
“但你要相信爸爸,真的不是個變態(tài)??!”
“養(yǎng)你們真的很辛苦吶!”
宇智波斑:……
哦,當你的狗也挺辛苦的。
白柴閉上眼,耳朵輕抖,緩緩放松了身體,在她懷中找了個舒適的角度側頭休息。
隔著村落的圍欄,五步之外的地方站著三個耕農(nóng)。他們提著做工粗糙的農(nóng)具,警戒地盯著葉久澤和他懷中的幼犬,片刻都沒放下戒心。
葉久澤理解他們的顧慮,想在這等混亂的世道生存下去,自是不能出現(xiàn)半分紕漏。哪怕來的只是個孩子,可誰能確定在孩子的表皮之下沒有隱藏兇獸?
他欣賞他們的謹慎,唯有足夠的小心才能積累亂世中活下去的資本。如果他能融入這個村落,應該能得到一段較長的安穩(wěn)期。
心里計劃著未來,他的情緒漸漸放松了下來。
而就在此刻,他看見一行人從村落內(nèi)不緊不慢地朝他走來。
為的人是一名老婦,她頭花灰白,身形佝僂,枯朽的手中緊緊握著一張長弓,身后還背著一個箭簍。
她穿著一身整潔的紅白巫女服,爬滿皺紋的臉上嵌著一雙堅忍通透的眼。如鷹似梟,仿佛有著野獸般的直覺和敏銳。
她一步步行來,緩慢卻沉穩(wěn),帶著一股飽經(jīng)風霜的氣勢,歷練得像是高山上卓絕的孤松。無論男女都不約而同地綴在她身后,保持著一個尊卑分明的界限,沒有丁點逾越。
葉久澤明了,這位老婦是這個村落的領頭人。
圍欄被老婦親手推開,她直勾勾地盯著他,帶著審視的意味。他現(xiàn),老婦的眼神在亮,這種像是凝視珍寶的視線,熾熱如火。
良久,她笑了,面上的皺紋堆疊起來,幾乎看不出五官??伤凵裰酗@露的,卻是真切的歡喜:“久等了,孩子。”
此話一出,幾乎是一錘定音。
葉久澤露出純良無比的笑容,明白自己這是被接受了。
……
簡陋的木屋里,柴火煮著茶水,在嗶啵輕響之中,葉久澤與巫女穗相對而坐,中間隔著一份粗糙的飯團。
他們已經(jīng)交流了一段時間,明明入村前還無瓜葛的二人,此刻就像祖孫般其樂融融地坐著,言辭間還帶著相似的感慨。
葉久澤注意著巫女穗的口型,再對著耳內(nèi)傳入的話語,心頭掠起難言的復雜。
他清楚地知道對方在講另一種語言,可神奇的是,他不僅聽得一清二楚,甚至還能從自己嘴里說出同樣流利的話語。
葉久澤垂眸,不知在思考什么。
片刻的交談,他基本摸清楚了這個世界大致的背景。這兒像是東瀛幾百年前的戰(zhàn)亂時代,有著無數(shù)流寇和分裂的勢力,甚至還存在著靈力強大的巫女和血腥兇殘的妖怪。
貴族每天都在無止境地爭斗,他們對權力的追求遠遠大于管理平民的死活。流浪的武士成了強盜,成群的妖物侵略村莊,平民努力在夾縫中求生,卻得不到善終。
“我們的村落叫‘穗之村’?!崩蠇D解釋道,“每一個有著巫女庇護的村落都會以巫女的名字命名,意味著一個巫女對此地的守護和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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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守了這個村落三十年,也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
葉久澤抬,望進老婦慈祥的眼眸,一瞬間像是意識到了什么。
“我知道你有所求?!蔽着胄α?,“我活了五十多年,見過最狡猾的人類和妖怪,你們的心思瞞不過我的眼。”
這是歲月給予的通達和智慧,也是上蒼對她的饋贈。
眼前的女孩年齡雖小,可周身的靈光強盛,猶如天穹之上的皓月。
能在亂世中帶著一只幼犬求存,還活得如此珠圓玉潤衣著整潔,這并非是幸運的眷顧,更沒有運氣使然的成分——只是因為她是強者,僅此而已。
巫女穗想要留下她,這個念頭來得迫切而強烈,比任何愿望都要執(zhí)著。
葉久澤沒有猶豫,他的本意就是留在這里,既然巫女穗給出了直球,他接著便是,沒什么好矯情的。
至于巫女穗的目的,他倒也能猜到一二。
無論是“油盡燈枯”還是“守護和責任”,她都在隱晦地向他傳達一個心思——想讓他留下,照顧這個村落。
他并不清楚自己為何入了巫女穗的眼,可聯(lián)想到自己的身份和背后的劍,想到山洞中安置的婦人和懷中的白柴,他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如果穗大人不嫌棄,我希望為這個村落盡一份綿薄之力?!?
巫女穗欣然地笑了。
……
葉久澤當天就將安置在山洞中的婦人們帶回了村落,他難得留了心眼觀察了一番村人的神色,現(xiàn)除卻巫女穗之外,其余人的神情皆有些苦澀。
他細細打量了他們打著補丁的衣衫和不算結實的身板,心中明白,這個小村落的存糧怕是不夠那么多人的消耗。
【商城】中確實有糧食的買賣,可他知道財不外露的道理,如非必要,他絕不會暴露自己的特殊??涩F(xiàn)在,村落的糧食確實是塊短板。
既然決定融入人群,他身為一個鐵漢子,自然沒有吃軟飯的道理。
他確實可以給自己和白柴開小灶,但在一眾清湯寡水蠟面包中唯獨他喝酒吃肉沾葷腥,這破事兒他干不出來啊。
所以,為了白柴日后的狗糧品質(zhì)和自己長身體的需要,他必須尋找一個家致富、先富帶后富、共建社會主義新農(nóng)村的策略!
想到就做,葉久澤再度拜訪了巫女穗,得到了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
妖怪退治……
并不是每個村落都有幸得到巫女或除妖師的庇護,周邊總有村落長期遭受妖怪騷擾,不得不請求外援。而請動別村的除妖師或巫女幫忙,總得出幾袋糧食的報酬。
巫女穗年紀大了,早已不適合外出退治??伤?,還年輕得很。
再加上純陽技能一擊劈碎巨巖的殺傷力,葉久澤覺得自己可以去試試。
……
夜幕低垂,月明星稀。
葉久澤在干凈的榻榻米上鋪好厚實的皮子,輕手輕腳地將白柴放在身前,小心翼翼地拆下它身上的梨花絨。
在昏黃的一點燈火中,他兌換了一套手術用具,專心地給白柴剪除染血的毛,刮掉流膿的腐肉。期間,這幼小的奶狗愣是一聲不吭,頗有幾分關云長刮骨療傷的氣節(jié)。
葉久澤在傷口上撒了不少消炎藥粉,混合著上品止血散,堪堪掩蓋了猙獰丑陋的疤痕。
他仔細地給白柴換上繃帶,將這虛弱至極的小東西抱在懷里,偷偷從【背包】中掏出了一碗雜碎湯,舀著勺子一點點喂給它。
肉湯灌入腹中,殺生丸掀開了眼皮。
人類幼崽給了他整一碗肉湯,而她自己卻就著清水,啃了兩個生冷的飯團。
奇怪的人類……有著可笑的善良和仁慈,竟然會為了另一個物種,做到這個地步?
他不能理解,也不想去了解。
她看上去一臉疲倦,這次既沒有無禮地扒光自己的衣服,也沒有聒噪地對著他說一堆廢話,反而是側躺在他的身邊,很快合上了眼。
天藍色的衣袖蓋住他的身子,她擁他入懷。
“晚安啊富強……”她悶悶地呢喃著,“爸爸會保護你的?!?
保護你……
殺生丸一怔,記憶的閘門忽然打開——
飛雪、月夜;深海、火光。
有一個佇立在他身前的背影漸行漸遠,轉瞬間染上了無數(shù)鮮血。耳畔狂風肆意,傳來對方支離破碎的語言——
“殺生丸,你有想要守護的東西嗎?”
有風絲順著門縫涌入,熄滅了微弱的燈火??珊渖形辞忠u身前,他就被攬入了溫暖的懷抱,緊貼著她心臟的位置。
在這一刻,他無意識地……記住了她的氣味。
滯空三秒,他被迫團成球滾了下來。
所幸他腦子還算機智,一身內(nèi)勁外放凝結為薄薄的氣場,極力削弱下降的度。本以為落地時會摔成傻逼,怎知一頭栽進了溫泉里,瞬間化作落湯雞。
葉久澤被水淹沒,不知所措。在灌了幾大口溫泉后,他才現(xiàn)這波操作太騷了,令人窒息,中間得供給點氧氣。
原因無他,這溫泉水充滿了一股子腥膻味,像是有人在給新殺的雞退毛,又混雜著臭魚腐爛的臟器味兒,在口腔中酵彌漫,熏得葉久澤差點沒把隔夜飯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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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夫山泉……一點也不甜==
他猛地從水中躥起,渾身**的模樣像是溺死的女鬼。然而,正面迎接他的不是清新的空氣,而是一只約莫42碼的腳底板!
“啪嘰——”
葉久澤來不及睜開眼,來不及深呼吸,來不及反應躲避,就被一只腳蓋了臉,惡狠狠地踩進了水里。
“我日……咕嚕?!蹦膫€王八蛋偷襲他!
他拼命掙扎起來,手指嵌入了臉和腳掌的縫隙里,放出了大招——撓死你丫的!
足底穴位奇多,十分敏感。只要操作得當,就算是天王老子都得爆出杠鈴般的笑聲。
他感覺到對方的腳猛地收了勢,頗有幾分退避的意味。說時遲那時快,報復心極重的葉久澤根本沒想從水底出來,反而第一時間握住了敵方腳踝,如樹袋熊一樣抱了上去。
緊接著,他張開嘴,撩起牙一口咬在那結實的小腿上。
讓你特么踹我!小爺今朝就廢了你的腳筋!
臥槽!賊尼瑪疼!
他這是咬到鋼鐵俠了嗎?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蘿莉的牙就跟珍珠米粒似的寶貝,哪里經(jīng)得起這一啃,頓時,巨大的痛楚從口腔席卷全身,刺激了他所有的痛覺神經(jīng)。
葉久澤嘴里扯著一塊肉,另一手卻捂著腮幫子“汪”地一聲哭出來。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沒到拔牙處。
眼淚鼻涕如決堤的大壩,他毫不客氣地一把抹了,全糊在敵方的小腿上。
殺生丸:……
雪白的絨尾自身后襲來,落在他不著寸縷的身上,從左肩松垮地斜繞到身后,覆蓋住私密的地方??蛇@欲露不露的模樣實在撩人,滿滿的荷爾蒙逸散在空氣里,是成年犬妖最致命的魅力。
月色正好,浴場朦朧。
只可惜一個是冷面羅煞,一個是摳腳漢子。一個想著“拿什么整死你,幼崽”,一個想著“拿什么搞死你,混蛋”……
電光石火之間,冰山與泰坦尼克號相撞,前者紋絲不動只潰敗幾許小川,后者慘烈陣亡連三觀都碎成兩半。
對上了一張交鋒過兩次的反派臉,葉久澤心頭有一句“mmp”必須得講!
“是你!”他駭?shù)赝笠卉f,蹦出三尺,一把往背后摸去,打算執(zhí)劍戰(zhàn)決。
哪成想,劍早已沒入了溫泉里,他這會兒除了摸到一把濕漉漉的長,再無別的東西。
葉久澤臉色一變,心下一驚。
不,在強大的敵人面前,他不能暴露沒有武器的短板!
于是,他的手硬生生在后背轉了個彎,撩起黑一甩,擺出“用飄柔,就是這么自信”的姿勢,說道:“啊,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 ?
殺生丸:……
他詭異地從她眼里讀出了“怎么又是你”、“到哪都有你”、“你咋陰魂不散”的嫌棄感==
葉久澤悄然挪動著腳步,一寸寸摸索著自己的劍:“所以,何不相逢一笑泯恩仇呢?”
殺生丸:……
他看出來了,這不著調(diào)的人類幼崽……害怕了。
是因為沒有武器嗎?
正好,他想教訓她已經(jīng)很久了!
手指上凝成綠色的光輝,殺生丸無動于衷地看著她,冷冰冰的眼神直把她看得毛骨悚然。
葉久澤真有點慫了,既沒有劍,又沒有光線,還淌著溫泉,要是動起手來,自己指不定被怎么虐!
想想對方朝一只奶狗下的毒手,葉久澤不寒而栗。
“我勸你千萬別動手?!比~久澤急中生智,冷靜道,“我保證你一動手,腰間那條皮草就掉下來!”
殺生丸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身體,不以為意:“呵……”
他冷笑出聲,音色低沉磁性:“廉恥從不是我在乎的東西。”
禮義廉恥,只是人類定下的規(guī)矩,妖怪在乎的僅是實力。即使妖界與人間相互滲透,密不可分,但人類的道德觀念在妖怪中并不盛行。
更何況,他會在乎一只幼崽的眼光?
“哦……”葉久澤嘖嘖出聲,犯賤地挑釁道,“那你倒是脫光了給我看看啊!”
反正都是男人,他這話說得毫無心理壓力。瞧瞧這大兄弟的德性,一邊說著不在乎,一邊拿皮草把自己裹嚴實,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典例。
殺生丸:……
“反正你也不在乎廉恥不是嗎?”葉久澤打量著他高大結實的身板,吐出一句暴擊,“莫非你……徒有虛表?”
這話一語雙關極了,饒是殺生丸再不屑與弱小計較,也沉了臉色。
“唰——”綠色長鞭橫掃而過,葉久澤抱頭鼠竄,深一腳淺一腳地狂奔。
“難怪溫泉水這么難喝!原來充滿了你的騷氣!”葉久澤覺得自己免不了被揍的命運,當即裝備上“死了都要懟”的精神,“我長這么大就沒見過一大男的不僅在額頭紋月亮,還特么戴美瞳抹眼影的!”
“轟——”
巖石被殺生丸一爪子擊碎,在他動真格的時候,葉久澤再賊也難逃魔爪。
“臥槽!不——”瑩綠色的長鞭將他捆成了粽子,倏忽一下拖到了罪魁禍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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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久澤如毛毛蟲般蠕動,從一開始叼得飛起的做派一點點萎靡成“爸爸我錯了”、“爸爸我不敢了”、“爸爸我再也不犯了”的狀態(tài)。
他突然想給自己點一“涼涼”……
啊,富強,爸爸大概馬上要去天堂見你了!
對不起,爸爸沒能給你報仇雪恨,因為蘿莉的外皮并不是敵軍的正義==
他被安置在岸上,渾身濕透,在夜風中凍得像條咸魚。而銀皮草男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像是掂量豬仔似的看著他。
“你要對一個小女孩做什么?”葉久澤警惕道。
殺生丸不語,瞥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夜風中,似乎傳來一聲輕微的——呵。
葉久澤:……
是你在“呵”吧?你什么意思,嫌棄個啥???
瑩綠色的長鞭從手指間脫落,化作具象化的妖力繼續(xù)捆著她的身體。殺生丸并不是大度的主,對方是怎么對他的,他就要千百倍奉還。
林間寂靜,葉久澤努力挪動著往前爬去。但沒一會兒,就看見一只通體原諒色的河童怒氣沖沖地狂奔而來,對他破口大罵——
“啊!又是你這個不知好歹的人類!”
“我今天就要替殺生丸大人教訓你!”
哦,那家伙叫殺生丸啊……
等等,重點不是這個!
“臥槽你干什么?”葉久澤大驚,只見“原諒色”跑到他腳邊,火脫掉了他的鞋襪,“離我遠點!你搞毛!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哈哈哈哈哈尼瑪!”
邪見掏出了一把軟草,奉命刷起葉久澤的腳底板。
說真的,他已經(jīng)看不透殺生丸大人的意思了==
殺生丸大人不殺她,他可以理解為大妖有大妖的尊嚴,因此不屑與幼崽計較,可刷人腳底板……不像是不計較的樣子???
但……為什么要刷腳底板呢?
邪見一臉困惑。
“哈哈哈別刷了!癢死爹了!哈哈哈!不……媽噠!”
“哈哈哈不要啊別碰那里……放開?。 ?
片刻后——
“啊……嗯……癢死了……求別鬧……”
“我錯了……不要了……”
“放過我……”
邪見臉色幾經(jīng)變化,總覺得自己似乎看穿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白柴閉上眼,耳朵輕抖,緩緩放松了身體,在她懷中找了個舒適的角度側頭休息。
隔著村落的圍欄,五步之外的地方站著三個耕農(nóng)。他們提著做工粗糙的農(nóng)具,警戒地盯著葉久澤和他懷中的幼犬,片刻都沒放下戒心。
葉久澤理解他們的顧慮,想在這等混亂的世道生存下去,自是不能出現(xiàn)半分紕漏。哪怕來的只是個孩子,可誰能確定在孩子的表皮之下沒有隱藏兇獸?
他欣賞他們的謹慎,唯有足夠的小心才能積累亂世中活下去的資本。如果他能融入這個村落,應該能得到一段較長的安穩(wěn)期。
心里計劃著未來,他的情緒漸漸放松了下來。
而就在此刻,他看見一行人從村落內(nèi)不緊不慢地朝他走來。
為的人是一名老婦,她頭花灰白,身形佝僂,枯朽的手中緊緊握著一張長弓,身后還背著一個箭簍。
她穿著一身整潔的紅白巫女服,爬滿皺紋的臉上嵌著一雙堅忍通透的眼。如鷹似梟,仿佛有著野獸般的直覺和敏銳。
她一步步行來,緩慢卻沉穩(wěn),帶著一股飽經(jīng)風霜的氣勢,歷練得像是高山上卓絕的孤松。無論男女都不約而同地綴在她身后,保持著一個尊卑分明的界限,沒有丁點逾越。
葉久澤明了,這位老婦是這個村落的領頭人。
圍欄被老婦親手推開,她直勾勾地盯著他,帶著審視的意味。他現(xiàn),老婦的眼神在亮,這種像是凝視珍寶的視線,熾熱如火。
良久,她笑了,面上的皺紋堆疊起來,幾乎看不出五官。可她眼神中顯露的,卻是真切的歡喜:“久等了,孩子。”
此話一出,幾乎是一錘定音。
葉久澤露出純良無比的笑容,明白自己這是被接受了。
……
簡陋的木屋里,柴火煮著茶水,在嗶啵輕響之中,葉久澤與巫女穗相對而坐,中間隔著一份粗糙的飯團。
他們已經(jīng)交流了一段時間,明明入村前還無瓜葛的二人,此刻就像祖孫般其樂融融地坐著,言辭間還帶著相似的感慨。
葉久澤注意著巫女穗的口型,再對著耳內(nèi)傳入的話語,心頭掠起難言的復雜。
他清楚地知道對方在講另一種語言,可神奇的是,他不僅聽得一清二楚,甚至還能從自己嘴里說出同樣流利的話語。
葉久澤垂眸,不知在思考什么。
片刻的交談,他基本摸清楚了這個世界大致的背景。這兒像是東瀛幾百年前的戰(zhàn)亂時代,有著無數(shù)流寇和分裂的勢力,甚至還存在著靈力強大的巫女和血腥兇殘的妖怪。
貴族每天都在無止境地爭斗,他們對權力的追求遠遠大于管理平民的死活。流浪的武士成了強盜,成群的妖物侵略村莊,平民努力在夾縫中求生,卻得不到善終。
“我們的村落叫‘穗之村’?!崩蠇D解釋道,“每一個有著巫女庇護的村落都會以巫女的名字命名,意味著一個巫女對此地的守護和責任?!?
“我守了這個村落三十年,也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
葉久澤抬,望進老婦慈祥的眼眸,一瞬間像是意識到了什么。
“我知道你有所求。”巫女穗笑了,“我活了五十多年,見過最狡猾的人類和妖怪,你們的心思瞞不過我的眼。”
這是歲月給予的通達和智慧,也是上蒼對她的饋贈。
眼前的女孩年齡雖小,可周身的靈光強盛,猶如天穹之上的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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